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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霆恩抿著唇,吸著香煙。香煙的煙頭在吸食之下,變的更加的明亮,說,“你要明白什麽叫做借刀殺人,不是每件事都需要我們親自去殺。”


    “你打算怎麽做?”陳寒泉皺著眉頭望著虞霆恩說。


    虞霆恩頓了頓,撣了撣煙頭的煙灰,說,“你暫時不要管這些事情了,你需要休息一段時間。你現在這裏委屈幾天,過幾天我會給你安排。別忘了,你現在可是通緝犯,你以為一來這裏,我就能把你安排進五星級飯店麽?你太天真了。”


    陳寒泉蹙眉,他望著虞霆恩起身,忍不住開口,說,“虞霆恩,有沒有白粉,給我拿來一些。”


    虞霆恩怔了怔說,“你到現在還在沾染那些東西?我記得你曾經跟我說過,你可以戒掉。”


    “那你戒掉了麽?”陳寒泉有些銳利的反問道。


    虞霆恩哼了一聲說,“我已經老了,想要戒掉已經困難了。你還年輕,還是趁早戒掉吧。我會給你帶過來,你先忍忍。”


    陳寒泉皺著眉頭,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廢棄的看林人臨時居住的房子,很破舊,但好在有個藏身之處,陳寒泉緊裹著破舊的棉被,沉沉的睡著過去。


    連續幾天的逃命,他的神經已經達到了臨界值,此時躺下,放鬆神經,很快就進入了夢境。


    ……


    雪停了。


    天氣變的格外的好。


    陸寧成帶著暮秋去4s店,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暮秋,你覺得這輛車怎麽樣?”陸寧成拍了拍一輛路虎車的車頭,嘴角帶著笑意,詢問暮秋。


    暮秋用細長的手掌劃著下巴,遲疑的說,“很帥啊,喂,你不是現在要買車吧?我們不是要去美國了嗎?”


    “我們先看好,然後去美國買,還省去了關稅,我是不是很聰明?”陸寧成的嘴角帶著自負的笑容。


    “我們又不是永遠住在美國了,難道不回來了麽?”暮秋忍不住白了陸寧成一眼。


    陸寧成揚了揚眉毛說,“就算住半年,我們也需要一輛車子,我總不能夠租半年的車子吧?”


    暮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那輛車的標價牌上,八十七萬。她不由得蹙眉說,“這車的價格也太高了吧,如果隻是用半年的話,買一輛便宜的就可以了吧?”


    “還好啊,省去關稅的話,應該會便宜不少吧。既然要買,總不能夠太掉價吧。”陸寧成嘴角帶著笑意說。


    暮秋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膀說,“隨便啦,隻要你喜歡就好,我隻擔心你去了美國,過著饑寒交迫,像賣火柴的小女孩一樣落魄。”


    陸寧成怔了怔,抿了抿唇說,“隻是一輛車子,還不至於吧。而且,必須要你喜歡。”


    “你要和我與你合資買一輛車子?有車子的確是很方便,但是我還沒有這方麵的預算。”暮秋皺著眉頭,有些猶豫的開口。


    雖然,從楚淩天低價收回股份的時候還剩下一筆資金,但那些資金暮秋已經決定留給清黎清軒,還有供給錦園的開銷。


    “你很懷疑我的經濟能力麽?”陸寧成緊蹙著眉頭,一臉不悅的樣子,似乎是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最嚴重的挑釁。


    暮秋擺了擺手說,“不是啦。”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我買了車子,副駕駛座的位置是留給你的。如果連你都不喜歡的話,我就沒有必要買這一款了。”陸寧成一隻手杵著下巴,很有些糾結的望著車頭。


    暮秋有些怔然,心裏莫名湧上一種暖意,她頓了頓,嘴角帶上了笑意說,“這車子不錯啊,顏色和款式我都很喜歡。要不就這輛吧。”


    “真的?我看剛才你不是很喜歡的樣子啊?”陸寧成依舊皺著眉頭,對暮秋的忽然改口抱有很大的疑惑。


    暮秋聳肩說,“是你理解錯了,我哪有不喜歡。對了,你如果買了車,會在車廂裏灑香水嗎?”


    “為什麽這麽問?”陸寧成有些費解的開口。


    他的問題似乎最近變的很多。


    暮秋回憶起陸竣成車廂裏的香味,即使在新車裏撒上了古龍香水,也不會是那種味道的吧,那是獨屬於他的味道,也隻能夠永遠埋在記憶裏麵了。


    暮秋抿著唇,猶豫了片刻說,“我隻是覺得,新車總要比租來的車味道好很多吧。”


    陸寧成不禁莞爾說,“這是車子啊,又不是吃的,什麽味道不味道的,你太奇怪了。”


    暮秋訕訕的笑了笑,不置可否。


    陸寧成似乎興趣大爆發,一個上午的時間,帶著暮秋去看不同牌子的車。大同小異的車子讓暮秋看的眼花繚亂,她對這些本來就不是很了解。


    直到中午,暮秋得到喘息的時間,陪著陸寧成去吃午餐。


    陸寧成說耗費的體力太多,非牛排不能補充體力。於是不由分說帶著霸道的拉著暮秋去牛排餐廳,兩個人點了四人份。


    暮秋望著自己麵前的兩人份澳洲牛排,皺起了眉頭說,“喂,我以為你要吃三人份的。”


    “我又不是豬,怎麽能吃的上三人份。”陸寧成已經開始狼吞虎咽,聽到暮秋的話,暫停了動作,對她說。


    “我吃不掉這麽多,我隻能吃一人份的好嗎?”暮秋用叉子敲了敲盤子,一臉不忿的說,“你知不知道一個女生吃兩人份的牛排,完全夠得上胖子的標準了,我上去很胖麽?”


    “我這是為你著想,我們走了一上午,我以為你已經很餓了。”陸寧成瞪大了眼睛,帶著幾分理所當然的說。


    “我還好了,就算有點累,也不必要吃掉兩人份的牛排。”暮秋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淑女風格,就算餓死,也不能夠樹立一個吃貨的形象。


    “下午我們還需要去逛街,你確定你吃一人份能夠堅持到傍晚?我記得你早餐也吃了很少吧?”陸寧成繼續饕餮,從咀嚼的空隙之中,說。


    “什麽,還要逛!”暮秋疑心自己聽錯了,但繼而看到陸寧成確定萬分的神色,不由得呼了一口氣,說,“好吧,其實這家的一人份牛排真的量很少,我覺得普通人就是要吃掉兩人份的。”


    暮秋也確實餓了,如果現在不抓緊補充體力的話,她很懷疑自己還能不能堅持到傍晚。就算是這樣,兩人份的牛排,對暮秋來說,也確實多了。她剩下了很大一塊,端起紅茶,大口的喝下去,把嘴巴裏的牛排順到肚子裏麵去。


    下午是購買服裝的時間。


    暮秋幾乎可以確定,陸寧成前世一定是個采購狂。他為自己選衣服的時候,同樣有著很嚴重的強迫症,每一件衣服都要在鏡子麵前反複的觀摩。


    “喂,你好了沒啊,很慢啊!”暮秋依靠在試衣間外麵的牆壁上,望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這家夥進去有小半個小時了,別說換件衣服,就是換層皮,也該結束了。


    陸寧成打開試衣間的門,身上穿著的是花式圖案的大衣,裏麵趁著暗色係的襯衣,看上去帶了幾分邪裏邪氣。


    “怎麽樣?”陸寧成瞪大了眼睛,帶著期待望著暮秋。


    暮秋用細長的手指劃弄著下巴,端詳了很久,說,“看上去像個小痞子。”


    陸寧成顯然對這個評價很不滿意,果斷的重新挑選了一件,重新衝進了試衣間。


    “喂,你到底要試到什麽時候啊?”暮秋感覺自己的耐心真的消耗殆盡了!


    “你也可以選衣服試啊,這裏又不是男裝店。女裝也有不少漂亮的。”陸寧成從試衣間裏麵喊著說。


    暮秋無奈的聳了聳肩,她決定接受這個提議。畢竟她可不想繼續在試衣間外麵白癡一樣的站上小半個小時。


    她在偌大的商場轉了半圈,選了幾件外套,導購員為她配了裏襯的小毛衣。大概是太累了,暮秋抓著幾件選好的衣服,有些渾渾噩噩的走向試衣間。大概是慣性,她居然走到男士試衣間的方向。


    而且很本能的就走到了陸寧成的試衣間外,大概是在這裏站的時間太久了,她的腦袋有些空白,伸手就推開了試衣間的門。


    導購小姐開口提醒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暮秋抬起眸子,看到的是陸寧成赤裸著的上身。他的身材不錯,腹肌和人魚線對暮秋來說充滿了誘惑。暮秋的腦子一片的空白,不由得吞咽了一口。


    一秒鍾之後,陸寧成發出一聲尖叫,像是被非禮了的無知少女。


    一點五秒鍾之後,暮秋反應過來,她臉上一陣緋紅,慌亂的轉身,太過心急,腦袋重重的撞在試衣間的門板上。


    哐!


    一聲巨響,暮秋痛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她捂著自己的額頭,痛到蹲在地上。


    “暮秋,你沒事吧?”陸寧成有些緊張的靠過來,扶著暮秋的手臂。


    暮秋抬起眸子來,看到的就是陸寧成赤裸的上身,而且,距離還這麽近。她不由的心跳加速,慌亂的大聲說,“我沒事我沒事!”說完,快速的起身,用一種自己都料想不到的速度衝出了試衣間。


    衝出試衣間的暮秋大口的喘著粗氣,憤憤不平的說,“喂,你這家夥,試衣服不反鎖門的嘛!”


    “誰知道你會闖進來,這裏明明除了我們就沒有別的顧客。”陸寧成的語調帶著無盡的委屈。


    導購見到這一幕,聽到暮秋和陸寧成的對話,不由得莞爾。


    暮秋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紅,努力的拍了拍臉頰,低頭快速的繞過男士試衣間,衝到女士的那一邊。


    直到傍晚,采購才結束。他們回家的交通工具,依舊是陸寧成租來的車子。


    陸寧成邊開車,邊有些緊張的望著暮秋。她的額頭上紅了一片,甚至有些微微的腫起。


    “暮秋,你確定不需要去醫院麽?我看好像很嚴重的樣子啊。”陸寧成緊皺著眉頭望著暮秋,一臉擔憂。


    “開車的時候可以東張西望麽?你的駕照該不會是騙到手的吧。”暮秋邊揉著自己作痛的額頭,邊提醒著陸寧成小心駕駛,說,“我沒事,隻是不小心撞到了而已,我沒那麽脆弱,不需要看醫生。”


    陸寧成還是有些擔心,說,“那也得去買點藥吧?我知道這附近一家不錯的藥店,我們現在過去吧。”


    “不用了。”暮秋皺了皺眉頭說,“家裏有很多藥箱的,什麽藥都有,幹嘛還要去買新的,錢多到花不完嗎?”


    陸寧成皺著眉頭,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那好吧,如果明天還繼續腫著的話,一定要記得去看醫生。”


    暮秋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這個說法。


    “對了,暮秋,我已經定了去美國的機票。四天之後的上午九點半,我們會在別的城市轉機。有問題嗎?”陸寧成換了語調,抿著唇望著暮秋。


    四天?這麽快。


    暮秋的心顫了顫,但臉頰上卻沒有絲毫的神色,隻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說,“你看著合適就好,我是無所謂。我已經告訴了陳姨,她也沒有反對。”


    陸寧成沒有在暮秋的臉頰上看到興奮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失落,但還是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那就好,我還擔心四天的時間太短,你會來不及安排。”


    “我沒有什麽好安排的。”暮秋望了陸寧成一眼,說,“我隻是一個人而已。錦園有陳姨,我很放心。”


    陸寧成抿了抿唇說,“希望這次不會再有什麽事情,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四天之後的機票,已經是最快的安排了。他擔心夜長夢多。


    ……


    暮秋幾乎以為自己永遠都不會回到這裏。


    但在離開這個詞城市之前,她還是忍不住偷偷的跑來這裏。她還有鑰匙,但不知道門鎖有沒有被換掉,所以開門的時候,她有一些緊張。


    當門被打開的時候,她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抬起眸子有些貪婪的望著這裏的一切。


    這裏似乎到處都是他和她的影子。


    曾經隻是她的家,雖然她努力否認這一點,但她仍然沒有辦法忘記這裏。這是她短暫婚姻之中居住的地方。


    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裏落上了一些灰塵。窗戶緊閉著,浴室裏甚至有些潮濕的味道。暮秋怔怔的推開臥室的門,在那張大床上,她似乎還可以看到他喝她擁抱著躺在一起的畫麵。


    她想象著那個畫麵,鼻子不禁有些發酸。


    一切都結束了,好像是做了一個夢,是美夢,但卻短暫。


    陸竣成遵守了約定,這裏沒有做出一點點的改動。所有的布置,所有的家具,都和她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她坐在餐桌上,幾乎要以為,這還是曾經的自己。幾乎要以為,在不久之後,陸竣成會回來,然後在臥室的那張大床上,擁著自己睡著過去。


    但這些都是錯覺,現實是她已經離開了他,永遠。


    暮秋呼了一口氣,再次環視這裏。算是最後的一眼,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的腳步聲,片刻之後,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暮秋皺眉,她有些緊張的反身躲進浴室裏,虛掩上了浴室的門。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躲,也沒有經過思考,幾乎是本能的這麽做。


    玄關的門被打開,有沉重的腳步聲,是男士皮鞋發出的響聲。


    片刻之後,腳步聲停下,傳來的是酒水傾倒的聲音,聽著有些悅耳。


    暮秋小心翼翼的推開浴室的門,流出一道細微的縫隙,透過那道縫隙,她凝視著外麵。


    她看到的是陸竣成,臉色凝重的站在酒櫃前,他手裏端著一杯葡萄酒,顏色像是新鮮的血液。


    暮秋看到他的臉頰,不禁的有些癡迷。這一刻的時候,她甚至希望時間就這樣永遠的停住,可以讓自己一直這樣望著他。


    陸竣成呼了一口氣,轉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景色。


    暮秋望著他的背影,很努力的抑製著自己要衝出去,從背後抱住他的衝動。她努力的克製著,貝齒死死的咬著下唇。


    要不要出去?或許應該可以再說些什麽的吧?


    一個聲音,在暮秋的心裏呼喚著。


    不行!你已經和他說過了要離開,還有什麽要說的,再說隻會讓自己心軟,絕對不能出去!


    另一個聲音喝止暮秋的前一種想法。


    但不管理性在做怎麽樣的爭鬥,在陸竣成轉身,暮秋看到他深邃眸子裏帶著的幾分苦澀的時候,她幾乎就要放下一切衝出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玄關的門再次被人推開,響起吱嘎的聲音。


    暮秋吃驚,身子向後退了一步,沒有衝出去。


    她看不到來的人是誰,但可以看到陸竣成眸子裏帶著的驚訝的神色。


    陸竣成收斂了驚訝,皺眉冰冷的說,“你跟蹤我。”


    “我隻是想知道你去哪而已。”


    來這開口說話,暮秋就聽了出來,是陳婉之。


    陳婉之的語調帶著低落,望著陸竣成說,“這裏就是你曾經和虞暮秋住的地方?你自從出院,每天都會來這個地方,我說的對麽?”


    每天都來?


    暮秋的心震了震,眸子不禁的有些濕潤。


    “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陸竣成的臉色冰冷,說,“陳婉之,我警告你,從今往後,你最好不要提起暮秋的名字。我不希望她的名字從你嘴巴裏吐出來。”


    暫時的沉默,氣氛有些出奇的凝滯。


    暮秋輕緩的吞咽了一口,她的位置看不到陳婉之的臉頰,但她能夠想象的到她的樣子。


    陳婉之拔高了語調,說,“陸竣成!你為什麽要這麽對待我,虞暮秋她已經要走了,去美國,和你的弟弟一起。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她拋棄了你,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執迷不悟!”


    暮秋聽到陳婉之有些失控的怒吼,心裏微微的有些作痛。她的心痛,因為陳婉之的話,更因為她清楚的看到陸竣成臉頰上痛苦的神色。


    陸竣成沒有說話,搖晃著手裏的高腳杯,仰頭,把杯子裏麵的葡萄酒全部喝下去。才冰冷的開口說,“你管好你的事情就可以了,別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我就是不明白,虞暮秋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你這麽念念不忘!”陳婉之的語調降低了很多,但依舊帶著怒不可遏。


    陸竣成冷笑了一聲,嘲諷的說,“起碼她沒有一個殺人犯的哥哥。陳婉之,如果你知道陳寒泉的下落,我勸你告訴我。”


    陳婉之的身子震了震,臉上帶上痛苦的神色,頓了半晌之後,有些無力的開口說,“我哥的確不對,但陸竣成,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麽好人麽?大家都在商場,商場就是兒爾虞我詐的地方!你有什麽資格說別人。”


    陸竣成皺眉,似乎找不到反駁陳婉之的話。


    “我哥哥才不會像你,在新婚之夜,連自己的新娘都不碰!陸竣成,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陳婉之情急之下,口不擇言。


    “啊……”暮秋驚訝之下,忍不住叫了一聲,但她很快捂住自己的嘴巴,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但還是有細微的聲音傳出去,她不知道有沒有被外麵的人聽到。


    陸竣成的臉色已經接近灰白。暮秋望著他的時候,沒有看出異常,慶幸他沒有發覺自己的存在,但依舊為陳婉之的話驚訝著。


    “陳婉之,你出去。”陸竣成頓了片刻,冷冷的下了逐客令,“這裏是屬於我和虞暮秋的,你沒有資格來這裏。出去!”他說話的時候,眸子裏散發出野獸一樣的光芒。


    沒有人能夠在陸竣成的這種目光之下處之坦然。


    陳婉之打了個寒戰,但心裏的咒怨沒有讓她畏縮,她皺著眉頭,狠狠的說,“陸竣成,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和我結了婚,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和你離婚。我要你永遠不可能再和虞暮秋在一起!”


    她說完,轉身,居然的離開了房子。


    暮秋聽到她的話,心裏有些悵然若失。


    她沒有必要那麽說,因為暮秋沒有打算回到陸竣成的身邊。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


    陸竣成皺著眉頭,似乎還沒有從那種憤怒之中緩過氣來。許久之後,他長長呼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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