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社團，吳斌就不得不感慨這個科大是真的是從裏到外都不走尋常路。
從表哥韓忠那聽說過，折大學生會雖不說所有人都擠破了頭想進，但也是有相當一部分人為之絞盡腦汁的。
但科大不存在。
什麽？加入後要開會？要做演講？要處理學生日常事務？
那你來幫我做數字電路概統光學微積分美加c語言作業喔？（附加一個白眼）
流傳在校園裏的傳說中就有一個當年羊城大運會在各個高校找火炬手，結果其他學校到場的都是學生會代表，隻有科大派去了三個體育協會代表，場麵一度很尷尬。
交流不順暢啊！
所以總結下來吳斌個人認為難怪都說不是一心想做科研的話還是別來科大比較好，就這學校氛圍，在人情世故鍛煉方麵真的是太少了。
吃完飯，吳斌和林紫琪去了圖書館。
適應完大一的開學節奏，吳斌對於課程的選擇也有了自己的認識，餘下的所有時間他則全部在圖書館裏度過。
謔喲！科大圖書館真是超棒的，每天自習室內外人都是坐滿的，每個人都是一個勁看書，簡直比高三的教室還安靜，同時又非常富有學習氛圍。
超喜歡裏麵的！
請教完宋南峰教授，吳斌手裏就有了一張關於四大力學的清單，上麵記錄著宋教授認為必看以及推薦看的相關書籍。
對四大力學都略知一二的吳斌來說，他的選擇是先迅速的將必看類書籍全部迅速閱覽一遍，明白了核心理念之後再慢慢深入學習研究。
看完電動力學，經典電動力學和麥克斯韋的四個方程，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它所描述。狹義相對論的相對性原理和光速不變原理，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新的體係。
再到熱力學與統計物理，又讓吳斌換了角度重新看待世界，但還沒等他欣賞完，量子力學的波函數工設，算符工設，測量工設，動力學工設和全同性公設又讓一座異與日常經驗的物理大廈拔地而起。
完整，漂亮。
【物理學是完整漂亮的體係】
這句話曾在吳斌心中紮下了深深的根，從高中開始學物理起，他就相信一切都是有規律的，且這些規律可以通過幾個假設就輕鬆全部推導出來。
但在吳斌告訴宋南峰他想研究超弦理論，谘詢他有什麽建議時，宋南峰問他。
“你為什麽想研究超弦理論？”
“因為物理應該是最完美無瑕的，我想把所有的物理理論統一起來。”
宋南峰聽完笑了，又仰天歎了口氣。
“年輕時，我也與你一樣，認為物理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但是隨著越來越深入的學習，我眼前最美的風景卻全都被濃霧所籠罩，我曾拚命的想要撥開濃霧，看看裏麵到底是怎樣的美麗，然而迎接我的……卻隻有黑暗。”
‘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絕望啊……’
聽著宋南峰教授的語氣，吳斌不禁覺得有些震撼。
“全世界70%做物理的都在研究凝聚態，而做超弦理論卻能精確到一個具體數字，1046人，這是前年哈佛大學統計的一個數字，而在這1046人裏，現在不少也搞數學去了。”
“自1930年發現弦理論之後，物理界就再也沒發現了。這句話意味著的東西，實在太多，這條路究竟是對是錯，根本沒人知道。”
“嚇到了？”看著吳斌遲遲不發一言，宋南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文。
“不，隻是覺的震撼，另外教授您說的一切，都將成為我在這條路上繼續前進的源動力。”
“哈哈哈哈哈哈……”宋南峰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並一個勁的拍著吳斌肩膀，說出了一句發自肺腑的話：“如果連你也不行的話，那大概隻能說明這條路是錯的吧。”
……
當然，但想要研究超弦理論，甚至讓它再進一步，以吳斌現有的知識量還遠遠不夠，他要學的，還有很多，很多。
正翻著力學書的林紫琪掩著嘴打了個哈欠，並順勢瞄了吳斌一眼。
‘又在笑了……’
林紫琪不禁搖搖頭，她真的非常好奇，在看《principle of quantum mechanics》這種書時能笑出來的人，腦中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樣的。
到了晚上吃飯的點，吳斌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李岩發來的，說他學生會還有點事要處理，讓他先去吃就好。
沒錯，在幾乎沒有人願意去學生會的情況下，李岩自告奮勇的投身而入，畢竟對於他來說，光是學習就顯的大學生活太枯燥了，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才是他的樂趣所在，當然，這一切都在他有把握將績點保持在3.7以上的情況下做的。
剛準備收起手機，又一條短信發了過來，是顧凝珊的。
來到科大之後，吳斌一開始因為在熟悉大學節奏的關係，比較忙，所以是過了差不多一周，顧凝珊主動跑到他們院係來找他的，就免不了被數落幾句“冷血”“無情”“虧我還送你書呢！”
心裏有愧的吳斌立馬就請這位“小學姐”到飯店裏吃了頓好的，才算是讓她消了消氣。
短信裏顧凝珊對吳斌說她準備去吃飯，要不要一起，順便跟他討論一下上次沒討論完的半導體。
而這條短信裏落在吳斌眼中，就隻剩下了半導體三個字，於是立馬回了句“東食堂見！”
“顧凝珊說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收拾完書包，吳斌小聲對林紫琪說。
“好，知道了。”林紫琪點點頭，但在心中卻是歎了口氣。
兩個禮拜前她就見過了這個長的像瓷娃娃似的“小學姐”，也對她感官很好，畢竟可愛嘛。
然而一旦她和吳斌聊起天，她就隻能充當背景板了，沒法，這兩人完全是神仙聊天，根本插不上話，讓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假的大學生。
騎著車來到東食堂，在門口和先到的顧凝珊打了聲招呼後三人就一起走進了食堂。
點好餐，吳斌剛一坐下來就開口說：“上次說的ddr4內存……”
“等一下！”看著吳斌如此迫不及待的樣子，林紫琪立即拍了一下手。
“怎麽了？”吳斌奇怪的看向她。
林紫琪腦子一轉，為了自己能不被晾在一邊，想出一個話題看著顧凝珊問：“凝珊，我之前就對少院很好奇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少院是個什麽樣的院係啊，比如，怎麽考進去的？”
顧凝珊聽完點點頭，回到道：“嗯，也沒什麽特別的吧，至於怎麽考進來的，我參加的是物理和數學的筆試，有數學12和物理12，2是指針對高中全部內容的考試。”說著食指和大拇指抿在了一起，“有那麽一點偏競賽。”
“那1呢？”林紫琪問，順便看了眼旁邊吳斌的神色，發現他也挺好奇的，正等瞪大著眼睛聽。
“1啊？1是這樣的，他們先讓我上了一個小時大學內容的課，之後就考講過的內容，考試的時候可以看上課時記下的筆記，別的就不行了。”
“哦~還真有意思，當時考了你什麽啊？”
“數學是給我講了一小時數列極限，不算很難，差不多等於吉米多維奇前一百來題吧，略去較難和抽象性證明題的難度的那種。”
“……”
吃口麵掩飾一下自己數學是短板的尷尬，林紫琪接著問：“那物理呢？”
“簡諧振動，難度和高妙上的差不多吧，但當時好像有人問出了dr/dt為什麽d不能約掉這個問題，老師就讓他回家洗洗睡了。”
“還真殘酷……”
高妙上的簡諧振動林紫琪自然是學過的，但完全不認為簡單！講一個小時就要做題，這不為難人嘛！
“通過筆試後還有其他考試嗎？”咬下一口獅子頭的吳斌含糊不清的問。
“有啊，麵試唄，學業麵試和生活麵試都有。”顧凝珊說著吃口菜回憶了會兒，接著說：“學業麵試就是數理化老師輪流問我問題，問幾道看老師心情，反正我當時是數理化各一道。”
“數學時要我畫出f(x)＝xsin(1/x)的大致圖像，物理是讓我建立模型估算風吹牆的壓力，化學……化學是什麽來著，哦對了，讓我回答酸雨是怎麽形成的。”
“生活麵試就比較蠢了，感覺有點應付上麵的意思，問我在原來的學校喜不喜歡和別人交朋友，平時的興趣愛好什麽的，簡直無聊……”
林紫琪聽完倒是挺理解校方的，畢竟才上初三年齡的孩子突然就被送到大學來，還是需要關心一下心理問題。
“哦對了。”正喝著湯的顧凝珊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當時物理2的題是葉教授出的，第三題是道選擇題，問的是全國物理學排名第一的大學是哪個。”
“噗……”吳斌一口飯差點噴出來，“這麽幼稚的嗎！？有哪些選項啊？”
“菁華，震旦，折大和科大。”
“可以……不給北大這個選項這麽騷的嗎。”
其實科大吧……明麵上呢，總是說自己學生不多，所以各種排行榜才都沒有衝在前列，同時也並不care這種排行榜。
但10年的時候有人做了個c9和台菁大圖書館借閱排行榜統計，那真是一下就各大學校論壇傳瘋了，其中科大同學尤其積極，原因嘛，當然也簡單……
當時北大全年借閱排行是這樣的。
1 明朝那些事兒，當年明月 284
2 讀庫，張立憲 181
3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馬克思 153
4 鹿鼎記，金庸， 138
5 盜墓筆記，南派三叔 138
6 norton anthology of english literature /abrams， m. h.(meyer howard) 136
7 藏地密碼，何馬 128
8 天龍八部，金庸， 123
9 倚天屠龍記，金庸， 118
10 朗文外研社新概念英語，亞曆山大 118
11 經典電動力學，傑克遜 116
……
後麵的滬海交大也差不多，排在第一的是盜墓筆記，然後是明朝那些事兒和天龍八部。
至於台彎國立菁華大學嘛……前麵也基本是龍族，盜墓筆記，沈從文全集這樣，要到第8才能看到費曼物理講義這樣的書。
但震旦和科大就畫風就完全不一樣了，尤其是科大，它的借閱排行榜是這樣的。
1 電磁學千題解，張之翔 182
2 數學物理方法學習指導，姚端正 129
3 電磁學與電動力學，劉金英 113
4 數學物理方法解題指導，胡嗣柱 107
5 數學分析習題集題解·五，吉米多維奇 94
6 電動力學題解林璿英，張之翔 91
7 原子物理學，楊福家 90
8 數學分析習題集題解·四，吉米多維奇 84
9 線性代數解題方法與技巧歸納，毛綱源 83
10 固體物理基礎，閻守勝 80
畫風簡直是c9中的一股清流……所以在當時也算是被津津樂道了。
笑著搖搖頭，吳斌繼續吃飯。
林紫琪也是掩著嘴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那你想進科大的話，就隻有一個答案了吧？”
“是咯~”顧凝珊攤攤手，“而且我們報道之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考試，早上英語計算機，下午數學物理，也是很有科大特色了。”
“但我們軍訓比你們輕鬆很多，除掉雙休日休息的話，我們就訓了8天左右，而且基本在樹蔭下麵站個15分鍾軍姿這樣，後來教官索性就讓我們圍成圈唱歌了。”
“哇！這也太幸福了吧！”林紫琪說著萬分怨念的伸出右臂，“你看這次軍訓把我曬的，到現在還沒白回來。”
“你沒塗防曬霜嗎？”吳斌奇怪的問。
“塗了啊，但我們是站在太陽下麵暴曬欸！防曬霜能起到的作用很小的，呼……想起來就難受，也不知道能不能白回去了。”
“其實稍微黑一點顯的健康嘛，我覺得你這樣也挺好看的。”
“咳……”林紫琪聽完頭轉過去咳嗽了一聲，才轉回來盯著吳斌說：“話說為什麽感覺你沒怎麽黑啊？”
吳斌摸著臉想了想，說：“剛訓完的時候也黑了點吧，不過一個禮拜就白回來了。”
“不想和你這樣的歐洲人講話！”林紫琪白玩吳斌一眼，繼續問顧凝珊：“那少年院學的東西是不是都很難啊？”
“難度上……還行吧，基本上就是把我原來看書建立起來的那些觀念全部粉碎，再重構，再粉碎，再重構，循環不止。”
“哦對了，吳斌。”顧凝珊突然看右邊。
“嗯？怎麽了？”正大口吃飯的吳斌抬起頭一臉疑惑。
“你現在有在看英語書嗎？”
“有啊，上課的那些。”
“我推薦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刷一下新東方的書，到時候無論是刷arxiv還是托福雅思，都很有用。”
“哦，好。”吳斌點下頭，繼續吃飯。
從表哥韓忠那聽說過，折大學生會雖不說所有人都擠破了頭想進，但也是有相當一部分人為之絞盡腦汁的。
但科大不存在。
什麽？加入後要開會？要做演講？要處理學生日常事務？
那你來幫我做數字電路概統光學微積分美加c語言作業喔？（附加一個白眼）
流傳在校園裏的傳說中就有一個當年羊城大運會在各個高校找火炬手，結果其他學校到場的都是學生會代表，隻有科大派去了三個體育協會代表，場麵一度很尷尬。
交流不順暢啊！
所以總結下來吳斌個人認為難怪都說不是一心想做科研的話還是別來科大比較好，就這學校氛圍，在人情世故鍛煉方麵真的是太少了。
吃完飯，吳斌和林紫琪去了圖書館。
適應完大一的開學節奏，吳斌對於課程的選擇也有了自己的認識，餘下的所有時間他則全部在圖書館裏度過。
謔喲！科大圖書館真是超棒的，每天自習室內外人都是坐滿的，每個人都是一個勁看書，簡直比高三的教室還安靜，同時又非常富有學習氛圍。
超喜歡裏麵的！
請教完宋南峰教授，吳斌手裏就有了一張關於四大力學的清單，上麵記錄著宋教授認為必看以及推薦看的相關書籍。
對四大力學都略知一二的吳斌來說，他的選擇是先迅速的將必看類書籍全部迅速閱覽一遍，明白了核心理念之後再慢慢深入學習研究。
看完電動力學，經典電動力學和麥克斯韋的四個方程，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它所描述。狹義相對論的相對性原理和光速不變原理，寥寥幾筆就勾勒出了新的體係。
再到熱力學與統計物理，又讓吳斌換了角度重新看待世界，但還沒等他欣賞完，量子力學的波函數工設，算符工設，測量工設，動力學工設和全同性公設又讓一座異與日常經驗的物理大廈拔地而起。
完整，漂亮。
【物理學是完整漂亮的體係】
這句話曾在吳斌心中紮下了深深的根，從高中開始學物理起，他就相信一切都是有規律的，且這些規律可以通過幾個假設就輕鬆全部推導出來。
但在吳斌告訴宋南峰他想研究超弦理論，谘詢他有什麽建議時，宋南峰問他。
“你為什麽想研究超弦理論？”
“因為物理應該是最完美無瑕的，我想把所有的物理理論統一起來。”
宋南峰聽完笑了，又仰天歎了口氣。
“年輕時，我也與你一樣，認為物理是完美的，無懈可擊的，但是隨著越來越深入的學習，我眼前最美的風景卻全都被濃霧所籠罩，我曾拚命的想要撥開濃霧，看看裏麵到底是怎樣的美麗，然而迎接我的……卻隻有黑暗。”
‘那究竟是一種怎樣的絕望啊……’
聽著宋南峰教授的語氣，吳斌不禁覺得有些震撼。
“全世界70%做物理的都在研究凝聚態，而做超弦理論卻能精確到一個具體數字，1046人，這是前年哈佛大學統計的一個數字，而在這1046人裏，現在不少也搞數學去了。”
“自1930年發現弦理論之後，物理界就再也沒發現了。這句話意味著的東西，實在太多，這條路究竟是對是錯，根本沒人知道。”
“嚇到了？”看著吳斌遲遲不發一言，宋南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文。
“不，隻是覺的震撼，另外教授您說的一切，都將成為我在這條路上繼續前進的源動力。”
“哈哈哈哈哈哈……”宋南峰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並一個勁的拍著吳斌肩膀，說出了一句發自肺腑的話：“如果連你也不行的話，那大概隻能說明這條路是錯的吧。”
……
當然，但想要研究超弦理論，甚至讓它再進一步，以吳斌現有的知識量還遠遠不夠，他要學的，還有很多，很多。
正翻著力學書的林紫琪掩著嘴打了個哈欠，並順勢瞄了吳斌一眼。
‘又在笑了……’
林紫琪不禁搖搖頭，她真的非常好奇，在看《principle of quantum mechanics》這種書時能笑出來的人，腦中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樣的。
到了晚上吃飯的點，吳斌收到了一條短信，是李岩發來的，說他學生會還有點事要處理，讓他先去吃就好。
沒錯，在幾乎沒有人願意去學生會的情況下，李岩自告奮勇的投身而入，畢竟對於他來說，光是學習就顯的大學生活太枯燥了，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才是他的樂趣所在，當然，這一切都在他有把握將績點保持在3.7以上的情況下做的。
剛準備收起手機，又一條短信發了過來，是顧凝珊的。
來到科大之後，吳斌一開始因為在熟悉大學節奏的關係，比較忙，所以是過了差不多一周，顧凝珊主動跑到他們院係來找他的，就免不了被數落幾句“冷血”“無情”“虧我還送你書呢！”
心裏有愧的吳斌立馬就請這位“小學姐”到飯店裏吃了頓好的，才算是讓她消了消氣。
短信裏顧凝珊對吳斌說她準備去吃飯，要不要一起，順便跟他討論一下上次沒討論完的半導體。
而這條短信裏落在吳斌眼中，就隻剩下了半導體三個字，於是立馬回了句“東食堂見！”
“顧凝珊說要和我們一起去吃。”收拾完書包，吳斌小聲對林紫琪說。
“好，知道了。”林紫琪點點頭，但在心中卻是歎了口氣。
兩個禮拜前她就見過了這個長的像瓷娃娃似的“小學姐”，也對她感官很好，畢竟可愛嘛。
然而一旦她和吳斌聊起天，她就隻能充當背景板了，沒法，這兩人完全是神仙聊天，根本插不上話，讓她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假的大學生。
騎著車來到東食堂，在門口和先到的顧凝珊打了聲招呼後三人就一起走進了食堂。
點好餐，吳斌剛一坐下來就開口說：“上次說的ddr4內存……”
“等一下！”看著吳斌如此迫不及待的樣子，林紫琪立即拍了一下手。
“怎麽了？”吳斌奇怪的看向她。
林紫琪腦子一轉，為了自己能不被晾在一邊，想出一個話題看著顧凝珊問：“凝珊，我之前就對少院很好奇了，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少院是個什麽樣的院係啊，比如，怎麽考進去的？”
顧凝珊聽完點點頭，回到道：“嗯，也沒什麽特別的吧，至於怎麽考進來的，我參加的是物理和數學的筆試，有數學12和物理12，2是指針對高中全部內容的考試。”說著食指和大拇指抿在了一起，“有那麽一點偏競賽。”
“那1呢？”林紫琪問，順便看了眼旁邊吳斌的神色，發現他也挺好奇的，正等瞪大著眼睛聽。
“1啊？1是這樣的，他們先讓我上了一個小時大學內容的課，之後就考講過的內容，考試的時候可以看上課時記下的筆記，別的就不行了。”
“哦~還真有意思，當時考了你什麽啊？”
“數學是給我講了一小時數列極限，不算很難，差不多等於吉米多維奇前一百來題吧，略去較難和抽象性證明題的難度的那種。”
“……”
吃口麵掩飾一下自己數學是短板的尷尬，林紫琪接著問：“那物理呢？”
“簡諧振動，難度和高妙上的差不多吧，但當時好像有人問出了dr/dt為什麽d不能約掉這個問題，老師就讓他回家洗洗睡了。”
“還真殘酷……”
高妙上的簡諧振動林紫琪自然是學過的，但完全不認為簡單！講一個小時就要做題，這不為難人嘛！
“通過筆試後還有其他考試嗎？”咬下一口獅子頭的吳斌含糊不清的問。
“有啊，麵試唄，學業麵試和生活麵試都有。”顧凝珊說著吃口菜回憶了會兒，接著說：“學業麵試就是數理化老師輪流問我問題，問幾道看老師心情，反正我當時是數理化各一道。”
“數學時要我畫出f(x)＝xsin(1/x)的大致圖像，物理是讓我建立模型估算風吹牆的壓力，化學……化學是什麽來著，哦對了，讓我回答酸雨是怎麽形成的。”
“生活麵試就比較蠢了，感覺有點應付上麵的意思，問我在原來的學校喜不喜歡和別人交朋友，平時的興趣愛好什麽的，簡直無聊……”
林紫琪聽完倒是挺理解校方的，畢竟才上初三年齡的孩子突然就被送到大學來，還是需要關心一下心理問題。
“哦對了。”正喝著湯的顧凝珊突然想起什麽似的說：“當時物理2的題是葉教授出的，第三題是道選擇題，問的是全國物理學排名第一的大學是哪個。”
“噗……”吳斌一口飯差點噴出來，“這麽幼稚的嗎！？有哪些選項啊？”
“菁華，震旦，折大和科大。”
“可以……不給北大這個選項這麽騷的嗎。”
其實科大吧……明麵上呢，總是說自己學生不多，所以各種排行榜才都沒有衝在前列，同時也並不care這種排行榜。
但10年的時候有人做了個c9和台菁大圖書館借閱排行榜統計，那真是一下就各大學校論壇傳瘋了，其中科大同學尤其積極，原因嘛，當然也簡單……
當時北大全年借閱排行是這樣的。
1 明朝那些事兒，當年明月 284
2 讀庫，張立憲 181
3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馬克思 153
4 鹿鼎記，金庸， 138
5 盜墓筆記，南派三叔 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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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藏地密碼，何馬 128
8 天龍八部，金庸，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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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朗文外研社新概念英語，亞曆山大 118
11 經典電動力學，傑克遜 116
……
後麵的滬海交大也差不多，排在第一的是盜墓筆記，然後是明朝那些事兒和天龍八部。
至於台彎國立菁華大學嘛……前麵也基本是龍族，盜墓筆記，沈從文全集這樣，要到第8才能看到費曼物理講義這樣的書。
但震旦和科大就畫風就完全不一樣了，尤其是科大，它的借閱排行榜是這樣的。
1 電磁學千題解，張之翔 182
2 數學物理方法學習指導，姚端正 129
3 電磁學與電動力學，劉金英 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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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數學分析習題集題解·五，吉米多維奇 94
6 電動力學題解林璿英，張之翔 91
7 原子物理學，楊福家 90
8 數學分析習題集題解·四，吉米多維奇 84
9 線性代數解題方法與技巧歸納，毛綱源 83
10 固體物理基礎，閻守勝 80
畫風簡直是c9中的一股清流……所以在當時也算是被津津樂道了。
笑著搖搖頭，吳斌繼續吃飯。
林紫琪也是掩著嘴笑了好一會兒，才繼續問：“那你想進科大的話，就隻有一個答案了吧？”
“是咯~”顧凝珊攤攤手，“而且我們報道之後，第一件做的事就是考試，早上英語計算機，下午數學物理，也是很有科大特色了。”
“但我們軍訓比你們輕鬆很多，除掉雙休日休息的話，我們就訓了8天左右，而且基本在樹蔭下麵站個15分鍾軍姿這樣，後來教官索性就讓我們圍成圈唱歌了。”
“哇！這也太幸福了吧！”林紫琪說著萬分怨念的伸出右臂，“你看這次軍訓把我曬的，到現在還沒白回來。”
“你沒塗防曬霜嗎？”吳斌奇怪的問。
“塗了啊，但我們是站在太陽下麵暴曬欸！防曬霜能起到的作用很小的，呼……想起來就難受，也不知道能不能白回去了。”
“其實稍微黑一點顯的健康嘛，我覺得你這樣也挺好看的。”
“咳……”林紫琪聽完頭轉過去咳嗽了一聲，才轉回來盯著吳斌說：“話說為什麽感覺你沒怎麽黑啊？”
吳斌摸著臉想了想，說：“剛訓完的時候也黑了點吧，不過一個禮拜就白回來了。”
“不想和你這樣的歐洲人講話！”林紫琪白玩吳斌一眼，繼續問顧凝珊：“那少年院學的東西是不是都很難啊？”
“難度上……還行吧，基本上就是把我原來看書建立起來的那些觀念全部粉碎，再重構，再粉碎，再重構，循環不止。”
“哦對了，吳斌。”顧凝珊突然看右邊。
“嗯？怎麽了？”正大口吃飯的吳斌抬起頭一臉疑惑。
“你現在有在看英語書嗎？”
“有啊，上課的那些。”
“我推薦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刷一下新東方的書，到時候無論是刷arxiv還是托福雅思，都很有用。”
“哦，好。”吳斌點下頭，繼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