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她的丈夫!


    “你知道你什麽最令人討厭麽?就是你喜歡把別人的想法說出來。”陸軒成先是冷峻,後又笑著說,“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


    陳寒泉笑了一聲說,“我會讓陸竣成找一個平常人來送錢,保證他不會出什麽花樣。”


    “我哥身邊有很多保鏢,不能讓他手下的人來送。最好也不要讓陸氏集團的人來送。讓他找個外人。”陸陸軒成緩慢的開口,語調卻是冰冷的。


    “讓虞暮秋來送錢!”陳婉之忽然冷冷的開口。


    “你瘋了!我們不能讓虞暮秋來!如果這麽要求陸竣成,他一定會知道,這次計劃是我們陸家的做人的!”陳寒泉立即開口否定。


    “哥,你不是說不在乎陸竣成知不知道麽?”陳婉之反問。


    “就算讓虞暮秋來,你也不能夠做任何事。如果逼得陸竣成狗急跳牆,那麽我們什麽都得不到了!說不定還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得不嚐試!”陳寒泉語速有些快。


    “哥,你不是說你不怕陸竣成的麽?”陳婉之將了陳寒泉一軍。


    “現在時機還不成熟。”陳寒泉平複了自己的語速,緩慢的開口。


    “你們姐妹兩個吵完了麽?我要的是錢,趕快打電話給陸竣成,讓他派人來送錢!”陸軒成聽著兩人的吵架,心中煩亂,不耐煩的說。


    陳寒泉點頭,望了一眼陳婉之,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


    暮秋習慣性的去宿舍。


    這是她去學校浴室的第一步,總得回宿舍拿毛巾沐浴露什麽的。可是等她踏進宿舍大樓的一瞬間,她猛然想起來,自己在大婚的前一天已經從宿舍裏搬出來了。


    這裏沒有了自己床鋪,更沒有了毛巾沐浴露什麽的。


    可是自己滿身的汗,不洗澡,根本就沒有辦法換衣服!暮秋猶豫不決,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屏幕上顯示的是陸竣成的名字。


    暮秋皺眉,接起了電話。


    “你在哪兒?”陸竣成的嗓音聽上去依舊是像誰欠了他八百萬似的。


    這家夥難道是失憶,貌似中午的時候,明明是他把自己送回學校的吧?


    “我在學校。”這顯然是句廢話,暮秋沒好氣的說。


    “馬上到學校門口來。”陸竣成用命令的口吻說。


    暮秋看了看自己布滿灰塵的足球服,足球鞋,還有滿身的汗水,皺著眉說,“不行,我現在不太方便。”


    “我給你五分鍾的時間,否則我就進學校去抓你。”陸竣成說完,果斷掛掉了電話。


    該死,一定要這樣麽!暮秋皺眉,但她知道,陸竣成這個家夥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她可不想在學校裏被同學圍觀著被陸竣成拖走。她咬了咬牙,轉身走向校門口的方向。


    陸竣成的車,停在校園門口。


    他見到暮秋的這身打扮的時候,冰冷的眉頭蹙起來,冷冷的說,“我記得你是設計係的,你們的畢業設計,需要去踢足球麽?”


    “這隻是我的業餘愛好。”暮秋硬著頭皮說,“再說了,偶爾運動運動,對身體大有裨益。”她當然不會說,是因為心情差爆了,才會去踢球泄憤。


    “幫我做一件事。”陸竣成的話題瞬間轉移了,思維跳躍的讓暮秋有些接應不上。


    “什麽事?”暮秋疑惑的問。


    “幫我送一個箱子給一個人。不過,你要記住那個人的長相,記住他的名字。”陸竣成冷冷的緩慢的說,“如果可以,將這個東西粘在他的身上。”


    陸竣成說話的時候,將一個指甲片大小的貼片丟給了暮秋。


    暮秋端詳了片刻,沒有看出什麽名堂來。忍不住的開口問,“你要我送什麽東西,給誰?”


    “一筆錢。這筆錢是軒成的贖金。陸軒成是因為你才被綁架,你應該出一點力。”陸竣成輕聲說著,伸手摁下了車載cd的播放鍵。是一首古典名曲,曲調柔和。


    贖金,這兩個字從暮秋的腦海裏冒出來,她咬了咬下唇,果斷的開口說,“好,我去!什麽時候?”


    “今天晚上,十二點鍾,廢棄碼頭。”陸竣成機械一班的念出時間和地點,之後他回眸,望著暮秋說,“放心,他們不會傷害你。”


    “軒成是因為我才被綁架的,就算受一些傷也無所謂。”暮秋緩慢的說。


    陸竣成的眸子上帶上了一絲的驚訝,片刻之後,驚訝緩淡了去,淡淡說,“如果他們敢對你怎麽樣,我不會放過他們。”


    暮秋轉眸,凝視陸竣成,心裏流過一絲暖意。


    夜,起風了,有些寒冷。


    暮秋回到公寓,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晚上的十一點鍾,她出門,上了黑色的suv。開車的,是厲漠年的保鏢。


    在秦暖的耳側,貼著同樣是指甲蓋大小的薄膜,藏在耳後,不能夠被別人看到,卻能夠清楚的聽到陸竣成的講話。


    “暮秋,裝著錢的箱子,放在車子的後備箱。你下車,什麽話也不要說,直接打開後備箱,拎出箱子,走向碼頭。”陸竣成冷冷的說。


    “我明白。”暮秋輕聲的說了一聲。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停下。暮秋調整了呼吸,開門,下車,轉身走到車尾,打開後沒想。


    暮秋瞪了瞪眼睛,這箱子,似乎龐大的有些過了頭吧!她吃力的從後備箱裏把箱子拖拽出來,幾乎有自己半個身子高了。還好的是,這是一個拉杆箱,有路在你。


    她轉身,望著有些昏暗的馬頭,心跳不禁的加速,手心裏麵,滲出汗水。


    海風很涼,暮秋扯了扯衣襟,不讓風灌進衣服裏去。


    拉杆箱的輪子發出細微的響聲,這裏除去時而的海浪聲,有些詭異的寂靜。遠處的海麵洶湧,在月光之下,泛著白色,像是骨頭,讓人不寒而栗。


    廢棄的馬頭,已經沒有泊船。四處分散著廢棄的集裝箱,集裝箱的鐵皮被風水侵蝕,已經變了顏色。


    她一直走到海岸邊,才停住腳步,四處的望著,心裏惴惴不安。


    “帶錢來麽?”忽然響起的聲音,讓暮秋的心髒險些停掉。她猛的回頭,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他的外套帶著兜帽,兜帽罩住了腦袋,遮住了大半張臉,暮秋基本看不清他的長相。


    “在這裏。”暮秋努力裝作平靜,說,“軒成呢?你們把他藏到哪兒了。”


    “給我錢,他自然會安全。”男人的嗓音粗獷。


    “不行。”暮秋蹙眉,說,“見不到人,我不要把錢給你。”


    暮秋自作主張,並且有些執拗。雖然陸竣成隻是讓自己交錢,但沒有見到陸軒成,她始終不能安心。雖然很緊張,不過誰讓這個禍是自己闖出來的,總要把它彌補好。


    暮秋抿著嘴唇,皺著眉頭,臉頰上完全沒有畏懼。


    “你少廢話!”男人失掉耐性,上前一步,去奪暮秋手裏的拉杆箱,同時他伸手,推了暮秋一把。


    暮秋眼疾手快,在這一瞬間,那張貼片被她塞進了男人的口袋裏。男人的力氣很大,暮秋一個踉蹌,還好及時握住了碼頭的欄杆,才沒有跌倒。


    “切,也不知道陸竣成這家夥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竟然讓一個女人來交錢。”男人不屑的說了一句,他蹲下身子,拉開了拉杆箱的拉鏈。


    箱子裏全部都是鈔票。他略微的觀察,之後滿意,起身說,“替我謝謝陸竣成,這筆錢,太有用了。”


    “你……軒成到底在哪?”暮秋緊皺著眉頭,但依舊厲聲質問。


    “不要問他,快走。”耳邊的貼膜裏,傳來陸竣成的聲音。


    暮秋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轉身,朝著碼頭外麵走過去。


    男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弧度,左手習慣性的探進外套的口袋,指尖觸及到陌生的東西,他逃出來,臉色頓時變了。厲聲開口,“你給我站住!”


    “快跑。”耳邊想起陸竣成冰冷的嗓音。


    暮秋沒有多想,抬起腳步,費盡全身的力氣,向著來時候的方向跑。或許是因為太過緊張,僅僅跑了幾步,她的腳腕發出哢吧一聲響,噗通一聲,她摔倒在地上。


    腳腕立即傳來劇痛,讓暮秋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


    “怎麽了?”陸竣成的嗓音聽上去有些緊張。


    “我崴到腳了。”暮秋揉著已經腫起來的腳腕,低聲說。


    她的話剛剛說完,那個男人追了上來。上前一步,扯住了暮秋的頭發,死死的攥著說,“你還挺能跑的。這是什麽!陸竣成是不是不想讓你活了!”


    “你快放開我!”暮秋費力的掙紮,但頭發被牽製住,根本做不了太大的動作。


    “起來!”男人把暮秋扯起來。但右腳腳腕傳來的痛,讓暮秋根本站不穩腳,她緊緊的咬著下唇。


    “真是麻煩!”男人低聲咒罵了一句,半扶著暮秋走。繞過一個廢棄集裝箱,有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男人拉開車門,把暮秋塞了進去。


    哐!車門被重重的關上。


    似乎有了一點喘息的時間,暮秋輕聲說,“竣成?現在要怎麽辦?”


    “跟他走。”陸竣成聽上去十分冷靜,似乎對於暮秋的被持沒有太多的驚訝,“不用怕,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暮秋吞咽了一口,輕聲說,“我不怕,這件事情本來就和我有關,我會把他處理好的。”


    暮秋的話音剛落,男人開門進了駕駛座,他似乎聽到暮秋的話音,皺眉回頭凝視暮秋說,“你在和誰說話?”


    暮秋一臉無辜,聳肩說,“沒有啊?我自言自語,難道也不可以麽?”


    男人將信將疑,左右望著,沒有發現異常,隻好哼了一聲回過頭去。發動起了麵包車,引擎轟鳴,與那天陸寧成租來的破爛車子有的一拚。


    “見機行事。你盡量不要和我說話,以免被發現。”陸竣成的話傳過來。


    暮秋嗯了一聲。男人又回過頭來,暮秋繼續假裝無辜。


    車子很快駛出了市中心,到了郊區,路很泥濘。車子顛簸著,讓暮秋的身子晃動。她瞪大了眼睛,望著外麵的路。可是天很黑,暮秋也根本不認識這裏,沒有任何收獲。


    車子停下,暮秋被迫從車上被拖拽下來的時候,她抬起眸子看到一棟還沒有蓋好的樓房。


    似乎已經廢棄了,樓房隻建了個大概,土灰的顏色,周圍長滿了雜草,到處彌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


    “你給我老實呆在這裏。”男人威脅說,隨即他掏出電話,撥打出去。


    “喂,老大,錢已經拿到了。嗯,對。我還抓了一個女人,這女人竟然在我身上裝竊聽器和跟蹤器。”男人對自己的發現感到自豪,似乎要在老大麵前邀功。


    但暮秋隨即看到月色下男人臉色開始變的難看,她隱約的還能夠聽到從男人電話裏傳出來的斥責聲,雖然聽不清楚具體的內容,但這麽大的聲音講話,肯定不是讚美了。


    “是,對不起,老大,我明白了。我這就處理!”男人掛上電話,回眸望著暮秋,臉上多了一絲的猙獰。


    “你……你要幹什麽!”暮秋瞪大了眸子,雖然努力的遏製自己的情緒,但看著男人猙獰的麵孔,還是不由得渾身瑟瑟發抖。


    “老大說,讓我把你送回去。”男人說。


    送回去?送回去你不用滿年這麽猙獰吧?暮秋皺眉。


    “不過,”男人扯著嘴角笑著說,“你這麽漂亮,就這麽老老實實把你送回去,似乎有點對不起我自己了。我想你知道我要做什麽吧?你最好乖乖配合,這樣可以省去很多的麻煩,你說對吧?”


    暮秋心裏一陣發毛,向後退了一步,但腳腕上傳來的劇痛讓她忍不住趔趄,身子頓時跌倒在地上。


    男人發出一聲淫笑,他撲上去,寬大的手掌撕扯暮秋的上衣。


    “竣成!竣成!快來救我,嗚嗚!”暮秋大聲的叫著,但貼膜話筒裏不再傳來陸竣成的聲音。暮秋的心裏一陣的恐慌。


    “你就別浪費力氣了,你再怎麽叫,也不會有人來了。這裏荒山野嶺,連隻狗都沒有。”男人一邊撕扯著暮秋的衣服,一邊笑著說,“老大也真怪了,說什麽不能抓你,還讓我送回去。我可不會做這麽白費力氣的事!”


    暮秋瞅準機會,一口重重的咬在男人的手腕上。


    “啊!”


    啪!


    男人劇痛之下,毫不猶豫的揚手,扇了暮秋一個耳光。


    嗤嗤嗤。


    布料被撕碎的聲音,暮秋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上半身隻剩下胸圍。


    “身材真不錯,我這次可真的是賺到了!”男人的口水幾乎就要流下來了。


    這個時候,忽然遠處傳來引擎聲,繼而是一片的亮光。七八兩黑色的尼桑suv衝了過來。車子將這裏團團圍住,第一輛車的車門拉開,下車的人,是陸竣成。


    陸竣成的臉色鐵青,帶著幾乎能夠殺人的目光,緩步走到男人的身前。


    “竣成……”暮秋喃喃著說,環抱著身子。


    “繼續。”陸竣成冰冷的開口,眸子裏散發出野獸一樣的目光。


    男人禁不住打起了寒戰,顫聲問,“你……你是什麽人?”


    “我就是陸竣成!”陸竣成忽然暴怒,抬起一腳踹在男人的胸口上。男人的身子打了個滾,趴在地上。陸竣成緩慢走上前去,一腳踏在男人臉頰上,用力的踩下去,狠狠的說,“你算是什麽東西,今天我要你死。”


    七八輛車子裏都下來了人,是陸竣成的人。陸竣成微微揚了揚下巴,頓時十幾個大漢衝了上來,將那個男人圍堵在中間,一頓狠揍。


    陸竣成回眸,望著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自己的暮秋。他輕緩的歎了一口氣,走到她的身前,欠身,懶腰抱起了她。


    暮秋抬起眸子,望著陸竣成,隨即把自己的腦袋靠在他的胸前,安全感頓時將自己包裹起來。


    “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暮秋輕聲喃喃說。


    “是我的失誤,我以為幕後的人會出來拿錢。我想讓你拖延時間,等著我來。”陸竣成皺眉,語調低沉的說。


    疲憊感充斥著暮秋的思維,她有些慵懶的開口說,“我很困,我們回家去,好嗎?”


    陸竣成點頭,轉眸對身後的人說,“別把他打死了,我有話問。”隨即他抱著暮秋的身子上車,對司機低聲說了一句,“回家。”


    家,多麽溫馨的字眼。


    最起碼,這裏可以避風,不會寒冷。這裏有食物,不會饑餓。


    暮秋第一次享受到這種東西待遇,從下車到上樓,一路都是陸竣成抱著自己,好像真的公主。


    陸竣成抱著暮秋回家,直奔浴室。


    “喂,你抱我到浴室裏來幹什麽?”暮秋從他的懷裏把腦袋探出來,懵然的望著他。


    “洗澡。”陸竣成隻說了兩個字。


    暮秋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渾身上下都沾滿了泥土,的確是需要洗澡的。


    “我自己可以洗。”暮秋執拗的皺眉說。


    “你的腳傷的這麽厲害,難道還能自己洗麽?”陸竣成果斷的說。


    暮秋掙紮著,試圖自己站立住,可是她的腳剛剛接觸到地麵,疼痛感就立即傳到她的大腦皮層。不得不倚靠在陸竣成的胸口上。她的臉頰略微泛紅,皺著眉頭說,“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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