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龍端坐在秦廣王殿的大殿裏,眼裏全是憤怒的光芒。


    這種光芒是從來沒有過的,他不是憤怒秦廣王,也不是憤怒白蓮,而是憤怒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心裏默默的想著。


    人若無情便是魔鬼,鬼若無情更是魔神,心魔不除三界難以安定。


    想到這裏他大聲說道:“走,帶我去現場看看”。


    趙天明和管家李忠一句話也沒有說,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他們誰也不相信秦廣王說的話是真的。


    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蓮,怎麽可能在陰曹地府造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也是絕對不可信的。


    都說知女莫如父,我雖然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但還是了解白蓮的個性,他心地善良嫉惡如仇,怎麽可能殺害這麽多陰兵的性命,這其中定有隱情。


    想到這裏趙天明起身說道:“我趙天明以我的性命擔保,我的女兒白蓮絕對不可能是殺害數千陰兵的凶手,還希望秦廣王能夠明察,找出真正的凶手來”。


    李忠早已經憤怒至極:“看了看秦廣王說,別以為你在地府是老大,可我們這些平頭百姓就是不怕,我怎麽也不相信,我家的白蓮小姐能喪心病狂到如此程度,肯定是你們這些狗娘養的雜種,栽贓陷害,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我一定會讓你們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聽了趙天明和李忠的話,秦廣王一臉的茫然,心裏暗暗的想:“我這不會又犯下錯了吧,倘如讓這些人知道了真相,我就是死傷幾百回也是不夠賠償的”。


    想到這裏,秦廣王心裏一陣發毛,說話的底氣明顯不足了。


    秦廣王的這些變化妖王趙應龍早已看在眼裏,記在了心上。


    趙應龍說了聲“走”。


    秦廣王說了聲“請”。


    大殿裏的一個人走出了大殿,向浙酆都醫院走去。


    秦廣王在前麵帶路,妖王趙應龍走在後麵,聽後跟著趙天明,李忠還有鬼差和陰兵。


    一路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語,心裏各打各的算盤,各有各的主意。


    全等到現場揭開一切謎底。


    秦廣王暗暗的想:“事到如今,看你平天尊者趙應龍,還有什麽話可說”。


    你的姐姐白蓮火燒地府牢房,殺害無辜陰兵數千,看你如何處置。


    還敢不敢找我秦廣王的麻煩,這下讓你見識見識我地府第一王的厲害,明的我玩不過你,我就來暗的,看你有何辦法”。


    任憑你平天尊者趙應龍有再大的本事,也防不了我的暗箭。


    沒有多長時間,就到了酆都城醫院。


    醫院被陰兵圍了個水泄不通,兵馬司左指揮賈長峰,站在醫院的門口靜靜的等待著秦廣王的到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秦廣王帶著一幫人從遠處走來了。


    賈長峰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故意說道:“王爺,你終於來了,但是不好了,白蓮鯊了醫院的全部陰兵,經過仔細核查,總共三千一百零二名,全部用大刀砍下了腦袋,現場血流成河,慘不忍睹啊”。


    現在陰曹地府大街小巷全都傳遍了白蓮造反的事情,小鬼們一聽到白蓮的名字,嚇得到處躲。


    秦廣王淡淡地說:“此事我也知曉,不必多提,馬上帶我們去現場看看”。


    妖王趙應龍仔細的看了看這賈長峰,看他匯報的時候臉上沒有一點傷心難過的樣子,心裏暗暗的想:“你這演戲就演的逼真一點,何苦要自作聰明呢”。


    如果這些陰兵真是白蓮寺殺死的,你作為兵馬左指揮怎麽可能,一點傷心難過的樣子都沒有。


    看來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所為,想栽贓陷害以此來要挾於我。


    你們也想得太簡單了,真是地府險惡,鬼心難測呀。


    一幹人等在賈長峰的指引下,來到了醫院的病房,從走廊到房間裏,到處都是已經凝固的鮮血,一股腥臭味撲麵而來。


    趙應龍看了看邊上的賈長峰憤怒的問道:“現場勘查了沒有,有沒有什麽發現,如實稟報”。


    賈長峰平日裏飛揚跋扈慣了,從來就不把外人放在眼裏,眼裏除了秦廣王容不下別人。


    他看到秦廣王身邊的大個子問話,斜著眼睛看了趙應龍一眼,根本不願意搭理。


    趙應龍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又大聲的問了一遍:“現場勘查的怎麽樣,有沒有什麽發現”。


    賈長峰依然充耳不聞,好像沒事的人一樣,根本不把妖王趙應龍放在眼裏。


    妖王趙應龍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滿腔怒火,無辜陰兵的生命已經遠去,如不及時救回於心何忍,漠視生命就是天大的罪惡,此等小人還敢不問不聞。


    “啪啪”兩巴掌重重地打在了賈長峰的臉上,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賈長峰臉上挨了兩巴掌後,心裏極度的憤恨,自出道以來跟著秦廣王在兵馬司裏混吃混喝,耀武揚威,沒有人敢對他們不敬。


    如今,哪能受得了此等委屈,光天化日之下抵達的感覺,讓他憤怒致極。


    賈長峰一怒之下,使出渾身力量,猛然揮出一拳向趙應龍打來,這一拳的力道猶如千斤重閘,凶猛的砸了過來。


    趙應龍好像沒有看見一樣,依然在觀察著現場的血跡,陰兵們大吃一驚,這一拳要是砸下去,趙應龍不一定會死無全屍,所有的陰兵們都開始為趙應龍擔心起來。


    有的開始驚叫道:“快閃開,快閃開”。


    可妖王趙應龍完全不在乎,根本不屑一顧,依然在看著現場的血跡,目光向牆上移去。


    身邊的鬼差陰兵們眼睛一閉,不想再看下去了,心裏想:“這下完了,又一條生命即將要消失”。


    秦廣王了樂的心裏美滋滋的,巴不得這一拳下去,把眼前的平天尊者趙應龍打個粉碎,以暴被欺辱之仇。


    奇跡發生了,發生的那麽快,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就在拳頭接近妖王趙應龍胸口的那一刻,趙應龍突然消失不見了,賈長峰凶猛的力道想收回來已是不可能了,一拳砸在了對麵的牆壁上,牆壁砸了一個大洞,整條胳膊也廢了,疼得躺在地上哇哇大叫。


    鬼差和陰兵們睜開眼睛一看,趙應龍依然邊看邊走,身後的賈長峰手上全是血,半條胳膊已經動彈不得,躺在地上來回翻滾,大喊大叫。


    鬼差和陰兵們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若非是親眼所見,誰也不可能相信,在那樣萬分危急的情況下,還會發生如此的奇跡。


    趙應龍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大喊大叫的賈長峰說了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秦廣王嚇得急忙跟在妖王趙應龍的後麵,大氣也不敢出。


    鬼差和陰兵們迫於妖王趙應龍的威嚴,誰也不敢去扶躺在地上翻滾的賈長峰。


    平日裏他們本身就對賈長峰的狐假虎威十分反感,今天看到賈長峰挨打的樣子,鬼差和陰兵們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看到秦廣王沒有吭聲,他們更不願意理會躺在地上的賈長峰。


    賈長峰看著妖王遠去的背影,到現在還沒明白,它是怎麽消失不見的,連自己怎麽受傷都說不清楚。


    妖王趙應龍,趙天明,管家李忠,走進了一間病房,隻看見牆上寫著:“地府不公,陰兵無道,必須殺之,落款寫道殺人者白蓮也”。


    妖王趙應龍猛然一驚,心裏暗暗想到:“難道真是白蓮所為”,但他隻靜下心來仔細一看,發現了破綻:“牆上的字龍飛鳳舞,就是一個男人的筆記,怎麽可能是白蓮寫的呢,這裏麵肯定有陰謀”。


    妖王趙應龍隱隱隱約約覺得,這個陰謀不是衝著姐姐白蓮去的,還是對著自己來的。


    他回過頭,看了秦廣王一眼,強壓著心裏的憤怒,還款的說道:“你怎麽看牆上的字”。


    如今還不知道迷途知返的秦廣王,依然僥幸地說道:“看牆上的字這一定是白蓮所為,都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聽了秦廣王的話,趙應龍眼睛睜得更大了,眼睛裏出現了憤怒的怒火,可是他強壓著自己的情緒,這種怒火一閃而過。


    緩緩的說道:“你再仔細看看,既然,既然我們來了,就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說著出門在挨個病房轉了一趟,妖王趙應龍發現,所有的病房裏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現場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幹幹淨淨的,這絕對不是一個人所謂。


    每個房間至少有一到兩個殺手,u看書.uuanshu事先準備好,破門而入,迅速出擊,才能達到一擊必中的效果。


    由此推斷,至少有三千多人參與了這次暗殺,從殺人的手法看殺手技術嫻熟,如果不是武林高手,那絕對是地府官兵。


    查看完所有的病房後,妖王趙應龍又仔細的查看殺手出入的通道,他默默的想:“如果有3000多人參與了這次行動,那肯定是不會從前門走,這樣人多眼雜,容易被發現,這酆都醫院一定還會有後門和暗道”。


    沿著走廊盡頭的樓梯走下去,拐了幾個彎果然看見了一個後門,後門門口圍著數百個陰兵,直挺挺的站著。


    就在出門的那一刹那,妖王趙應龍發現門檻底下掉了一個妖牌,他急嗎彎腰撿了起來,仔細一看腰牌上寫著“酆都城兵馬司士兵王五”,幾個字,他悄悄的裝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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