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老板的吩咐,步憶曼自是不會拒絕。


    而且讓馮子默喜出望外的是步憶曼不僅精通英語,連高麗語也是不在話下,其流利程度還在宋婉瑜之上。


    這下馮子默真是不得不用新眼光好好審視步憶曼了,這種人才做財務是不是有點可惜了?


    步憶曼卻隻是給馮子默拋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媚眼兒,便拉著安秀雅嘰裏咕嚕問東問西。


    沒多大會兒功夫,步憶曼就弄清楚了原委,敢情是自己誤會老板了。


    安秀雅原本是想讓步憶曼將自己帶到韓虎跆拳道館,在向金館長正式辭行之後再跟步憶曼走,但是老於世故,防範之心極重的步憶曼卻是不願橫生波折。


    安秀雅此時已經是老板挖過來的牆角,哪有還讓安秀雅再次回歸虎口的道理。


    因此步憶曼自是力勸安秀雅不告而別,或者是安頓下來之後再和金館長說明情況,反正安秀雅又不欠金館長什麽,不存在什麽忘恩負義這一說。


    要說這步憶曼忽悠的功力本就遠在馮子默之上,而且有著馮子默打下的良好基礎,沒花多少口舌就說服安秀雅直接將行李搬往自己新租住的公寓,不去韓虎跆拳道館辭行了。


    本著趕早不趕晚的理念,步憶曼和馮子默打了個招呼,就帶著安秀雅離開了學校。


    安秀雅此時租住在韓虎跆拳道館附近的一個高麗人聚集點,雖然是那種老式的樓梯房,但好歹也算小區房,比城中村好上不少。


    當然,這房子是金館長派人幫忙租的,但是由於安秀雅還沒有正式加入韓虎跆拳道館,租金卻是由安秀雅自己承擔。


    為了盡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同時也為了盡可能的減少麻煩,步憶曼勸說安秀雅就不要去找房東退押金了,反正一室一廳,哪怕是小區房,但又不是在市中心,更不是什麽別墅豪宅,也沒多少錢。


    步憶曼許諾給安秀雅換一個更好的地方,並且為其承擔三個月的房租,囊中略有羞澀的安秀雅同意了步憶曼的提議,於是安秀雅打開樓棟門禁,帶著步憶曼直上五樓。


    安秀雅的房間不大,裏麵布置的更是簡單,基本就是房東配置的那些基本家具家電,屬於安秀雅自己的東西少的可憐,收歸起來,也就一個大皮箱以及一個戶外登山用的那種大行李包。


    步憶曼原本還想主動幫忙提下皮箱,不過一提之下居然沒有提動,又卯足了力氣用兩隻手試了一下,才堪堪將皮箱提離地麵,可真是夠沉的,也不知道安秀雅往裏麵塞了什麽。


    背起重量不在皮箱之下的行李包,安秀雅走過來婉謝了步憶曼的幫忙,一隻手就將皮箱橫著提離了地麵。


    步憶曼不禁有些側目,原來老板對這小姑娘青眼相加不僅僅是這小姑娘長的可愛,看來還真有幾分愛才的可能性,想到這裏,步憶曼對安秀雅的態度也隱隱有所改變。


    步憶曼打算將安秀雅安排到自己公寓住幾天就近摸摸底,涉世未深相對單純的安秀雅對此並無異議,隻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金館長的電話。


    電話中安秀雅向金館長再三表示感謝和抱歉,並說自己已然離開了之前租住地,同時放棄了考驗,不再申請加入韓虎跆拳道館。


    接到電話的金館長聽到安秀雅的這番說辭是既怒又恨,惱怒於安秀雅的先斬後奏,憤恨於自己的大意導致人才流失。


    要說這金館長原本其實十分看好安秀雅,不僅長得漂亮,身手又好,隻要在自己的道館中任教,那絕對就是一塊響當當的招牌,肯定會給自己帶來巨額的利潤。


    之前不過是由於安秀雅並不想長期留在此處,而金館長則是想與安秀雅簽一個長期的合約,雙方對於這個期限有一定的分歧,才導致拖延了一段時間。


    後來金館長見安秀雅去心甚堅,一時也無法說服,方才便準備退一步,簽一個短期合同,再慢慢想辦法將安秀雅綁在自己的戰車上,剛好陸濤找上門來尋求幫助,金館長一合計,才派出了安秀雅。


    隻是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有完成陸濤的委托,居然連道館未來的門臉人物也搭了進去,金館長怎麽不窩火。


    不過金館長還是竭力壓製著心中的憤怒,好言好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還許以重利,想勸說安秀雅回來。


    然而安秀雅可能在人情世故上麵尚有不足,但是對於武道的執著卻遠在常人之上,既然已經找到了自認為光明的道路,安秀雅就決然不會在老路上按部就班的於黑暗中摸索前行。


    因此,心意已決的安秀雅直接說了聲抱歉,就掛掉了電話,並且關掉了手機。


    回撥電話無果的金館長直接將電話聽筒摔在了辦公桌上,心中火氣大熾。


    稍稍平息了心中的怒火,金館長又拾起聽筒,撥打了陸濤的電話。


    “喲,金館長,事情辦得怎麽樣,是不是有什麽好消息啊?”電話那邊傳來陸濤輕浮的聲音。


    金館長略有低迷的說出事實:“行動失敗。”


    “什麽?我花了六萬塊,你跟我說行動失敗?”陸濤的聲音變得有些憤怒。


    金館長倒還穩得住:“陸先生請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會接著辦下去,如果我的人不能辦成這件事,酬金自當雙倍返還。”


    “返還就不用了,我還不差那幾萬塊,重要的是一定要在公開場合將馮子默那小子好生羞辱一番!”陸濤財大氣粗。


    金館長沒在這方麵糾纏,而是問起了另一個情況:“我派過去的人被挖了牆腳,不知您那邊可有相關的情報可以共享?”


    聽到這個消息,陸濤當真有幾分意外,金館長派出去的人沒能擊敗馮子默,陸濤是早已知曉,至於剛才的憤怒自然都是故意為之,不過對於金館長的人居然被拐跑了這個情況,陸濤還真是這會兒才知道。


    陸濤開始琢磨著,馮子默這家夥可能也有些門道,並不像調查資料所顯示的那麽簡單,因此陸濤決意將自己隱藏的更深一些,至於報複的事情,還是花錢讓金館長做先鋒好了。


    為了讓金館長正視馮子默的實力,陸濤覺得還是有必要開誠布公提供一些信息,於是陸濤假意驚呼道:“您的人被挖牆腳了?可知道是被誰挖走了?”


    金館長自是毫無頭緒,不然也不會向陸濤打聽了。


    “不過,金館長,我這邊線人剛剛傳來消息,說是看見你的人中午還和馮子默的女朋友一起在食堂吃飯,後來就不知所蹤,搞不好就是被馮子默給拐跑的,而且我的線人還給我帶回來一份視頻,我發給你看一下。”陸濤說出了一點線索,並且不懷好意的將矛頭指向了馮子默,卻渾然不知自己惡意揣測的還真就是事實。


    如果馮子默聽到這番話,指不定會看在“女朋友”的名頭上,心中暗爽的放陸濤一馬。


    不過金館長在瀏覽了陸濤傳過來安秀雅和馮子默交手的視頻後,就沒有那麽愉快了。


    雖然金館長年紀大了,並且從商多年,身手早已不如往昔,但是眼光還是相當老辣,一眼就看出馮子默的實力遠在安秀雅之上,視頻中的平手不過是馮子默刻意相讓的結果。


    沉思了一番,金館長撥通了一個電話,將手下的頭號幹將召喚了過來。


    幾分鍾過後,門外穿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阿旭是吧,直接進來!”金館長出聲說道。


    門外徑直走進來一位身材精壯的中年男子,方塊臉上麵無表情。


    金館長招呼樸智旭坐下,將桌上的電腦顯示屏轉了一個方向,uu看書ww.uukanshu 又點開了交手視頻。


    “心態穩,身形迅捷,是個好手。”樸智旭沉聲道。


    “可有信心擊敗他?”金館長問道。


    “不留後手,應無問題。”樸智旭倒是信心滿滿。


    “不用留手,安秀雅應該就是在被此人擊敗,簽訂了某種協約,此時已經脫離了我們道館。”金館長語氣中帶著淡漠。


    “安秀雅天賦極佳,怎能被他人橫刀奪愛?”樸智旭騰的站了起來。


    “所以我把你找過來看這個視頻,分析出這個馮子默的底細,如果你有把握的話,我將以道館的名義向馮子默下戰書,以安秀雅為賭注,將安秀雅贏回來,決不能容忍我們高麗的跆拳道天才投入大瑞的懷抱。”金館長麵容嚴肅的沉聲說道。


    對於金館長的訴求,樸智旭沒有熱血上頭,反而冷靜的坐下來,要求再看一次視頻。


    金館長頗為嘉許的點了點頭,再次播放起交手視頻,同時講述著自己的分析:“馮子默此人心態沉靜自不必說,關鍵有兩點值得注意,一是判斷極為準確,多次都是差之毫厘的閃避了安秀雅的攻擊。二是力量不容小覷,安秀雅的力量你親自感受過,應該心裏有底,這個馮子默可以單手抓住安秀雅蓄力一擊,不可不防。至於此人的缺點,實戰經驗不多,而且下手不夠狠,出手留有餘地。”


    “不錯,我很認同金館長您的分析,我有九成把握可以擊敗此人。”樸智旭誇下了海口。


    “行,你安排人去下戰書,好生備戰!”金館長威嚴的吩咐道。


    “是!”樸智旭應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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