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陰天,大陰,陰得我心慌。(.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中午,我和東越石頭一起去書市,東越用我的車子帶石頭,我騎著另一輛車子。石頭這個挺個性,十九的人了不會騎自行車,幸虧他不是很重,累壞了東越是事兒小,壓壞我車子可就不太好了。


    我們仨人一起來到書市東門的時候,我並沒有意識到這晦氣的一天要開始了。


    我們推著車子進書市,一保安攔住我們讓我們存車,他說我們沒車牌。我說,我們有車牌,我就指了指我們學校的那個。保安沒說話,我們就推到那存車子的地兒,看車子的那女人給我們仨人兩個牌子,又給我們車子掛了兩個牌子,我們就走了。


    進市場時,正好有三五個人踩一個人。我那同學說看看,我看到倆保安也站在一邊看,我就說行。當我們圍上去的時候那三五個人剛剛向東跑了,這時那倆保安看著他們跑遠了,就上去扶起那個麵部已血肉模糊的人說:“先生,您沒關係吧,要不咱報警。”


    我不好意思評價什麽,因為我也在旁邊看。


    接著那個模糊臉,像是被打暈了,他指著反方向罵了起來。


    地上有血。


    大陰著個天兒,我心裏發慌。


    我們像蒼蠅一樣亂轉,後來我們在一個隱蔽的小屋子裏麵買東西。那是一屋子的漫畫書,也就五平,不管你買了什麽老板都給你用報紙包上。


    我買了兩盤柯南和兩盤宮奇峻的dvd,我不知石頭買了什麽,好像是什麽戀愛動畫片。這個大哥缺愛。


    我們逛啊逛的逛到一點半,就慢慢走向存車處。


    我們仨一同去推車,每輛車交費是兩角。我很奇怪那個看車的女人給我要六角,因為我們是三個人而不是三輛車子,我給了那女的一元,她找我6角。東越給了我一個車牌,我去解自行車上的兩個車牌,我給了那女的三個車牌,然後東越給了那女的另一個車牌。


    我想這是沒錯的。


    當我推車子要走的時候,才發現原來看車子那女人身後還有一女人,那個女人說你們別走,我說幹嘛?她說我們少一張牌子,不能走。


    那個女人虎背熊腰,十分強悍,五十歲左右,染著棕色的頭發,像黑社會老大他媽。


    我記得當時我還看了看天,天陰得很不正常,我隻模糊地聽見東越在一旁和那女人對罵。


    我當時實在受不了了,就推著車子硬往前衝,撞到那個大媽身上,那個急急歪歪地說你幹嘛?我說我走人,她說,沒門。我說給你一元賠你的車牌子,她說,不行。我說,我**,那個大媽就啪啪兩巴掌打到了我臉上,把我眼鏡打掉地上。當時我已經忘記了她好像是女的於是直接一拳衝著她鼻子過去,沒想到擦著她的右臉過去了,這時候我手裏的車把也鬆開了。他沒敢再還手,死死抓著我的車子。


    接著有人說那個女人的不對,說她太粗暴什麽的。


    那個剛剛罵人的東越在當時廁所在哪兒,去上廁所了,而石頭就傻站在那兒。


    有人說報警,然後那個大媽說你敢報就報吧,我就打了110,我說有人在xx地點打我。


    警車來了,我伸手示意讓警車停下來。一個警察下車,看了一眼大媽,一句話也沒說直接我把我拉上警車。


    警車是桑塔納,裏麵座位很爛,破了好幾個洞,有個洞還露出了彈簧。座位髒,髒到什麽程度呢?我曾經見到一個乞丐在路邊安置了一個汽車座位當做自己的臨時居所,那個就是這個桑塔納座位的顏色。這個警車和那人居所的唯一區別就是,警車後座上還扔著一隻襪子。


    用了三分鍾我們就到了派出所。


    那倆人把我安排在一個很臭的會議室裏麵,那裏麵有兩個穿軍裝的人歪著身子攤在椅子上看電視,我沒理他們。一會進來一個胖胖的戴著大框眼鏡的警察,他拿著一本子和筆,來審我。


    他問我怎麽回事。


    我說把詳情說了一遍。


    他對我說了一堆話,我竟然都忘了。一會兒那個女人就進了局子,把包往桌子上一摔,雙手抱膀子就坐了下來,我也沒聽清楚她說什麽,總之她說的很有節奏,並且每說三句話伸手用力拍一下桌子,每拍五下桌子站起來罵我一句再坐下,然後抱膀子。


    當時的情況是那個審我的警察一邊問我一邊記錄,而後來在警察或問我或記錄時,那個大媽罵我,拍桌子起立,再罵我,坐下抱膀子,再罵我,她還說要叫我父母來。


    我知道我屬寧死不曲的那種,所以在雙重打擊之下我仍不低頭。


    但後來我懷疑了,為什麽那個大媽可以在警局裏肆無忌憚地拍桌子撒潑?為什麽警車去以後可以連一句話也不問,直接一個眼神就把我塞車裏?


    後來東越和石頭來了,他們坐下來旁聽時不時還插上兩句,好像幫我一樣。


    警察把那兩同學支開,像是對他們說可以去推車子了。


    一個中年警察很像那種混了大半輩子還隻是個小組長樣子的人端著大茶缸子進來了,他氣勢洶洶地說:你知道王老師他兒子多厲害嗎?要讓他知道了,他兒還不揍死你!


    我說對對。


    我很疑惑這到底是不是警察局?怎麽會有這種威脅?他兒子厲害,對,是黑社會還是警察?比你還厲害?


    會議室裏人越來越多,我發現我的形勢越來越不好了,因正在屋裏的人除了我以外的人都在幫大媽罵我。


    那個審我的人對我說你想怎麽辦吧?


    我看形勢不對,好漢不吃眼前虧,於是假裝妥協說你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吧。


    他讓我向那大媽道歉。


    我就裝得像孫子一樣說,對不起。


    接著她就說孩子,我知道這事我打你不對,可你也不能罵我啊,你知道我讓你叫你爹媽來幹嘛嗎?我是想對你爹媽說,我打你真是錯了啊,我是想跟你認錯啊,你的眼鏡沒壞吧?孩子,壞了我幫你去修修吧?……


    於是,我就接受著她屁一樣的語言。


    最後那個組長忍受不了,主要受不了那老娘們耽誤他們上班。他把我們弄出會議室,出會議室之前我在記錄上簽了個名按手印,並且我不知那上麵寫了些什麽內容來毀我名聲。


    我和那大媽就坐在走廊的老沙發上。


    我們周圍沒了人,警察們都各司其職。


    然後她抓著我胳膊就說:你這樣的孩子啊,你怎麽能罵我呢?我打你就是應該的!你知道我讓你叫你爹媽幹嘛嗎?我是想對你爹媽說,我就是該打你,我要讓你守著你爹媽向我認錯!你的眼鏡是自己弄壞的吧?什麽孩子?你不就是個社會敗類嗎?……


    於是我就接受她那屁一樣的語言。


    我掙脫了那娘們,我說你滾開。我去洗了把臉,向大門走去,我走過一麵大鏡子發現我上星期理的勞改頭現在還非常漂亮。


    當我走出大門時,兩個軍人站著崗。我摸了摸我的頭發有一種坐了坐了八年牢,今天剛剛獲釋的感覺。那感覺就像畢業了,但哪兒也沒考上。


    然後我一會看到石頭和東越推著車子過來,他們倆出於一種禮貌,大罵了大媽一番。


    一會兒在我們前方有兩女一男來打了起來,我心裏琢磨著今天怎麽了,東越馬上用他的小靈通報警。我們就找了個地方地坐下來觀看,看著警車如何迅速趕到,看著那仨人如何迅速打車一起跑了,看著警察如何看著那仨人跑了卻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兒,看著那警車轉了一圈也跑了回局子了。


    我們回校,我們被老g罵了一頓。


    我極為生氣。


    後來我回家。


    再後來我回家路上差點找個人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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