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孫建林幾人想不到是什麽人,導演了今天這出戲,但猜測的方向是對的。


    與此同時,安寧市一處棚戶區的民房內,中年人頹廢地坐在椅子上,身旁一道人影顯現,正是在陸凡店裏搗亂的清朝男子。


    中年人本名季海生,祖上也確實有人修行過一些捉鬼的法術,到了季海生這一代人,祖上的秘法基本已經失傳。季海生也是偶然一次在變賣家產的時候,發現一本祖上傳下來的秘法殘本,由於本身季海生就不學無術,好吃懶做,這本秘法殘本就成了季海生的救命法寶。


    季海生就靠著這本殘本,開始了招搖撞騙的日子,雖然也能騙來一些花銷,但還是無法真正解決自身溫飽,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了同樣是騙子出身的錢秀才,一人一鬼居然不謀而合,聯起手來一起騙財。


    錢秀才心有餘悸地說:“我說,海生,今天遇到的那個人太厲害,險些就讓我魂飛魄散了,以後還是不要再去招惹為妙。”


    季海生也歎口氣說:“看來,這裏我們是待不下去了,不如換個地方再說。”


    錢秀才忙點頭,表示同意,季海生心有不甘地說:“可惜,這一次白搞了。”


    錢秀才也感到有些惋惜,但一想到自己差點就魂飛魄散,最終還是說道:“好了,好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不過今天真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拚死救下我,估計此刻,我早就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季海生沒有再說什麽,歎口氣,開始收拾起自己簡單的行李。


    而此刻在醫院的某一間病房內,躺在病床上的張二軍,內心一陣煩躁。連日來,聽到消息讓張二軍始終無法平靜下來,最先得到的消息是傅雅最近一段時間和陸凡接觸的十分頻繁,這件事無論如何都讓張二軍無法接受。


    而另一件事就是陸凡居然辭職,自己要在外麵立門戶,自認為家庭條件還不錯的張二軍如何能接受這個現實,尤其還是像陸凡那種靠接班才能有份工作的窮逼,一下子就讓優越感十足的張二軍感到不可思議,這是一種典型地妒賢病態心理,而有這種心理的人們占比並不是小數。而在華國還有另一種更為嚴重的病態心理,那就是仇富,往往很多人都認為他不應該在人前那麽風光,可是並不去想對方在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才換來的眼前如此地風光,所以有這種病態心理的這群人,往往都是屬於眼高手低,好逸惡勞之輩。


    張二軍心煩意亂地拿出手機,撥打最近通話的一條電話,電話中卻一直提示忙音,原本心態就不是太好的張二軍,此刻如同困獸猶鬥一般。


    坐在張二軍身旁的張大軍不由說道:“你說你也是,我說當時咱們就報案,你還一直不讓,現在你又私底下找人去鬧事,我真想不明白你到底想幹什麽?”


    張二軍沒好氣地說:“你又不是不知道,當天晚上二叔就打電話,罵了我一頓,說讓我本分一些,吃個虧就算了,我哪裏會想到,人家居然能讓二叔的頂頭上司出麵,黑的咱沒人家後台硬,結果白的還是一樣,我就想不明白,他就一個窮逼,哪裏來的後台。”


    張大軍擺了下手說:“行了,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吧,正好也借這件事,讓你能老實一下,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雖說咱家在這安寧市也有點底子,很明顯,人家的後台比咱家厲害,聽哥一句勸,這件事就過去吧。”


    張二軍頓時就急道:“憑什麽就這麽算了?他們打折我一條腿,這件事就算了?你說的輕巧,要是你的腿就這樣被人打斷,你能就這麽簡單的算了?”


    張大軍顯然也不是吃素的,但理智還是告訴自己,遇到一般的人,這種事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但真正遇到厲害的人物,咽不下這口氣,也得想辦法咽下去,這就是張大軍比張二軍混的還好的緣故。


    張大軍見自己這弟弟還是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也有些惱火,大聲說道:“那你還想怎麽樣?黑白兩道你都沒有人家的實力強,你拿什麽和人家鬥?你要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還不是由你說了算,現在還沒搞清楚,人家到底有多大的能量,你叫什麽勁,等過段時間看看形勢再說。”


    張二軍沒有搭理張大軍,拿起手機再次撥打電話,依舊是忙音提示,不由拿著手機就摔在了對麵的牆上,嘴裏罵道:“這個王八蛋,電話都接不通。”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陸凡作為今天的主角,自然又少不了被人敬酒,雖然此刻在座的人並不多,除了傅雅一個女生不喝酒之外,剩下的幾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油條,對於陸凡這種酒場新人來說,無疑是第一個被敬酒敬倒的人。


    見陸凡確實不行了,雷哥笑著讓服務員安排陸凡去房間休息,陸凡一離場,傅雅也沒有再坐下去的必要,也起身也告辭離去。


    雷哥原本打算讓傅雅留下幫忙照看一下陸凡,但傅雅謊稱家中有事,還是直接拒絕了雷哥的安排。


    等傅雅和陸凡都走後,孔福生調侃說:“老雷,你也真是的,人家小女生就算想留下來,照顧陸兄弟,也不用你直接說出來啊,你這一說,讓人家都不好意思了,你說人家還會留下來嗎?”


    侯誌軍也接話說:“就是,雷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原本能留下來的,結果你一說明了,人家自然就不留下了。”


    雷哥並沒有想那麽多,沒想到卻被孔福生和侯誌軍借題發揮,不由大笑說:“看樣子,你們兩個人是不服氣啊,來,我一對二,今天中午非把你們兩個都撂趴下不可,來,幹。”說著,又端起酒杯,與二人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


    龍泉縣,安寧市最偏遠的一個縣城,毗鄰中原省朝暉市和北冀省趙城市,是三省的交匯處。境內多以山脈為主,故而龍泉縣雖地貌寬廣,但農業輕工業並沒有太多的發展,所以使得,龍泉縣多年來一直是靠省市兩級財政撥款來維持僅有的日常開銷。


    縣城裏的人們還相對而言好一些,起碼可以做些小本生意,勉強養家糊口,而對於一些偏遠山村來說,隻能是靠一點薄田,和zf救濟來勉強度日。


    隨著市場經濟地發展,又因為龍泉縣境內的山石質地較硬,十分適合製作石材,所以,近年來,龍泉縣境內幾乎開滿了開采石材的礦山。


    人們有了額外的收入,再也不用過那種靠天吃飯的日子,生活水平也逐步有所提高。


    當人們都有了一些積蓄後,原本被壓迫很久的內心欲望,也隨著腰包鼓起來而徹底被放了出來,正所謂是:終日奔波為充饑,才得飽食又思衣,冬穿綾羅夏穿衫,房中又少美人妻,娶了三妻納四妾,又怕無官受人欺。而申江清就屬於這一類人,永遠無法滿足自己內心的欲望。


    申江清原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見到身邊有人開始從事這開采石材的生意後,並且在村裏翻蓋了原本土坯房。申江清見狀,內心躁動不安,召集了幾個本家兄弟,也在村裏後山幹起了開采石材的生意。


    很快,申江清的腰包就鼓了起來,再也不像是以前扛著鋤頭下地幹活的農民,而是學著城裏人紮起領帶,穿起西服來。要說,這原本也是好事,畢竟改變了原本窘迫地生活,但人往往是會變的,看書.uukanshu 尤其是當以前一輩子都不可能賺到的鈔票,一年時間就全放在了自己的眼前,農民出身的申江清就徹底改變了。


    雖說將家裏原本破敗不堪的土坯房變成了二層小洋樓,以前靠雙腿或搭班車的出行方式,變成了自己開上了小汽車,但他的劣性也從這一刻彰顯無遺。


    最近幾個月,申江清在一群狐朋狗友的慫恿下,沾染上了賭博和吸毒的惡習,很快,申江清就發現自己賺到的錢,都不夠自己一個人來揮霍,更別說往家裏存錢,甚至在外麵還借了一筆高利貸,以供自己賭博和吸毒使用。


    申江清的老婆發現自己丈夫染上這些惡習後,苦勸申江清戒掉惡習,反而引起申江清極大地憤怒,輕則招來一頓臭罵,重則則變成一頓毒打。為此,申江清的老婆幾次提出離婚,但都被申江清拒絕了。


    這一日,申江清醉醺醺地從外麵回來,黑著一張臉靠在客廳的沙發上。


    老婆見申江清臉色不好,由於平日裏被打怕了,也沒敢多問,轉身就往房間走去。


    申江清見狀,頓時火氣,罵道:“臭婆娘,沒看到老子在這裏坐著嗎?老子要喝水,快去給老子倒水。”


    老婆大氣不敢出,忙小心翼翼地給申江清倒好一杯水,並放在申江清麵前的茶幾上,申江清拿起杯子就喝,不由被燙了一下,拿著杯子照著老婆就扔了過去,一杯熱水幾乎全灑在他老婆的身上。


    老婆吃痛,不由叫了出來,申江清瞪著大眼,罵道:“就你這敗家娘們,老子還能賺到錢?都被你這臭娘們給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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