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古老的傳說。


    彼時的璃月,魔神四處盤踞,眾仙也隻是雄霸四領的魔神麾下的附庸。


    比較有名的夜叉一族,而當時最強盛的魔神,當屬在歸離原盤踞的一夥聯盟。


    聯盟的首領是岩之魔神和塵之魔神,這兩位都是當時的至強者。


    後來岩之魔神蕩滌四方,取下了塵世七執政的桂冠,其信眾依照祂的功績,稱呼岩王帝君。


    而若陀龍王,則是岩王帝君為數不多的老友,也曾在璃月港建立之初,給予人族許多庇護。


    約束手下的龍蜥一族,消弭地脈波動引起的地質災害。


    它本身是岩屬性結晶創生之物,是最高等的岩元素創生生命。


    即使是掌握七神權柄的岩王帝君比起它來說,對於岩屬性的親和也要差上點意思。


    他們曾是至交好友,是岩王帝君發現了深埋地底的它,為它雕琢出了龍的身軀,最後一筆點睛,賦予了它光明。


    這不亞於再造之恩的恩惠,也讓若陀龍王成了岩王帝君忠實的擁護者,在魔神戰爭晚期出過不小的力氣。


    隨著璃月港的建立,岩王帝君逐漸成為人的神明,它與眾仙和若陀龍王締結契約守護璃月。


    然而隨著城市的發展,人類無休止地向大自然索取,這導致了一個眾仙,包括魔神都得麵對的一個問題加速爆發。


    磨損日益加重,大地本身的憤怒積壓,影響了若陀龍王這位大地龍祖的神智,它在某一天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忍受。


    於是震山撼地,造成了大範圍的崩裂,偌大的平原裂開了巨穀。


    岩王帝君聞聲而來,若陀龍王在神智殘餘的最後,讓岩王帝君動手封印,讓它再次長眠於地下,也算是恪守了最後的契約。


    帝君不忍,可他更心係蒼生,若陀龍王也態度決絕,無奈他隻得動手。


    於是天地間的岩元素經曆了自世界誕生以來最大的動蕩,至此,岩王帝君親手收回了賦予龍祖的光明,無邊的黑暗籠罩,它長眠在地底。"


    迎著月色,上衫昭月感受著清風拂麵,像是講述睡前故事那樣,把神話時代的密辛吐露。


    "...這麽古老的事情,你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是假?"


    刻晴抱著雙膝,蹲在篝火旁添柴,山間的晚風很冷,涼風習習,衣衫單薄的刻晴有些受不了。


    他們是在半山腰,如果是在山腳就好很多,不像現在,山風侵襲,灌袖而入,身與心都涼透了。


    "既然是古老年間的故事,那自然是憑心而論,你信也好,不信也罷。"


    他並不因為刻晴的質疑而想要辯解什麽,仿佛那麽多口舌真的隻是在講睡前故事。


    他不在乎後續,他隻是起了牽頭的作用,刻晴的思維已經被他帶起來了,就算他閉口不談,接下來這名黑絲貓耳大長腿的姑娘也會不自覺地猜想到若陀龍王,才想到古老年間它與岩王帝君的關係。


    主張變革,極力推行人的時代的玉衡刻晴,其實是個深度的岩王帝君崇拜者,這恐怕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堪稱小秘密的事情。


    既然是小迷妹,偶然聽到了偶像和誰誰誰關係親密,對方又無故叛變,又有人告訴你其中另有隱情,這要是不胡思亂想,都對不起人天生的好奇心。


    更何況傳說中暴戾的龍祖,和他描述中忠誠的岩王帝君的摯友,簡直判若兩人,這樣的反差本身就很引人深思,想要持續了解。


    "你手裏拿著的是..."翻來覆去的刻晴不著痕跡地用眼角瞥著他,卻無意間被一抹驚鴻的白光吸引了目光。


    上衫昭月一愣,他移開遮擋的衣袖,露出了那長條狀物體的全貌。


    那是一把雲霧繚繞的"長劍,"劍身弧線優美渾然天成,拋出奪目的白光,森白色的質感卻不像是鐵,也沒有後期鍛造的意味。


    "我的佩劍,天叢雲。"他大方地遞出那把在夜幕中泛著瑩白色的長劍,約莫三尺,纖細的刀身,弧線形的鋒芒出落,劍氣森然被雲霧遮掩,若隱若現。


    "好劍!"刻晴拿到手,讚歎一聲,隻覺得針紮般的劍氣無孔不入。


    她極力將其無視,打量起劍身,發現它真的是渾然天成,全無後期鍛造的痕跡。


    撫摸起那森白色的劍身,有流體般的熒光沿著劍脊流轉,劍體上縈繞的流雲在山風中依舊不散,牢牢附著劍體,俯看下去一片朦朧,鋒芒若隱若現,像是雲中見首不見尾的神龍露出的一鱗半爪。


    "這把劍的材質..."她有些遲疑地問。


    如果她沒摸錯的話,這把劍的材質應該是某種生物的骨,拋卻那盤繞的鋒銳氣息,這把劍摸起來溫潤如玉,甚至會有種它是活著的錯覺。


    緊盯著它,刻晴仿佛看到一隻八首,瞪著洪燭般常亮瞳孔的巨獸。


    那種太古莽荒的氣息不似作假,刻晴險些陷了進去,她恍然驚醒,雲霧長劍已經回到了上衫昭月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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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某位魔神的骸骨,細看會被其中的「精神」汙染。"


    "是這樣的嗎?"刻晴舒緩了一口氣,猜測是和魔神殘渣類似的東西。


    不過眼看上衫昭月握著那把危險的長劍卻絲毫不受影響,心底不由得又多了一份忌憚,也有些許慶幸。


    他們此去,最好的情況也是和龍蜥一脈的頂尖掠食者對上,再壞一點,難免和那位若陀龍王有糾葛。


    壽命和山脈般悠長的龍祖,時至今日恐怕依然還活著。


    僅僅是想到這些,刻晴就不由得緊了緊自己的匣裏龍吟。


    這把神兵利器,已經是她最為珍重的寶物了,平時都藏在匣子裏,如今劍出影隨,破盡虛妄。


    她不允許任何潛藏的隱患存在於總務司的視野外,這是她作為璃月七星的職責。


    "刻晴小姐先睡吧,明天還得早起,我守夜。"


    刻晴點點頭,"那就拜托上衫先生了。"


    她熄滅了篝火,一頭鑽進綠色的簡易帳篷裏,"後半夜記得叫醒我。"


    意思是,她守後半夜。


    上衫昭月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扭頭遠望向漆黑的山林,金色的瞳孔似乎是撤銷了霎時間某種枷鎖,漸漸湧現出熔岩般刺眼的色澤。


    頓時有浩大的威嚴陣陣,靠近這裏的魔物走獸紛紛小心翼翼地奔走,像是有某種大禍臨頭,它們簡單的頭腦裏浮現出的,隻有逃難二字。


    但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生怕驚擾了誰,即刻就招致神罰。


    刻晴迷迷糊糊,隻覺得煩人的蚊蠅聲也止息,萬籟俱寂下,她睡得香甜,很快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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