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刀?”曹藏摸了摸腰後麵的殺豬刀說道,“什麽爛名字,哪有殺豬刀nb?”


    傅真覺得曹藏的審美取向很有問題,尷尬之下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曹藏繼續說道:“你知道我這殺豬刀的來曆?”


    “那是自然!”傅真說道,“凡刀來自天鼓山”


    天鼓山,也稱石鼓山,其主峰叫小靈鷲峰、南天門,為燕山、太行山脈支脈七老圖山餘脈。


    灤河水係繞山而過,形成了狹長的灤河穀地,即是舊屯滿族鄉的主要區域,自然資源得天獨厚,形成了依山傍水的生態肌理。


    天鼓山的自然資源與宗教人文有著很大的契合點,其中以“天鼓雷音”為其特質,佛道融合於一山,佛教的天鼓雷音王佛有座騎為名“普化”的大鵬鳥,與道教的九天應元普化天尊都是雷神的顯現。


    在天鼓山有與之相關的石鼓、石橛、等自然奇觀,更有甚者傳言每逢雷雨大風的日子,便有其靈獸在小靈鷲峰一處落雷區渡劫。


    落雷從天而降擊打在地麵之上,日積月累,時間一久,竟然擊打出了一塊石頭,人們稱為渡劫石。


    “渡劫石說的神乎其神,說到底其實就是一塊隕石,日子久了打磨成了針雛的模樣,與大地連在一起成了避雷針”傅真頓了頓說道,“常常讓雷劈的隕石自帶了純陽的磁場,若能打造成兵器,將會百鬼莫侵,斬妖除魔”


    “後來還真有一位大師冒著生命的危險取走了這一塊隕石,打磨成了這一把凡刀,可惜的是,據說他還沒來得及使用,便讓雷擊給劈死了”


    “那還真是不幸”曹藏說著看了一眼閔微,她臉上的黑青已經退去,呼吸變得四平八穩,黑血也不在流出,方才還真是命懸一線。


    二人閑聊了一會兒天,曹藏分給了傅真半塊巧克力,補充體力,稍作休息。


    身強體壯的傅真常年習武鍛煉身體,底子很不錯,解毒後手腳很快恢複了力氣。


    一個多小時後,緊靠著房門閉目養神的傅真發現門外突然有了動靜,輕輕得直起身子,從裏麵反鎖住房門,然後用耳朵貼住門,凝神靜聽。


    細聽之下,門外有來來回回的走動聲,從腳步的聲音可以大致判斷應該有十幾個人左右,難道這些人是派來給他們收屍的?


    傅真疑惑著又細聽了一會兒,發現來來回回的走路聲一直沒有消停,隻是始終與他們所在房間隔著一定的距離。


    “曹藏……有情況”傅真拍醒了打著小鼾的曹藏。


    “什麽情況?”曹藏伸了個懶腰,打了哈欠道。


    “門外有人!”


    “什麽人?”


    “應該是專門來收屍的”


    “白羽花派來的?”


    “應該是”


    “你怎麽知道”


    “猜的”


    “猜的?要不咱們打開門,出去問問他們是不是白羽花派來的”曹藏打了一個哈欠,半開玩笑得建議道。


    “死光頭……什麽時候了,還開這麽幼稚的玩笑”閔微醒了過來,方才的話都聽到了耳朵裏。


    “開個玩笑緩解氣氛嘛……”曹藏對於閔微的批評滿不在乎,話鋒一轉道,“喲——你好啦”


    閔微點頭:“嗯——沒什麽大礙了”


    “沒事就好”曹藏拍了拍手,站起身來鬆動了一下筋骨道,“我們躲在屋裏坐以待斃好像也無濟於事,他們遲早會破門而入,不如我們主動出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不行——貿然激進不是上上策”傅真反對道。


    “那你們說怎麽辦?”


    “打電話找救援”閔微捂著嘴咳了幾聲。


    曹藏特意拿出手機給閔微看,手機的屏幕上一個信號都沒有顯示,這裏的信號源讓人屏蔽掉了。


    “破窗吧!五樓不高,我們有繩子”閔微再次提議道。


    “我看了……臥室裏的窗戶也讓酒店焊死了,這裏已經成了一間密室”傅真說著瞟了一眼曹藏,“曹藏剛剛雖然是一句玩笑話,可事實是想要出去唯一的辦法隻能從大門衝出去,隻是不能貿然激進,要想點對策”


    “有什麽屁策好想,一個字幹!”


    曹藏鬥勁十足,卻沒有人回應他。


    三人正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臥室裏的房門讓人撞擊了起來。


    “咚——咚——”撞擊聲越來越響。


    “抄家夥”曹藏打開黑箱子拿出一根電棍扔給了閔微道,“跟他們拚了”


    閔微拿著電筒,試了試啪啪作響得電棍,說道:“人家要破門了,開來也隻能硬拚!”


    曹藏扔了一顆巧克力進嘴裏,問閔微道:“你行不行?”


    “沒問題!”閔微也算大半個女強人,握緊電棍,打起一百二十分精神。


    “少逞能,站我後麵!”曹藏提起黑箱子,拔出腰間的殺豬刀走到了閔微身前,將她護住。


    “哢——”得一聲響,帶有鐵鏽的鋤刃從門外插了進來,然後又被拔走,留下一道砍縫,白色的光從縫隙中照射了進來。


    “哢——”又是一聲響,鋤刃在門上再次留下一道砍縫。


    “糟了!他們也有武器!”閔微躲在曹藏身後麵對未知的敵人心髒怦怦亂跳,uu看書 ww.uuhu.cm很是擔心道。


    曹藏沒有作聲,從大衣口袋裏拿出墨鏡戴在了臉上,咀嚼著嘴裏的巧克力,死死得盯著即將被鋤頭砍爛的木門。


    傅真從布包裏拿出一根伸縮劍,用力一甩,劍刃從機關裏出鞘,成了一把鐵質長劍。


    鋤頭在門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砍橫,終於在不堪重負下,門板讓人給推倒。


    碎塊的木板七零八落在地,三人透過門洞終於與外麵的人打了照麵,看見了他們的真容。


    站在門外拿著鋤頭的正是老魚,他的身後站著幾十個酒店的服務人員。


    服務人員可見的皮膚上長滿了白色的鱗片,張著嘴巴,眼睛裏像是蒙著一層褐色的薄膜。


    “是你!”曹藏一眼認出了老魚,萬萬沒有想到砸門的會是他。


    老魚見到熟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麵無表情的掄起斧頭將整個門板砍得支離破碎。


    “老魚!”曹藏發現老魚的神態和動作不像是中邪,擁有自主意識,向他吼道,“我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是不是成了河神的手下!”


    老魚手裏握著鋤頭,從門外走進了屋子裏:“你沒必要知道,你們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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