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bro,我就把你送到這兒,等你辦完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到附近喝杯咖啡。”迪蘭拍著車門向馮子默說道。


    此時已是馮子默到達米國的第二天。


    昨日雖然在機場遭遇了驚魂時刻,但是在老馬丁家中,馮子默受到了老馬丁隆重的款待,馮子默也是暖心滿滿。


    隻是可惜經過一晚上的探索,腦海中果然沒能在發現小紮的半點蹤跡,之前解壓縮的那些信息光點倒是還在,而且數據庫仍在不停的解壓縮,但是缺少了小紮這個管理員,解壓縮出來的信息雜亂無序,馮子默也不知如何整理。


    幸好數據庫整體遷移的資料在之前被小紮整理的有條不紊,哪怕一時聯係不上小紮,也不會太過影響到研究進展,隻是沒有小紮的從旁輔助,效率終歸是不可同日而語。


    但是既定的事實已經是這樣,馮子默也是無可奈何,隻能一方麵分出部分精神力在腦海中如大海撈針一般搜索小紮的蹤跡,一方麵強行重整旗鼓繼續按原定規劃行事。


    今日,馮子默便在迪蘭的執意要求下,被一直送到馬州理工學院。


    “好吧,那你就在外麵自己找樂子,我去見見未來的導師。”事已如此的馮子默心態調整的還算不錯。


    告別迪蘭,馮子默按著之前的約定和指引,很順利的就找到了波茲菲特所在的實驗大樓。


    老遠,馮子默就看到樓下有位年輕的亞裔小夥兒舉著一塊牌子,上麵大大的寫著自己的名字,小夥子身旁還有一位神色焦灼的白人青年翹首以盼。


    馮子默快步上前,向白人青年微微致意,便轉向亞裔小夥兒,用一口地道的米式英語問道:“你好,我是馮子默。請問是波茲菲特先生托你們來接我的麽?”


    亞裔小夥兒微微一愣,忙不迭的用流利的大瑞語答道:“對,對。就是波茲菲特教授派我們來迎接您的。”


    “大瑞同胞?”馮子默驚咦的問道。


    據馮子默了解,波茲菲特的課題組裏應該沒有大瑞人啊。


    “我叫李逸風,黔州人,最近剛申請加入波茲菲特教授課題組實習,如果表現好的話,就可以留在課題組讀博。”李逸風笑意滿滿。


    “對了,這位弗洛伊教授,是波茲菲特教授課題組負責量子通訊方向的導師。”李逸風接著介紹道。


    馮子默略有驚訝,當初搜集文獻的時候,弗洛伊的大名可是經常出現在第一作者的位置,應該算是波茲菲特先生課題組關於量子通信理論領域的頭號幹將了,沒想到如此年輕。


    “馮先生,歡迎你的到來,期待已久。”弗洛伊同樣很是熱情。


    “您好,弗洛伊先生,您的論文我幾乎全部瀏覽過,很有創意。”馮子默不吝讚美。


    “哈哈,很高興得到你的認可,走,我們進去吧,老師正等著你呢。”弗洛伊笑道。


    於是,馮子默在弗洛伊和李逸風的帶領下,三人有說有笑的前往波茲菲特辦公室。


    “老師的辦公室在最裏麵,因為你的到來,老師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錯。對了,老師珍藏的咖啡風味濃烈,喝的時候可以多放幾塊糖。我們課題組氛圍很隨和,放輕鬆就好。”弗洛伊神情輕快的友情提醒道。


    弗洛伊的話音剛落,就從旁邊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這就是你這一個月的進展嘛?一堆狗屎!菲特斯次元傳遞理論的先決條件都沒有弄清楚!實驗設計不合理,數據不嚴謹,結論沒有說服力,完全是在浪費我們實驗室的資源!動手之前先用你那碩大的腦袋多想想,腦袋裏麵灌的都是水麽?”


    弗洛伊的臉色瞬間垮了下來,訕訕的幹笑道:“這個應該是瑟姆的聲音,可能是他的小組有誰的實驗進展不太理想,心切了一些,哈,瑟姆人還是很好的。”


    看著一臉尷尬的弗洛伊教授,又看了看一旁賠笑的李逸風,還認為波茲菲特課題組一團和氣的馮子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我還有個重要的約會,你先回去用你那不夠用的碩大腦子多想想,下次再拿出這堆狗屎玩意兒就準備延期畢業吧!”那個暴怒的聲音再次傳來。


    然後,馮子默就看到剛才傳出嚴厲斥責聲的辦公室,走出來一位前凸後翹,輪廓分明,極富西方風情的金發女郎。


    “腦袋不大啊!倒是胸,似乎可以配得上碩大這個詞,嘿嘿。”馮子默在心底惡趣味的評價著。


    弗洛伊則很是關切的向這位剛挨了一頓訓的美女打著招呼:“嗨,瑪琳娜,瑟姆的性格你知道的,不要放在心上,課題如果有困難,可以來找我討論,或許我能給你一些意見。”


    心情明顯很是低落的瑪琳娜勉力抬頭與弗洛伊打了個招呼,便一臉沮喪的離開了,完全沒有理會馮子默這個新麵孔。


    “瑪琳娜,瑟姆小組成員,隻是似乎運氣不太好。”弗洛伊聳肩道。


    馮子默默然沒有接茬。


    隨後,房間裏走出來一名黑人男子,雖然不到一米七的個頭,但是身材很是壯碩。


    “嗨,弗洛伊,你旁邊這位就是天才馮麽?”黑人男子雖然在問弗洛伊,眼神卻炯炯的注視著馮子默。


    “您好,我是馮子默。”馮子默友好的打了個招呼。


    “馮先生,這位就是大嗓門的瑟姆,主攻信號追蹤與抗幹擾領域。”弗洛伊沒有理會瑟姆的詢問,而是向馮子默介紹起瑟姆。


    “果然是你,天才馮,年輕的出乎意料,我對你好奇已久,期待你天馬行空的見解。”瑟姆沒有半點剛才的暴躁,反而給予了馮子默相當高的禮遇。


    “幸會,希望可以在未來的日子與您共同探討超越前沿的科技。”馮子默沉穩應道。


    “哈哈,超越前沿,有魄力,有信心,我喜歡!”瑟姆的大嗓門再次亮聲。


    弗洛依沒有讓二人接著聊下去,而是及時出聲打斷道:“不要再這裏聊天了,老師已經在辦公室等待好久,我們快點過去吧。”


    於是,馮子默和瑟姆停止了相互恭維,緊跟在弗洛依身後,向波茲菲特的辦公室走去。


    “篤篤。”


    弗洛伊敲了兩下門,便徑直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示意馮子默進去,同時高聲喊道:“老師,馮先生來了!”


    馮子默倒也不怯場,昂首挺胸走進了這位波茲菲特大牛的辦公室。


    辦公室空間相當大,估摸著得有好幾十平方,裏麵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一排大型顯示麵板,前麵還有一個巨大的操作台,顯示麵板上正流竄著各種意味不明的信息流。


    “喔!親愛的馮,終於把你給等到了!”一位麵色紅潤,體格高大的白人老者快步走了過來,給了馮子默一個大大的擁抱。


    馮子默雖然對這種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不太適應,但是入鄉隨俗,馮子默也隻能很配合的附和道:“能有幸與您見麵,我也很高興。”


    “哈,來,我們去那邊坐下聊。”波茲菲特指著角落的沙發,同時吩咐道:“弗洛伊,給我們衝幾杯咖啡過來。”


    弗洛伊衝馮子默使了個眼色,便到一旁衝泡起咖啡。


    波茲菲特、馮子默以及瑟姆三人則是向沙發走去。


    “你的理論很精彩,極具開拓性,論證方式同樣極為新穎,可操作性極高。”坐定之後的波茲菲特開口就對馮子默給予了極高的評價。


    還沒等馮子默謙虛兩句,波茲菲特便接著說道:“但是,似乎你刻意隱瞞了其中某個或某幾個核心信息,我們重現了你的方案,也確實得到了預期的效果,但是我們想在這個基礎上進行進一步拓展時,結構框架便自動崩潰,應該是你留的後門吧?”


    對於留後手這種手段,確實是馮子默的傑作,畢竟反事實量子通信這項技術目前在行業內還隻是處於萌芽狀態,雖然對馮子默還說也就一種通訊手段而已,但也決然沒有當成大白菜拱手相送當做見麵禮的道理,況且不留一手如何顯示自己的手段。


    “不錯,是我在算法中對應用功能進行了限定。”馮子默倒是沒打算隱瞞,直接坦誠是自己做了設定。


    對於這一行為,波茲菲特非但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極為興奮的誇讚道:“我就覺得你的論文沒有那麽簡單,果然另有奧妙,很好,很好!這種機密的東西就是不能直白的寫到論文中,必須留一手,這點你做的很對。”


    波茲菲特這番話讓馮子默很是受用,原本馮子默還有些擔憂自己有所保留的行為會不會引起波茲菲特的不滿,沒想到卻是被波茲菲特認為是理所因當的事情,而且還為馮子默表示高興,這真是有些出乎馮子默的意料。


    “來,咖啡好了。”弗洛伊端著一個放有四杯咖啡的托盤走了過來。


    接過咖啡的馮子默想都沒想,下意識的就喝了一口,那滋味,還真不是一般的濃烈:一股濃濃的焦苦味在口腔中蔓延,恍若喝了一顆燒糊的焦糖。


    此時馮子默才想起弗洛伊之前的提醒是真的充滿善意,隻是弗洛依之前明明有提醒,為何在泡咖啡時沒在自己的咖啡裏多放幾塊糖,看來也是個坑啊!


    但是,已經喝進口中的咖啡總不能吐出來吧,馮子默隻得硬著頭皮一口咽了下去,隻是表情,怎麽看都有些扭曲。


    “味道怎麽樣,還適應麽?可以再加些咖啡伴侶之類的東西。”弗洛伊眨巴著眼睛說道。


    “啊!風味果然很濃烈!”馮子默一邊說一邊撕開了一袋咖啡伴侶倒了進去。


    喝著風味濃烈的米式咖啡,四人又探討起量子信息傳輸與反事實量子通信各自的技術特點以及目前的技術瓶頸。


    作為頂級大牛,波茲菲特經驗豐富不說,理論功力也是相當深厚,見解自是極為水準。


    波茲菲特認為當前的通信技術完全不能滿足當今日益增長的通信需求,非常有必要通過反事實量子通信技術提供更快捷、更私密的服務。


    而弗洛伊作為後起之秀,尤其還是一線科研人員,一直切實參與到了最前沿的科研工作中,談起技術難點起來也是頭頭是道。


    瑟姆的研究方向雖然與反事實量子通信並無交叉,但同樣有很多的相通之處,提出的觀點也是讓馮子默耳目一新。


    至於馮子默,雖然僅有在扶桑的那一點點實踐經驗,還遠不能將理論與實踐結合起來,但是其深邃的理論見解依然淩駕在波茲菲特等人之上。uu看書 .uukan


    馮子默屢屢切中要害的提出各種天馬行空的想法,雖看似荒誕,但是細細思之,又似乎大有可為,波茲菲特等人大呼長見識。


    當然,即便如此,也不能說這番暢談隻是拓展了波茲菲特等人的思維,而與馮子默無益。


    實際上,馮子默的收獲同樣極為巨大。


    畢竟馮子默之前隻停留在紙上談兵的層麵,哪怕各種理論亂熟於胸,但是絕知此事還得躬行,尤其是馮子默的理論見解都是從數據庫而來,但是囿於當前的技術水平,有些想法確實隻能停留在空想狀態。


    故而,馮子默最大的收獲就是從波茲菲特等人的言語中獲悉當前最前沿的技術水準,這種從頂級科研人員口中所知信息的靠譜程度決然不是通過看文獻所能媲美的,畢竟好多研究都處於保密狀態,哪怕波茲菲特與弗洛伊以及瑟姆也隻是隻言片語的有所提及。


    這些信息對馮子默來說極為寶貴,隻有知道目前有那些研究基礎,馮子默才能在此基礎上設計出最可靠、最省時的自我拯救方案。


    因此,辦公室的這番暢談可謂是皆大歡喜。


    隨後,餘興未了的波茲菲特還親自帶領馮子默參觀了他們實驗室,設備配置之繁多讓馮子默大開眼界。


    波茲菲特更是不無自豪的聲稱此處僅是實驗室設備的一部分,真正精華的那些大家夥則位於另一個安保森嚴的基地之中,隻有馮子默加入他們課題組,並滿足一定條件,才能讓馮子默接觸到那些真正屬於科技最前沿的玩意兒。


    對此,馮子默怦然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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