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靳柔吃驚得嘴都合不攏了,眼睛更是睜得老大。


    「那是你的飛刀!」寧潔冷哼一聲,一個箭步來到我身邊,探手將我扶了起來,問道:「感覺怎麽樣?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吧。」


    「疼……」我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摟住了她的腰,管不了那麽許多了,把人放走了再說。


    「他的傷怎麽樣?」靳柔不明就裏地靠近來,關心地問道,我朝她拚命使著眼神,她卻隻是關心地看著我。


    這種小把戲哪可能瞞寧潔多久?在她的懷裏,我分明發現了她嘴角的冷笑,隻聽她用焦急的口氣說道:「不好,剛好刺在心髒邊上,得立刻送醫院搶救,都怪你,亂發什麽飛刀!」


    靳柔上當了,她急得兩眼居然冒出了淚花,焦急地湊近來說道:「怎麽會這樣,你還等什麽,趕緊送醫院呀!」


    寧潔的右手一握,我知道她就要動手,捂著胸口的手突然放開,將寧潔的上半身緊緊摟住,她的身體連同她的右手一起給我緊緊抱住了,我翻身而起的衝勢將寧潔半蹲著蓄勢待發的身體掀翻在地,我緊緊摟著她,叫道:「快走啊,我壓住她了!」


    突然的變化讓靳柔大吃一驚,寧潔卻不甘心就這麽讓靳柔走了,在我懷裏猛然發力,我的雙臂猛然受到大力衝擊,‘啪’地響了一聲,不過我還是頂住了。


    寧潔似乎怕我受到傷害,並沒有繼續再用力掙紮,她自由的左手卻在我的背上腰間脊椎兩側用力一捏,我立刻‘哎喲’一聲叫了起來。


    隨著她那一扣,四股寒冰洪流一般的真氣順著我的‘三焦俞’等幾處穴道狂湧而入,我的腰部登時又酸又麻,腰上無力手也軟了,不過,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四團真氣幾乎同時出現在那四道分別順著足太陽膀胱經、督脈狂湧而入的寒冷真氣之前,兩兩撞在一起,我和寧潔同時渾身一震,那四道真氣冰雪消融一般化入了我的真氣之中,但是我還是手足酸軟地動彈不得,原先還有意識地努力讓身體盡量離體下的寧潔遠一些,這下全身酸軟,壓在她的身體之上,再也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寧潔的情況似乎也不太妙,隻見她雙頰通紅,臉上出現了羞惱之意,身體也不安地扭動起來,但是那力道比開始那一掙相差不可以道裏計,我雖然已經無力壓製她,但是因為我的雙手給兩個人的重量壓在了她的背後,因此她的掙紮一點用處都沒有,倒是給我們兩人同時帶來了無限的刺激。


    「你還不快走!」靳柔走近來查看,我全身無力,不過話還是可以說的,於是便朝她嚷道。


    寧潔在我的身下不再掙紮,把頭扭到了一邊,說道:「她逃不了的,樓下早已經埋伏了人,她的助手也早都給我們抓住了,她休想逃得掉。」


    「看來我隻有抓你當人質才能脫身啦,喂,沈浩,你怎麽把她弄得跟沒了骨頭似的?嘖嘖,沒了骨頭的黑鳳該叫什麽呢?」靳柔笑嘻嘻地看著地上以怪異的姿勢躺著的兩個人,尤其是寧潔的狼狽樣讓她看得目不轉睛。


    「拜托,她又不是什麽殺人越貨的巨盜,你何必非要把她抓去投案呢?」我幾乎是貼著寧潔的耳朵對她說道,兩人的緊密接觸讓我渾身氣血勃發,身體開始有了反應,不過我卻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寧潔俏臉已經紅得嬌豔欲滴,她突然咯咯笑了起來,靳柔皺眉道:「你笑什麽?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人質,居然還笑得出來?」


    隻聽寧潔笑道:「綁架可是重罪,你不要糊塗哦,我好不容易才幫你洗白了,你不要辜負了我的一片好心啊,笨蛋,你能不能先爬起來,難道有人看著你才來勁嗎?」


    後一句是對我說的,我知道她誤會了,不過我卻實在爬不起來,我苦笑著說道:「我能爬起來早都起來了,靳柔,幫個忙,讓我從這位黑鳳小姐身上下來吧。」


    靳柔笑得花枝亂顫,她指著我們嬌笑道:「你們在玩什麽呀,怎麽兩個人都像是沒了骨頭似的。」


    她隻顧著笑了,卻見寧潔長吸了口氣,輕喝一聲,左手一用力,立刻將我推到了一邊。


    靳柔立刻作勢欲擊,寧潔忙道:「別打了,我跟你鬧著玩的呢,我把七星輪交了上去,說是你獻出來將功贖罪的,因為那東西比較重要,所以,以前你記錄在案和沒記錄的都給洗清了,隻要你今後不再犯罪,我不會再抓你啦。」


    我對這樣的變化感覺突然,卻也是很高興,而靳柔臉上一陣變幻,她咬著牙說道:「這有什麽用,我是絕對不會收手的,我的七星輪……哼!剛才差點害我摔死,追了我那麽多次,讓我就像落荒而逃的小狗,這次這麽好的機會,我絕對不能輕饒了你!」


    寧潔似乎還沒有恢複過來,我不由得又偏向了她,勸道:「靳柔,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幫了你那麽大忙,你怎麽還以怨報德呢?化幹戈為玉帛不好嗎?」


    「都怪你,把我的七星輪弄沒了!」靳柔叫了一聲,跳到我身邊,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好一陣搖晃。


    「住手!」寧潔果然還沒有恢複過來,隻能喘息著在一旁叫道:「沈浩,運功呀!」


    我其實已經在小妖的提醒下運起了內功,手臂抬了起來,一指戳在靳柔的腋下腰部略上的部位,昏頭昏腦地根本沒有認什麽穴,就算認了也找不準。


    這胡亂一戳效果卻非常驚人,靳柔掐著我的脖子的手突然無力地鬆開了,然後她帶著極度的驚訝倒了下來,上半身壓在我的身上,她的臉再巧不過地跟我的臉來了個猛烈的擁抱,四瓣嘴唇緊緊地貼在了一起,剛才是我壓著寧潔,現在換她壓著我了,唯一相同的是我們都沒有力氣動彈。


    「怎麽會這樣……」我腦袋裏冒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果然如此!」寧潔坐在一旁欣然一笑:「靳柔,你終於被我抓到了。」


    可憐的靳柔現在根本無法動彈,一張小嘴也和我的嘴緊貼在一起,根本無法說話。


    隻見寧潔輕輕撩開秀發,用手輕按耳翼,說道:「阿瓊,你可以上來了,最好一個人上來。」


    阿瓊應該就是上次見過的那個女孩,寧潔讓她一個人上來的原因不言而喻,靳柔掙紮起來,可惜,她那勉力的動作隻能給我以莫大的享受。


    靳柔突然俏臉緋紅地瞪了我一眼,再也不敢動了,那目光煞是撩人,就好像是春心萌動的少女在向心上人撒嬌……天啊,今天我到底應該說是倒黴到極點,還是豔福不淺。


    阿瓊果然就是曾經見過的那個女孩,她還是一頭的過耳短發,臉上一樣是那麽精靈古怪,尤其是她看到我們或坐或躺地在地上動彈不得,滿地一片狼藉的情景的時候,她忍不住咯咯笑彎了腰:「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也太有趣了吧!真是讓人難以想像啊!」


    「小耗子,其實你隻要運功衝破幾個被封住的穴道就能恢複行動力了,讓女孩子扶上床很沒麵子的哦。」小妖悠哉遊哉地在我腦海裏說道。


    「你幹嘛不早些說!」我聞言趕緊提氣,隨著後腰諸穴上的阻力漸小,我的手腳終於能夠活動了。


    我坐了起來,靳柔卻依然無力地躺在我懷中,不過她終於可以說話了,隨即立刻罵道:「笨蛋,還不趕緊把我扶到椅子上去,臭黑鳳,我可沒輸給你,若不是他,剛才我已經捉住你了!」


    「彼此彼此,若不是他,你今天也休想逃出我手心,總的來說還是我贏了。」寧潔不甘示弱地說道。


    「你們別吵了好不好。」我扶著靳柔坐到了沙發上,她幾乎全身都靠我的扶持才沒有倒下,寧潔情況稍微好一點,不過也得阿瓊扶著她才能坐到了沙發的另一邊。


    「剛才的比武是我贏了,你們現在都得聽我的!」我往沙發前一站,得意洋洋地說道。


    「去你的,鬼才輸給你了。」靳柔依然不甘示弱地說道。


    「你是輸給她了,我還有幫手,不能算輸。」寧潔也反駁道。


    「不認輸是嗎?誰想再嚐嚐我沈家獨門絕技一指禪的味道?」我豎起了食指,朝她們身上比了比,兩人眉頭輕皺,不再吭聲,我笑道:「不說話就是默認輸了,按照武林規矩,輸了的人得任憑勝者發落,嘿嘿……」


    「真那麽厲害?我來試試!」阿瓊伸手攔在我的麵前,躍躍欲試地說道。


    「阿瓊,別跟小孩子一般見識,讓他自吹自擂好了。」寧潔說道,阿瓊有些詫異,但是還是聽話地收起了她擺出來的起手式。


    寧潔是怕她不是我對手吧,我得意洋洋地說道:「好了,現在大局已定,我們該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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