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煙火繚繞,燒得正越見興旺紫林軍和風神營也攻得快要達到**了。八十掛尾狼以少敵眾,隻是穩守著陣形,難免被動。不過他們也知道包間裏的蘇開複不怎麽強大,不敢將半個人漏到裏麵何況現在裏麵已成了傷兵治療區,更不容有失。


    雙方正殺得一浪高過一浪時,尖利的異響劃破燥熱如沸的空氣。


    紫林軍中傳出痛呼連連,聚成一堆的三個人猛然倒飛了出去,躍過十餘米空地,“奪”地一聲釘死在對麵的牆壁上。三人糖葫蘆般串成一串,且微微顫動,死狀好不淒慘。


    場中的戰事奇跡般地停住,悶響再起,又有三個風神營精銳也控製不住地倒飛了出去,同樣釘死在後麵的牆壁上。


    風神營和紫林軍的將士這才看出釘死六人的是三根絞在一塊兒的投槍,足有上臂粗細的一根,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連忙向投槍發出方向尋找,這才看到包間門口多出個人來。


    楚江站在一張台桌上,正噙著冷笑瞪著李隨風和白鈺。


    “紫林軍倒是有魄力,敢在斯科普林找我楚江的麻煩!今天的事兒我楚江記下了,你們不介意多我楚江這個仇家,我也不介意到時候將你們這幾萬人馬一筆抹殺!”


    他說得冷厲,場下眾將士被他的狠辣手段所攝,一時忘記了進攻,都回頭去看各方的首領。


    “楚兄還是先過了這關再”


    李隨見緩步上前,李隨亦緊隨其後。再後麵緊跟著濟科和解傑兩人,但似乎並無出手的意思。出師未捷,兩人都沒挺沒麵子,看楚江的眼神像要吃人。攝馬和可京都沒回來,看來被楚江傷得不輕,可能回去養傷了。


    “好膽量。今天不讓你們見識一下我楚江的手段,跳梁小醜隻會越來越多。”他冷笑一聲,有意無意看向白鈺的方向。(.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對楚大團長來說,得罪的人數從來都是多多益善的。


    “楚江,你不要含沙射影。有本事手底下見真章!”泥人還有三分火性,白鈺再繃不住麵子,隻能站了出來。


    “好,有膽!”


    楚江拇指翹起。也不多言,手中三股絞合的投槍掂了掂,猛然後拉。腳下方桌應聲而碎時投槍電射而出。


    “來得好!”


    白鈺大喝一聲早蓄滿的龍形氣爆也全力推出。


    肉眼可見的空氣波動從白鈺周圍鼓漲開來。


    絞合投槍“吱吱”亂叫著,竟然和空氣嚓出一串火花以無可阻擋之勢貫穿了龍形氣暴牆,正中白鈺左肩。


    若非氣爆牆攔阻變向,這一槍本應射在他的胸口。以楚江全力出手的殺傷力,將他整個人炸碎也在情理之中。


    就算如此,白鈺仍是悶哼出聲,連退三步才穩住身形。狠狠拔下肩上投槍,鮮血像泉水一般噴湧出來。


    “走!”他恨恨瞪著楚江大喝道。


    “想走?走得了嗎?”


    楚江以蠻力從投槍上掰下兩塊攥於手心,腳下發力騰地躍了出去。


    太快了,普通的紫林軍將士根本就反應不過來。隻能隱約看到一條黑影竄到天花板上,如同大號壁虎般遊移兩步到到了白鈺身前三米遠住。


    “楚兄留步!”


    李隨風掐指,李隨亦敲鞭,兩道暗月網罡同時發出。


    “著!”


    楚江五指微收,掌心鋼條成粉,抖手打出。


    暗月網罡的兩點赤芒本來以詭異曲線高速飛衝向他,卻無論如何也躲不過漫天的鋼粉,正被打個正著。網罡隻能提前發射,除了割的空氣哧哧作響外竟然首度未能建功。


    就借著片刻的時間,楚江轉身抖出的刺拳已臨白鈺背後。


    白鈺知道稍生躲避之心便要死無葬身之地,咬牙以右手捂住肩頭。左拳從脅下穿出,勉強再排一道氣牆出來。


    楚江的衝勢終於被他拚死反擊阻得緩了一緩,一拳之力未能發揮出十之一二,卻仍結結實實地砸在他的背上。


    白鈺噴一大口血,踉蹌了兩步才沒能跌倒。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應該已近油盡燈枯。此時腳步雖然未停,但更像是靠著慣性在向前走了。


    隻需要一擊,輕輕的一擊,他恐怕就再也站不起來。


    楚江也是這般想法,隻是突進向前,準備發出最後一擊的腳步終究還是沒能邁出去。一枝羽箭早早封死了他的前路,迫得他隻能回掌先將來箭拍落。白鈺借機勉強走到酒樓廊道處,拐個彎消失不見。


    李浩生正站在牆角火勢較小處,向楚江比劃著手中長弓,挑釁之色溢於言表。他可是死在楚江掌下一次的,此中仇恨比李隨風還要大上許多。


    仍能站著的紫林軍見兩個頭領都沒了蹤影,隻能硬著頭皮從楚江身後溜掉。不少人在臨走前都偷偷瞄一眼這位天下第一的背影,眼中有驚懼也有敬畏。


    地板開始傳來咯咯響動,木板因高溫而變形擠壓的聲音像敲鼓般一浪高過一浪。濃煙充斥在各個角落,空氣熱得能蒸饅頭。八十掛尾狼個頂個被煙熏得黑不溜秋,卻精神奕奕地站在楚江身後。


    李隨風一方人數較少,但單兵實力更加強橫,也都聚成了一堆。雙方就在這熊熊燃燒的酒樓中對峙起來。


    從楚江以鋼粉破掉暗月網罡時起,李隨風就知道這一戰恐怕要泡湯了。自己一方已無勝算,拚個兩敗俱死對誰也沒啥好處。不過就這麽走掉可不是他的作風,要走……也得讓楚江先走呀!


    楚江可能先走嗎?當然不可能!於是對峙在理論上應該還會多持續會兒。雖然酒樓修得堅固,但能否持續到對峙結束可就不一定了。


    就在這時大片的水幕從四麵八方噴來,澆在火焰熊熊的地板或窗框上,騰起大量的白氣。對峙的雙方好像處於蒸籠裏,開始蒸起了免費桑拿。


    李隨風偏頭向窗外望了一眼,眼皮不受控製地跳了兩跳。乖乖的,外麵的巡防軍至少有上千人馬。將酒樓圍成了裏三層外三層,恐怕連隻蒼蠅想要飛出去也得先打個招呼。


    剛才出去的紫林軍將士都耷拉著腦袋,被數百巡防軍串成串押著向遠處走去,似乎映照出酒樓裏仍然在負隅頑抗者的前途。


    燥熱變成濕熱,並不那麽難以忍受了。酒樓廊道入口處再度傳來腳步聲響,人未至,渾厚的男中音首先傳了過來:


    “隨風小弟可好?楚兄來到北方數月之久,為兄可還沒見過呢!”


    不用看來人模樣,楚江用小腦都猜出應是君悅來了。


    門口的水霧中漸漸現出一道人影來,慢慢走到近前。


    一百八十多公分的身高,寬闊的兩肩可擔日月。麵目卻頗為文秀,嘴角掛著熟練標準的紳士微笑,濃眉並不逼人,反倒和善地彎出月牙形的弧度,兩目深遂如同不波的古井,淡然看著場中的眾人。


    “唉唉……這副樣子,讓牟兄見笑了!”


    李隨風苦笑著迎上去,老遠就拱起手來。


    “哦?聽隨風兄所言俺才知道,原來名鎮北方的君悅大哥是姓牟的呀!”楚江哈哈大笑,也迎了上去。走過李隨亦身邊時還拐了他一肩膀,差點沒把李隨亦氣得吐出血來。


    “兩位也是的。大家在北方和和氣氣不是挺好的嗎,幹嘛要打生打死!”君悅嗔怪地向李隨風說道,眼睛看的卻是楚江。


    你們和颶風在當年不也是幸福快樂的吉祥三寶嗎?那時候又為啥要打生打死的?楚江腹誹,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嘴裏爽快的時候。轉而去看李隨風,看他如何作答。


    “可不是嗎!有牟大哥說和,隻要楚大團長還了秀風城,咱們北方還能回複到一團和氣。”李隨風很“大氣”地說道。


    楚江幹咳兩聲,道:“隨風兄果然爽快。俺也不客套了,隻要拿隨風城來換,秀風……現在叫中央軍城了,隨時可以雙手奉上!”楚江冷笑。


    君悅笑容僵在臉上,苦笑道:“看來兩位是不準備這樣算啦!”


    李隨風哼了一聲,並不作答。事實上自從西聯城三萬五千重甲騎兵北上,這場戰事的車輪已開始高速轉動起來,並且再不可能停下。也絕不會以他李隨風的意誌而發生任何的轉移。


    “那個……外麵那些巡防軍……君悅大哥有沒有啥辦法解決掉呢?”


    楚江很幹脆地轉移了話題。


    “我在早年做了很多任務,大小也是王國的公爵了,在斯科普林的聲望也是崇拜等級,擺平這點兒小事不成問題。隻是……過會兒楚大團長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君悅沉吟著說道。


    “大哥相約,也不從命?”


    楚江完全猜不到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隻能先應了下來。


    君悅自出去與巡防軍交涉,楚江也跟在後麵不遠處四處張望。他想知道霍家兄弟和公孫羊跑到哪裏單挑去了。而且烏仁其木格理應早就到了,怎麽仍未出現。


    這一張望可不要緊,沒看到他想看的,卻發現某個麵貌猥瑣的老頭子悄悄湊近君悅身邊,耳語了兩句什麽才又縮回到人群之中。


    楚江可是有眼聽術的,雙方雖然間隔兩三百米仍聽得清楚明白。老者說的是:一切ok,謝謝牟老弟了!


    他的心髒不由得咯噔一下,因為認出了老頭正是剛才跑得不見蹤影的酒樓掌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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