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看了看陌生號碼標記,又看了看施宏方的房間。


    猶豫了幾秒鍾,他還是沒有選擇接通電話,而是使勁敲了敲房門:“施先生,有您的電話!”


    房間內一片寂靜,聽不到任何聲響。


    沒有經過主人允許,心理醫生也不好直接開門進去。


    他本想掛斷電話,可誰知道施宏方的手機,接聽和掛斷與尋常手機相反。


    等心理醫生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近況如何?”


    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心理醫生頗為尷尬的說道:“抱歉,施先生他喝醉了,我不小心把掛斷和接聽給……”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手機那頭的人聽到聲音不對,立即掛斷電話。


    心理醫生苦笑一聲:“至於掛的這麽著急嗎……”


    隨後他偷偷把這個陌生的手機號給記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應該……呃啊……”


    咚隆一聲悶響。


    手機掉在了地毯上。


    心理醫生瞪大雙眼,雙手拚命地下拉,想扯開的掐住勒住自己脖子的胳膊。


    他的兩條腿玩命似的蹬來蹬去,可隨著針管插入脖頸。


    心理醫生地掙紮很快開始減弱,不一會兒便一命嗚呼。


    施宏方鬆開胳膊,任由心理醫生摔在地上。


    剛剛喝醉的表現都是假象,他等的就是一擊致命的機會。


    相較於槍殺、毒殺、背後砸頭偷襲,朝頸動脈打一針空氣,是最簡單輕鬆的致死方式之一。


    現實不是電影,外行站在人背後,用東西朝著腦袋猛砸一下,激發別人反抗意識的可能性,比直接把人敲暈或者敲死的可能性高得多。


    一旦對方反抗起來,就算腦部遭受重創。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是個人都能撐一段時間。


    一個人臨死的反撲,在房間內製造一些打鬥痕跡不成問題。


    而且現場沾染的血跡,還得用消毒液洗刷上幾遍,用來砸人的工具也要處理幹淨,不能隨便就扔垃圾桶裏。


    這些事處理起來非常浪費時間。


    一針空氣打進頸動脈,直接在血管中製造一個空氣栓塞,堵住血液流動。


    要不了多久,大腦就會因為供氧不足而死亡。


    手法幹淨又衛生。


    隻需要事後把針筒燒了就行。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技術要求有些高,一般人紮不準位置。


    施宏方把指關節頂到心理醫生的脖子上測試脈搏,確認人是否已經死透。


    至於為什麽不摸手腕。


    其實在腋下放一個堅硬的實心物體並夾緊,可以暫時停止手腕處的脈搏,完美的偽裝成一具剛暴斃的屍體騙過別人。


    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下,確定一個人是否已經死亡時,人們都會選擇摸脖子。


    嗯,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施宏方打開心理醫生的手機,翻看起最新消息。


    確認無誤後,他把手機塞回心理醫生的衣兜裏,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有什麽事?”


    宋傑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絲疲憊,貌似是最近沒有睡好。


    “派人來我的公寓,處理一具屍體。”


    施宏方看著腳下的心理醫生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不會有下次了。”


    “……我知道了。”


    嘟。


    施宏方掛斷電話後,身心俱疲的宋傑打給了自己手下的頭號交際花:“派人去一趟施宏方的公寓……帶上屍袋。”


    “帶上屍袋?”


    宋傑不耐煩的說道:“你應該清楚為什麽要帶上屍袋。”


    “這……好吧,我知道了。”


    經過宋傑的提醒,紅英大概猜到了死的人是誰:“這位施隊長不愧是在罪惡之城混過的人,下手可真夠果斷的。”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些小把戲沒用,施宏方不是傻子。”


    宋傑抬手捏了捏眉心:“我已經給你冷庫那邊的授權了,趁著天還沒亮,趕緊去把屍體處理了,我這邊還有其他事情要忙。”


    穆斯和貓眼的失蹤,讓宋傑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誰也不清楚雅努斯那個怪物,到底在不在意這兩人的消失。


    要是追責起來,鐵定沒有他好果子吃。


    再加上最近發給眼鏡男的聯絡信息也是石沉大海,找不到退路宋傑幾乎快要崩潰了。


    紅英對此毫不知情,她一如既往的用著那勾魂的輕吟語調:“是是是,您老好好休息,老板不都是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嘛~”


    宋傑理都懶得理紅英,直接掛斷電話繼續尋找穆斯和貓眼的下落。


    小命都快要沒了,哪還有空想那些事情?


    他可不想做一個死在女人肚皮上的風流鬼。


    ………………


    一周轉瞬即逝。


    靠著回溯的外掛,金平安沒過多久便通過緝毒隊提供的線索。


    從一個隨處可見的二道販子手上搞到(河蟹),然後通過對(河蟹)的回溯,一路摸出了瘸狼的貨倉和運輸路線,還有勢力的大多數成員。


    隨後在田浩的篩選下,兩人挑出了瘸狼的幾名心腹。


    然後通過幾人的毛發、織物殘留、曾經住過的屋子、開過的車,再次進行回溯,成功得到了他們近期的行程,推測出了毒師的位置。


    金平安的回溯,相當於記錄著世間一切過往的大圖書館。


    隻要他想找,就沒有他翻不出來的事情。


    哪怕信息浩如煙海,頂多也就是花費時間長短的問題。


    但這種手段落在吳科眼裏,整的他頭都快打了。


    明明這倆人啥也沒幹,就是隨便看了幾根毛線,幾處屋子加幾輛車子,就能找到毒師的所在地。


    這種找人的方式,看上去跟跳大神的神婆似的。


    使得吳科對於消息的準確性,表示堪憂。


    此時,吳科帶著全副武裝的緝毒隊成員,守在千花市邊境地區的一個小山村附近。


    據金平安所說,他們要找的毒師還有製毒基地,就藏在山上的一座破廟裏。


    山村裏有不少村民,都是他們收買的眼線。


    這些人就是大家所熟知的看路仔。


    一旦發現陌生的車子出現在附近,看路仔們就會向山上的人發出警告。


    而且他們服務的對象,不僅僅是毒販,還有走私犯、偷渡者等等。


    一天或一趟下來,能從犯罪分子那獲得幾百到幾萬塊不等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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