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北辰浩二雖然被一掌擊退,看似倒飛回去很是狼狽,但其實趙丹靜隻是使用了四兩撥千斤的巧勁,並未對北辰浩二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因此,北辰浩二在穩住重心之後,居然摸出來一把苦無,目光凶狠的盯著馮子默意圖再次襲擊。


    “不知進退!”趙丹靜也是怒了,自己手下留情放了對方一馬,對方卻是毫不領情。


    北辰浩二依然保持著攻擊的姿態,甚至微微調整著身形,如同一條窮凶惡極的惡犬。


    “浩二,退下。”武藤井上漠然開口。


    主人開口,麵目猙獰的惡犬立馬變成了人畜無害的吉娃娃,沉默的跪坐在側後方的蒲團上,真是一條忠心耿耿的好狗。


    “黃毛稚子,如此狂傲無知!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你侮辱了一個在扶桑國聲名卓著的棋道宗師,可以視作為對我扶桑棋道的侮辱!你必須要因為你的言辭跟我匍匐道歉!”武藤井上語氣冷硬。


    “哎喲,唬我?我是農大的,可不是廈大的。”馮子默毫不在意,爭鋒相對道:“我對我的言辭負責,我說的是事實,扶桑國,還棋道宗師,好大的名頭,可堪一擊否?”


    “八嘎!”一直沉默寡言的小泉田一郎突然低喝一聲,聲音如同從喉嚨裏壓抑後咆哮而出,甚為瘮人。


    如果說之前的北辰浩二是一條惡犬,那麽現在的小泉田一郎則是如同一條擇人而噬的地獄犬,清明的眼神都變的狂亂暴戾。


    “好,很好!你這跳梁小醜般的挑釁成功的激怒了我,來吧,和我一戰,輸了你就在此以死謝罪,用你的鮮血洗刷對我大扶桑棋道的侮辱!”武藤井上氣極反笑,開口以命威脅。


    “放屁!這是我大瑞國的地界,還輪不到你武藤井上指手畫腳。”懷佩璽開口叫罵。


    “你這老鬼子,算盤打的倒是挺響,開口閉口讓我賭命,我賭命,你倒是下注啊?要麽就跟我簽下生死狀,誰輸誰今天就橫著出去,不敢簽就收起你這醜陋的嘴臉。”馮子默這嘲諷能力max。


    “八嘎呀路!你是什麽身份,也配我和父親搏命?!”武藤澤田也被撩撥的怒火朝天。


    “哎喲喂,你這不會是想空手套白狼吧?不下注也想上賭桌?回家奶孩子去吧!”馮子默火力不減。


    “就是,你們這小鬼子,狡猾大大滴!”懷佩璽惡意的古怪嗆聲道。


    武藤澤田氣的青筋畢露:“浩二,將你的命抵上去!”


    “哈伊!”浩二點頭應答,不帶一絲遲疑和不滿。


    “真是聽話的狗!”懷佩璽小聲嘟囔著。


    “小子,這下可以了吧。記得你的狂言,同時和我還有小澤君下棋,而且與我的對戰你不能看棋盤,輸一場則謝罪當場!”武藤井上再次重申了一遍馮子默的宣言。


    這武藤井上真不愧為小鬼子中的佼佼者,狡詐、殘忍、真小人,哪怕自己身為扶桑棋藝宗師,哪怕小泉田一郎還有德爾塔狗的測試版本輔助,哪怕對戰隻是一位尚未即冠的少年,卻依然不肯放鬆任何優勢,獅虎搏兔,竭盡全力。


    “老鬼子,好不要臉,同時對戰,居然還要求我們單方麵下盲棋,你的羞恥之心被狗吃了?”懷佩璽憤聲指責。


    武藤井上則是不為所動,老神在在的看著馮子默,眼神殘忍。


    “這位朋友出拳相助,貧道甚是感激,但切不可貿然應戰。武藤井上此人棋藝的確高超,不在我國國手之下;而且小泉田一郎棋風更是詭譎,極其難纏,還請三思,不可落入對方激將的圈套。”趙丹靜給馮子默打了個稽首,情真意切的勸告道。


    馮子默還了一禮,搖搖頭信心滿滿的說道:“道長心意我心領了。不過這種打臉小鬼子的事情,我等豈能放過,就怕鬧的太大,沒法收場,至於本人安危,自有計較,絕無問題。”


    “在我大瑞朝的地盤,焉能怕了小鬼子,大神安心下棋,出了任何事,我兜著。”懷佩璽拍著胸口擔保道。


    不僅如此,懷佩璽還將他的那塊玉佩摸了出來放到茶幾上,朗聲說道:“爾等扶桑小民,可敢添點彩頭?我將這塊傳自唐代的紋龍玉佩壓上!”


    這塊玉佩確非凡物,哪怕就這麽放在茶幾上,沒有燈光的照耀,依然可以看出其通體透亮,顏色均勻,內生霧靄,神異非凡。


    武藤井上作為扶桑棋道中人,對大瑞古玩同樣具有深刻的認知,同時也是相當覬覦,在懷佩璽拿出玉佩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了這玉佩價值連城,聽到懷佩璽說是唐朝古物,更是眼熱不已,畢竟以懷佩璽的身份,絕不會有假。


    “六百萬!”武藤井上也不含糊,強勢跟進。


    對於武藤井上對玉佩的估值,懷佩璽也不甚了了,隻知道這塊玉佩是家裏傳下來的,在交給懷佩璽的時候也隻是交待頗為珍貴,倒也沒有耳提麵命,畢竟真正傳家寶的物件哪有帶在身上到處晃悠的。


    作為窮人的馮子默卻是嚇了一跳,我靠!一塊玉佩600萬!尋常人一輩子賺的錢都不見得有這麽多,更別說掛在身上了,這敗家子居然眼睛不都眨的拿了出來!


    其實武藤井上做出的估值並不離譜,甚至比較保守,唐代傳下來的玉佩是有一些,但是品相如這塊玉佩的還真不多,這年頭有錢的人大把,倒是這種珍貴的老物件太少,這塊玉佩絕對的有價有市但沒貨。


    “好!那我就做個見證,開賽!”懷佩璽豪氣衝天,而後轉頭可憐兮兮的向馮子默說道:“大神,虐翻他們,贏了的彩頭都是你的,不過你可要把玉佩還給我啊,不然我回家真的會挨揍的。”


    馮子默啞然失笑,也不知道這家夥對自己哪來的這麽大自信,要說上一次自己不過是贏了小國手,那薑偉文比之趙丹靜道長還稍遜一籌,現在麵對的可是兩個貨真價實能將國手挑下馬的高手。


    事已至此,趙丹靜也是無力阻止,心中暗想:這少年器宇不凡,但畢竟年幼,對方實力強勁不說,還占盡上風,也不知這少年是有所依仗,還是年少輕狂,但無論結果如何,都要保他安全。


    要戰便戰,小紮在手,天下我有!


    經過一番布置,棋盤扭轉了九十度,由本來與大門平行,改行了與大門垂直的方向,馮子默正好對著大門。


    小泉田一郎與馮子默相向而坐,武藤井上則是與馮子默背靠背,雙方人馬分列左右。


    不過下棋的時候,武藤井上又提出要求,他和馮子默下慢棋,但是小泉田一郎和馮子默下快棋。


    馮子默倒是無所謂,不過還是假裝頗為為難,直到武藤井上開口將彩頭追加到七百萬的時候,裝作渴求的期期艾艾答應了下來。


    武藤井上對多加一百萬的彩頭換取這種對決也是竊以為得計,畢竟隻要贏了,一分錢都不用掏,而且現在已經勝券在握,用一百萬的空頭支票換取一個有利的局麵,何樂而不為,並且對馮子默又低看了幾分。


    不過,很快,武藤井上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小泉田一郎選擇執黑先行,先行布局;武藤井上則是選擇了白棋,一來穩紮穩打見招拆招,二來擴大棋局差異,增加馮子默下棋難度。


    但是這對馮子默來說都是浮雲,馮子默之於圍棋不過睜眼瞎一個,掃盲都沒徹底,武藤井上和小泉田一郎的花招無異於向一個盲人搔首弄姿。


    至於對小紮耍這種技術上的小花招,不僅會被小紮無視而且還要嫌棄一番:你們這幫愚蠢的人類。uu看書 ww..co


    事實證明,小紮的強大是無與倫比的,最先被擊潰居然不是武藤澤田,而是同樣擁有人工智能的小泉田一郎!


    區區不到50手,小泉田一郎就不知所措,遲遲沒有落子,不是小泉田一郎不想落子,而是背後的依靠——測試版德爾塔狗,主動認輸了!


    因此,實際與馮子默一般僅是同樣初通棋藝的小泉田一郎不得不中止落子,靜待指示。


    武藤井上卻是不知道那邊的棋局變化,他也沒精力關注,因為武藤井上也陷入了苦思之中:對手的落子毫無規律可言,看似毫無章法,漏洞如篩,但細細一琢磨,卻又似危機重重,步步陷阱,如同天羅地網一般,無處逃生。


    武藤井上又神色凝重的下了二十來手,那種泥濘中前行的凝滯感愈發明顯,而在他苦苦求思意圖破局之時,居然聽到懷佩璽出聲宣布小泉田一郎機動時間已然耗盡,再不落子將判負。


    這著實又讓武藤井上錯愕不已:哪怕是測試版本的德爾塔狗,也沒有超時行為啊,更何況將機動時間都耗盡,小泉田一郎也絕對不會出錯,難道測試版本不穩定,出問題了?


    這一分神,昏招連連,又不過二十餘手,武藤井上赫然發現黑棋真的布置出天羅地網,大有將白子趕盡殺絕之勢。


    頹然掙紮十餘手後,武藤井上還是決定趕在被圍剿一空之前投子認輸,保留最後的一點顏麵。


    而此時,小泉田一郎也早已因為時間耗盡告負。


    真可謂,小紮出馬,一個殺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暴改全世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三隻大花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三隻大花喵並收藏暴改全世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