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爺皺起眉頭,他沒想到,祝如如竟然認識江公子,和江公子還是合作夥伴。


    既然是與江公子合作的人,他自然不敢隨意動她。


    不過,他當然也不會僅憑祝如如一句話,就真的相信她。


    徐三爺示意自己的一名親隨,“你去請一下江公子過來,就說祝姑娘在我這。”


    江公子若是肯來,那就代表,祝姑娘是真的和他認得,而且與他關係也非同一般。


    反之,江公子若是不願來,並且不傳任何話過來,那他對祝如如就不用客氣。


    徐三爺的親隨領命而去。


    倒也沒有過太久,那名親隨便回來了,領著江公子一起。


    江公子一聽祝姑娘在徐三爺這,二話不說便乘著馬車過來。


    看到江公子過來,徐三爺心下已經信了七八分,看來祝如如沒有說謊。


    徐三爺不敢怠慢,連忙上前同江行打招呼,“江公子,您來啦,勞煩你走這一趟。”


    徐三爺雖然在海安鎮有權有勢,能夠橫行霸道,甚至在整個昌亭縣府也能吃得開,但是也並不是什麽人都不忌諱。


    就比如這位江公子,他就有所忌諱。


    江公子背後的勢力很神秘,他雖然同他合作不短的時間了,但是依然沒有摸清他真正的身份。


    但總之,不敢得罪他。


    江公子聞言隻是朝徐三爺點了一下頭,目光便越過他落到了祝如如身上。


    主動道:“祝姑娘,好久不見,你沒什麽事吧?”


    祝如如搖了下頭,略帶歉意道:“徐三爺對我有所誤會,我怕他想將我留在這兒,耽誤了給你交貨的時間,我便搬出了您的名號,還希望江公子不要責怪。”


    江行沒有接話,不過目光又轉到了徐三爺身上。


    似乎是希望徐三爺跟他解釋一下。


    徐三爺尷尬地笑了笑,“確實是誤會,既然祝姑娘和江公子認識,還有貨要交,那我也就不留祝姑娘了。”


    徐三爺抬手示意周圍那些護衛都退下去。


    “既然如此,徐三爺,那馬……”


    聽到徐三爺這麽爽快便接了她的話說是誤會,祝如如眉眼間也鬆開了不少。


    祝如如倒不是害怕徐三爺,她敢爽快的過來,便沒有害怕的。


    她隻是覺得要是跟徐三爺鬧到底,可能會有些麻煩。


    畢竟徐三爺不止在海安鎮有錢有勢,還是徐副總兵的親弟弟。真的鬧到底,對她也不見得是好事。


    她現在還是罪籍呢,她隻想早點脫了罪籍,然後開開鋪子,或者藥堂醫館什麽的,安安穩穩的和家人們一起把日子過好。


    祝如如先前在鎮上待了幾日,自然知道除了她先前賣藥丸的福德藥堂,還有一家徐記藥堂。


    而徐記藥堂和徐記錢莊,都是屬於徐三爺的產業。


    海安鎮上總共就兩家藥堂,江公子是兩家藥堂背後的供貨商,祝如如便想著,或許可以叫江公子來調解。徐三爺就算再霸道,江公子這個供貨商的麵子說不定會給一點。


    她倒是沒有徐三爺對江公子的態度,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加恭敬,似乎隱隱還存了幾分忌諱之心。


    這樣,對於祝如如來說自然是更好不過。


    當然祝如如對江公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連徐三爺都有所忌諱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麽身份。


    為何又會到海安鎮這個經常不安定的小地方來做生意……


    徐三爺聽祝如如提起馬道事,連忙笑道,“都是誤會,那馬既然是祝姑娘的,祝姑娘拿回去了便拿回去了。”


    解決了這事,祝如如自然不再久留,告辭離開。


    “對了,江公子,那批貨,我還得再過幾日才能做完,到時候我再送到福德藥堂。”


    走前,祝如如同江行提了一下那批藥丸的事。


    前些天,祝如如每天都待在屋子裏,幾乎沒有出過門,緊趕慢趕,已經完成了一大半了。


    再弄幾天,應該就能做完了。


    “這麽快?”江行略微有些驚訝,“我不急,祝姑娘慢點沒關係,別太累著了。”


    祝如如笑道:“馬上就到年節了,我是想趕在年節前做好,到時候可以多拿點銀子,好安心準備年節。”


    江行聞言也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麽了,目送他們離開。


    就在祝如如和孟懷宴背影即將消失在門外之時,江行目光在那抹挺拔修長的身影上多停留了幾息,眼中閃過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光芒。


    “江公子,早陣子我得了一些新茶,賞臉進屋品品如何?”


    江行收回目光,點了下頭,和徐三爺一起進了屋子。


    這頭,順利解決了馬的事情,祝如如心情很不錯。


    雖然耽誤了她一些時間,但是從秦秀兒那裏又得了一筆不菲的銀子,她高興。


    隻是,一旁的孟懷宴,心情卻似乎與祝如如相反。


    不僅冷著一張臉,身上的氣息也明顯比平日裏更沉悶。


    “阿宴,你怎麽了?怎麽總是板著張臉,弄得好像有人欠了你銀子似的。你心情不好?”


    孟懷宴雖然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但是大概是祝如如和他相處久了,竟然能夠很容易的感受出他心情好不好。


    就比如此刻,她能感覺到,孟懷宴心情好像很差。


    他這樣,弄得祝如如的好心情也立馬打了一個很大的折扣。


    孟懷宴麵容微僵了一下,冷著俊臉否認:“沒有。”


    “沒有嗎?你臉上都寫滿了‘不高興’幾個大字,當我瞎啊!”


    祝如如抿著唇想了一下。


    孟懷宴好像是從見到江行的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話說,孟懷宴先前跟她表白的那天,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江行的那天。


    當時他還問過她,是他好看還是江行好看……


    唔,他這,莫不是吃醋了?


    想到這兒,祝如如挑了一下眉頭,故意聳了聳鼻子,“我怎麽聞到一股很重的酸味呢?阿宴,你說是不是誰家的醋缸被打翻了?”


    孟懷宴:“……”


    調侃了一番之後,祝如如抬眸望著那張俊臉,正色起來,“阿宴,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和江公子接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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