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整天,大家都累了,各自洗漱過後我又給言江纏了好一會才休息,關門的時候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要反鎖了,誰知道玉秀會不會晚上又偷偷溜回來呢?她都說抱著我睡得最香了,假如關門被拒,惹惱了她這個大小姐,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的。


    小妖告訴我說當我在練功的過程中體內的功場影響到周圍,玉秀抱著我睡覺的確是受到了影響,潛移默化中她還得了不少好處呢。


    練功已經變成了我的習慣,玉秀雖然沒來,不過我還是進入了功態,以身體和心神皆完全放鬆的方式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睡到了什麽時候,忽然聽到開關門的聲音。我睜開眼,迷糊間發現一個人影爬上床來,玉秀終於還是忍不住半夜爬過來了。她躺在我的身邊,帶來了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她什麽時候喜歡桂花味道了?」我腦裏閃過一絲疑惑,迷迷糊糊地又睡了過去。


    淩晨四點多我醒了過來,早起已經成了習慣,雖然睡眠時間短了很多,但是現在我的精力比以前更加旺盛,工作強度雖然比以前讀書的時候大得多了,但是卻並沒有感覺到非常勞累,小妖說這是小妖神功的功效之一,或許是吧。


    一具溫暖柔軟的身體正八爪魚似的把我纏著,這情形已經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


    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身體緊緊地貼在我身上,讓我的氣血有些湧動的跡象。我低下頭,拂開靠在我胸前的螓首額上的秀發,正要親一下,突然,我發現了一些不大對勁的地方,玉秀的頭發什麽時候變得那麽短了?我的唇都已經感覺到了那肌膚的滑膩,但是就差那一毫米的距離,我愣是脖頸僵硬地保持了十秒鍾!


    楚儀!像八爪魚一樣纏著我的是楚儀!


    那頭蓬鬆的短發和桂花香都向我表明了她的身份,她的酥胸給我的感覺與玉秀也是截然不同的。我仰望雪白的屋頂,懷疑自己還在夢中,我想起來了,昨晚是有人走了進來,我還以為是玉秀,……怎麽會是楚儀呢?


    就像第一次被玉秀纏著同眠一樣,我的身體就像被灌了水泥一樣僵硬了起來,一動也不敢動。


    「小妖……」我見楚儀睡得正香,便低聲喚了起來:「你在麽?」


    「在啊。」小妖說道。


    「她什麽時候進來的,你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問道。


    「我又不是給你看門的,我哪知道是不是你叫她進來的?反正你又沒吃虧,怕什麽?我發現有女孩子尤其是處女抱著你的時候,你練功的速度是最快的,嘻嘻,這是好事兒呀!」小妖得意洋洋地說道:「用道家的理論來說這叫做陰陽交濟!」


    小妖唯恐天下不亂的態度讓我很無奈,但是事情還是得解決才行,我總不能就這樣任她抱著,若她醒過來發現的話就麻煩了。


    把她抱回去?她半路醒來的話我有嘴都說不清了,但是任由她睡在我的床上也不好解釋啊!


    靈機一動下,我緩緩地從她纏著我的四肢下掙紮出來。幸好楚儀睡得很沉,並沒有醒來,我害怕穿上拖鞋走路的聲音吵醒了她,隻好赤著腳打開門走出去,小心翼翼地簡直就像是在做賊一樣。


    隔壁的門沒有鎖上,我一咬牙,慢慢地將門扭開,推開了一條縫隙,裏麵沒什麽動靜。我輕輕地將門推開,踮著腳尖走了進去,玉秀麵朝著門口方向睡得正香呢。我知道她睡著之後就很難驚醒,所以便大著膽子將她連被單一起抱了起來。


    玉秀似有所覺地蠕動了一下,在我懷裏找到了更好的姿勢,然後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我忍著心頭的狂跳,將玉秀抱到我的房裏,將她放到床上,然後,用她們蓋的被單將我的毛毯從楚儀身上換了下來。弄好以後我不敢多呆,抱著我的毛毯趕緊溜了出去。


    「你以為這樣瞞得住嗎?」小妖在我腦海裏突然說道。


    我嚇了一跳,靜悄悄的夜裏正好又是心慌的時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讓我心驚肉跳,我氣道:「你想把我嚇死啊!」


    轉念一想,我又問道:「你那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她們誰醒了?」


    小妖哼了兩聲,說道:「反正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我哪裏還睡得著,又無事可做,幹脆再次潛入主臥室,拿出我的衣服,順便也把掌上電腦拿了出來,然後我來到了樓頂,躺在椅子上望著星星跟小妖聊天打發時間。


    上次上來看星星的時候碰到了寧潔和靳柔,不知道她們現在都在幹什麽呢,靳柔若是回來了,發現她藏在我這裏的東西不見了的話,她會不會很生氣?


    第二天一大早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小妖的預言完全錯誤,玉秀和楚儀隻是奇怪怎麽一覺醒來就換了房間了。我一口咬定昨晚她們本來就是睡在我的主臥室裏的,還反咬一口問她們:「不是這樣還能怎麽樣?難道我昨晚偷偷地把你們抱過來啊!」


    兩女一臉疑惑地看著我,最終隻能接受了這個答案,一場風波被我巧妙地掩蓋過去。事後我得意地問小妖,小妖隻是輕輕一笑,也不說什麽,她這個樣子倒是讓我疑神疑鬼起來了。


    七月五日那天庭審,我沒有去,林桑向我推薦了一位大律師,讓他代我去了。這位大律師名叫倪華駿,據說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牌律師,普通人還請不動他呢。有他出馬足可保證萬事無憂,而且,這種案子我本人還是不要出麵的好,說實在的,這案子實在是太小了。


    長城安全專家至今最高銷量不過十五萬套,給軟件加密反製的公司也不止我一家,甚至有的鬧出驚天大案來,比如說當年同樣來自殺毒軟件陣營的一家公司對自家的軟件加了一個邏輯炸彈,那邏輯炸彈一爆發可就不是重啟一回那麽簡單了,整個硬盤被完全鎖死,若不經他們公司技術員處理,那硬盤要麽報廢,要麽裏麵的數據將損毀。這家公司被無數用戶投訴告狀,當年可以稱得上IT界的第一大案了,最終,那個公司輸了官司。


    與之相比,長城雖然引發了更多的討論和爭吵,但是這是因為互聯網比當年發達得多,網民多了百倍千倍的緣故,而並非因為長城造成了多少破壞。


    倪華駿就當年那個案例以及國外同類案例與我分析商量過,按理說這點小事不該引發如此大的影響,潛在對手的目的似乎並不僅僅在於給藍茵集團抹黑。在倪華駿律師的提醒下,我們懷疑這件事的背後可能隱藏著更大的陰謀,而唯一能解釋就是,對方的目的在於長城安全專家的本身,他們不打算掐死繈褓中的長城安全專家,而是圖謀得到它的代碼或者整個兒把藍茵科技集團吞到肚子裏去。


    把對方的陰謀想了個通透之後,我們也早做了準備,這方麵的案子往往會費日良久,若我把精力太多地投入到裏麵,那未免太得不償失了。


    我都懶得理會,本打算去廣州為我助威的玉秀也沒了興致。那天的事情還是留下了後遺症,楚儀似乎有些避著我,也不再像往日那樣言談無忌,除非跟她聊到了技術上的問題,否則她都不怎麽言語。


    玉秀不知道是否發現了,不過她倒是與平日沒有什麽區別。揚州是一個風景美麗景點甚多的地方,她知道我要忙著編程,也不打擾,每日帶著她那幫工作室成員到處遊玩,倒是言江沒有去玩耍,喜好編程與技術遠勝於玩樂的他把我給纏住了,粘勁絕對不亞於玉秀,若是不了解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之間有什麽曖昧關係呢。


    言江自己帶了新買的筆記本電腦來,我把新編寫的遊戲程序交給他一部分,將具體要求向他說了,然後便讓他自由發揮。我自己也加緊趕工,學校已經開始陸續放假,還是盡早將這款遊戲趕出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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