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州一聽,不由振作了精神,小聲問道:“老弟,消息可靠嗎?”


    孫建林點點頭,說道:“可以確認死者身份,另外,包括凶手的身份也可以確認,至於凶手現在在什麽地方,就要你想辦法來找了。”


    陳建州沉思一下,接著問道:“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


    孫建林輕啐一口茶,這才說道:“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裏,所以,還需要你想辦法來介入這起案子。”


    陳建州被孫建林說的糊塗了,不由問道:“老弟,你這話說的,讓老哥我琢磨不透了,具體的你和我說清楚,我才能知道該怎麽下手。”


    孫建林這才接著說:“十年前,有一個叫孟廣平的中州人,來我們這邊的丹水縣打工,被他的同鄉馮長林和馮滿喜,在井下殺害,隨後敲詐了礦方老板一筆錢,並將孟廣平拋屍野外。另外,死者孟廣平的胞弟在五年前來尋找他哥哥的下落,結果也在丹水縣遇害,而且殺害他的人,同樣是馮長林,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的,你想想你怎麽介入這起案子吧。”


    陳建州聽完孫建林的話後,心中震驚不已,見孫建林說的如此詳細,不由問道:“老弟,這件事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孫建林也不隱瞞,笑著說:“還記得上次你見過的陸凡嗎?”


    陳建州一愣,陸凡這個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說過的,停了一下,才想起來,忙說:“你是說上次派出所裏的那個年輕人?”


    孫建林點點頭,說道:“就是他。”


    陳建州接著問:“那這件事又和他有什麽關係?”


    孫建林笑著說:“其實,這件事就是陸凡發現的,然後他告訴了我,所以,我就想到老哥你了。”


    此時,陳建州心裏大概明白了整件事的經過,想了一會,說道:“他們的屍骨現在還在嗎?”


    孫建林一愣,不確定地說:“應該在吧,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說著,拿出手機,給陸凡打了過去。


    電話那頭陸凡氣喘籲籲地接通電話:“孫哥,有什麽事嗎?”


    孫建林笑著說:“兄弟,你幹嘛呢?喘得這麽厲害。”


    陸凡一邊喘氣一邊說:“我在走路呢,要趕緊過去鄰村,有點事的,怕去遲了耽誤了。”


    孫建林答應一聲,接著說:“你和雷哥說的事,我現在已經安排了,對了,你說的那兩個人的屍骨還在不在?”


    陸凡一愣,隨即明白了孫建林的意思,說道:“我就是趕緊過去就是為這件事。”


    孫建林忙說:“兄弟,千萬別找不到屍骨,剩下的事,哥哥這邊給你安排。”


    掛斷電話,孫建林看向陳建州。陳建州得知屍骨還在,也不含糊,直接拿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就打了過去。


    陳建州:“喂,老唐,你馬上給丹水縣局刑警大隊打個電話,讓他們盡快趕到小嶺村,你別問其他,我隨後和你說,你現在馬上安排下去,就這樣。”說完,掛了電話,站起身說:“兄弟,這件案子我來安排,具體細節性的東西,我隨後再想辦法,另外,有什麽事,我及時和你通電話。”說完,急匆匆地付過賬後,就離去了。


    孫建林看著遠去的陳建州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


    陳建州辦事還是很果斷的,從茶社出來後,再次撥通了刑警支隊唐支隊的電話:“老唐,我剛才和你說的事,你安排了沒?”


    “好,你讓下邊轄區內的按節前例行檢查過去,對,你就按這樣安排,另外,這件事暫時不要伸張,我建議我們親自去一趟小嶺村….”


    陸凡一早和雷哥通了電話後,又想起昨晚自己強烈要求把屍骨燒掉,擔心小嶺村那邊已經開始準備,也顧不上和家裏人打招呼,一個人就快步往小嶺村方向奔去。


    當陸凡到了小嶺村後,已經上午十點多了,雖然頭頂上的日頭挺大,但並沒有像夏天那般的炙熱。


    麻池邊已經聚了不少村民,宋老拐一家也都在麻池邊上,讓家族裏的年輕人準備了不少的柴火,等著到了中午的時候,焚燒了屍骨。


    而不遠處的麻池上,哪裏還看的到一點水的影子,此刻上麵竟然完全被冰覆蓋,而且看上去,似乎並不是一日能結起的樣子。


    陸凡沒有細想這些,見屍骨依舊在麻池邊上,忙快步走了過去。


    宋老拐見到陸凡,仿佛看見了主心骨一般,忙快步上前,說道:“大師,你來了,我們還商量著到哪裏去找你呢,你看,一會兒是怎麽燒呢?”


    陸凡忙說:“先別著急燒,我昨天晚上突然發現有些問題,我今天過來就是看看還有什麽特殊,或者是我沒有處理完的事,隨後再燒也不遲。”陸凡哪裏有什麽其他發現,這還是孫建林和自己通話後,讓保留下屍骨,陸凡這才在來的路上隨口編了這麽一個謊話。


    宋老拐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見陸凡說暫時不要燒,想到昨天晚上陸凡說的那些話,不由問道:“大師,不燒掉的話,不會影響村裏其他人?”


    陸凡略有尷尬,笑了一下說:“一會兒我再做場法事,應該沒什麽影響的。”


    宋老拐的兒媳一聽不用燒自己孩子的屍體,不由再次哭了起來。


    宋老拐也沒什麽主意,見陸凡這麽說,也不好再說什麽,隻好站在一旁,等著陸凡的安排。


    陸凡裝模作樣地取出幾張黃符,嘴裏念叨著什麽,圍著幾具屍骨轉了幾圈,將黃符分別貼在幾具屍骨的額頭,這才找了個地方,盤腿往地上一坐,嘴裏不停地念叨起來。


    宋老拐等人被陸凡的舉動鎮住了,以為陸凡在做什麽大的法事,也不敢多吭氣,遠遠地站在一邊看著陸凡這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陸凡心思卻在急轉,怎麽樣才能圓了自己的話呢?突然,想到一個辦法,陸凡不由暗暗笑了一下。


    陸凡站起身,又裝模作樣地擺弄了幾下,這才說道:“本來這幾句屍骨是要在今天給燒掉的,但昨天晚上,我在封印鬼物的時候,忽略了一點問題,這溺死之人的屍骨是不能直接火燒的,因為他們濕氣太重,陰氣鬱結,直接火燒屍骨後,會讓他們魂飛魄散,無法轉世投胎,必須要在這太陽下麵暴曬,用陽氣來驅除他們屍骨內的陰寒之氣,才能重新讓他們轉世投胎,所以,暫時先不要火燒,先暴曬一下再說。”


    眾村民哪裏懂得這些門道,見陸凡說的肯定,又說的比較玄乎,竟無人提出反對。


    陸凡環顧四周,見眾人並沒有提出反對意見,內心緊張的陸凡故作鎮定,走到了一邊。


    臨近中午時分,看熱鬧的村民陸續返回家中起火造飯,宋老拐一家隻留下一兩個看護屍骨的人,其他人也返回到村裏去了。


    陸凡見大勢穩定,也準備起身離去,遠遠看見山間小路上開來一輛警用麵包車,陸凡心中頓時明了幾分,有心站在原地等待起來。


    不多時,警車來到近前停了下來,從警車裏走出三名民警,幾人看到麻池邊擺放著的幾具屍骨,不由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宋老拐的一個親戚說道:“家裏孩子給溺死了,昨天晚上才撈出來,準備處理後事的。”


    民警看了一眼凍成一塊的麻池,再看看地上孩子的屍體和幾具僅剩白骨的屍骸,不由說道:“你是逗我們玩呢?這麽大個麻池,一晚上就凍了?”說著指了指麻池的冰麵。


    幾名村民也不知該怎麽回答,昨天晚上確實沒有冰凍的,誰知一早起來,整個水麵都凍成一塊,uu看書 ww.uukansh 就連他們自己也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切,可是,事實就是這樣。


    村民們回答不上來,不由緊張地看向站在一旁的陸凡,畢竟陸凡也經曆了這件事,而且還是陸凡給做法撈起來屍體的。


    民警注意到村民們的異樣,也轉而看向陸凡,說道:“你是什麽人?”


    陸凡忙說:“我是前麵陸咀村的,昨天晚上打撈屍體的時候,我也在場的。”


    民警指了指冰封地水麵,說道:“那這個又怎麽解釋?”


    陸凡隱隱猜到,水麵不結冰,或多或少是和孟二冤魂有關,但眼前這被冰封的水麵,確實讓人無法相信,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不由一時也有些語塞。


    民警看著陸凡,見他也解釋不了這事,不由皺起了眉頭,剛準備說話,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不由看了陸凡一眼,掏出手機往一旁走去,去接電話了。


    民警接通電話:“竇所長,有什麽事嗎?”


    電話裏傳出一個聲音說道:“你們到了小嶺村了嗎?找到屍體了沒?”


    民警看了眼不遠處的幾具屍骨,小聲說道:“找到了,不過,並不是一具,有五六具的。”


    電話那頭一愣,不是兩具嗎?怎麽變成五六具了,到底是什麽情況?不由忙問:“怎麽會有這麽多?你們搞清楚地方了嗎?”


    民警十分鬱悶,現場確實有五六具屍骨,而且小嶺村隻有這麽一個麻池,不可能會搞錯的。


    電話那頭停了一會說:“先不管其他,你們在現場待著,我向縣局匯報。”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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