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許輕袖為什麽要這麽做?”白破軍疑惑的問道。


    謝卓林和謝燁等人也都是紛紛點頭,臉上帶著疑惑之色,在即將參加訂婚宴之前,許輕袖突然宣布她有男朋友這件事,對她自身有什麽好處嗎?


    白封淡淡一笑,解釋道:“據我所知,許輕袖一直以來都很反對這門婚約,隻不過以她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反對整個家族的意願,也就無法解除這門婚約。”


    “而如果過了今晚,這門婚約還沒有解除,那麽就算是完全定下來了,這對於許輕袖,恐怕不是一個好消息。”


    “原來如此。”聽完白封的解釋,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也就是說,許輕袖是故意這麽做的,目的就是讓蕭遙當擋箭牌,想要解除婚約?”白破軍問道。


    “不出意料的話,她應該就是這個意思。”白封點點頭。


    白破軍等人心頭暗暗感慨,許輕袖不愧是許家的千金大小姐,知道她一個人根本無法解除婚約,所以才想到找蕭遙幫忙。


    隻不過,這樣有用嗎?


    白破軍不屑一笑,搖了搖頭,“那個蕭遙雖然實力不錯,但和陸陽這樣的頂級大少比起來,根本沒有半點競爭力,今天晚上他要是陪許輕袖去參加訂婚宴了,下場恐怕會很淒慘。”


    “哈哈,這倒是事實。”其餘人紛紛點頭,顯然也都是這麽認為的。


    從今天蕭遙在他們麵前的表現來看,蕭遙的確是一個有膽識的年輕人,甚至比起一些世家子弟還要優秀。


    隻不過,他就算再怎麽厲害,也無法和陸陽相提並論,還差得太遠了。


    對於這一點,白破軍和謝燁都是這麽認為的,在他們看來,別說蕭遙了,就連他們自己,跟陸陽也完全站不到一塊兒去。


    陸陽身為三大家族之一陸家的大少爺,年紀和他們差不多,但卻擁有無數的榮譽,甚至被評為燕京最年輕的商業奇才之一,他們雖然自詡還是不錯,但跟陸陽比起來,還是差了太多,令人汗顏。


    而蕭遙雖然也有一定的本事,但在他們看來,根本不可能是陸陽的對手。


    白封看向一旁的白破軍和謝燁,輕笑道:“這次許輕袖和陸陽的訂婚宴,我們兩個家族也受到了邀請,晚上就由你們兩個代表家族前去祝賀吧。”


    “明白。”白破軍和謝燁當即點頭,身為四小家族的少爺,他們自然有資格去出席這樣的場合。


    “父親,要不要我們今天晚上找機會收拾蕭遙?”白破軍眼中一絲寒芒閃過,問道。


    “不用了。”白封笑著擺擺手。


    “為什麽?”


    白破軍和謝燁對視一眼,臉上都是閃過一絲疑惑,今天因為許輕袖到場,他們沒能教訓到蕭遙,難道今天晚上也隻有放過他?


    “嗬嗬,今天晚上用不著你們出手,自然有人會教訓他的。”白封一臉平靜的笑道,仿佛之後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有人教訓他?”聽到這話,白破軍和謝燁先是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臉上笑容浮現。


    的確,他們剛才多慮了,今天晚上他們用不著動手,就會有人收拾蕭遙的。


    這個人,自然就是陸陽。


    據他們所知,陸陽對於這門婚約的態度和許輕袖截然相反,他一直期待著有朝一日能夠和許輕袖共結連理,畢竟許輕袖可是整個燕京最美的女神之一,而且家世也和他相配。


    而這次許輕袖出席她和陸陽的訂婚宴,卻帶去了一個男朋友,陸陽到時候恐怕會被氣個半死,恨不得將蕭遙碎屍萬段。


    以陸陽的實力,想要收拾一個蕭遙,簡直就是手到擒來。


    到那個時候,他們隻需要在旁邊好好看著這場好戲就可以了。


    “嗬嗬,看來蕭遙今天晚上會很慘了。”白破軍冷笑道。


    在場眾人臉上都是笑意浮現,他們今天沒能教訓到蕭遙,這讓他們心裏很不爽,一想到今天晚上蕭遙會栽在陸陽手上,他們心裏也就稍微消了口氣。


    白破軍眼中一絲寒芒閃過,冷聲道:“蕭遙,我倒要看看,今天晚上,你還怎麽猖狂?”


    。。。


    燕京市郊,一處風景宜人之地。


    在燕京這種國際化的大都市,在整個華夏算得上是開發程度最高的一座城市,無數高樓大廈日新月異,繁華無比,而像這種風景秀麗、空氣清新的地方,則是越來越少。


    在這片風景秀美的地方,有一棟占地寬闊的別墅,別墅周圍簇擁著一片花園,淡淡清香漂浮在空氣中,更是給人一種心情舒暢的感覺。


    能夠在燕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擁有如此一棟豪華別墅,也就隻有那些頂級的家族有如此財力了。


    比如許家。


    許家,一處庭院中。


    一個穿著黑色長衫的中年男子正拿著水壺澆花,顯得很是愜意。


    中年男人大概四十多歲,頭發上已經多出了幾縷銀白,但那張臉龐卻是帶著一絲英氣,依稀可見他年輕時也是相當的英俊。


    能夠在許家這種大家族中,隨意澆花的人,隻有兩種人,要麽是在許家地位極高的人物,要麽就是許家專門請來的花農。


    如果是不了解情況的人進來,看到這個中年男人,很有可能就把他人稱花農,因為這個中年男人的穿著極為普通,看不出絲毫的特別之處,和那些大家族的人完全不同。


    但若是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個中年男人雖然穿著普通,但身上的氣勢卻不是普通人能夠有的。


    正在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腳步匆忙的小跑進來,一邊跑還一邊喊道:“家主,家主,出大事了!”


    要是有人在場,聽到這個老者對那中年男人的稱呼,肯定會嚇一大跳。


    這個穿著如此普通的澆花男人,居然是許家的家主!


    恐怕任何人對此都會感到難以置信,要知道許家可是整個燕京最頂尖的大家族之一,按理說能夠成為許家的家主,必然是身份地位極為尊貴的大人物,整天忙於各種各樣的事務,怎麽可能有閑情逸致在這裏澆花?


    可事實就是如此。


    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正是許家的家主,許千鬆。


    “王伯,鎮定一點,你都這麽大年紀了,別跑這麽快。”許千鬆停下手頭的動作,抬起頭來,見到那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急忙跑過來,微笑搖頭。


    這是許家的管家,在許家待了好幾十年的時間,自然也頗有地位,許千鬆稱呼他為一聲王伯。


    王伯來到庭院,這才放緩了速度,喘了幾口大氣,神情顯得很是焦急。


    “王伯,發生什麽事了?”許千鬆問道。


    “家主,小姐,小姐她。。。”


    “輕袖怎麽了?”一聽到是有關於自己女兒的事,許千鬆這才微微緊張起來,連忙問道。


    許千鬆作為許家的家主,和別人想象的不同,他對於許家的很多事務並不是太過關心,除非有一些大事需要他親自處理,他大部分時間都做一些喜歡練練字、澆澆花或者下棋之類的閑事,和其他的那些家主截然不同。


    但即便如此,許千鬆對於自己的女兒許輕袖是極為關心的,一聽到王伯說的是有關許輕袖的事,他也就急切起來。


    “家主,小姐決定今天晚上去參加訂婚宴了。”王伯趕緊回答。


    許千鬆一愣,旋即微微一笑,“就這件事啊,我還以為發生什麽大事了。”


    “輕袖那丫頭我了解,雖然對這門婚約感到不滿意,但在今天這種關鍵時候還是不會掉鏈子的,她出席訂婚宴是情理之中的事。”


    說到這兒,許千鬆微微搖頭,心裏生出一絲愧疚。


    在幾年前定下這門婚約的時候,她就知道許輕袖對這門婚約持反對態度,甚至還因此和家族鬧得很大,最後導致許輕袖很少回家,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外麵,可以看出來許輕袖一直對於這件事心存芥蒂。


    他作為許輕袖的父親,自然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當時也提出想要解除這門婚約,但雖然他身為許家家主,這種大事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夠做主的,整個家族的人都反對他的提議,認為許家和陸家門當戶對,許輕袖和陸陽在一起也是最合適的。


    經過一段時間的抗爭過後,許千鬆還是以失敗告終,隻能默認這門婚約的存在。


    許千鬆聽到許輕袖同意今天晚上要參加訂婚宴這件事,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一抹笑容,看來過去這麽多年,她總算是消氣了啊。


    王伯見到許千鬆臉上笑意浮現,一時間猶豫起來,似乎在想該不該說接下來的話。


    他剛才本來也是打算一次性說完的,隻是因為年紀大了還是跑過來的,說到一半就喘了口氣。


    “王伯,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嗎?”許千鬆見到王伯欲言又止,問道。


    “這。。。”王伯猶豫片刻,咬了咬一口老牙,終於還是把剩下的半句話說了出來,“家主,小姐雖然同意要參加訂婚宴,可她還帶了一個人去。”


    “哦,她的朋友嗎?”許千鬆輕笑問道。


    “是,是小姐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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