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道:“耍流氓了就是耍流氓了,有什麽誤會?剛才她也沒有冤枉我,是真的,我確實是摸了她的大腿了!”


    車裏的人全都感到驚詫不已。耍流氓是一種犯罪行為,要是被送到派出所去,就是不判刑也得拘留,剛才駕駛員是好心為他掩飾了,天底下怎麽會有如此這樣不識好歹的人?


    他的回答同樣也讓許平感到無法理解。一時間卻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該怎麽說了!


    倒是售票員走過來站在許平的背後,開口道:“我說你的年紀也不算輕了,還大言不慚地說這話,要臉不?”


    那男子道:“我就不要臉,就耍流氓,怎麽了?”


    真的是無法無天了!


    許平直感有一股的火焰在心底裏燒起,讓他再也忍不住了!


    “怎麽了?你認為這天下是你的是嗎?你把自己當天王老子啊?就耍流氓,你再動一下她試試?”


    那男子“嘿嘿”地冷笑了一聲,然後就真的伸出手去摸了一把少婦胸前的小山峰。


    心裏的火“轟”地一下躥上許平的腦門,他猛地撲上前,想去製服那男人。


    可是,就在他的拳頭即將砸到男子的臉上時,“呲溜”一下,那男子就像一條泥鰍般的躲過了他的拳頭,越過坐在車窗邊的少婦,整個人已經溜出車外,而一隻手卻仍然牢牢地扳在車窗上。


    怒火已經燒的許平根本控製不住自己,他再上前一步,舉起拳頭,猛地砸向他扳在車窗上的手。


    但是,當許平的手即將砸到的時候,他的手猛地抽出,不僅沒被砸到,反而讓許平的手重重地砸在車窗上,一下就疼的他“嗷嗷”直叫。


    那人在地上對許平狡黠一笑,道:“就憑你,想動我?我不還手,你下來跟我試試?”


    許平被徹底地激怒了!他強忍著手的疼痛,從車門下去,走到那男子的跟前,擺出了一副要跟他決鬥的樣子。


    那男子笑了笑,朝車裏看了一眼,道:“我說你這位開車的真算的上是一位白癡,你替乘客出什麽頭?你在這裏要跟我玩命兒,說不定過一會兒就趴在地上起不來了!可是你的乘客呢?有一個下來的嗎?他們連下來看看你都不願意,我說你這麽做,值嗎?”


    這句話分明就是在罵車裏的乘客無情無義,全部都是縮頭烏龜。這樣的話,大凡有點血氣的人聽見都會被激怒的,更何況,這車裏除了一名男子有個六十來歲的樣子,其餘的都是在三十到五十這麽個年齡段的人呢!


    聽到這樣的話,車裏的一位年輕人馬上就有反應了:“是啊!這人說的也沒錯呢!駕駛員在打抱不平,我們連下都不敢下去看看,這也太說不過去了,難怪他這麽囂張呢!如果駕駛員真的被打趴下,而我們卻無動於衷,那麽以後還會有誰管別人的死活呢?”


    年輕人說罷就馬上跳下了車。鄉下人有很多都有那種鴨子掉茅坑的習慣,一個下去了,其餘的也就全跟著跳了!


    此時,車子裏已經空無一人。所有人都來到了路上,分成黑白分明的兩個陣營。


    有意思的是,占絕對多數的這一方人全都驚楞楞地看著對方,除了許平,沒有一個人拿出那種決鬥的架勢。


    看到這樣的現象,隻有一個人的對方不禁“哈哈”大笑道:“你們這麽多人都看著我幹嘛?有種的就上來啊!我保證連手都不用一下,你們都打不過我。就算退一萬步說,我就站在這裏不動,還送你們繩子,你們當中都沒人敢上來綁我!”


    年紀大點的都默然了,心裏都在紛紛猜測,這人是何方神聖?


    隻有剛才在車上說話的那年輕人,走上前去,臉無懼色地說:“那你把繩子給我?”


    那男子像變戲法般地馬上將一條繩子扔到他的手上。


    年輕人接住後,正想著該用一個什麽樣的捆綁法才能將對方縛住時,那人又深淺莫測地一笑,說:“我保證不對你還手。”


    如果真的不還手,那隻有氣力上的比拚了!或者他有什麽神奇的法術。


    果不出所料,當年輕人的繩套眼看就要套進他時,隻見人影一晃,那人已經坐在二十米外的石頭上了。


    那男子向他們招了招手,但這邊的人全都傻呆呆地站著,根本無人過去。那人眼看著找不到對手,就又回來,一把握住少婦的手,拉著就走。


    在這樣的時候,這邊的人才不甘心似的跟著挪動。


    那男子“哈哈”大笑道:“看來我這流氓今天是隨便怎麽耍都沒事了!你們這幫狗熊,誰敢動我?”


    或許這些人都已經從根本上被他的氣勢給壓住了,就連許平都不敢衝上前去跟他比拚。


    被拉走的少婦轉首拚命地喊著救命,一大幫人卻都跟著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走著,仿佛他劫持了一個人質,這些人是怕他傷害人質與他僵持似的。


    就這樣一步步的,大概走出三十來米的時候,背後突然有人大聲叫道:“不好,車燒起來了!”


    眾人回頭,剛才停在那裏的客車此時已經是濃煙滾滾,大火衝天!


    此時的許平與售票員,那臉上除了震驚之外不知道還包含有什麽樣的表情,一會看看在劇烈燃燒的車,一會看看那位中年男子。


    “你別驚詫,燒車的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想救你們,而一時想不出要你們這麽多人都在中途下車離開的辦法,故而出此下策。”


    無論是許平、售票員、還是乘客全都麵麵相覷。


    此時,那中年人已經放開了拉著少婦的手,向她深鞠一躬道:“這位妹妹,實在是對不起了!因為我頭腦的笨掘,實在想不出有什麽好的辦法能讓所有人離開。如果直說車要燒,包括駕駛員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客車走的是安全正點的路線,如果不是壞事,沒人會離開,尤其是駕駛員,更不會將車停了,叫旅客下了去做別的事。對不起,我現在慎重地向你道歉!”


    如果是為了救一車的人,那麽自己付出這麽一點也不算什麽啊?那少婦紅著臉,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那種憤怒,反而對對方感激不盡了!她正想開口說一句什麽話,下意識激靈了一下,猛抬頭,卻發現那人已經沒有了蹤影。


    許平四下張望了一會,也鬧不清楚那人突然間是從哪個方向走的,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說沒看見。


    突來的靈機,讓許平想起了早上在停車坪發生的事。


    莫非這是祖宗顯靈,前來救我?


    ……


    但是,這僅僅是他的主觀意識。


    孤魂壇裏的孤魂野鬼們迎來了有史以來最忙碌的一天,在壇長的指揮下,他們有的正在搬運各種各樣的東西,有的正在搭台,而有的卻在折花做花籃。


    看來,今天的孤魂壇裏肯定會有一個非常盛大的活動。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大會也在一片熱烈的頓腳聲中開始了!隻見壇長走到台上,對各位孤魂野鬼說:各位父老鄉親,兄弟姐妹們,今天,我們在這裏舉行一個大會,一是表彰在陽間忍辱救人的李水明孤魂,二是處罰去陽間作惡,企圖謀財害命的羅子豪孤魂。


    原來,今天許平的班車燒毀,完全是羅子豪製造的一起惡**件。


    昨天,他看到李亞飛神氣活現地從孤魂壇出去,以為他有什麽好的套路,心想,一個本來自己想整死他的人,現在不但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u看書 ww.uukansu 反而連累受到了處罰,要是他有什麽套路出去了,以後混的比自己還好,那麽自己的這張臉往哪兒擱?要是那樣,不說別人會用什麽樣的眼光看你,就是自己心理上的這一關也過不去啊!


    於是,他也來了一個不辭而別,偷偷地尾隨著李亞飛出來。


    一路上,他與李亞飛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在跟蹤著他,但是,跟著跟著,他便迷失了方向,找不到李亞飛了。


    原來,李亞飛遇上老頭之後,便跟著老頭一路朝著老頭的“家”走去了!在途中,老頭發現了後麵有人跟蹤,便使了眩暈法,使羅子豪迷失了方向,再也跟不上他們了!


    跟不上了李亞飛,而孤魂壇那裏,因為出來的時候他就不抱回去的心理,所以也就沒跟壇長請假。孤魂壇也是有明確規定的,不管是誰,如果出來時不請假,那就甭想再回去。


    沒有了目標,在那一片混沌之中,羅子豪真的是沒辦法了!他蹲在那裏想來想去想了大半天,突然想起他變成山魈去跟李亞飛到黃坑口那一帶做過事,於是,便想先到那一帶去逛逛,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發財的或者轉世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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