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嘿?”


    香兒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心下好奇,又是一番仔細的觀察。


    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大約十來個,大多都是家奴打扮。在這些人的中間,乃是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人,正捂著右手手腕在地上嗷嗷慘叫。


    有這麽多手下隨行,又衣著華貴,這年輕人顯然也是這城中大戶人家的公子哥。


    此刻靈兒眼中隱現怒火,秀眉緊緊蹙起。天羽君滿臉不屑的看著這幫人,微微轉動著拳頭,似乎還想動手。


    稍稍一想,香兒不禁失笑起來,一下就猜到了這是怎麽回事。


    “讓開!讓開!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這時,人群外又是一陣騷動,幾個巡街的差役擠了進來,大聲詢問起來。


    那剛剛還在地上嚎叫的公子哥見狀立刻一骨碌爬了起來,跑向那些差役,神情激動,唾液橫飛的將事情說了一遍。那些家奴也趕忙站起,圍在那公子哥身邊七嘴八舌的添油加醋。


    香兒豎起耳朵聽了一遍,眼底閃過果然如此的目光。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俗套,就是這位公子哥正在街上閑逛,偶遇靈兒也在散步。靈兒雖臉罩麵紗,但那曼的妙身姿和顧盼之間的風情,仍然讓這公子哥大為驚豔。於是他便彬彬有禮的邀請靈兒同行,結果被陪著靈兒的天羽君給蠻不講理的揍了一頓。


    當然,此乃這公子哥口中的故事版本,事情的真正經過到底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為首的差役聞言皺起了眉頭,謹慎的打量了天羽君一陣,心下又衡量了一番,狠狠一咬牙,帶著幾個手下就圍住了天羽君,冷冷道:“這位大人,你無故傷人,壞了我無心城的規矩,還請到我城中府衙問個話吧。”


    這差役也是有眼力的,一下就看出了天羽君乃是修道之人。而“大人”便是無心城中的凡人對於修道之人的尊稱。


    “哦?”天羽君見狀眉毛一挑,淡淡笑道:“你這就聽信了他的一麵之詞,認定是我挑事?你就不問問我事情到底如何?”


    那差役臉色陰沉道:“不必了,白公子乃是我無情思副宗主的侄兒,名譽在城中是有口皆碑的,他的話自然可信。”


    聽到差役的話,那公子哥得意洋洋的昂起頭來,對天羽君露出了陰狠的笑容。而圍觀的群眾則是集體撇嘴,暗暗噓聲,香兒也總算是知道了這公子哥的身份。


    “嗬嗬。”天羽君聞言卻是不驚不怒,依然隻是淡定一笑:“看來你們恨情司也不過如此,鄉下小派就是鄉下小派,所謂的規矩真是可笑至極。”


    “你!”


    天羽君的反應,大大出乎了這幾個差役的預料。往日不管何方人馬,來了這無心城總要給恨情司幾分麵子,但這人竟是完全不把恨情司放在眼裏,甚至還當眾出言嘲笑。


    如此強硬的回擊,令幾個差役不禁又驚又俱,但一時間又不知如何是好。而那公子哥眼底卻是一片大喜之色,臉上露出憤怒之情,大吼道:“大膽狂徒,竟然辱我恨情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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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啊,這下就更好找借口讓宗門中的來高手來教訓你了!


    “嗤~。”


    天羽君見狀嗤笑一聲,直接抬起右手,暗運元力,伸出食指指向了那公子哥。


    “砰!”


    空氣中驟然響起一聲低鳴,隻見那公子哥的胸口處憑空爆出一團金光。隨之那公子哥的胸口頓時凹陷下半寸,被炸飛了幾丈遠,撞翻了好幾個街邊的攤位才落地,趴在地上吐血不止。


    所有人都是被天羽君的舉動驚呆了,萬萬沒想到天羽君居然如此霸道,完全不顧及場合,說動手就動手。


    “砰砰砰砰!”


    天羽君絲毫不在意周圍眾人目光,手指對著那公子哥的家奴連連點出,空氣中瞬間又是幾團金光爆出,那些家奴接連慘叫著被轟飛了出去。


    天羽君看著眼前的場景一臉淡然,目光毫無波動,就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後轉頭對那差役微微笑道:“我這便要帶著家妹離開,幾位還擋在路上,莫不是也想試試?”


    已經被嚇呆的幾個差役頓時回過神來,一臉驚慌之色的後退好幾步,然後才嘴唇哆嗦的大叫道:“你完了!你完了!我們恨情司是絕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嗬~”


    天羽君輕笑著搖搖頭,大步向前走去,靈兒臉色冰冷的跟在天羽君身後。那些差役哪敢阻攔,紛紛退讓,連忙準備派人前去無心宮報信。


    “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就在此刻,一個聲音忽然響起,眾人聞聲一看,卻是香兒越眾而出。


    那些差役和家奴一見到香兒,先是一愣,隨之便像見到了救星,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赤將可是墨雲域的名人,以前也來過幾次無心城。他們自然都認得赤將,尤其是對方那一頭火紅長發極好辨識。


    今晚白尚宴請赤將的事情他們也有聽說,如今“赤將”忽然露麵,看來是看在白副宗主的情麵上,打算幫助他們出頭啊!


    那被打飛之後,就一直躺在地上裝死的公子哥一下睜開眼來,連滾帶爬的跑到香兒身邊,哭嚎道:“赤將大哥,你可要為小弟做主啊,小弟我......”


    “恩公,這些不開眼的混賬可有擾了你的興致?”


    香兒理都不理那公子哥,徑直走到了天羽君麵前,微微躬身,恭敬的問道。


    “嘎?”


    那些差役驚喜的表情頓時僵在了臉上,那公子哥也愣在原地,目瞪口呆的看著赤將,後半截話被掐在喉嚨中說不出來。


    恍惚之間,這些差役忽然想起了今早聽說的一個笑話。那就是有幾個守門的同僚,居然不開眼的攔了赤將的馬車,得虧赤將沒跟他們計較才撿了條命。而馬車中與赤將同坐的兩人,便是一個美貌女子和一個俊秀青年。


    不過他們隻是聽說了這事,卻沒親眼所見。


    現在一結合眼前的情景和赤將的表現,這些差役隻覺得天旋地轉,差點沒暈過去,把那公子哥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那公子哥顯然也聽說了這事情,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然後他雙眼一翻,身子一軟癱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


    天羽君看到香兒的出現微微一愣,然後不以為意的笑道:“無妨,不過小事一樁而已。”


    香兒冷冷的掃了一眼地上的那公子哥,又看向了靈兒,問道:“他可是碰到過小姐?”


    靈兒一臉厭惡的的點點頭。


    香兒臉色驟然一沉,語氣森冷道:“他哪隻手碰的?”


    靈兒的目光一下古怪起來,然後低聲道:“我當時正和大哥欣賞街邊夜景,他忽然從後麵湊過來蹭了我一下,也不知道是哪隻手碰的。”


    “他好大的狗膽!既然如此......”


    香兒冷喝一聲,然後轉身看向了一直跟著自己的白風霜,道:“霜兒,把這混賬的四肢全砍下來!”


    白風霜聞言一愣,隨即便意識到香兒是在叫自己,然後麵無表情的走到那公子哥麵前。


    隻聽“咻”的一聲,白風霜的袖中彈出一道寒光,落入了白風霜手中,卻是一柄兩尺長的玉白軟劍。


    “不要啊!”


    聽到香兒要砍他四肢,那公子哥猛然睜開雙眼,哭喊道:“赤將大哥饒了我吧,我再也不......”


    “刷!刷!刷!刷!”


    這公子哥的話還沒說完,白風霜手腕一抖,便是四道寒光便劃過空氣,隨之軟劍又咻的一下收回了袖中。


    “啊啊啊啊啊~~~!”


    與此同時,那公子發出了淒厲的慘叫之聲,四肢從軀幹上無聲的脫落在地,大量鮮血如小溪般從傷口中噴湧而出。


    所有人再次震驚了,他們沒想到“赤將”竟然更狠,直接把對方削成了人棍。隨之驚呼四起,圍觀的人群四散奔逃,哄然而散。


    那幾個差役渾身哆嗦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天羽君和靈兒也是有些發愣,驚奇的看了看白風霜,然後目光閃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香兒淡淡一笑,轉身對那些差役怒斥道:“你們這群瞎了眼的混賬,連本公子的恩公也敢招惹?”


    “你們可知我這兩位恩公是何身份?他們乃是太仙道如今在世的唯一傳人,別說是你們恨情司,就連我們赤天道都惹不起!”


    “今天本公子心情好,就不深究你們的罪過了,還不把這礙眼的雜碎帶走?再磨嘰連他的腦袋一起割下來!”


    那些差役聞言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連忙滿頭冷汗的撿起那公子哥被砍掉的四肢,抱著他的軀體就跑。


    香兒道:“今天出了這種惡心事情,恩公可能也沒什麽心情了吧?我們這便回去,免得小姐再遇到什麽是非。”


    天羽君一臉不悅的點點頭:“赤將公子所言極是,我現在確實不想再遊覽這無心城了,這窮鄉僻壤真沒什麽好看的。”


    說著,天羽君就轉身帶著香兒向曲風樓走去,香兒和白風霜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


    在四人離去之後,路旁的一家酒樓之上,幾個頭戴鬥笠,身著黑衣的男子從窗中探出頭來,望著幾人離去的方向皺眉不已。


    那為首的人是一個身材健壯的男子,五官平凡,但卻目光淩厲。此刻他正神情凝重的喃喃自語道:“太仙道?難道隻是巧合?”


    一個身材矮胖,麵相慈和的男子十分好奇的問道:“大人,這其中莫不是有什麽說法?”


    那為首男子麵露回憶之色,沉重道:“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以前在宮中當值的時候聽幾位大人提過那麽一兩句。”


    “傳說幾十年前,陛下和太師在一次界外遊會中,於天外虛空深處發現了一大片不知年代的遺跡。經過一番探索,他們發現這遺跡乃是某個宗門的總部,這宗門就叫太仙道。”


    “這宗門雖然早就變成了一片廢墟,但其中殘留的機關術法依然威力無匹,連陛下那種高手都負傷了。而在他們發掘完那遺跡中的所有信息和物品後,發現這個宗門的存在年代竟然比上古大興朝還要久遠。”


    “陛下和太師曾經按照那廢墟的規模和其中殘留的術法威力估算過這宗門全盛時期的實力,竟然比當今五界所有勢力加起來還要強大!很可能出現過武君羅喉那種萬界唯一的高手!”


    “這樣一個古老而強大的宗門,如今居然還有傳人在世?真是不可思議。”


    “什麽!?”


    那為首男子說出此言後,其餘幾人都是震驚失色,沒想到這太仙道的來頭居然如此之大。那矮胖男子連忙問道:“大人,那我們怎麽辦?”


    那為首男子皺眉思索一番,低聲道:“此事非同小可,不管這幾人所說的太仙道和陛下他們所發現的那個太仙道是不是一回事都不能放過,要趕快上報給十三公主殿下。”


    “十三公殿下主所修煉的功法便是太仙道的殘篇,所以才年紀輕輕便已是半步天人的高手。我們若是將這消息報告給十三公主,絕對是大功一件。”


    “如果這幾人所說的太仙道真的是陛下和太師當年所發現的那個宗門,那十三公主殿下肯定能從他們身上得到更多功法。”


    “屆時以十三公主殿下的性子,隨便賞賜一些東西下來,也足以讓咱們受用不盡了,更有可能被提拔為公主的心腹!若是公主在大喜之下,再傳咱們一招半式.......”


    那為首男子說到這裏便不再說下去,其他人卻已會意,眼中爆射出灼熱的目光。


    一個幹瘦男子激動道:“大人,我這就回去通報此事!”


    “嗯!”那為首男子點點頭,隨之臉色一肅,叮囑道:“你此去一定要快,切不可讓別人搶先了!尤其是四皇子和莫殺生那老太監!”


    “四皇子殿下和十三公主殿下的關係一直不好,雖然此番墨雲域之行,兩位殿下表麵上協力合作,但暗地裏都在打著各自的主意。若四皇子知曉此事,指不定要弄出什麽波折。”


    “而那莫殺生乃陛下親信,更是和諸位皇子公主不對付。他要是知道此事,到時咱們別說喝湯了,很可能就連四皇子和十三公主都沒有肉吃。”


    “那白尚的侄子出了這麽檔子事情,恨情司肯定是要過問的。雖然這是恨情司的私事醜事,莫殺生不一定有興趣打聽。但他現在就住在無心宮中,萬一有嘴碎的閑人把這事傳到他的耳中,那一切就晚了!”


    “明白!”


    那幹瘦男子低聲應了一聲,然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剩下幾人望著曲風樓的方向,眼中充滿了期待之色。


    .......


    不大會,青宣四人就回到曲風樓中。香兒吩咐了白風霜一句,讓她自行歇息去,然後便和天羽君還有靈兒進了赤將的房間。


    一進入屋中,天羽君和靈兒連忙將門窗全部關嚴,窗簾也拉上。又放出神念偵查起來,確定沒人窺視偷聽之後,這才對香兒打了個手勢。


    香兒見狀微微一笑,然後身形蠕動起來,化為液體向著地麵流淌開來,隨之體內露出一個人來,正是青宣!


    隻是現在青宣的體態卻與往日有所不同,明顯瘦削了幾分。從香兒體內出來之後,青宣深吸一口氣,隻聽幾下“哢啪哢啪”的骨骼摩擦聲,青宣的身體憑空拔高了幾分,身體也壯實了起來,又恢複了往日的體態。


    青宣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沾沾自喜道:“嘿嘿,許久未用這改形換體之術,沒想到竟是毫無生疏,我果然是個天才。”


    此刻香兒也重新變回了自己原來的模樣,好奇的打量著青宣,眯眼笑道:“你這術法確實有些門道,本姑娘也是有些搞不明白呢。你明明隻是凡人之體,為何卻能做到如此變化?”


    青宣等人今晚赴宴的計劃很簡單,就是青宣將自己的身體調整成赤將的體態,然後香兒包裹在青宣表麵,變成赤將的模樣,兩人一同前去。


    而香兒的感知能力極其強大,又緊緊依附在青宣的身體上,自然對青宣的身體狀態最為了解。所以香兒十分清楚,青宣這改變體態的法子可不是簡單的縮骨術之類的功夫,而是真真正正的變形!


    香兒依附在青宣身上時清晰的感覺到,青宣體內的一部分血肉內髒和骨骼竟然憑空消失了,整個人都輕了十幾斤。


    而現在青宣恢複了原本的體態,香兒仔細一感應,發現青宣之前消失的部分身體竟又回來了。


    這種改變形體的術法,比香兒隨意變形的能力還要詭異。


    香兒十分好奇,若是青宣願意,會不會把自己直接給變沒了。


    對於香兒的疑問,青宣哈哈一笑,直接從袖中拿出一本書丟給了香兒:“這法子解釋起來太麻煩,功法都在這書裏,你們自個兒學去吧。”


    “切~”


    對於青宣的這種懶人式教法,香兒不爽的哼了一聲,翻了幾下後,便將書遞給了天羽君,哼道:“本姑娘的變形之法也不差,用不著你這法子。”


    天羽君一臉好奇的接過書,靈兒也湊了過來。結果兩人打開細細一看,發現內容太過深奧,自己完全看不懂,不由得一臉尷尬。


    不過到底是青宣拿出來的東西,天羽君還是珍重的收了起來,等自己將來能看懂了再學。隨之天羽君便想起了正事,好奇的問道:“宣哥,今日跟你回來的那個女子是誰啊?”


    靈兒也是板著小臉,輕輕咬著牙問道:“而且小妹看她修為不差,那手軟劍之法好生厲害,不知是不是也是大哥中意的‘妹妹’?”


    看到靈兒的樣子青宣頓覺好笑不已,伸手刮了靈兒的鼻子一下,將自己今天赴宴的內容說了出來。


    說了整整一柱香的功夫,青宣才把事情說完。天羽君和靈兒聽得都是震驚萬分,愣了好半天會回過神來。


    天羽君無比激動的感歎道:“沒想到靈脈之根的傳說竟是真的!”


    靈兒則一臉惱怒,憤然道:“這個白尚竟然如此冷酷無情,把自己女兒當成了工具,還下了如此殘忍的禁製!可恨!可惱!”


    顯然,兩人關注的重點完全不一樣。


    青宣端著杯茶,邊喝邊悠悠笑道:“看來咱們此行的目的也明確了,而且目前形勢對我們十分有利,我們隻需要利用赤將的身份順水推舟就好了。”


    “至於誰是最後的贏家,那就看誰更有手段了!”


    天羽君哈哈笑了起來,恬不知恥的恭維道:“那定是宣哥笑到最後了!”


    青宣也是很不要臉的自得一笑,對天羽君誇道:“嘿,小羽~,你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沒以前那麽多那麽呆了。”


    天羽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過臉色卻再也不紅了。


    青宣又笑道:“話說起來,小羽你今天表現得不錯,對於那種人,就該少說廢話,揍他丫的!”


    “不過麽,你還是有一點做的不妥。”


    天羽君立刻虛心道:“還請宣哥賜教!”


    青宣嘿嘿一笑,眼中閃爍著陰冷的目光,道:“你下手還是太輕了!”


    “啊?”天羽君一下愣住了,怔怔不語。


    天羽君下手之時,已經是把那公子哥的胸骨給打裂了,還傷了他的內髒,沒個十天半月是調養不好的。天羽君自覺這種程度的懲罰已經夠重了,沒想到在青宣嘴裏還是輕了。


    青宣撇嘴道:“一般人長成這種紈絝公子,大多都是缺少管教,父母驕縱所致,記吃不記打。而且他都這般年紀了,性子早就根深蒂固,沒得救了。你隻把他打傷,隻會讓他更加記恨你,回去之後又要策劃陰謀來報複你。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那就是趁早幹掉,一了百了。”


    “要不是哥剛和恨情司勾搭上,就憑他敢碰靈兒這點,我直接就弄死他了。”


    天羽君咽了口口水,有些為難道:“這不太好吧?若是以後碰到這種人都下手這麽狠,免不得要惹了他們的後台。這個恨情司還好,不過一個小宗門。若對方是那種大勢力的人,下手終歸要顧忌一點。”


    “怕啥!”青宣哼道:“天塌下來,哥給你頂著!你放手去浪就是了!”


    天羽君再度愣住,然後目光激動起來,嘴角抽了抽但沒說出話來,隻是用力點點頭。


    青宣這才滿意一笑:“這才對啊!要得就是這種氣勢!不要慫,就是幹!諸天唯我嘛!”


    天羽君聞言心下又是一陣豪氣激增,不過又似是想到了什麽,疑惑道:“宣哥,你之前為什麽說我是什麽太仙道的人?”


    “當然是為了唬人啊。”青宣聳聳肩,哼道:“武疆道的名頭太low了,沒啥威懾力,所以哥就給你整個威風點的名號,說出去也好聽嘛。而且這名號,隻有一些高端人士才懂,真正的低調大氣上檔次!”


    天羽君頓時一臉受傷的表情,心中的剛提起來的豪氣一下被打擊得幹幹淨淨


    跟了青宣這麽久,天羽君自然知道low是什麽意思。


    “而且嘛......”青宣看向了無心宮的方向,臉露期待之色,嘿嘿笑了起來:“現在墨雲域中勢力交錯,龍蛇混雜,可謂渾水一片,所以哥也不介意把這水攪得更混一點。”


    “等這個消息傳出去之後,不知道能不能釣到什麽有趣的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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