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裁判的耐心似乎已經到了極限,而場麵也越來越混亂,修傑、韓斌、邱子皓立刻衝上前去把花越澤給架開了。而另外一邊,羅伊伊也扶著受傷的餘罡,慢慢地走到休息席上。


    鑒於有球員受傷,雙方的球員情緒又過於激動,裁判不得不又一次中止了比賽,待餘罡處理過傷勢,以及雙方球員的情緒平複之後再繼續進行比賽。


    “幹他老母!幹他世紀毀滅所有人的老母!”花越澤依然憤怒不已。


    修傑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冷靜!冷靜一點。你這樣火有什麽用?”


    “可是那些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使黑肘就算了,竟然明目張膽地撞傷餘罡。”花越澤激動地說道。


    “好吧。我知道那些家夥下黑手了。可是你總不能去跟他們講道理吧?”修傑盡量地把語氣放緩,隻想把花越澤的心情盡快平複下來。


    花越澤一揮拳,嚷道:“對啊!所以我必須用拳頭和他們說話,讓他們明白我們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你當裁判是死的呀!”修傑看軟得不行,隻能來得硬的了,“你要是被取消了比賽資格,然後餘罡再受傷上不了場,我們新虹北還能拿什麽去跟人家打?”


    花越澤頓時啞然,怔怔在站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修傑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看到餘罡受傷,我們每個人的心裏都不好受。可是既然裁判沒有吹哨子,我們就得服從,這是做為一名籃球運球員最基本的守則。”


    花越澤繼續沉默著,可胸膛裏熊熊燃燒的火焰還是無法熄滅。


    修傑歎了口氣,又說道:“做為一名籃球場上的強者,不應該僅僅是在一帆風順中成長,更多的時候是處在逆境中掙紮錘煉,隻有經過種種考驗,克服重重的艱難險阻,還能立於不敗之地,這樣的強者才是真正的強者。”


    餘罡處理好了嘴唇上的傷口,走了過來,他拍了拍花越澤的肩膀,笑道:“我沒事,還能接著打。修教練說得很有道理。而且我認為我是真正的強者,難道你不是嗎?”


    看著餘罡眼中包含的鼓勵,花越澤終於笑了出來,拍開他的手,假裝生氣道:“去!你算什麽真正的強者?要說真正的強者,那也隻有我才是那玉樹臨風,人見人愛的傳說中的強者。”


    “切!”眾人紛紛朝花越澤豎起了中指,隨後俱都相視一笑,重新恢複了心情。


    “ok!隻有我們新虹北才是真正的強者!大家一起上,虐死世紀毀滅的那幾個家夥,把他們從籃球界中人道毀滅掉!加油!”花越澤高喊著口號,帶著餘罡和韓斌重新回到了場上。


    比賽重新開始,球權依然屬於新虹北。


    花越澤中場球,韓斌接球,花越澤隨即跟上接應,韓斌迅回傳球到他的手中。花越澤甫一在三分線位置接球,世傑立刻擺開防守姿勢貼了上來。


    花越澤又是一個投籃的假動作,但這一次世傑沒有上當。緊接著花越澤又是幾次虛晃過後,猛然動進攻,迅朝籃下推進。


    “小子,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的。”世傑邊跟著花越澤邊挑釁道,完全沒有了大將風範。


    花越澤冷笑一聲,腳下更是加快了度,“我倒要試試看,誰會先死。”


    兩人話裏行間火藥味十足,進攻防守之中雖然行進度極快,但都拚命地用身體去撞擊對方。


    奈何不了花越澤的世傑,看著兩人越來越接近籃下,不由得心生焦急,眼中凶光一閃,緊緊貼上花越澤,一記黑肘又是攜著風聲呼嘯而來。


    早有防備的花越澤察覺到世傑的小動作,立刻一個滑步,往右側滑出了一大步,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堪堪避過世傑襲來的黑肘。


    “我祝願你生兒子沒屁眼!”花越澤大罵了一句,隨即跳起投籃。


    由於剛才的側滑步也是情急之下施展出來,投籃更是被逼無奈之舉,所以花越澤的中投沒有命中,而砸在籃板之上後又彈了起來。


    “籃板!”花越澤大喊了一聲。


    餘罡和阿爆幾乎同時跳起,兩人都帶著勢在必得的自信高舉著手朝半空之中的籃球急掠去。球最終落向了餘罡所在的右側,餘罡對於籃板球的判斷為他贏得了有利的位置。就在餘罡以為籃板是他的時候,阿爆卻突然一肘擊在了他的腋下,餘罡立刻失去重心,帶著痛苦的神色跌了下來。


    由於兩人在拚搶籃板的時候幾乎是貼在一起的,而裁判所在的位置剛好看不到阿爆那麵的情形,再加上阿爆下肘之時也是有意隱蔽,所以這一次的犯規,裁判還是沒有看到,自然也就不會吹響哨子了。


    “靠!你老母的!”花越澤見餘罡突然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跌落,就知道一定阿爆又在暗中搞了鬼,當下氣得破口大罵。


    餘罡重重摔在地板之上,隻覺得肋骨好像斷一般的疼痛難忍,看到花越澤正擔心地往自己這邊跑來,立刻強忍住痛楚,朝花越澤揮手道:“我沒事,別管我。快去防守。”


    花越澤這才注意到阿爆搶下籃板之後,已經將球長傳出了三分線,此刻拿球的正是陳風。幸好韓斌暫時擋住了陳風的進攻,可是看樣子陳風已經準備把球傳給世傑了。


    “靠!”花越澤低罵了一句,看了眼餘罡,然後一咬牙朝世傑跑了過去。


    花越澤的腳步還沒停穩,陳風果然把球傳到了世傑的手中。


    “你就沒本事和我堂堂正正地比一場嗎?”花越澤張開雙臂,冷眼橫視著世傑。


    世傑譏笑了起來,道:“你也配說堂堂正正這四個字嗎?”


    花越澤知道他的意思,當下爭辯道:“可是我沒有下三爛到下黑手的地步。”


    “有什麽區別嗎?結果和目的都是一樣的。”世傑冷冷地說道。


    也許世傑說得沒錯,花越澤的無恥的確傷害到了一些人,可是他隻是覺得好玩而已,並不像世傑那般抱著強烈的功利性質。最起碼,花越澤他沒傷害到別人的身體,頂多隻能算是心靈上的創作。而且這種創傷隻是暫時性的,相信比賽結束後不久,那些曾經被花越澤傷害過心靈的人就會忘懷。甚至許多年以後回想起來,可能還會覺得花越澤真是太可愛了,竟然能這麽打籃球。


    多說無益!花越澤知道此時再和世傑逞口舌之利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和作用,當下凝視戒備,擺開防守姿態,更是提高警惕小心防備世傑隨時會襲來的黑手。


    “去死吧!勝利是屬於我的!沒有人可以和我爭!”世傑像喪失心智了般地咆哮了起來。


    場邊的紀河痛心地搖了搖頭,他曾經敬愛的隊友如今已經被利益的惡魔吞噬。


    世傑快欺身上前,直接用肩膀頂向了花越澤。花越澤上身向後傾去,伸出右手卡住世傑的腰部。


    沒能撞倒花越澤,世傑隻是冷笑一聲,然後迅轉身擺脫了花越澤,向內線切入。


    花越澤不依不撓地緊跟上去,兩下又是橫在了世傑的麵前。


    這個時候,陳風從中路切入,世傑順勢一個擊地傳球,把傳到了陳風的手中。陳風拿球的一鼓作氣,直接上籃。


    韓斌從後麵跳了起來,試圖封蓋陳風的投籃。隻不過整個人還沒躍到最高點,就現腰間一沉,被什麽東西狠狠地撞擊到了。


    “啊!”韓斌痛苦地出一聲喊叫,整個人失去重心跌落的時候,才看清楚阿爆不知什麽站在了自己的身下。而腰間的痛楚,一定是阿爆下的黑手。


    可是,這不過僅僅是個開頭而已。韓斌的下落並沒有讓阿爆開心地讓開,他仍然直挺挺地立在原地。韓斌的下半身撞上阿爆的胸膛,他整個人徹底失去了重心,就像從高空墜落地一般,一頭就朝地麵上紮了下去。


    嘭得一聲巨響,韓斌像架失事的飛機一般,頭先著地的摔倒在地板上。與此同時,身後的陳風也將籃球重重地灌入了籃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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