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劈?”楊亥民暗自留心,心中料想對方或會以三段密不透風的連擊對敵,心中不由冷笑一聲,想以連綿不斷的攻勢令我舊氣已盡新氣未生麽?那可就找錯人了。


    當下楊亥民信心大增,一腳向前緩移數寸,雙手握拳丹田之中源源不斷的真氣導至四肢百骸,他能感覺到身體的每個毛孔都張了開來,血液亦比平時流得更快了。


    “殺!”三人品字前進但持劍姿勢卻各不相同,楊亥民一拳轟出,又是一記正拳但與此同時楊亥民卻緊隨正拳所壓縮出的氣波之後打算趁著空壓爆裂開來打算其陣型之時先除掉一人,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楊亥民驚訝萬分。


    隻見三人之中居右之人一個躍步踩在居中一人肩膀之上高高躍起,而左邊之人則不逼正拳正麵相迎。


    一聲悶響,波浪爆開正麵迎來那人被炸得一陣眩暈,楊亥民雖留神頭頂那人卻也不想放過這機會左手正欲一掌拍出之時卻聽得頭頂一聲大喝:“蜻蜓點水!”


    長劍翁鳴一劍垂直落下,楊亥民冷笑一聲輕易便躲了過去,然而那人全然不在意,劍尖落地劍身借助彎曲反彈之力彈出數丈之遠再道:“毒龍鑽!”


    一劍氣勁飛揚,但劍尖之處卻是劍氣無匹更讓楊亥民感到吃驚的是那劍居然不高不低直取自己後麵。


    楊亥民不敢大意遂棄了那人腳下用力一個後空翻便躲過這一劍,未待楊亥民落地,那居中之人居然不顧那劍淩厲居然徒手接觸那劍當下血花飛劍但他卻視若不見反而將劍高高拋棄而後踩在眩暈那人肩膀之下卻不躍起反而雙腿曲躬纏在那人腰間接著手中長劍猛地刺向昏睡之人的腳上並作一聲:“老樹盤根!”


    一聲哀嚎,那人驚醒之時第一反應卻是大喝道:“老漢推車!”說話間腰間用力便將那人射了出去。


    楊亥民心頭一驚,這是什麽打法?互殘?當下卻越是看不穿對方是何套路了,但楊亥民卻不敢放鬆警惕,對方每招都古怪無比而瞳中符文如走馬燈般愈發快了。


    淩空飛起之人接住方才拋起的猩紅長劍之後兩劍並投喝到:“雙龍出海!”


    一紅一白兩道劍氣卷起一紅一白兩道風暴宛若一紅一白兩條蛟龍交纏在一起,高空之中兩條蛟龍相互纏繞之曲楊亥民麵門而來。


    地麵之上楊亥民神情凝重無比卻也不敢退讓,同樣是正拳但這次楊亥民雙手齊動一拳接著一拳打去那兩條蛟龍卻絲毫不受影響,此刻他瞳中如走馬燈走動的符文忽然圍繞著瞳孔化作一個圈來且越轉越快越轉越小,最終消失在深瞳之中。眼看便要取下楊亥民的頭顱,而就在此時楊亥民忽然咬破舌尖一地精血化作血舞噴出緊著在雙拳合並在一起卻又再變化,左手不再握拳反而托在右拳之下。


    “火鳳燎原。”同樣是正拳卻隨著那道血霧竟然空氣中迸發出無數火星,巨大的氣壓將火星聚集在一起再度衝擊那兩條蛟龍,一聲爆向宛若一聲鳳鳴,一陣耀眼的火光迸發而出宛若火鳳翱翔九天一般隨後再聽得一聲炸響,火鳳分裂成無數雛鳳濺向四周。


    噗通一聲,一人全身焦黑墜落再地,已然沒了氣息。


    兩柄長劍木柄化作黑炭劍身被燒得通紅落入土地中,火花濺到榕樹的殘枝之上四周頓時燃起熊熊大火。


    另一邊,江安獨戰三人卻仍穩穩占據上風,一手長劍刺、挑、劈、撩似有千般變化一般,傲刀三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四人戰至一團忽然見四周火光大起不由分了開來定睛一看心中了然。


    “兄弟,漂亮!”傲刀嘴角溢血眼中戰意卻愈發高漲,他承認自己小瞧了楊亥民,但也堅信自己不若於他,更不會被他小瞧。


    江安在一旁亦是一副吃驚的表情但旋即神色愈發冷了。


    “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不然等著睡母豬吧!”說完,長劍再起與傲刀三人戰至一團。


    那兩人聞言雖畏懼楊亥民餘威,但更怕這位大師兄真罰自己去和母豬共度春宵,遂再度向楊亥民衝來。


    而楊亥民卻巍然不動,方才那一刻太過美妙,特別是在看到雙龍纏繞之時自己眼中從未如此熾熱過,這一切都歸功於輪轉術,當他看到那一白一紅兩條蛟龍之時便看出此招難以化解,那兩人之所以未攻過來便是怕被此招波及到,而自己亦難躲避,既然不能躲那便唯有強攻了。


    正拳,是將力量集中在一點向已極快的速度打出去而形成一股強勁的空壓,空壓在觸敵壓縮之後便會猛烈擴散。火鳳燎原便算是升級版的正拳了,但速度要求則更快,要快到可以和空氣摩擦出大量的火焰。


    若非先前用無數真氣活動四肢百骸提高身體活力,現在的身體隻怕已經散架了吧?直到現在楊亥民的咯吱窩都能聞到一股焦味,若非以真氣護住隻怕火苗未出,自己先燃了。但也卻因此楊亥民無論從身體還是從內力上都受到了極大的損耗,一息之間身體、精神、內力種種協調調動難以用言語形容,如今不是他不想動,是他知道現在隻要動了,便再也沒有喘息之機了。


    楊亥民尋求這一息之機,但那兩人可不會給他這種機會,兩人一前一後將楊亥民處於中心,楊亥民麵前之人速度極快隻見他左手輕輕碰了碰腰間一個布袋下一刻他左手中立刻多出一張長弓,隻見其猛然立定將長劍搭在弓箭之上冷聲道:“後羿射日!”


    一劍,劍行,地裂,劍進,破風。


    楊亥民輕吐一口濁氣,準確來說應該是半口,還有半口卻已來不及了。隻見楊亥民一腳跺地,調動最後半口真氣饒是四周被烈火燒得熱浪滾滾卻也能察覺到清風徐來的感覺。


    兩團肉眼可見清氣包裹住楊亥民的雙手。


    一聲脆響,劍身被楊亥民左右兩手一前一後斷成幾片,但這還沒完,隻聽得楊亥民咬牙擠出一個字:“轉!”


    還未來得及下落的碎劍忽然朝持弓男子射去。uu看書 .uukasu.o


    連續噗了幾聲,隨著陣陣血花持弓男子應聲倒下。


    此刻楊亥民內勁全無,但他身後還有一人,但他知道對方沒有劍,而三人之中武力最弱的也是此人,沒了劍失了劍訣的人,他並不擔心。


    “太小看我了!”那人仿佛知道楊亥民小瞧了自己,心中大怒,盡用所剩不多的內力加速起來。


    楊亥民隻覺得背後一涼。


    噗的一聲,楊亥民臉色蒼白。


    “嘿嘿,此招名叫千...”那男子獰笑一聲但話音未落,楊亥民一腳神龍擺尾正踢中男子下巴,一聲脆響倒飛數丈沒了聲息。


    “廢物!”四人再度分開,江安怒聲道,他身上多了幾處不深的傷痕,刀痕、槍痕都有。


    傲刀一覺胳膊血流不止,而穆槍的一隻胳膊亦被刺了個窟窿,棒槌先前本就負了傷但唯獨他的傷卻沒有再添新傷,看得出來若非傲刀與穆槍的掩護第一個死的就是行動相對較慢的棒槌了。


    “呃...兄...弟?”在如此嚴肅的情形之下傲刀卻忽然想笑但卻又忍著不敢笑,隻見其臉色漲紅直到驚動了傷口疼得他一驚。


    穆槍也是一副古怪的神色,唯獨棒槌報以一副同情的眼神道:“兄弟,晚節不保啊,你那兒...落紅了嘛?”


    ......


    ......


    楊亥民麵朝大地倒了下去,驚得傲刀等人正欲去救,卻忽然聽楊亥民用一種顫抖的聲音道:“我...我躺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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