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結婚快一年,你不認識她?”靳遠山一臉不可置信。


    靳琛臉上有些訕訕的,“那時候的情況你們也知道,當時要不是不得已我怎麽會娶她。當時我以為是她使的壞,心裏很討厭她,哪裏會理她?”


    “也就見過幾次,她都是化著濃妝,我根本不知道她卸完妝……”是那個樣子,還是之前自己一見鍾情的女孩。


    如果知道也許就不會那樣對她了。


    靳琛沒說下去,看了一眼嶽景城。


    嶽景城垂著眼簾,嘴角緊抿,看不出他的表情。


    “那個女人呢,和你離了婚又去接近景城?”靳斯年又看向嶽景城,“虧你當了這麽多年律師,女人這點小伎倆你都看不出來?”


    “她不是那種人!”嶽景城連忙說道,而且她根本不是王美藍,不過這個不能說,“她車禍失憶了,根本不記得大哥。”


    “所以去年大哥提離婚的時候她一口就答應了。而且離婚的事都是孟白去辦的,她都沒見過大哥,也不知道大哥和我是親兄弟。”


    靳琛看看他,也知道這事,那時候王泓文去律所鬧的時候蘇青橙說過她失憶了。


    而且從這兩次見麵的情況來看,她的確是不認識自己,想在自己麵前裝得天衣無縫沒那麽容易。


    所以他才沒有說出來,不然他怎麽會容忍一個女人這樣玩弄自己的弟弟?


    “你就是被她騙了!失憶?這麽爛的理由你也相信?”靳斯年指著嶽景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失憶她怎麽會還記得王泓文,記得回老家?”


    “那是因為她有寫日記的習慣,她看了自己的日記才知道……”嶽景城替蘇青橙辯解。


    日記?靳琛看向嶽景城,突然想到蘇青橙的手機還在自己這裏,裏麵也有幾篇日記,上麵滿滿是對自己的喜愛。


    他記得結婚之後她說過她很喜歡自己,而且還曾試圖勾引自己,可是那時候自己極度討厭她,看見她就惡心,當然不會給她機會


    現在一想覺得太奇怪了,她當時的性格和現在也相差太多了,根本像兩個人一樣,難道是因為失憶才造成這麽大的變化?


    如果不是相信自己看人的本事,他都要懷疑蘇青橙是不是裝的了。


    “她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蠢?”靳斯年又罵起來,“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你就死了這份心!”


    聽到這句,嶽景城久無表情的臉有了一絲變化,抬眸看向自己的父親,“我並不需要你同意,我說了我姓嶽不姓靳!”


    “你如果覺得丟臉,可以不認我這個兒子,我也並不想認你這個父親!”嶽景城的聲音很冷。


    “你說什麽?”靳斯年氣急敗壞,“如果沒有我會有你的今天?你還不認我,你以為靠你自己有你今天的成就?”


    “我從來沒有靠過你,我靠的就是我自己!”嶽景城語氣也硬了起來。


    “靠你自己?你以為你在國外讀書不要花錢?你以為靠你媽那點工資可以供你在國外讀書?”靳斯年冷笑。


    嶽景城眼睛眯了眯,站起身,“我沒有靠我媽,我靠的是我自己。那幾年我賺了不少錢,隻不過我都投到別的地方去了。區區一點學費能難到我?”


    “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以為我沒有你不行?這些年我根本沒有用過你一分錢!”


    “你……”靳斯年惱羞成怒,他是有給錢給嶽清文,至於兒子有沒有用他還真不知道。


    他以為肯定是用了,不然他怎麽可能完成學業?


    “自你和我媽離婚,我就沒有爸爸了。我現在還會在這裏是因為這裏有我哥,還有爺爺。你以為我會在乎你的意見?”


    “我早就把你從我的生命中剔除,我的婚姻也不需要你指手劃腳。”嶽景城冷聲說道,“你看不慣我,我以後就不來這個家,我也不會帶我媳婦來,不礙你的眼,總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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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靳斯年氣得快吐血,明明是為他好,他居然還想斷絕關係?


    順手抄起父親放在邊上的拐杖就朝嶽景城的身上打去。


    “爸!”靳琛驚叫,上前攔住靳斯年,抓住他打下來的拐杖,“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你還向著他?”靳斯年更是勃然大怒,“你用過的女人他又拿去用,你不覺得丟臉我都替你丟臉!”


    “爸!”靳琛臉色很難看,“我根本就沒動過她,那個女孩子還是清清白白的。當年我被人陷害和她一起放在床上,其實什麽也沒發生……”


    y他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不然當時可能就不會結婚了。


    嶽景城猛得朝他看過來,他知道大哥結婚後沒有和蘇青橙住在一起,沒想到他們連一次也沒有過。


    “那誰知道她有沒有和別人,像她那樣不知廉恥的女人誰知道會不會瞞著你和別的男人鬼混?”靳斯年口不擇言起來。


    “她不會!”嶽景城陡然提高聲音,怎麽可以這樣羞辱自己的女孩?


    “你以為誰都像你的那些女人一樣給點錢就能上床嗎?”


    “你說什麽?”靳斯年氣得又舉起拐杖,他居然敢這樣說自己?


    “小城!”靳遠山也有點聽不下去了,“注意你的言詞!”


    嶽景城的情緒也有點激動起來,“我說錯了嗎,就許他羞辱我的人,不許別人說他?他以前有多少女人,哪個不是給錢就上,那樣的人他都要,他好意思說別人?”


    “那我也隻是玩玩而已,又沒想娶那些人!”靳斯年怒道。


    嶽景城冷笑,“怎麽,你還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以為有點錢就隨意玩弄女人,害得我媽傷心,害得家庭分崩離析,你還很得意是不是?”


    “我……”靳斯年說不了話來,是的,他就是這樣想的,有錢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夠了!”靳遠山厲喝一聲,“給你父親道歉!”


    “我說錯了嗎?”嶽景城看向靳遠山,眼睛有點紅。


    “他是你父親!”靳遠山厲聲說道。


    嶽景城的臉扭向一旁,緊抿著嘴,下頜骨崩得緊緊的。


    “我的話你也不聽了是不是?”靳遠山提高聲音。


    “爺爺!”嶽景城不服氣地看向他,眼神由委屈慢慢變得淡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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