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門口,吃飽喝足的眾人即將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其實牛雨依然意猶未盡,還想換個地方同馮子默再深入的聊聊更為具體的實施方略,隻是在細節的把握和操控上,囿於自身經驗,馮子默也是不甚了了,同時也是沒那個心思。


    因此,馮子默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牛雨的邀約,隻是將技術問題攬了下來,然後又多加勸勉了幾句,讓牛雨放下包袱,打開思維,打破局限,打通門路,就帶著安秀雅和晴川春櫻乘車離開了。


    眼看著馮子默攜帶二美而去,留下來的三人麵麵相覷,卻又無可奈何。


    沈道實則很開心,不是因為公司大有可為,僅是單純因為馮子默離開的時候隻帶著安秀雅和一位來路不明的清秀少女,但沒有捎上步憶曼。


    為此,沈道還特意挑釁的壞笑著掃了步憶曼一眼,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奚落之意不言而喻。


    本就有些失落的步憶曼頓時被氣的不行,不過步憶曼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怒火,麵色平靜的問道:“沈經理,這個月你手下的丁富貴有三天沒有考勤記錄,根據他的說法是去回訪客戶,還煞有其事的提交了拜訪資料,這件事是經過你同意的吧?”


    “不錯,是我。我不僅同意了他的申請,還很是誇讚了一番他的這番行為。客戶也是人,人的情感需要維係,要是平時人影兒都見不著,肯定沒戲。”沈道話裏有話的搖了搖頭,神情了然。


    步憶曼卻是不為所動,冷冷說道:“但是根據我們的核查,丁富貴那三天並沒前往匯報中所說的那幾家公司拜訪。尤為值得一提的是,丁富貴還拜托客戶給他打掩護,要不是我們的核查人員多問了幾句,還真被他給糊弄過去了。不知道這件事,沈經理是否知情?”


    沈道頓時麵色鐵青,遲遲沒能答話。


    “不知情最好。丁富貴的這種行為不僅嚴重違反公司規定,還對公司形象造成了惡劣的影響。按照公司人事製度第九條第三點,可與之結束勞動合同,以儆效尤。”步憶曼殺氣騰騰。


    原本憤恨著想抓住丁富貴臭罵一頓的沈道此時卻冷靜了下來,腦筋急轉的想著該如何保住這位弄虛作假的豬隊友。


    見沈道如啞了嗓子的鵪鶉,步憶曼才不急不緩的落下裁決的大刀:“這丁富貴以前就是你的小跟班,當初還同你一起圍堵過我,也是你將他招進我們公司。之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畢竟各為其主。這次的事,看在你的麵子,以及他往日工作還算勤勉的份上,我放他一馬,但是請沈經理務必嚴肅處理,並將最終處理方案匯報給我。”


    “謝!”沈道麵色紅脹,惜字如金,整個字都恍如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扳回局麵的步憶曼卻是未見任何喜色,依然冷著一張俏臉,踩著六厘米的高跟鞋徑直離去。


    “高!實在是高!”半天沒說話的牛雨突然出聲。


    “高個屁!她這是公報私仇!”沈道不屑的吐槽道。


    “嗯?誰公報私仇?”牛雨一臉懵然。


    “步憶曼啊!還能有誰?你不才誇讚她手段高明麽!”沈道沒好氣的說道。


    “步總監怎麽了?我剛才是說我們老板高瞻遠矚,最後說那幾句更是意味悠遠,值得好生琢磨。”牛雨此時還在回味。


    “我信了你的邪!”沈道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嗯,確實得打破原有思維,我們的軟件強大如斯,怎麽受到思維的約束,我得好好想想。”牛雨自顧自的嘀咕著向自己的車走去。


    獨留原地的沈道氣的牙癢癢,恨恨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丁富貴的電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電話那頭的丁富貴被罵了個狗血淋頭,都沒弄明白為何挨罵,還在傻愣的問沈道咋回事。


    結果就是又挨了一頓罵,還被沈道約出來教訓了半個鍾。


    最後這件事以丁富貴被沈道押著,逐個公司上門賠禮道歉,連帶著扣了一個月的工資才算作罷。


    對於沈道的這個決議,丁富貴一個勁兒的賠禮道歉,倒是不敢有半點異議,畢竟往事不堪回首,能有一份待遇豐厚的正經工作,丁富貴真的很感恩。


    至於那三天到底幹嘛去了,丁富貴沒說,沈道也沒問,隻是再次叮囑這位老夥計以後有什麽問題多和自己商量。


    且說馮子默那邊,雖說被兩位青春活力的少女左右包圍,馮子默卻是沒有心神蕩漾,而是思考著該如何實現之前同牛雨探討的那些技術。


    直到司機靠邊停車,馮子默才收回思緒,帶著兩位少女來到此行的目的地——一家搏擊俱樂部。


    俱樂部規模不是很大,內部裝修倒是蠻不錯的,各種器材以及大大小小的擂台應有盡有。


    馮子默利索的辦了個會員,要了個獨立的對戰房,並且拒絕了送上門的教練。


    感受了一下房間裏的溫度,馮子默用簡短的高麗語對安秀雅說道:“脫衣服,上擂台。”


    “大瑞語,我學會了,一點點。”安秀雅的發音清脆,句式也沒毛病。


    馮子默頗為好奇的問道:“行啊,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上次考校你還需要步憶曼做翻譯,這才多久,你居然不僅會聽,還會說了!”


    “三日?不是三日。我學大瑞語,聽指導,方便。”安秀雅有些懵了。


    馮子默打了個哈哈:“不要在意那些小細節,你連大瑞的語言都能學會,學武肯定不在話下。”


    “話下?什麽話?”安秀雅不解的問道。


    馮子默微微一滯,轉而解釋道:“就是好好聽我的話,按我的話去練。”


    “我會加油的思密達。”安秀雅鞠了個躬,下意識的又加了個高麗習慣用語。


    馮子默笑了笑:“好好熱身,等會兒會有實戰演練。”


    待安秀雅脫去外衣,登上擂台開始熱身,馮子默盯著安秀雅的熱身動作,同時頭也不回的開口道:“武藤澤田這麽匆忙的將你送到我這裏頂罪,你怎麽看?”


    “是我辦事不力,請您責罰。”晴川春櫻吐詞還清晰,顯然不是臨時抱的佛腳,而是經過長期的學習。


    馮子默搖了搖頭,又問出來另一個問題:“你如今是屬於我的人,還是依然效忠於武藤家族?”


    晴川春櫻埋著頭,沒有給出答複。


    “看來有一點武藤澤田沒有騙我,你這修行果然是不到家啊,居然連謊話都不會說,也難怪武藤澤田會這麽輕易的把你拋出來。”馮子默不著邊際的感歎道。


    晴川春櫻依然沒有開口為自己作半句辯解。


    “待會兒你上台和我這半個徒弟過過招。要是贏了,說明你還有點用處;輸了的話,你就從哪來回哪兒去吧。”馮子默聲音雖輕,於是卻不容置疑。


    “哈伊!”晴川春櫻幹脆應戰。


    莫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擂台中的安秀雅已然微微出汗。


    “秀雅,我給你找了個對手,就是我旁邊的這位,你們來場實戰,相互不要留手,我當裁判。”馮子默高聲呼喊道。


    “咦?她?”安秀雅驚奇的叫道。


    晴川春櫻卻是一聲不吭,脫下外衣,快步登上了擂台。


    看著比自己矮了半頭的晴川春櫻,安秀雅不由的轉頭向馮子默說道:“她輕,我重好多,交手,不公平。”


    此時,也來到了擂台中央的馮子默卻是沒有解釋更多,而是直接宣布:“開始!”


    “她,沒熱身,還!”安秀雅下意識的說道。


    晴川春櫻可就沒管那麽多,趁著安秀雅分神兒的功夫,踩出一串平滑的小碎步就出現在了安秀雅身側,然後一記臂刀直斬安秀雅左肋而去。


    雖說失了先手,但是安秀雅反應也算迅速,眼見避無可避,安秀雅果斷出腿,試圖阻攔晴川春櫻勢在必得的一擊。


    晴川春櫻卻是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直接硬碰硬用看似瘦弱的手臂和安秀雅豐滿的大腿撞到了一起。


    而後,晴川春櫻毫無懸念的倒飛了出去,甚至還在地上順勢打了個滾才停住身形。uu看書 .uuanshu.cm


    安秀雅倒是停在原地,卻是以手扶腿,麵容更是有些扭曲,似是受創不輕。


    一旁的馮子默看的是一清二楚:剛才二人看似硬拚了一擊,但是晴川春櫻應變極為快捷,先是重重斬了安秀雅大腿一擊,而後在電光火石之間化掌為爪,順著安秀雅的踢勁,反推了一把,成功脫身。


    輸了頭陣的安秀雅甚是不忿,邁開步子,主動向晴川春櫻逼近。


    這一回,安秀雅仗著身高腿長,通過大開大合的攻勢占盡了上風,逼迫著晴川春櫻四處躲閃。


    擂台上的局麵甚是險峻,安秀雅屢屢差點就能的手,晴川春櫻卻總是在千鈞一發之際及時逃離,似搖搖欲墜,又似從容不迫。


    你追我趕的追逐戰打了得有半柱香的樣子,已然摸清了情況的馮子默挺身站到了二人中間,終止了此番交手。


    越戰越勇的安秀雅雖有些不甘,但還是聽從了馮子默的號令。


    滑不溜秋的晴川春櫻更是幹脆,直接退到了一旁。


    “秀雅這段時間確實用功了,進步很大,比之前少了好多不必要的花哨動作,攻擊更有連貫性也更有壓迫性了,不錯,不錯。”馮子默對安秀雅的表現給予了高度的肯定。


    “真的嗎?”安秀雅笑的極為燦爛。


    “她很靈活,我太慢,打不到她。”安秀雅旋即有些失落。


    馮子默卻是不以為意:“隻要按我說的練,假以時日,你的身手定然在她之上。”


    “十日?不可能。”安秀雅頭要的跟撥浪鼓似的。


    馮子默以手扶額,一時不知道說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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