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金主都這麽說了,馮子默自是沒有再推脫的道理,幹脆的將拳套一丟,活動了下略有不適的手指。


    “來吧!”如釋重負的馮子默微微壓低重心,擺了一個開門揖盜的姿勢。


    金主也不客氣,踩著小碎步就直奔馮子默而去。


    褪去拳套的金主如同掙脫了束縛的獵豹,彈出了鋒銳的利爪。


    隻見金主果然不再使用拳法,而是立手為掌斬向馮子默咽喉。


    不過這卻隻是虛晃的一槍,金主的掌還沒及身便化掌為爪,扣向馮子默小臂。


    不過馮子默又豈會讓金主得逞,不僅還以斬擊隔開了金主的攻擊,更是變斬為戳,插向金主胸腔。


    金主的應變也是迅捷,腳步連踩,在閃過馮子默狠辣一擊後,依然抓向馮子默胳膊,同時還有一擊隱蔽的小幅度低空掃腿緊隨而去。


    馮子默本就是眼疾手快之人,一個擰身甩臂,推開了金主的利爪,同時腳下更是不退反進,在金主的踢擊完成蓄力之前硬碰到一起,不僅沒讓金主占到便宜,反倒是拉近了二人的距離。


    此時金主心道不妙,知道自己的腰間此時必然露出了破綻,便欲抽身閃退,不過馮子默又豈能讓金主如願。


    隻見馮子默另一隻腳早已靈巧出擊,剛好半道而擊,勾住了金主急於退回的小腿。


    同時,馮子默更是敏銳了抓出了出手時機,變掌為拳,探身擊向金主空門大開的腰間。


    金主心知再防守為時已晚,幹脆擰身甩拳,砸向馮子默頭部,意欲與敵偕亡。


    對於金主兩敗俱傷的暴烈一擊,馮子默自是不會硬拚,而且使出一記靈猴蹲身,身形一矮,就躲了過去。


    而金主則是趁機獲得了喘息之機,又將身形穩定了下來。


    “該我了!”一直待金主調息完,拉好架勢,馮子默才輕喝一聲,發起了主動的進攻。


    經過之前的交鋒,馮子默發現對方不僅沒有短板,敏捷性更是高的驚人,結合其凶狠的打法,確實頗為棘手。


    此番出手,馮子默改變了進攻的風格,不僅是正麵強攻,更是提高的出手的頻率,貼身纏鬥。


    因為根據馮子默觀察,對方的敏捷性主要是建立千錘百煉的身體本能上,但是自身的反應速度其實是要慢上一拍的。


    這種情況與馮子默是恰恰相反,馮子默是精神太靈敏,導致身體不合拍。


    是以,論起實際出手速度,反倒是金主略勝一籌。


    但是馮子默之所以堅持貼身纏鬥,並且依然以快打快,就是自信自己的有效出手率遠在對方之上。


    金主的出手快則快矣,但是其中很多是花招,甚至是不必要的廢招,或許在與別人交手時,會給人一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從而導致對方忙中出錯。


    但是對於馮子默來說,這恰恰是最沒技術含量的,馮子默一眼就能識破金主的真實攻擊意圖,並做出及時的應對。


    因此,一旦馮子默不再見招拆招,而是主動進攻之後,金主很快就感到進攻和防守很難做到兼顧。


    為了應對馮子默的層出不窮的攻勢,金主不得不較少攻擊頻次,將更多的精力放到防守中去。


    不是金主不想以攻代守,而是隨著馮子默策略的改變,哪怕金主想以傷換傷都難以做到。


    如果金主執意強攻,那麽結果隻有一個,就是被馮子默擊中,而且還摸不到馮子默一根毛。


    因此,隨著交戰時間的推移,在馮子默壓迫性打法的衝擊下,金主逐漸陷入到疲於應付的境地。


    而馮子默則是憑著遠勝常人的精神力,始終如一的做著最為精準和簡練的判斷,保持著高質量的進攻。


    金主想奮起反擊,但是馮子默的攻擊連綿不絕,角度更是刁鑽,逼的金主連撩陰腿、絕戶腳、掏襠手都用了出來,也沒能逼退馮子默,更不要說搶回主動。


    同時,金主的這番見不得台麵的手段使出來後,似是開啟了無限製格鬥模式,各種無節操的陰險招式都是輪番上陣。


    不過讓金主感到絕望的是,馮子默的小手段不僅不在自己之下,花樣兒和隱蔽性更是勝出自己數籌。


    如此一來,金主的壓力自是越來越大,好幾次都露出了防守的漏洞,要不是本能反應夠快、防守夠拚,恐怕已然被馮子默擊敗。


    不過,哪怕屢屢化險為夷,金主也沒有半點輕鬆,而且逐漸滑入力不從心的深淵。


    終於,在馮子默突然使出一記黃狗撒尿之後,原本就有些顧此失彼的金主更是覺得避無可避。


    倉促之間,金主隻得勉力架起手臂,準備硬抗馮子默這一擊。


    不過馮子默這一腿沒有踩實,而是力度把握的剛剛好,僅僅將金主踢的一個趔趄,卻是沒有將金主擊飛。


    這當然不是馮子默放水,打的正起勁兒,好不容易進入亢奮的狀態,哪有放水的道理。


    隻見馮子默似是對金主的反應早有預料,伸出去的那條腿直接往前跨了一大步,緊接著馮子默身形暴漲,如同熊羆出洞一般,一記凶猛的鐵山靠撞向空門大開避無可避的金主。


    金主自知大勢已去,對於這風聲凜冽來勢洶洶的一擊,更是有了回去躺個十天半個月的覺悟。


    隻是想到歸隊時間將近,金主更是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這下要被隊長罵慘了,而且更主要是沒臉回去見人了,總不能說自己被一個大學尚未畢業的毛頭後生仔重傷臥床了吧,還是在一對一的正麵交戰中,怕是說出去隊友們也不會相信吧......


    不過就在金主心思百轉的想著如何麵對將要遇到的尷尬場景時,預想中被撞飛的痛感卻是遲遲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則是聽到一個“呲滋”的撕裂聲。


    原來,馮子默雖然由於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可堪一擊的對手,一時進入了狂熱的狀態,自然而然的構想出連擊,並使出了凶猛的鐵山靠。


    但是馮子默終歸還是一個極有理智之人,入魔的狀態來的快,去的也快,一擊擊出,旋即就反應過來今天隻是當陪練,得盡量避免傷人。


    不過,由於招式的強大慣性,馮子默也是無法收手,隻得腳掌扣地,後腳跟發力,猛的一旋,強行改變了攻擊的方向。


    隻是也不知道是鞋的質量不太好,還是馮子默使得勁兒太大,反正鞋的一側沒能經受起摧殘,撕開了一道大裂縫,露出裏麵印有萌萌圖案的卡通襪。


    躲過一劫的金主自是長出了一口氣,不過台下的二人似乎顯得更為擔憂一些。


    鄒威自不必說,哪怕金主事先說了絕不追究,但真要是被自己找來的陪練給傷到了,怎麽也不好交代啊。


    在二人交手的過程中,鄒威都是一直提心吊膽的,生怕出了啥意外,畢竟無防具交戰一不留神就可能出現不可預知的傷害,輕則淤青一塊,重則傷筋斷骨也不無可能。


    至於之前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錢隊長也是被驚了個夠嗆。


    錢隊長雖然也算的上是個搏擊高手,但是平時都帶著拳套按照搏擊的規則進行交戰,哪怕挨上幾拳,隻要不是要害倒也沒什麽大不了。


    但是沒想到擂台上的二人徒手交戰居然如此凶險,插眼掏襠無所不用其極,也不知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全然沒有顧忌後果,uu看書.uukanu 反正是把錢隊長給驚到了。


    金主的身份其餘兩人不清楚,錢隊長可是一清二楚,那絕對是容不得半點閃失,萬一在這交戰中被對方冒冒失失的搞的不能人道,那自己可是萬死莫贖。


    是以,好幾次錢隊長都想中止對練,但是戰況激烈,錢隊長又怕讓金主分神,投鼠忌器之下,錢隊長也是心驚肉跳的看完這後半場。


    “厲害!佩服!心服口服!”緩過氣兒的金主誠摯的感歎道。


    “過獎,我也是受益良多。”馮子默依然不卑不亢。


    “馮兄弟過謙了,論功夫,我從小就甚少服人,後來更是鮮有對手,今日之戰,大開眼界!”金主顯得很是熱情,連對馮子默的稱呼都換了。


    馮子默卻是微微一笑,轉而問道:“那想必杭先生對今日的陪練還算滿意吧?”


    “滿意,當然滿意!”給予好評後,金主又接著說道:“杭先生什麽的太生分了,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重新認識一下,我姓杭名正祥,可以直接喊我名字,如果不嫌棄,也可以喊我正祥哥。”


    “那就多謝正祥哥對我陪練服務的認可。”馮子默也是隨之改口。


    隨後,馮子默又將頭偏向鄒威說道:“鄒老板,正祥哥已經滿意,您那邊的酬勞,是不是給結一下?我還急著趕飛機呢。”


    “一定,一定!馬上,馬上!”鄒威連忙表態。


    “馮兄弟就要離開帝都?中午還準備約著吃個飯,再討教一番呢!”杭正祥頓時有些急了。


    “是啊,下午兩點半的飛機。”馮子默也是略有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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