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屍和小白蛇燒成了黑碳,棺槨裏的冰也化成了水,曹藏與其餘三人又花了九流二虎之力,借助器具將大理石棺材蓋抬起,重新放回了棺槨上。


    閔微從八卦包裏拿出幾張黃符,嘴裏叨叨叨得圍著棺槨邊轉圈邊念咒,念完一段貼一張在棺材板上。


    禮成,刨土埋棺。


    沈伯民鏟起泥土往土坑裏填,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問閔微道:“閔大師,我們燒了怪屍,你又用黃符重新封棺,是不是應該沒事了啊?”


    閔微皺著眉頭,手裏端著羅盤,饒著埋棺的地方走了一圈,羅盤上的指針沒有了任何振動異象,果然問題出在棺中的怪屍身上,焚燒了怪屍便是解決了問題所在。


    “我已經確認,已經沒事了”閔微收起羅盤,放進了八卦布包裏。


    沈伯民見養殖場的問題迎刃而解,喜笑顏開,幹活更賣力,想盡快把這個害他虧本的大坑給填埋起來。


    埋好黑漆棺材,填平土坑,閔微又馬不停蹄得回到養殖場,在每一處水泥房的門梁上貼了一張黃符。


    沈伯民跟在閔微屁股後頭,不解的問道:“閔大師……這兒問題都解決了,怎麽水泥房的門梁上還要貼符呢?”


    “這是守門符,人在房中,隻要門梁上有此符在可保平安”閔微貼完最後一張符,轉身說道,“我做事情,要麽就不做,要麽就做好,半吊子的事情我不幹”


    “高!專業!”沈伯民伸出大拇指拍馬屁道。


    閔微看了看太陽,拍了拍手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要趕回去休息了,一張符五百,一共七張,三千五百塊錢”


    “三……三千萬百塊錢?”沈伯民一下結巴了起來。


    “怎麽?請人辦事不付錢的嗎?”閔微斜眼盯著沈伯民,毫不客氣道。


    “付——當然——可是我現在實在拿不出來”沈伯民手上其實有現金,而且不少,要不然怎麽發工錢,隻是他覺得幾張破符不值三千五百塊,反正符已經用了,難道還收回去不成?費用先賴著,慢慢還價,“能先欠著嗎?”


    “我們這一行沒有欠費用這一說法,都是據實結算”閔微不同意道。


    “可是你讓我一下拿三千五百塊,確實拿不出來,要不我明天去取出來再給你,好嗎?”沈伯民用迂回戰術,先給閔微一個盼頭,至於明天,肯定是不會去銀行的,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先前沈伯民一反常態讓閔微對他的印象極其不好,現在又想耍賴,更為惱火,正想動怒,曹藏翹著二郎腿坐在箱子上,百無聊賴得打著哈欠,搶先一步發話道:“我們來之前,你說過向我們提供免費的牛初乳,說實話,我這人不喜歡欠人家的,也不喜歡人家欠我的,把你所有的牛初乳拿來抵費用吧!”


    “死光頭!誰讓你擅自做決定的!”閔微叉腰問道。


    “行啊!你要是不滿意牽頭牛回去唄!人家沒錢,難道你割他肉啊,別忘了,咱們這次來的主要目地就是給我弄牛初乳”曹藏用小拇指挖著耳屎道。


    閔微拿曹藏沒辦法,隻好委曲求全:“行吧——就照那個死光頭說的辦。”


    “行啊!沒問題”沈伯民立刻答應了下來,不用盤算,曹藏的置換要求一定是他沈伯民賺,兩小桶牛初乳值不了三千五百塊錢。


    曹藏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牛初乳,甚是滿意,今天不枉此行,折騰得那麽辛苦。


    沈伯民送走了曹藏和閔微,回屋休息了一會兒,到晚上吃飯的時候,從屋中拿了一瓶百元白酒出來,為大喜事助興。


    飯桌上沈伯民親自為老甲和老魚斟酒。


    幾杯酒下肚,三人慢慢聊開了。


    “謝謝你們能留下來,總算是熬過去了”沈伯民與二人幹杯說道。


    “老沈……說句良心話,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要不是家裏有說不出來的苦衷,我也不敢留下來”老甲將白酒一口喝下。


    “是啊……老沈,我跟老甲都是苦命人,要不是你給的價高,想要留住我們,我們早走了”老魚酒後吐真言,搖了搖頭。


    沈伯民暗自苦笑,原來是自己想太多,以為老甲、老魚是看在往日的情麵上才舍身取義,留下來幫助他的,今天才知道,原來是利益當頭,價格比別人的高,所以才冒死留下。


    “總之啊……一切都過去啦,咱們晚上好好喝一杯,明天開始忙碌的工作”沈伯民假笑著為老甲、老魚斟酒,uu看書 w.uukanshuco先把他們的人心收買在手裏,等觀察幾天,若養殖場沒有再出現邪乎的事情,那麽他就要花更為廉價的工資去招人,一旦招到人,立馬開除老甲、老魚。


    “對了……老沈,今天的兩位大師,你從哪請來的,比之前請來的有本事多了”老甲捏起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放進了嘴裏。


    “那位閔大師來曆可不小,是佛陀寺商業街一把手喬伯的嫡傳弟子,海天市好多達官貴人有事都找他”閔微是沈伯民請來的,誇讚她與喬伯等於是往自己臉上貼金。


    “可以啊!你請來的人來頭可不小啊,你麵子挺足!”老甲經常在郊外,很少去海天市市區裏,對於閔微的名號不是很熟悉,但是喬伯聲名遠及,有所耳聞。


    “那可不,大師不愧是大師,一下就找到了問題所在”沈伯民原本隻是運氣好,恰巧瞎貓碰到了死耗子罷了,現在倒好,反倒成了他炫耀的資本。


    “那個黑衣光頭呢?什麽來曆?”老甲繼續問道。


    “那我可不知道,沒聽過他的名號,或許是閔大師的助手吧!”沈伯民胡亂猜測道。


    “我看不像,哪有助手老是不聽指揮的……”老甲反駁道。


    “嗯……說的也是,總覺得這個光頭奇奇怪怪的”沈伯民喝了一口酒點頭道。


    “雖然大師解決了問題,但還有沒有邪乎事過了今晚才知道”一直悶頭喝酒的老魚突然插嘴道。


    老魚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原本高高興興的一場酒,結尾的時候硬是讓人喝的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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