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就傳出霍家和溫家退婚的消息,網上眾說紛紜,都在猜測是什麽原因。


    畢竟兩人戀愛多年霍知洲有多疼愛溫家那位小公主大家都知道。


    他們是豪門圈難得的因為愛情在一起的情侶,讓多少人羨慕。


    現在退婚肯定發生了什麽大事。


    霍知洲自然不會說,就算不是他的錯這種事也很丟臉。


    靳琛一聽說馬上從廣西趕了回來。


    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在會所喝得酩酊大醉。


    霍知行、鄭克和鄭欣然在他身邊。


    霍家和鄭家本來就是世交,所以當時靳琛和鄭欣然的相親會安排在霍家。


    看著一臉痛苦的霍知洲大家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無非說些天涯何處無芳草,溫欣不值得之類的。


    可畢竟戀愛那麽多年,這些語言隻顯得太蒼白,起不到什麽安慰作用。


    幾人把霍知洲安頓在酒店,靳琛悄聲對鄭欣然說道,“你的機會來了!”


    鄭欣然苦笑,“我不想趁人之危,況且這時候就算他接受我也未必是真心的。”


    靳琛有點驚訝,沒想到鄭欣然還挺坦蕩。


    很多人可能就會趁虛而入了,畢竟霍知洲正是傷心的時候,有個人關心很容易感動。


    “如果我想找個人結婚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可是我想要一個現在能兩情相悅以後能相濡以沫的愛人。”


    “如果他隻是因為感動和我在一起,不是真心愛我的,以後還是會出問題。”


    “那你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在身邊關心他,也許日久生情……”靳琛說道。


    鄭欣然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就怕他會永遠把我當朋友。”


    兩人在一旁竊竊私語,霍知行看過來,“你們倆在聊什麽呢?不會真的開始談戀愛了吧?”


    他知道他們之前相親過,後來沒了動靜,還以為沒相上,不會是在秘密進行吧?


    “沒有!”兩人異口同聲。


    “你們倒是默契!”霍知行笑。


    “他到底怎麽回事?”靳琛朝睡著的霍知洲呶呶嘴,他一直在廣西自然還不知道實情。


    霍知行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大家都驚訝不已,沒想到平時乖乖女的溫欣竟會做出這種事。


    “肯定是溫晚搞的鬼,那個女人心眼壞得很。”霍知行撇撇嘴。


    “就算沒這事,我覺得溫欣也不是知洲的良配。”靳琛說道。


    大家都讚同,溫欣太單蠢了,根本配不上霍知洲。


    不過感情的事很難說,有些人喜歡天真的,有些人喜歡聰明的,蘿卜白菜各有所愛。


    鄭欣然看向靳琛,難道他喜歡的女孩很聰明?


    其實不然,真的喜歡一個人看她什麽都是好的,根本不會在意那些條條框框。


    “知洲睡著了,要不留鄭欣然在這照顧他?”靳琛提議,也是給她創造機會。


    “這不好吧?”鄭克說道,為什麽讓自己妹妹照顧他,她又不是傭人。


    “那你留下?還是隨便找個人過來?你就不怕再出什麽事?”靳琛瞪他一眼。


    這裏麵可能也就鄭克沒事幹,霍知行是醫生也是抽出時間來的,靳琛自己也很忙。


    隻有鄭克這個紈絝有時間。


    “我才不……”鄭克脫口而出,他不會照顧人,萬一霍知洲吐起來那多惡心?


    “還是欣然留下吧!”鄭克馬上說道,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鄭欣然澹笑一聲,“你們有事就去忙吧,我留下!”


    幾人走後鄭欣然坐到霍知洲的床邊,他在熟睡中眉頭卻緊鎖,似乎很痛苦。


    鄭欣然有些心疼,出了這樣的事他肯定不好受吧?


    真想把他的眉頭撫平,鄭欣然抬起手還是放了下去,如果霍知洲清醒著肯定不會讓自己碰他,還是算了。


    鄭欣然看著那張英俊的臉,還從來沒有這樣明目張膽地看過他,平時都是在一旁默默關注,可他眼裏一向隻有溫欣,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他應該隻是把自己當朋友,或是朋友的妹妹吧?


    鄭欣然有些悲哀,這種感情恐怕很難改變。


    忽然霍知洲似乎說了一句什麽,很難受的樣子,好像要嘔。


    鄭欣然連忙把垃圾桶拿過來,剛放下霍知洲就吐了出來,他自己身上和鄭欣然手上都沾到了一些,房裏頓時都是嘔吐物混合著酒的臭味。


    鄭欣然也顧不上那麽多,先洗了手,把霍知洲的衣服脫了,然後拿毛巾蘸了熱水給他擦臉和身上。


    她的臉有點紅,可是這時候也沒其他辦法,總不能讓他這麽髒兮兮地睡覺。


    做完之後又倒了杯溫水,柔聲對霍知洲說道,“知洲,來,漱漱口!”


    霍知洲迷迷湖湖地睜開眼,“欣欣?”


    鄭欣然心猛地一跳,不過知道他認錯人了,可是自己的名字裏也有一個欣字,全當他在叫自己。


    《劍來》


    便溫柔說道,“你剛才吐了,要不要喝口水?”


    霍知洲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吐掉,擺了擺手,又倒在床上,手捂著胃似乎很不舒服。


    鄭欣然知道他是因為空腹喝酒現在難受了。


    急忙下樓去買了胃藥還有一件男士襯衫,又哄著吃了藥,霍知洲才慢慢安靜下來。


    鄭欣然守在他身邊不敢走,怕他等會兒再不舒服。


    霍知洲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坐起來時頭痛欲裂。


    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起昨天是喝多了。


    突然發現鄭欣然窩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睡著了,昨晚是她在照顧自己嗎?


    再一看自己身上沒穿衣服,自己和她……應該不會,她的衣物都是完好的。


    霍知洲輕輕起身去上廁所,發現自己的襯衫丟在垃圾桶裏,應該是髒了。


    等他出來,鄭欣然已經醒過來,看他還光著膀子,臉一下紅了。


    “那個,昨晚你吐了,我才幫你把衣服脫了……”


    “我明白!”霍知洲點頭。


    鄭欣然連忙拿出自己買的襯衫,“我臨時買了一件,你先湊合穿上?”


    霍知洲接過襯衫,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鄭欣然抿嘴笑了一下,轉過身去。


    霍知洲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昨天我沒做什麽失禮的事吧?”


    “沒有!”鄭欣然背對著他,“就是看你好像很不舒服,買了點胃藥給你吃,也不知道對不對?”


    霍知洲的手一頓,其實他很早就有胃痛的毛病,不過溫欣一直沒注意。


    就是有時候不舒服自己一說沒事,她便放心了,從來沒有多問一句,更沒有幫自己買過胃藥。


    他是不想溫欣擔心,覺得自己能對付過去就行,現在想想溫欣對自己似乎並沒那麽上心。


    亦或者她本來就是那麽心大的人,沒把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霍知洲苦笑一聲,現在都過去了,還想那麽多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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