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呆子挺有趣的,不過,我又不是那個大壞蛋的對手,又能夠做些什麽?”鍾靈攤了攤手道。


    木婉清神色一冷,扭頭過去,“靈兒妹妹,不要給他蠱惑了。他們認定我們是一夥人,等楚大哥被他們抓住後,未必不可能不會拿我們泄憤!”


    “姑娘,此言差矣!”段正淳也不喝酒,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隨著杯中之酒一陣漣漪,淡淡的說道。


    玉虛散人眼色微微一瞧,目光落在木婉清的身上,站起身來,“姑娘,你似乎對於我大理段氏有所誤會。我段氏一族一向崇佛,平素積德行善,皇兄甚至為感百姓生活疾苦,還免了鹽歲稅。即使我們和那人之仇不共戴天,但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我們可以保證,事後絕不為難你們!”


    “鳳兒說的沒錯!”段正淳看向木婉清,似乎想到某個人,心中也不想太過冷淡,臉上微微一笑道,“姑娘,你可是擔心……我們害了那個人麽?”


    “少假惺惺的,姓段的沒一個好人!”木婉清冷冷的道。


    段正淳心中一顫,這話怎麽這麽眼熟,心中一歎,再看木婉清,卻不知道如何作答。玉虛散人乃是段正淳明媒正娶的妻子,對於他的風流韻事,早已心知肚明,沒想到就連外人竟也知道一二,不禁嗤笑一聲,“姑娘,感情的事情說不通,也不好說。但是,我段氏一族素來名聲在外,崇佛行善。我們也知道你非常擔心那個人,不過你也不必如此。苦海無涯,回頭是岸,隻要那人誠心悔過,我們也不會傷他性命!”


    “哼!”


    木婉清扭頭過去,不屑一顧。鍾靈內心並沒有任何主見,木婉清不表態,她也一樣少見的沉默。


    段正淳看著二女的反應,笑道,“兩位姑娘可是不信。”


    “剛才他來過一次,我們的人馬也緊跟著追了上去。小丫頭,刀劍無眼,那惡徒雖然為人惡劣,卻也重情重義,相信也不會走遠。若是久候不去,等我們的兵馬圍至。兩軍交戰,不死不休,而你們也在我們手中,我段氏因為一向仁慈度人,為了士兵減少傷亡,勢必需要一些非常手段。到時候,相信這樣的局麵,你不想看到吧?”玉虛散人倒了一杯酒,輕輕遞了出去。


    木婉清神色幾次變化,不知道這人所言幾分是真。


    若是真如此,自己又改如何選擇?被兵馬圍困住,想要脫險已是千難萬難,若是再有自己和靈兒妹妹拖累,若那人真不舍,很可能陷在這裏。


    可是那人又與段氏之仇,不共戴天,這女人雖然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誰知道真假,即便是真心實意,可是這麽的仇,難道還能既往不咎麽?


    就怕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他們關他一輩子折磨。


    木婉清想到此節,隻覺惡意滿滿,也不想承什麽情,伸手便要推開遞來的酒。隻是沒想到這餘光一瞥,燭火之下,隻見素手纖纖上,一塊殷紅如血的紅記,在接近手腕的位置,異常顯眼。


    玉虛散人看著凝固的手,瞧出不對勁,卻隻當是猶豫難擇,笑道,“姑娘,你可得多想想才是!”


    “你……”


    木婉清全然未聽,聲音一顫道,“你可叫刀白風?”


    “你認識我?”玉虛散人微微一怔,心中疑惑不解。


    木婉清心中敵意大起,比之剛才試探之際還要濃烈。她似乎想到什麽重要的事情,情緒不穩定的顫聲問道:“你還是擺夷女子,從前使軟鞭的?”


    “是,不過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怎麽會知道?難道你家長輩是我舊識?”玉虛散人心中一喜,想要以此套近乎,將那惡人裏應外合的抓住,救出譽兒。隻是回首間,又見她神情有異,心中一驚,暗自戒備。隻怕她是敵非友。


    木婉清站起身來,再一次問道,“你當真是刀白風?”


    “風兒的確叫刀白鳳,姑娘,如此反反複複的詢問,難道是有什麽事情?”段正淳奇怪的問道。


    木婉清目光凜然,大叫,“師恩深重,師命難違!”


    “不好!”段正淳隻覺一股殺意來臨,連忙大喝道。


    “咻,咻!”


    可惜為時已晚,木婉清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準備,那一問就是最後的一問。在她說完話的時候,抬手見,兩枚毒箭就已射向刀白風當門。


    刀白風雖然早有防備,卻沒想到木婉清竟似跟她有深仇大恨,明明是階下囚,竟不顧一切發難?


    若是這份溫情脈脈撕破,相信她也知道後果如何?


    到時候,便是他們段氏再是仁義,也不可能這般好說話。不殺她已是天幸,至於誘餌卻是當定了。


    “砰!”


    刀白鳳雖然措手不及,卻也不是弱女子,氣沉丹田,手中的拂塵一甩,宛如一條長鞭,劃破無處不在的空氣,淩空一抽,毒箭立時打下一支。


    看著須彌間的變化,段正淳也反應過來,抬手一指,一道流光劃過,隻聽叮的一聲,後發先製,另一支毒箭一顫,立時斷做兩節,落在地上


    刀白鳳心有餘悸,目光落在木婉清身上,一片森然。


    木婉清冷哼一聲,暗藏的兩支毒箭使完,也不再偷襲,腳上一抬,轟隆一聲,眼前木桌翻飛而起。


    “稀裏嘩啦!”


    段正淳察覺耳邊風聲驟起,連忙拉著刀白鳳退後。


    沒人阻止,大量的碗碟立時飛濺而出,碎了一地。


    “姑娘,我們有什麽仇怨?”刀白鳳站定冷哼一聲,看著糊麵而來的桌子,啪的一抽,空氣宛如實質般一濺,轟隆一聲,木桌子立時四分五裂。


    木婉清縱身一躍,從碎片中飛身而出,直撲一掌。


    段正淳心中複雜,擔心二人分出生死,伸手一指。


    “嗤!”


    這一指化為淡金流光,速度極快,隻指木婉清而去。


    但若仔細一看,這一指卻不致命,隻是指向某要穴。


    段正淳不想妻子受傷,對於木婉清心中直覺也不想她有事,故此這一招並非殺招,隻求一擊製敵。


    “不好!”


    木婉清看著流光閃爍,大吃一驚,隻是等她反應過來,隻覺腰間一麻,渾身肌肉瞬間失去控製。u看書 .ukanshu.cm


    “砰!”


    木婉清雙腳勉強落地,氣沉丹田,經脈一陣凝澀。


    段正淳鬆了一口氣,正要上前,卻不想刀白鳳拂塵一抽,啪的一聲,宛如毒蛇吐信,直取木婉清麵門。


    “不好!”


    段正淳沒想到刀白鳳突下殺手,連忙飛身奪取拂塵。


    不錯不等他觸及拂塵,咻的一聲,又一毒箭殺來。


    “誰……”


    刀白鳳也不與丈夫較勁,手腕一轉,飛抽下那毒箭。


    兩人回頭一看,隻見左窗破開一個洞,一道人影從窗戶上,倒影而來,依稀可見那是一名女子的身影。


    段正淳心中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那惡徒,隻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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