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承福沒多想,隻當艾涼是在馬場待了太久有些無聊了。溪


    騎馬這種事,馮承福不放心把孩子交給那群五大三粗的牛仔們,頂多他自己帶艾涼騎馬出去轉悠兩圈。


    而小孩子能做的事除了看牛仔們訓馬,也就是去馬圈喂馬吃點水果,一上午下來感到無聊了很正常。


    艾涼見馮承福沒有多問,順勢找借口去衛生間來到別墅內部。


    自己的個頭要比尋常孩子發育的早一些,已經超過一米一,得益於此才不至於上個廁所都要人陪著幫忙開門。


    支開外人,艾涼連忙踩著小板凳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他抬手撐開眼皮仔細觀察眼球,並未發現什麽明顯的變化。


    「幻覺麽……不,既然夜視能力是真的,這個多半也假不了。」溪


    艾涼跳下板凳,將其挪到靠牆的地方和鏡子拉開距離,隨後再次踩了上去。


    艾涼集中注意力,回憶著剛剛觀察汽車時的感覺,眼睛則是一眼也不眨的盯著鏡中的自己。


    熟悉的感覺湧現,鏡中的畫麵被迅速放大。


    通過鏡子,艾涼清晰的觀察到自己眼睛上的變化。


    「果然不是幻覺啊。」


    「先是夜視,現在又可以遠視,我的身體到底怎麽了?」


    艾涼岔開思緒的同時,視力也恢複到了正常人的標準。溪


    他將板凳放回原位,又在衛生間裏待了一會兒整理情緒,隨後沉著臉走出衛生間。


    「不管是頭疼也好夜視也罷,身體的一係列變化都是昏迷後出現的,和那個所謂的內心世界脫不了幹係,得想辦法弄清楚這其中的關聯。」


    艾涼打定主意吃完飯就回房間睡覺好好探查一番。


    他本就是容易打瞌睡的小孩子,加上昨晚一宿沒睡,馮承福應該不會過度擔憂亂操心。


    「幹係?有個屁的幹係,正常人睡覺還能把身體睡變異了不成。」


    「誰?!」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艾涼嚇了一跳。溪


    他緊繃著臉左右張望卻沒有看到任何身影。


    不過艾涼的驚叫聲卻是引來了保姆的關注。


    「怎麽了?」


    麵對聞訊而來的保姆,艾涼隻能按耐住心中的慌亂說指著盆栽道:「沒事,隻是剛剛眼花了把葉子看成了蛇。」


    關於聲音的記憶很容易被扭曲,尤其是突如其來的聲音。


    隻需要稍加引導,剛剛的那一聲「誰」就能被替換成其他發音相近的詞。


    艾涼不打算跟家裏坦白自己身體上的異變。溪


    一來是身為穿越者的隔閡,短短幾年的相處並沒有打心底認下這些家人。


    二來他不想因為身體原因成為某些機構的研究對象。


    雖然現在隻是擁有夜視和遠視的能力,頂多算是異於常人沒什麽大不了的,但誰能保證未來不會有其他變異導致自己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道路?


    艾涼不想賭也不敢去賭。


    「你到底是誰?」


    艾涼迅速將剛剛的聲音和自己昏迷時聽到的聲音聯係在一起,並在心底發出質問。


    還是老樣子,每當他想和對方對話時,對方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溪


    這使得艾涼的內心略微有些煩躁。


    「老爺的客人已經在客廳裏了,是一位爺爺和一位哥哥,待會兒記得跟人家問好,知道嗎?」


    在距離客廳還段距離的地方,保姆放慢腳步對艾涼叮囑道。


    「我知道。」艾涼敷衍道。


    他還在衛生間時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之前車子


    上的一老一少已經在客廳落座。


    現在馮承福正在和老者聊著那個玩魔方的孩子。


    保姆把艾涼帶到客廳後微微躬身便去忙別的事情了。溪


    「老撒這就是我的外孫,來跟你撒爺爺和撒哥哥打個招呼。」馮承福起身扶著艾涼後腦勺將他帶到沙發邊上。


    艾涼微微點頭,然後朝穿著馬甲戴圓帽的爺孫說道:「撒爺爺撒哥哥好。」


    「這就是你一直跟我說的外孫?才三歲就長這麽高了?」


    姓撒的老爺子走到艾涼麵前捏了捏肩膀和胳膊:「嘶,這孩子身體挺棒啊,完全不像你說的那樣常年去醫院的樣子。」


    「唉,這孩子昨天剛出院。」


    馮承福低聲歎了口氣。


    姓撒的老者楞了一下:「這事兒你之前怎麽沒和我說?」溪


    「事發突然來不及解釋,小涼是前天昏倒的,不過好在這次昏迷後他頭疼的毛病也沒了,算是因禍得福吧。」


    馮承福輕撫艾涼的頭頂:「不說這些糟心事,你答應幫我挑的馬準備好了沒?」


    「原本我考慮到小涼身體不太好,準備的是一匹脾氣溫順的混血小馬,不過現在看來應該用不上了,回頭我再挑挑。」


    撒老爺子打包票道:「月底之前我肯定能給你搞來一匹純血的。」


    「那可不許反悔啊。」


    「我什麽時候忽悠過你了,話說回來你的酒……」撒老爺笑眯眯的看著馮承福。


    「跑不了你的,吃完飯我親自帶你去酒窖挑一瓶。」溪


    馮承福笑罵道:「你自家就是開酒莊的,還天天惦記著我的酒窖。」


    撒老爺子擺擺手:「那不一樣,我那酒莊才開幾年,裏麵還全都是些我不愛喝的,真想要喝好的還得看你,我可不舍得花幾千萬買酒收藏。」


    艾涼坐在馮承福旁邊和男孩一起,被動的聽著兩位長輩在那拉家常。


    男孩偶爾會插兩句話,雖然說話的語氣聽起來符合年齡層次,但見識著實不淺,很多艾涼沒有聽說過的事物都能脫口而出。


    艾涼則是心不在焉一次都沒介入談話,從頭沉默到尾。


    直到馮承福問起男孩將來的打算。


    「我喜歡家裏的葡萄園,也喜歡負責抓兔子的遊隼和貂,我希望長大後能像父親一樣把這些都打理好。」溪


    男孩握住拳頭,語氣堅定。


    這話聽上去有些天真,像是小孩子的玩笑,但卻比很多詢問將來都會陷入迷茫的人要強得多。


    更關鍵的是他真有一座葡萄園酒莊可以繼承。


    而且這或許還隻是一小部分。


    撒老爺子狠搓了下男孩的帽子:「這小子一天天就知道跟著獵戶去園子裏看他們抓兔子,簡直氣死個人。」


    教訓完自己的孫子,他將目光投向艾涼,用哄小孩的口氣問道:「小涼將來想做些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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