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給二人倒好酒後,並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了不遠處看著眼前的兩人。


    張二軍端起酒杯,此刻他的那張醜臉,在酒精的作用下,紅的有些發亮,故意露出一絲醉態,笑著說:“來,兄弟,再喝一個。”說著,就喝了一大口。


    陸凡剛端起酒杯準備喝,張二軍打個酒隔,順勢就趴在了桌子上,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說著:“都…都別走,喝到天亮。”


    陸凡放下酒杯,上前輕輕推了張二軍一下,說道:“張哥,張哥。”


    張二軍此刻內心裏早就笑開了花,雖然耳邊一直傳來陸凡的叫聲,但作為裝醉的張二軍來說,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答應的。


    張二軍趴在桌子上,開始幻想陸凡結賬時的窘樣,又是給人家求饒,又是下跪,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爽了,想著想著,不由就笑出了聲。


    張二軍正沉寂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先生,您醒了。”


    張二軍一愣,不由就抬起了頭,眼前是一個陌生的男子,看身上的穿著,應該是服務員,這才回想起自己還在酒店裏,一想到在酒店裏,忙扭頭看向坐在身旁的陸凡。


    此刻,哪裏還有陸凡的影子,張二軍不由腦袋裏清醒了不少,忙問服務員說:“我那朋友呢?”


    服務員微笑著說:“您朋友見您醉了,一個人有弄不動您,說是去前台給您往家裏打個電話,叫您的家人過來幫忙,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


    張二軍隻覺的自己的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他往我家裏打電話,他知道我家裏的電話?不對,不是應該他去結賬送我回家嗎?他怎麽沒按套路出牌呢?一想到這些,又看到眼前桌子上那些吃剩的殘羹剩飯,還有兩瓶茅台酒。


    張二軍大概在心裏算了一下價格,今天晚上這一頓可是差不多一千多塊的,想想這頓飯的價格,頓時讓張二軍的心沉到了穀底,隻期盼著陸凡能快點回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始終不見陸凡的身影,張二軍的臉色陰沉地就擰出水了,內心裏也越發的煩躁起來,隱隱有些不安起來,越是不安,越是害怕。


    還真是越怕什麽越來什麽,一個小時過後,酒樓開始打烊,服務員再次來到坐在座位上發呆的張二軍麵前,微笑著說:“先生,我們要打烊了,請到前台結一下賬吧。”


    張二軍知道,陸凡今天晚上是絕不會回來了,一聽要結賬,不由結巴地問道:“多….多少錢?”


    服務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賬單,微笑著說:“一共是一千三百二十六元。”


    張二軍一聽價格,眼皮不自主地跳了兩下,哆嗦地說道:“多…多錢?”


    服務員重新將價格說了一遍,張二軍隻覺的自己此刻腦袋裏一片空白,一千多塊的飯錢,怎麽辦?怎麽辦?不由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栽倒下去。


    …….


    第二天一早,陸凡就被一陣敲門聲給吵醒,因為昨天晚上和張二軍喝了不少酒,又因為今天是陸凡輪休,所以就沒有一早起床去,而是睡一個難得的懶覺。


    陸凡揉著睡眼,打開了房門,這才看清楚來人,居然是趙建勳,不由說道:“我說趙大隊長,你這一大早怎麽又來了?”


    趙建勳見陸凡在家,急忙說道:“兄弟,你還記得前天我和說,我有一個哥們,最近老是做噩夢的事了嗎?”


    陸凡一聽是這事,邊揉著睡眼,邊往裏走,說道:“我還當是什麽事的,昨天沒時間去找你,還想著找時間和你說一下的,正好你今天來了,也省的我去找你了,我幫不了你這個忙的,你還是找找別人吧。”


    趙建勳卻急道:“兄弟,是這樣的,昨天我那哥們差點自殺了,要不你跟我過去看看,萬一你能幫上忙呢。”


    陸凡打了個哈欠說:“趙隊長啊,你哥們自殺,我又幫不上什麽忙,按理說,你應該現在去找他的,何必來找我啊。”


    趙建勳忙說:“別啊,兄弟,你聽我說,哎哎,你聽我說嘛,我那哥們這段時間找了好多世外高人看過了,都沒有效果,你不是也懂這個嗎?幹脆你就過去看一眼,萬一能成的話,人家可是給不少錢的。”


    陸凡依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自顧自就往洗手間裏走去,拿起牙刷就開始刷起牙來。


    趙建勳也是急了,伸出五根手指頭說:“人家可是給這個數啊。”


    陸凡斜著眼瞥了趙建勳一樣,含糊不清地說:“五百?”


    趙建勳急道:“五百我就不這麽急了,五萬,人家直接出五萬。”


    正在刷牙的陸凡不由愣住了,原本還有一絲的睡意,瞬間就消散不見,不由再次看向趙建勳,問道:“真的是五萬?”


    趙建勳點點頭,肯定地說:“絕對的,我以我的名義擔保。”


    陸凡才不相信趙建勳的為人,但五萬元可不是個小數目,原本已經不再去想這件事的念頭,再次被點燃。


    陸凡三兩下趕緊把牙刷完,這才正式看向趙建勳,再次問道:“你確定是五萬?”


    趙建勳見陸凡心動,忙拍著胸脯說道:“絕對是真的,但前提是確實能幫我那哥們解決了這個問題。”


    陸凡內心雖然十分想得到這筆不菲的外塊,但理智的頭腦還是讓自己保持冷靜下來,想了一會才說道:“先說好啊,要是看風水的話,我不懂,要是別的,也許我能幫上忙。”


    趙建勳哪裏會管這些,隻要能從中抽上一些油水,他才不在乎,陸凡會不會看風水的。


    見陸凡終於鬆口,忙笑著說:“你先洗漱,我在外麵等你。”


    陸凡快速在腦海裏過了一遍,覺得可以試著去碰下運氣,萬一自己可以解決,就能白得五萬塊,要是不行的話,直接拍屁股走人,也沒什麽損失,最多就是人去跑了一趟,想通這些,陸凡不由高興地笑了。


    洗漱完後,陸凡也沒多少東西要帶,主要的就是魚頭燈和黃符,上一次魚頭燈裏的燈油撒了不少,還好,裏麵還有一點底子,雖然知道燈油是用屍油來代替,但屍油這東西,這麽半年過去,陸凡也僅僅收集了一點點。


    陸凡怕魚頭燈裏的屍油不夠用,又將自己最近收集的一些屍油,小心地倒入魚腹,這才將魚頭燈小心地裝在身上。


    趙建勳哪裏見過這些東西,越發覺得陸凡一定有過人之處,忙笑著說:“兄弟,你看用我幫你拿什麽?”


    陸凡將魚頭燈和黃符隨身帶好,除了這兩樣,還真沒別的什麽東西了,以前王貴堂和自己說的什麽桃木劍之類的法寶,陸凡壓根就沒有,所以也就沒得帶。


    簡單收拾好東西後,陸凡就跟著趙建勳出門了。


    出租車很快按照趙建勳說的地址停了下來,付過車錢之後,就引著陸凡往小區裏走去。


    這個小區陸凡是知道的,小區位於比較繁華路段,而且能在這個小區住的人,都是市裏非富即貴之人。


    趙建勳笑著說:“兄弟,哥沒騙你吧,能在這裏住的人,可都是有錢人,隻要你有能耐,這錢還不是手到擒來,是不是?走,這邊。”


    很快,趙建勳引著陸凡就來到了一棟樓前,趙建勳在樓門鎖上按了幾下,一陣音樂聲後,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出來:“誰啊?”


    趙建勳忙笑著說:“嫂子,是我勳子,雷哥在不?”


    女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雷哥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uu看書 .uukansu.c現在正在休息,你要是沒什麽急事,下午再過來吧。”


    趙建勳忙說:“嫂子,別掛,是這樣的,雷哥最近不是身子不太舒服嗎?我今天找了一位大師過來替雷哥看看。”


    女人沉默了一會後,還是按開了樓門鎖。


    趙建勳引著陸凡很快就坐著電梯來到雷哥家裏,開門的是一位身穿睡衣,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一個女人,趙建勳一見麵,忙堆笑說:“嫂子。”


    陸凡不由一愣,眼前這女人比趙建勳小十幾二十歲,而趙建勳見了人家之後,明顯有些獻媚,還管人家叫嫂子,這也真是有些夠了。


    女人沒有多說什麽,將二人讓進門來,就獨自往其中一間臥室走去。


    陸凡是第一次來到有錢人的家裏,隻見客廳足有大幾十平米,而且裝修十分考究,極富仿古特色,一水的紅木家具,和不少古董擺件,足以證明這家人家的經濟實力。


    趙建勳拉拉有些傻愣的陸凡,小聲說:“還不趕緊套上鞋套,人家可不希望咱把人家的地給踩髒。”


    陸凡這才回過神,也趕緊將自己的鞋上套上一個一次性的鞋套,和趙建勳站在門口等著。


    不多時,裏麵臥室傳來一陣咳嗽聲,隨著咳嗽聲,一個身材有些虛胖的男子在剛才開門女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雷哥看上去十分虛弱,連獨自走路的力氣似乎都沒有,整個人看上去十分虛弱,仿佛一陣風都能將他吹倒。


    陸凡不由心中嘀咕,這就是雷哥嗎?怎麽看上去和快要入土的人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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