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鳳香睜開眼,定定的看著一腳踩滅已經奄奄一息火花的冷淵。


    細長的丹鳳眼對上鳳香的大眼,冷淵輕笑道:“殺了他們吧,你殺了他們,那麽就沒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了。”


    說的到輕巧,殺人,這是怎麽都不可能的事情。好歹她也是個在文明社會生活多年的人,無論什麽情況她也想不到那麽極端的方式,那些人知道便知道罷了,要她動手去殺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像是看出了鳳香腦子裏的想法,冷淵略微有些陰沉的道:“你為什麽不殺了他們?越少人知道不是對你越好嗎?”


    這個龜毛男人,還是像當初要求她喊他名字一樣,不得到他想要的回答就是不肯放過的死命糾結著。突兀的笑了一下,鳳香歪著頭巧笑倩兮的對著冷淵:“你不是無所不知嗎?本宮殺了他們,你不是還知道嗎?又有什麽區別?”


    被鳳香的話堵了一下,冷淵古怪的瞄了她一眼:“死了一個人就少了一個人知道,這秘密,才能守得緊。”


    鳳香微笑著順著他的話重複道:“是啊,死了一個人就少了一個人知道。”


    冷淵勾起唇角,細長的丹鳳眼眨眨,那濃墨描繪的眼影魅惑的在鳳香腦子裏盤旋,聲音陰柔卻又吸引人的道:“是啊,所以,殺了他們吧。”


    “不要。”鳳香幹淨清楚的拒絕道,連一秒的遲疑都沒有。


    冷淵不滿意的斂下臉上的表情,輕蔑的道:“不要?你不殺他們,可就是他們來殺你了,這不是善良,是愚蠢了啊,蠢女人。”


    蠢女人,這個龜毛男人又罵她蠢女人,他見過她這麽聰明的蠢女人嗎?鳳香氣的牙癢癢,但是聲音卻不慢的道:“是啊,我就是蠢女人,哼!我不善良,隻是不想要殺人而已!”


    冷淵嘲諷的笑笑,也不去看向氣的冒煙的天鳳香,靜靜的站在天壇上吹著夏風看向遠方。


    受不了安靜的鳳香率先開口道:“喂,你在看什麽?”


    “我不叫喂。”龜毛男不會忘記他龜毛的職責,很盡職的提醒道。


    “喂,冷淵,你在看什麽?”好奇的天鳳香站起身,靠在冷淵身旁隨著他看向眼前的一片漆黑。


    冷淵理也不理她的冷哼了一聲:“我不叫喂冷淵。”


    ……


    要修身養性,要修身養性!心裏死命默念修身養性的天鳳香秉承著她先前不殺人的話,努力的忍下欲掐死這個龜毛男的念頭。深呼吸,她是能縮能伸的天鳳香:“冷淵,你在看什麽?”


    得到滿意答案的男人背對著鳳香溫柔的勾起了唇角,悠悠的道:“我在看烏鴉。”


    看烏鴉……這黑天黑地黑烏鴉的他怎麽看?難道他的視力居然好到如此程度?烏鴉在哪裏?沒有發現被耍的天鳳香居然也跟著瞪大眼睛伸長脖子,四處張望著哪裏有烏鴉。直到冷淵隱忍著的笑聲傳來她才恍然大悟,靠,身為新人類她居然給古代人騙了,可恥啊可恥,無視無視,她要徹底的無視掉剛才發生的那一幕,那是做夢,壓根就沒有發生過的!


    不過,說到烏鴉,鳳香突然記起前世自己上小學的時候,上美術課老師讓畫中國畫,結果她提起毛筆,刷刷刷的就在宣紙上麵畫了幾筆。待到老師過來看到宣紙上麵沒有用鉛筆打底稿,左邊漆黑一塊右邊漆黑一塊,上麵一片下麵一坨的時候,忍不住好奇的問鳳香她畫的是什麽。臉上沾著墨水,洋洋自得的她居然還大聲的宣布:是烏鴉晚上在麥子堆上麵飛……


    噗嗤一聲輕笑出聲,引來了冷淵的側目,鳳香整了整神色,裝作很深沉的樣子學著冷淵看向遠方。按照前世一個人在街上走如果一直望著天空,周圍的人也會不由自主跟著往天空瞧的慣例,鳳香滿心期待的等著冷淵問她在看什麽。


    可惜,夏風吹啊吹,吹不透厚重的袀玄祭袍,右臂上的傷口早已經凝固了,也不怎麽疼,子錚看起來雖然凶狠其實並沒有下太重的毒手,所以,雖然她大出血了一下,但是其實也沒有受什麽重傷。等了老半天,等來了瞌睡蟲卻依然等不到身邊男人好奇的詢問聲,沒有耐性的鳳香還是丟盔棄甲的率先開口了。


    “喂,你怎麽不問我在看什麽?”龜毛男人沒有回答,心底偷偷鄙視了一下的天鳳香重新問道:“冷淵,你怎麽不問我在看什麽嘛!”


    聲音裏不自覺的帶上了小女兒嬌態,冷淵稍微歪過頭看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往下說。


    天鳳香不滿的嬌噌了一聲:“你就不能問我下我在看什麽嘛!”


    許是對鳳香突然的小女兒姿態感到有趣,男人居然應了她的要求張口詢問:“你在看什麽?”


    得到滿意反應的鳳香神采飛揚的整了整袀玄,輕輕咳嗽了一聲,裝作嚴肅的望向遠方,深沉的道:“天下……”


    噗嗤……


    這次輪到龜毛男人毫不客氣的噴了出來,總是輕笑或是冷笑的冷淵居然大笑出聲,氣的天鳳香惱紅了臉,羞憤的瞪著他,小說裏麵的古人不都是會被這句話所折服而高聲大呼某某某英明的嗎!


    深怕鳳香被他笑得受不了而跑去跳祈天台,冷淵勉強的壓製下大笑的yu望,這麽多年過來了,結果居然還是這個女人讓他開懷笑,真是不可思議。眼神不自覺溫柔下來的冷淵一反以往冰冷的態度,伸出手,溫柔的摸摸她的頭,像是摸小貓一樣,搔亂鳳香的頭發,輕笑著開口道:“女人,你要是真看的到這天下,我冷淵便把這天下送你。”


    切,鳳香輕蔑的撇撇嘴,這位仁兄也不搞清楚,現在這個天禧的帝王是她天鳳香而不是他冷淵也,就憑他說,哼哼,真不把她放在眼裏。


    冷淵笑著搖搖頭,看了看天色,一晚上下來這個蠢女人肯定累了,也虧得她撐得住還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溫柔的喚了聲,冷淵毫不做作的抱起天鳳香。


    鳳香掙紮了一下也沒有過多的抗拒,有些疑惑的望著他,這位冷老兄今天晚上有點奇怪,不但沒有像上次一樣對她又是輕蔑又是嘲笑的,反倒還會關心她了?是了,也許這個家夥是個麵冷心熱的家夥吧,要不然也不會派條子六人組來保護她,不過……條子六人組晚上怎麽沒有出現?


    疑惑的天鳳香拍了拍冷淵溫熱的胸膛問道:“冷淵,條子六他們怎麽沒有來保護本宮?”


    瞄了眼懷裏女人放肆的動作,冷淵淡淡的道:“你又死不了,他們出來幹什麽?”


    還是疑惑的鳳香不懈的問道:“可是我出事了不是嗎?他們不是該出來保護本宮周全?”


    冷淵撇撇嘴,恢複了他一貫的陰陽調:“我讓他們保護你隻是要護著你的性命不死罷了,又沒有叫他們保護你的完整性。”


    什麽,什麽叫隻叫他們看著她的性命而不用保護她的完整性?


    天鳳香抗議的開口道;“有沒有搞錯!喂……啊,這台子好高的,你別跳別跳……啊……救命啊……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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