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思考這些,越覺得自己是個廢物。


    居然沒法想明白這些問題。


    或許,團子就是這麽不可捉摸的東西。是無法被區區人類理解的。


    義行唯一可以搞清楚的,就是團子是美好的象征。


    而且,隻要稍微摸一下,就會覺得心靈受到了治愈。看待事情的角度也會變得積極許多。


    意識到這一點後,義行深感恐懼。


    他開始害怕自己這樣下去不僅要穿女裝,連手術都會被安排上。


    如果他不能守住女裝的底線,那至少“拒絕變成真正的女孩子”要成為他新的底線。


    否則就完蛋了。


    他覺得自己反應過來後,一定會羞恥到從天台上跳下去。


    而且還得是非常高的天台。


    否則以他的抗擊打能力,一般的高樓根本摔不死。


    義行認為多對澀圖進行單人批判性研究可以避免走到這種地步。


    和繪裏奈運動或許也可以。隻不過還不知道該怎麽做。


    他邊思考著這些,邊覺得腦海深處的某個聲音在罵他神經病。


    畢竟義行連大小姐都沒找到。


    這就考慮運動的問題,未免太早了點。


    義行沒有再繼續朝下走,而是按照這標記了礦洞主要四層的地圖所示,在礦洞上層來回轉悠,調查地形。


    這,都是為了之後能夠逃出礦洞做準備。


    義行和他的火把朋友很快便有了好幾個大發現。


    最上層的地圖,與實際情況有幾處不相符。


    而且,那可不是什麽“地圖太陳舊”能解釋的。


    這洞窟最上層的問題很大。


    其中一點,便是這礦洞本身是有三個出口的。


    然而,另外兩個都被封死了。鐵門從外麵上了牢固的鎖,想要破壞它非常艱難。


    這實在很詭異。


    他們究竟有什麽必要把出口封住?


    義行越發感覺,他們是真的打算把他堵在裏麵。


    所以,必須提前做點準備才行。


    想摧毀這兩道鐵門是不可能的。就算有個炸藥桶在這,衝擊力也不夠強。


    要強行突破他此前走過的入口,恐怕也非常困難。那裏應該會被相當可靠的方式封住。而且會設下重病。


    因此,尋找除此之外的另一個出口,就變得非常重要了。


    義行如今,就是在找它。


    然而,這是不存在的。


    他理想中的第四個出口,並沒有出現在眼前。


    但就像塞翁失馬一樣,這不一定是件壞事。


    義行並沒有感到沮喪,反倒是鎮定的思考了片刻、傾聽腦海中無數個自己的爭論後,逐漸從心底浮現出一個最讓他感到青睞的想法。


    一個不被脫出路線所束縛、可以直接確認委托人是否不安好心的想法。


    這個想法來源於回憶。


    他回憶著和委托人的交談內容,想起自己曾經向對方提過這樣一個問題——如果蠟燭點著後滅了,該怎麽辦?


    委托人當時顯得有些意外,但還是很快恢複自然,回答了這個問題——應該不會有這種事。試著再點燃它,直到所有蠟燭都在魔法陣的正確位置燃燒起來為止。


    這個反應本身還不算可疑。委托人可能是正常的,他隻是和大小姐一樣,在特定領域之外一般不會想得那麽複雜而已。


    但是,這段回憶的確給了義行靈感,讓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一個隻會被執著於尋找出口的心靈忽略掉的好主意。


    那就是,自己現在在這兒等一會兒。


    可以思考、參觀化石、將手機久違的開機簡單看看幾千張澀圖什麽的。


    然後,把那些蠟燭點燃,讓它們燒一會兒再熄滅。務必要確保蠟燭燃燒程度不要都一樣,也不能同時點燃。同時點燃這些蠟燭可能會直接造成某種效果,必須規避這一風險。


    總而言之,之後就可以帶上這些蠟燭直接折返了。通知委托人這些蠟燭總會自行熄滅,不知道是因為什麽。然後觀察他和手下的反應。


    這時候,大概率還看不出什麽。畢竟對方如果表現出震驚和失望,那根本無從判斷他是因為無法驅魔才這樣,還是因為陷阱失效才有這些反應。


    總之,由於委托人已經說了他不懂這些驅魔的事,礦坑那裏也沒有人懂,他就算有問題也沒法找借口馬上讓義行回去再試一次。


    那他就可以在這裏住上一宿,等明天再下礦。


    這期間,他可以偷聽那些人的對話,試圖找出這些人在隱瞞什麽,背後有著何種陰謀。


    甚至,還要提防夜裏是否有人刺殺——他覺得這幫人隻要有點腦子,就不會這麽做的。失敗的風險太高,還是來點聰明的手段為好。


    比如下藥。


    這倒是很有可能成功。


    這一天過去後,如果真的沒什麽再讓他起疑的內容,那他明晚——或者說,今晚。畢竟已經過了零點了——就會履行自己的職責。


    義行打定主意後,就這麽做了。


    他本想打開手機鑒賞一下好久不見的澀圖,但轉念一想,這樣也不太好。


    畢竟,他需要集中精神感知附近是否有敵人靠近。一旦沉迷於澀圖的世界,就可能一不小心看到明天早上。


    畢竟,他從沒有戒斷澀圖這麽多天。


    一下子可以重新看了,可能會發生非常糟糕的事情。


    義行一向是善於自我批判的。所以他很快在腦海中批判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但是,他驚訝的發現,批判的聲音在腦海中隻屬於少數派。


    大多數聲音都在表示抗議,認為怎麽可以拒絕澀圖。澀圖是全人類進步的階梯,是不允許被批判的至高真理、無上之光。


    當然了。


    還有極少數的聲音在表示關它吊事、看不看都行。


    義行認為,它們是全世界最可笑的騎牆派。


    對於澀圖的意見,不允許有搖擺不定的中間派。


    畢竟,這個問題非常嚴肅。


    而且,它們又不是人。


    人,是很多問題上是允許做中間派的。


    但它們本身就是在給義行提供思路的“內閣成員”。


    如果它們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那義行就更無法做出判斷了。


    到時候,他說不定隻能在自己的腦子裏扔個二十麵骰,靠點數判定自己這次看澀圖的行動是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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