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夕顏坐在畫架前,拿起了自己畫筆,眼睛仔細地觀察著眼前的男人。手中的畫筆輕輕移動,一深一淺地描繪著,不一會兒,就勾勒出了大致的輪廓。


    “佳航,你別笑了。”當是畫到表情時,賀夕顏提醒了一句。這家夥每次不管拍照和還是畫畫都笑。


    陳佳航聽話地不再露出他招牌式的微笑,而是一本正經地坐在凳子上。


    “顏顏,你要把我畫得帥一點。”


    賀夕顏:……


    賀夕顏繼續著手裏的畫作,尤其是畫臉部時,她特別的仔細認真,每一筆都是恰到好處。


    平時一副素描隻需要二十分鍾完成的她這次足足畫了四十分鍾。


    畫完後,她落筆,看著自己眼前畫出來的畫。


    畫中的佳航靠坐在一張木椅上,手裏拿著一本書。他看起來在很認真地看書,眉目間都是那種專心的神態,再看他的臉,十分的俊朗,五官立體像雕刻出來的一般。


    其實佳航長了一雙非常深邃的眼睛,那種深邃每每認真起來都有一種然人捉摸不透的沉穩。


    賀夕顏給佳航畫了十幾幅畫了,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自己畫中的佳航與現實中的佳航不太一樣。


    這一幅也是一樣。


    陳佳航看賀夕顏畫完了,開心地走過來,看著畫中帥氣的自己,他露出滿意的笑容。用唇語說道:


    “顏顏,你畫得太好啦!”


    賀夕顏淡淡一笑,她隻是將畫收了起來。再是將畫架什麽的都收好。其實她對自己的這幅畫並不滿意,因為畫得並不是很像。


    此時,不遠處一條岔路口,莫逸軒將車子靠停在一個草坪裏,隨他下車的還有一個又矮又黑的男人。男人叫王智,已經三十八歲了,長得可以用醜陋來形容,尤其臉上的刀疤,看起來猙獰又恐怖。


    這樣的兩個男人站在一起,形成鮮明的對比,一個高大帥氣,一個矮小醜陋。畫麵有些滑稽。


    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月黑風高,沒有路燈的鄉村看起來漆黑一片,隻有不遠處的幾戶人家還亮著燈,但是那燈光也是很暗很暗。


    莫逸軒站在草坪裏,露水打濕了他額前的短發,她凝著眉,用一種猶疑的眼神看著那隱約可見的燈火。


    他是一個小時前跟著導航到這個村子的,因為是晚上,他看不到村子的原貌,隻能是找了一戶亮著燈的人家問路。


    他感覺到不可思議的是,他的顏顏怎麽會來到這樣一個落後的地方,連一條筆直的路都沒有,會不會這個陳豔根本就不是顏顏,隻是特別像而已。


    原本的期待變成了疑惑。巨大的落差讓莫逸軒一時之間顯得很失落,他拿出了口袋裏的煙,遞了一根給王智,自己也抽了一根。


    “是哪一戶?”莫逸軒問著王智。


    王智指著五百米遠處的一處燈火,那個在山腳下的房子,不過由於天太黑,看不到房子的原貌。


    “那一棟房子,那一棟房子是陳佳航的。”王智肯定地說道。


    他可是在這村裏生活了三十多年,閉著眼睛都知道誰家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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