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宇綺情的心情,青宣其實是很理解的。


    畢竟現在這世道中,很多女子的觀念可沒那麽開放,還是很重視自身名節和世俗禮法的。


    忽然被一個男人啃了一臉,宇綺情一時間肯定無法接受。


    那晚宇綺情所言不過是心情惡劣之下所說的氣話,也自忖自己容貌醜陋青宣不敢照做。


    結果誰曾想青宣真敢下嘴,親得還那麽奔放。


    於是,宇綺情就徹底懵了,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青宣。


    這幾天宇綺情腦子一團亂麻,一閉眼全是那晚的情景。隻能靠不斷的勞動來轉移自己注意力,所以才變得這麽聽話。


    青宣覺得宇綺情這樣糾結下去不是辦法,應該開導一下她。


    青宣看著宇綺情的樣子,思索了一下,道:“我說啊,其實這事吧,沒你想得那麽嚴重,你不用這麽在意。”


    宇綺情豁然抬頭,怒視著青宣,咬牙道:“我的清白名節全讓你毀了,你讓我怎麽不在意!?”


    “這不是你讓我做得麽!?我看你心情不好,所以才動嘴安慰你的!也算是事出有因啊!”青宣一臉誠懇道,隨之又撇了撇嘴:“而且隻是親兩口而已,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也沒把你怎麽著啊。”


    “什麽叫隻是親兩口!?沒什麽大不了的?”宇綺情被氣得臉色漲紅,心中隻覺得萬分委屈:“親兩口還不夠嚴重麽!而且....而且....你還把舌頭都伸進來了......”


    “那不過是一點點小小的技巧而已,隻是用來增加安慰的效果。”青宣不在意的擺擺手:“而且女子的名節和這事情有什麽關係?”


    “怎麽沒關係!?”宇綺情覺得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氣道:“禮法有雲,女子肌膚,最是清白,外人觸碰不得!何況是那等羞人之事!”


    青宣不屑道:“那禮法說得也不全對啊。要按照這說法,那這天下最起碼有一半像你這般的富貴女子都不清白了。”


    “胡扯!”宇綺情怒喝:“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麽就不清白了?”


    青宣哼道:“你養過寵物沒有?”


    宇綺情一怔,不明白青宣什麽意思,但還是下意識的答道:“養過啊!這和你說得話題有什麽關係?”


    “那不就得了!”青宣眼睛一瞪,指了指宇綺情手腳和臉:“你養寵物的時候肯定被它們碰到過吧?你抱它們的時候肯定被舔過手腳和臉吧?按照你的說法,那你不早就不清白了?”


    宇綺情瞬間蒙了,沒想到還有這種說法,氣急敗壞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寵物那是禽獸,你又不是!”


    青宣順嘴接道:“那你就當我是唄,我......”


    說到一半,青宣猛然閉了嘴,臉色一下變得無比難看。


    怎麽忽然就把自己給罵了呢?


    “嗯!?”宇綺情一下愣住,直勾勾的看著青宣。然後眼中露出了豁然開朗的目光,一邊指著青宣,一邊摸著自己的臉,驚奇的喃喃自語道:“哎,這倒也是啊,我以前怎麽就沒想到......”


    “停停停!別瞎想!”青宣見狀連忙擺手,製止了宇綺情的想法,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禽獸舔你,你就欣然接受!男人親你,你就這麽嫌棄。難道在你眼裏男人還不如禽獸高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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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綺情已然找了自我安慰的新思路,心情瞬間轉變了過來,哼道:“那倒也不是,天下間的男人雖然大多粗鄙低賤,但好男兒也是有的,隻可惜這其中並不包括你。”


    宇綺情眼睛一瞪,十分鄙視的看著青宣:“你就是一頭禽獸!”


    “靠!我怎麽就禽獸了!?”青宣頓時不爽了,威脅道:“你信不信我半夜去你房間把你給采了!?反正你認為我已經把你的名節毀了,那我幹脆把下麵的事情也辦了好了。就算搞出事兒了,我負責便是。”


    “嘁!你若有膽子就來啊!”宇綺情哼了一聲,端起盤子就走,臨走還不忘嘲笑一番:“你居然想趁人之危,欺辱一個弱女子,還真是禽獸所為!”


    說著,宇綺情就好像重獲新生一般,精神昂揚的走向後廚。


    青宣滿臉無語的看著宇綺情遠去,隻感覺一陣蛋疼。


    女人的想法轉變得都這麽快嗎?剛剛還要死要活的,這TM一下就把糾結了半個月的事情想開了?


    青宣是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宇綺情的邏輯,隻得自顧自的喝起了悶酒。


    他本來是想開導宇綺情一番的,誰曾想開導倒是開導了,結果把自己給繞進去了。


    “這位道友,可否同桌一敘?”


    就在青宣暗自鬱悶時,一個聲音忽然在青宣身邊響起。青宣扭頭一看,隻見那位大宦正端著酒杯站在桌邊,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坐吧。”青宣悶悶的說道,一副興致不高的樣子。


    大宦坐在了青宣對麵,笑道:“道友還真是個難得的溫柔之人啊,專門為一個下人女子如此的耐心解憂,被譏諷了也不生氣,可佩可敬。”


    青宣十分不爽道:“你都聽到了?”


    大宦苦笑一聲:“何止是我啊。”


    “嗯?”青宣一怔,扭頭一看,隻見客棧內眾人一個個悶頭扒飯,一臉憋笑的表情。


    “我靠......”


    青宣見狀頓覺內心無數草泥馬呼嘯而過,臉色直接黑如鍋底。


    這時青宣才意識到,一定是剛才宇綺情的反應太大,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兩人說話的聲音雖小,但屋內本就安靜,而在座的人又哪是一般人?用心偷聽的話,還是能聽到的。


    “沒想到啊,哥的一世英名就這麽毀了。”青宣心中哀歎一聲,一杯酒水下肚,隻覺得苦澀不已。隨之青宣眯起眼睛瞄著大宦,哼道:“不知大宦道友此來何意?難不成是想來打聽事情的詳細緣由?”


    “你身為無界候府的侍郎官,又是名震修道界的前輩,跑來打聽我們這些無名小卒的八卦,這麽做不太好吧?”


    大宦聞言一怔,隨之溫和一笑:“原來道友知道在下的來曆啊。”


    青宣悠悠道:“‘不聽聖賢道,敢笑禮言佞。隻歎人間濁,願還天地清’。”


    “‘逆君’大宦,誰沒聽說過?”


    大宦頓時大笑了起來:“哈哈,慚愧慚愧,這隻是在下當初年少輕狂,不懂世事之時的荒謬之語,沒想到時至今日仍然有人記得。”


    “哦?”青宣撇了撇嘴:“大宦道友真的認為自己這話荒謬麽?”


    “是很荒謬。”大宦嗬嗬一笑,感慨起來:“還天地一個清明,哪有那麽容易?在下以前還是太無知了,才敢說出這等狂語。”


    青宣點頭道:“確實,上古聖賢所定下的禮法道德,世人之間流傳的世俗觀念,能傳承至今來,自有它的道理。”


    “而這些觀念通過無數年月,一代代潛移默化的影響下來,在世人們的心中已是根深蒂固,想要改變是千難萬難啊。”


    “即便道友看這世道再怎麽不順眼,也隻能在這濁世裏隨波逐流。”


    大宦道:“道友所言不錯,這茫茫大世,豈是我一個人所能改變的?不過在下也不是隨波逐流,因為心中依然有份不甘,現在隻是在觀望而已。”


    “明知前路難行,但卻仍不言棄,大宦道友也是可敬啊。”青宣悠悠一笑,舉起了酒杯:“來,我敬大宦道友一杯。”


    “幹!”大宦哈哈一笑,十分豪爽的和青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青宣道:“既然大宦道友還在觀望,那麽一定要有耐心。如今世道將亂,說不得你就有機會了呢。而在此之前,不管遇到什麽,還望道友都暫且忍耐一時。”


    “我送道友一句話,‘這世道就是一麵鏡子,你笑它便笑’。若是日後道友你聽到了什麽難以忍受的閑言碎語時,不妨靜心思量一番。”


    “哦?”大宦一愣,隨之眼中露出一絲緬懷之色,輕歎道:“沒想到道友也這麽說,家母也說過類似的話。”


    “在我還小的時候,家母時常教導我說,做人要克己守禮,要溫和友善。隻要我善良禮貌的對待他人,他人也會善良禮貌的對待我。大家這樣相互禮敬友好的生活,世間就會變得越來越美好。”


    青宣笑道:“令堂真是知書達理,德才深厚,如此高尚的素養令人欽佩啊,想來也是出身不凡。”


    “當然。”大宦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之色,道:“家母可是大武朝時名傳史冊的賢臣孟非良之後,千年的書香門第!”


    青宣聞言恍然大悟,眼露敬佩:“怪不得令堂如此高義,原來是家學淵源啊。”


    “唉,隻可惜......”大宦搖了搖頭,神色哀傷起來,眼中目光閃爍不定,沉聲道:“家母一家傳到近百年時,家道中落,處境困頓,親友盡絕。不得已之下,家母淪落風塵。後又被一商賈看中,委身於他,做了個見不得人的外室。直至.......”


    “直至如何?”青宣下意識的問道。


    大宦聞言眼珠和眼白的顏色頓時化為一體,淡淡道:“直至在下六歲時家母事發,被那商賈的正妻發現。而那正妻極端善妒,便派人強**了家母,然後將其殺害,屍體丟進了糞坑裏。”


    “那日幸好我出門玩耍,不然也早已身首異處。待我學藝有成,回來報仇之時,卻發現人間已是幾十年後,那對商賈夫婦早已亡故。”


    “嘶~。”青宣倒吸了口冷氣,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唐突了。


    “所以說我不明白......”大宦的眼睛又恢複了原狀,低下頭緩緩道:“家母不管對誰都是那麽溫柔,微笑著麵對他人。即便自己身處困頓,也不忘幫助那些比自己處境更艱難的人。那些受過家母接濟的窮苦人家,無不說家母是個好人。”


    “然而就是這麽善良的一個人,為何會落得如此下場?”


    “最可惡的是......”


    大宦喝了口酒,冷冷道:“那些受過家母接濟的人聽聞家母的噩耗之後,不僅沒有悲痛,反而出言嘲笑譏諷,說什麽家母以色魅人,偷人漢子,就該這般下場。”


    “後來我才明白過來,他們從來就沒看得起過家母!而原因,就是家母那外室的身份,甚至比之在風塵中時還不如!”


    “我真的不明白,這個世道怎麽了?隻是一個名分的原因,家母就要受到如此對待?”


    青宣挑挑眉,緩緩道:“俗人,庸人,惡人。”


    “不錯,那些人都是惡人!”


    大宦低聲笑了起來,笑容似怒非怒,似喜非喜,配上他的麵相十分滲人,隻聽他悠悠道:“所以,我回到舊居一一打聽,將那些曾經受過家母接濟,卻又在家母過世後嘲笑她的人家的後人全部殺了幹淨,還將他們先人的墳墓挖開,將其屍骸拖出來燒成了灰,灑在了糞坑裏。”


    “而至於那位商賈的後人......至今還在我的手裏活著。”


    “道友,你覺得我做得是對,還是錯?”


    “錯!當然是做錯了!”青宣歎道,隨後又微微一笑:“不過嘛,我讚同你這麽做!以後注意別再犯相同的錯誤就行了。”


    大宦一下愣住了,沒想到青宣竟會這般回答,然後開懷的笑了起來:“道友,你還真是個妙人啊。”


    青宣感慨道:“不過大宦道友你經曆了那般惡事,如今依然遵守著令堂的教導,禮貌待人,與人為善,並且真心奉行,這份信念和堅持真是彌足珍貴啊。”


    “哦?”大宦訝然的看向青宣,笑道:“道友你聽聞我此般事跡,還認為我之前的言行是真心的?”


    “當然。”青宣答道,也不多做解釋:“就如大宦道友你知道我此刻不是在說謊話一樣。”


    “哈哈哈~~~!”大宦大笑起來,笑聲中透著暢快和欣喜,唏噓道:“果然,果然,我之前的猜測沒有錯,道友是個值得交朋友的人。”


    青宣撇嘴道:“原來你過來就是來為了交朋友?”


    大宦笑道:“對啊,因為我的朋友不多啊。我看道友你對下人都那麽體貼,想法觀念又不受世俗所製,所以便來試試交流一二,結果道友確實很對在下的胃口。”


    “朋友不多?”青宣挑挑眉,然後聳聳肩,給自己和大宦倒了杯酒:“那好吧,幹杯。”


    “幹杯!”


    大宦歡喜一笑,兩人同時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隨之大宦好奇道:“不知道友高姓大名?”


    青宣瞅了一眼後廚,傳了道神念過去。大宦接到後眼睛一亮,隨之笑道:“宣兄,原來是你啊。”


    青宣意外的問道:“你知道我?”


    大宦也傳了道神念過去:“我也是通過一些途徑聽說宣兄的事跡的。你壞了聖朝在玉宵界東天原的好事,如今在聖朝的暗殺部裏,你可是排名前十的名人,人頭值大錢啊。”


    “謔,我這麽厲害?”青宣表情有些驚訝,隨之斜視著大宦:“我說你不會跑去聖朝透露我的消息吧?”


    “這怎麽可能!”大宦立刻擺手道:“宣兄乃是我的朋友,這份情誼豈是外物所能破壞的?而且家母也早有教導,賣友求榮的事情絕不能做。”


    “也對,憑老宦你的身份,也看不上那點懸賞。”青宣點了點頭。


    “老.....老宦!?”大宦愣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臉,苦笑道:“宣兄,我今年也才百歲而已,沒那麽老吧?”


    青宣隨口道:“那叫小宦?或者宦兄?小宦兄?”


    大宦又是一陣好笑,不過也懶得計較了,道:“行吧,宣兄隨便稱呼吧,你高興就好。”


    青宣拍板道:“行,那以後我就叫小宦兄了,聽著也可愛。”


    大宦莞爾一笑,看了看四周,小聲對青宣道:“既然宣兄已是我的朋友,那麽有好處我也不能獨享。”


    說著,大宦指了指窗外青宣之前看到的那幾座山峰,道:“不瞞宣兄,此刻就有一樁機緣擺在眼前。宣兄你雖是一介凡人,但是你這些同伴的修為還算可以,是有機會搏一搏的。在那幾座山峰裏有......”


    “有一隻上位靈獸將要出世嘛。”青宣懶懶的接口道。


    大宦頓時露出一臉驚奇的表情:“宣兄你也知道?”


    青宣翻了翻白眼:“那麽濃鬱的靈氣匯聚在那裏,瞎子也看得到啊。”


    大宦的目光一下變了,看著青宣嘖嘖稱奇道:“真是難得,沒想到我居然看走眼了。我本以為宣兄你毫無元力,神魂平平,隻是一介凡人,沒想到你是深藏不露啊。”


    青宣悠悠道:“行走江湖嘛,小心為妙。而且......”


    青宣對大宦別有意味的一笑:“小宦兄你不是也在藏麽?”


    “哈哈哈!”


    大宦聞言再次大笑了起來,聲音中的欣喜之意更加濃厚。


    “嗬嗬~,宦侍郎,原來你在這裏啊,沒想到被你搶先了一步。”


    就在大宦笑聲未落之際,一個嬌俏的聲音忽然從客棧外傳來。


    眾人扭頭一看,隻見三個人從雨簾中緩緩走出,分別是一個麵容嬌豔的少女,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和一個身穿白色長衫的中年男子。


    而這三人身上的衣衫同樣幹幹淨淨,滴水不沾。不僅如此,他們腳下的積水也隨著三人的前行自動分開。


    顯然,這三人也是個高手。而剛才那說話之人,正是這嬌豔少女。


    客棧眾人見狀頓時戒備起來,伸手摸向了身邊的武器。


    大宦麵露頭疼之狀,歎著氣搖了搖頭。而青宣看到那嬌豔少女不由得一愣,心中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這姑娘怎麽那麽眼熟?


    “宦侍郎,看你剛才笑得那麽高興,難不成這裏發生了什麽好事?”


    那嬌豔少女旁若無人的走進客棧,徑直走到青宣和大宦的桌邊坐下。那中年男子露出一臉無奈之色,牽著那小女孩進入屋內,臉含歉意的朝眾人拱了拱手,然後來到嬌豔少女的身邊坐了下來。


    大宦主動向那中年男子拱手道:“虛先生,古醫師,好久不見了。”


    “宦侍郎,久違了。”


    “晚輩見過宦侍郎”


    虛先生和那小女孩也是同樣客氣的回應。


    “嘿!”那嬌豔少女見狀一下不樂意了,不悅的嬌哼道:“宦侍郎怎麽恁地無情?這般無視小女子?”


    “呼~。”大宦深吸了口氣,壓下了起伏心緒,對那少女拱手道:“七小姐,好不見了。”


    “哎,這才對的嘛。”那嬌豔少女掩嘴笑起來,揶揄道:“宦侍郎許久不見,越來越雄姿英發,更具男兒氣概了呢。”


    大宦嘴角微微抽了抽,然後伸手指向青宣,向三人笑道:“我為三位介紹一下,這位是在下剛結識的朋友,名曰......哦,你們直接叫他宣兄便好。”


    “幸會!”


    “幸會!”


    那中年男子和小女孩同時向青宣拱手致意。青宣也是微微一笑,拱手回禮。


    隻有那嬌豔少女沒搭理青宣,隻是一臉驚奇的看著大宦,驚呼道:“咦,就宦侍郎這般窮凶極惡的人也能交到朋友啊?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呢。”


    大宦笑容一僵,然後向青宣道:“來,宣兄,我為你介紹一下,這三位都是虛方境的高人。”


    說著,大宦指向了那位中年男子:“這位乃是虛方境的仙道三師尊,一篇《問仙道》驚豔大千數十年的虛莫言虛先生。”


    青宣笑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人世天觀,莫道虛言’的虛先生,久仰久仰。果然氣度盎然,風姿非凡,令人一見便心生仰慕啊”


    虛先生淡淡一笑,謙虛的擺手道:“過獎過獎,虛名而已。”


    大宦又一指那小女孩,笑道:“這位是虛方境現在最有名的神醫,號稱‘白手’的古語子,古醫師。”


    “哇哦!”青宣露出一臉驚歎之色,恭維道:“原來這位姑娘,就是傳言中活死人肉白骨,妙手回春,救死扶傷,補缺生殘,藥到病除,起死回生的古神醫啊!真是失敬失敬!”


    小女孩被青宣一連串的馬屁拍得小臉通紅,十分不好意思的笑道:“謬讚謬讚,全靠同行襯托而已。”


    隻是古語子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眼裏滿是自豪。


    最後,大宦看向了一臉期待的嬌豔少女,淡淡道:“她叫江畔霜。”


    “哦。”青宣也隻是淡淡應了一聲。


    “喂!”嬌豔少女不滿的哼了一聲,隨之眼中流露出十分哀怨的目光,幽幽的看著青宣和大宦:“宦侍郎這是何意?為什麽隻給小女子報了一個名字?”


    “還有這位宣兄,也是如此無禮,怎麽就隻‘哦’了一下啊?”


    大宦漠然道:“那你想怎樣?”


    “當是要點牌麵啊!”江畔霜跺跺腳,撒嬌似的哼道:“宦侍郎要把小女子的所有名號都說出來嘛。”


    “好。”大宦點點頭,對青宣道:“我重新介紹下,這位姑娘是虛方境的江畔霜。”


    “哦哦。”青宣這次應了兩聲。


    “喂~~~!”江畔霜被氣得不打一處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惱怒的嗔道:“你們這是在故意戲弄小女子嗎!?”


    大宦一臉真誠道:“虛方境的名頭還不夠大嗎?”


    青宣也是很無辜的聳聳肩:“我也表示很吃驚了哦。”


    “你們.....”江畔霜被兩人氣得說不出話,隨之狠狠白了大宦一眼:“哼!不用宦侍郎來介紹了!小女子自己來。”


    說著,江畔霜轉頭傲然看著青宣,氣勢昂揚道:“這位宣兄你且聽好了,小女子乃是大千界江家七小姐!我虛方境四天仙之首!仙道‘霜月雙絕’之一!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江畔霜!”


    說完,江畔霜一臉得意之情,就差在臉上寫上“快誇我”三個字了。


    青宣眨著眼睛看了江畔霜,隻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姑娘,你這表情也太浮誇了吧!


    一旁的虛莫言頓時以手捂額,感覺無臉見人。古語子也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然後偷偷看著青宣的反應。


    青宣撇撇嘴,懶得搭理江畔霜,低頭喝起酒來。江畔霜見狀一下又哀怨起來,楚楚可憐道:“宣兄,你何故如此冷漠啊?讚揚小女子兩句就那麽難麽?你可是堂堂七尺大男兒,要有風度呢。”


    “臥槽!”青宣頓覺一陣頭疼,有些搞不清楚這江畔霜到底是個什麽路數了。


    這姑娘怎麽這麽不矜持呢?而且說話還陰陽怪氣的,聽起來真是別扭啊。


    大宦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悄悄給青宣給傳了道神念:“宣兄,你還是誇她兩句吧,不讓她能把你煩死。”


    “那好吧......”既然大宦都這麽說了,青宣也不想多做糾纏,隻想趕快將她應付了,便道:“江姑娘你......”


    “慢著!”江畔霜忽地開口打斷了青宣,翻書似的露出了一副十分生氣的表情,哼道:“小女子這麽苦苦的哀求,宣兄才肯鬆口,著實小氣,也實在氣人。所以為了撫平剛剛受到的心靈創傷,小女子不要那些普通的誇讚之詞!”


    青宣一下瞪大了眼睛,差點沒忍住爆粗口。


    他忽然有點明白大宦為什麽不想和這江畔霜糾纏了,這尼瑪也太蹬鼻子上臉了吧!?


    隻是礙於江畔霜的身份,青宣也不好直接翻臉,隻得咬牙道:“不知道江姑娘想要在下如何稱讚你?”


    江畔霜又立刻露出了一臉興奮之色,道:“這個簡單。宣兄隻需要為小女子做首詩,名字裏小女子的名字就好了。”


    “啊!?”青宣一下懵逼了,一股強烈的既視感湧上心頭。


    怎麽又是作詩啊!而且這要求怎麽那麽耳熟!?


    青宣一臉蛋疼的問道:“江姑娘你為什麽會提出這種要求?”


    江畔霜聞言臉上立刻又湧起一股醋意,酸溜溜的說道:“因為小女子的家姐和閨中好友都被人這麽稱讚過啊。”


    青宣心中咯噔一跳,似是預感到了什麽,但一時又捉不到那個“點”,下意識的問道:“敢問令姐和那位好友叫的芳名?”


    江畔霜瞬間又是一臉驕傲之色,昂然道:“好說!小女子的那位好友乃是我虛方境的四天仙之二!與小女子並稱仙道‘霜月雙絕’!同樣也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名喚雲間月!”


    “而小女子的姐姐便是我虛方境第四百三十代‘女殊’,仙境上屆第一仙子,十二年前的‘仙峰論道’上一劍敗盡同輩十三天才的‘落夕絕意’江上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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