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青宣的話令香兒心神劇震,不禁驚呼出聲,形體好像維持不住似的劇烈顫抖起來,臉上變化出一對眼睛死死盯著青宣。


    青宣淡淡一笑,悠悠道:“香兒姑娘不要激動嘛,咱們慢慢聊。”


    香兒壓下激蕩的心思,雙拳緊握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青宣悠然晃著茶杯,身體前傾,笑眯眯道:“我說過的,我很少騙人。尤其是這種關乎香兒姑娘一生命數的大事,我又怎麽敢隨便亂說,信口開河?”


    香兒沉默了下去,目光劇烈閃爍起來。而青宣臉上笑意莫名,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忽然,香兒表情一變,似是意識到了什麽,斜著眼盯著青宣,似惱似嗔的笑道:“啊呀,你這家夥真壞啊。本姑娘居然差點著了你的道兒,亂了心神,被你牽著鼻子走。”


    “哈哈哈~”青宣大笑了起來,搖頭不語。


    香兒哼了一聲,直截了當道:“不得不承認,你的話十分動人。你直接說吧,你想要本姑娘幫你幹什麽?或是想從本姑娘這裏得到什麽?”


    青宣透露的信息可是關乎香兒以後的命運造化,對天星海而言更是價值無法估量。香兒可不相信青宣平白說出這種消息來,隻是讓自己高興,定然有什麽圖謀。


    然而出乎香兒的預料,青宣隻是灑然一笑,道:“香兒姑娘多慮了,我可不是在圖你什麽。就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樣,我把香兒姑娘當朋友。而看到朋友遇到難題,我自該出言提醒一番。”


    “哦?”香兒一臉不信的盯著青宣,冷笑道:“說出這麽重要的消息,隻是為了取悅本姑娘?”


    “那好,既然你要幫忙就幫到底,現在就把如何開發出我身體全部能力的方法告訴我,這樣本姑娘就信了你的話!”


    “可以啊!”青宣十分幹脆的點頭應道,伸手對香兒勾了勾手指。


    “呃!?”


    見青宣如此直爽,香兒再次意外的怔住了,然後表情猶疑的將耳朵湊了過去。


    青宣也伸過頭,趴在香兒耳邊,把相關方法都告訴了香兒。


    足足說了將近半個時辰的功夫,青宣才把所有信息說完,隻感覺口幹舌燥,直接拎起茶壺灌了口茶才覺得好受一點。而香兒眼睛大睜,神色呆滯,顯然正沉浸在某種震驚之中。


    呆了好一會兒,香兒才回過神來,望著自己的身體喃喃自語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我無法修煉武道,也無法修煉仙法......”


    香兒之所以被天星海判定為不及格的殘次品,正是因為香兒的身體十分特殊,既無法容納元力,也沒辦法修煉神魂,隻能控製身體變形,這也就是說直接絕了香兒修道的門路。


    也正因為香兒體內沒有元力,神魂也與常人無異,所以城主府的所有人,包括祝聽濤這種天人境的高手在內,也看不出香兒的問題,隻當她是一個普通人。


    而身體變形的能力雖然也很強大,但是相對於修道者那些飛天遁地、搬山倒海、一人成軍之類的能力而言,顯然還是不夠看的,更別提和天人境的那些神仙比了。


    天星海費了那麽大的心血,結果就造出了這種程度的東西,肯定是不會滿意的。


    香兒原本以為是天星海所得到的“創神”信息不全,創造途中出了岔子,才導致自己的身體出了這種問題。所以她才想要獲得鎮靈石將其煉化,試圖補完自己的身體和神魂,從而打破桎梏。


    但聽了青宣的話後,香兒這才驚覺自己以前完全想錯了,自己的身體根本沒問題,原因出在了別處。


    香兒神色複雜的看著青宣,神情苦惱道:“你這家夥,真是壞到家了,真不知道該如何相信你。”


    青宣自信的笑道:“這有何難?所謂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香兒姑娘既然一時無法信任我,那就不妨先和我們同行一段時間,觀察我的品行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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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香兒姑娘心裏有了判斷,再決定是否相信我也不遲啊。”


    香兒雙眼直勾勾瞪著青宣,青宣也表情坦然的和香兒對視著。瞪了青宣足有一柱香的功夫,香兒才認輸似的長歎一聲:“唉,好吧。反正本姑娘叛出了天星海,一時也沒想到去哪,就跟著你們遊玩一陣吧。”


    “哈哈,香兒姑娘答應便好。”青宣樂嗬嗬的笑道,抬手敬了香兒一杯茶:“有香兒姑娘這等佳人同行,在下真是榮幸之至。”


    香兒撇撇嘴,也拿起杯茶回應了一下,算是雙方正式確立了同伴的關係。


    見香兒這般回應,青宣微微一笑,心中已是樂開了花。


    嘿,成功搞定,又拐來了一個人才。


    “篤篤篤~”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隨之天羽君的聲音響了起來:


    “宣哥,齊念來了,說有事要找你,現在就在樓下。”


    “哦,知道了,讓他進來吧。”青宣應了一聲,然後轉眼看向了香兒。


    香兒不樂意的哼了一聲,身體瞬間化為了一灘液體流到地上,外表也變成了和地板一樣的顏色,兩者完美的融為一體。


    不大會兒,房門就被推開,齊念就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


    “坐。”青宣悠閑的端著茶杯,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齊念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青宣見狀好笑道:“不知道城中又出了什麽大事,居然讓齊大押倉使這麽著急啊。”


    齊念喝了口茶,搖頭苦笑:“恩公你可別打趣我了,我不過就是一個跑腿兒的。不過事情確實緊急,我奉祝城主之命前來和恩公商議。”


    “哦?原來是祝聽濤要找我?”青宣有些意外,奇怪道:“我和他也沒什麽交集,他找我幹什麽?”


    齊念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那什麽.....想必現在關於流光城的擴建之事,恩公已經聽說過了,祝城主現在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這上麵。”


    “這我知道啊,但這事也和我沒什麽關係啊。”青宣一臉疑惑,猜測道:“難道他想拉著我參與這事?”


    齊念臉色更紅,搓著手幹笑道:“恩公聰明,祝城主確實是這麽個意思,想請恩公出資參與這城池擴建一事。因為前幾天寶庫失竊之事,府庫陪得太多。所以現在嘛,那個資金它就.....有點跟不上......”


    “靠,不就是借錢嘛。”青宣翻了翻白眼,一下恍然大悟,但隨之更加奇怪起來:“我隻是個路過此地的遊客,說白了就是一個外人,他怎麽會想起來找我借錢?”


    “你們流光城中的大戶不少吧?而且還個頂個的有錢,老祝怎麽不去找他們要錢?不比找我方便得多?”


    齊念無奈道:“恩公所言極是,祝城主當然是找過他們了。但現在祝城主和那些大戶們鬧得很不愉快,很多那些大戶都不肯出錢,隻有一少部分人同意資助,所以這數量遠遠不夠啊。”


    青宣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又是為何?”


    齊念的神情一下鬱悶了起來:“還不是因為前幾天布施的事情鬧得嘛。那些城中大戶貪圖祝城主所說的‘回報’,紛紛花錢賑災,希望能從中獲利。”


    “但誰知道前幾天城中出了寶物失竊這檔子事情,因為賠償的問題連祝城主都被罰了二十年供奉,更別提那所謂的‘回報’了。現在那些大戶都覺得自己被騙,正在生氣呢。”


    說著說著,齊念的表情就垮了下來,苦著臉歎道:“因為布施這事是我先開的頭兒,那些大戶都把這賬算在了我頭上,一個個看我的目光恨不得把我生吃了,搞得我上個街都提心吊膽的。”


    “噗~”


    青宣一下把茶水噴了出去,哭笑不得道:“這麽說來,我讓你出去布施還是做了壞事?”


    齊念立刻連連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恩公誤會了,我絕無抱怨恩公的意思。恩公宅心仁厚,古道熱腸,我佩服還來不及。”


    “而正是因為恩公肯花費五千兩白銀巨資賑災,去拯救那些和自己毫不相幹的難民,所以祝城主才認為恩公樂善好施,有可能從恩公手裏籌集資金,於是便派我前來商議。”


    “哦,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青宣聽到這裏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心中暗笑不止。


    原來祝聽濤是從自己指使齊念布施的一事上覺得自己人品好,又能一下拿出五千兩白銀,肯定是個有錢人,所以才來找自己幫忙。


    可惜的是祝聽濤完全想錯了,青宣讓齊念去賑災並非全是出於好心,而是有自己的打算。


    青宣通過那晚從百蕩坡小樹林中探查到的信息,知道了離朔道和靈冥司的計劃,所以便做出了相對的措施。


    既然離朔道和靈冥司能在布施的飯菜中下藥,以此來控製難民暴動,那青宣自然也可以下藥預防,而且還是先他們一步。


    青宣指使齊念布施的那日,讓天羽君去買的那些東西,正是用來煉製解藥,然後將其放入齊念布施的飯菜中,讓那些難民吃下。


    不過青宣煉出的解藥有限,隻夠三天之用,而後續湧來流光城的難民越來越多,所以隻有大約一半的難民吃了青宣的解藥,這也正是那晚隻有一半難民暴亂的原因。


    而青宣這麽做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控製事態發展,將暴亂維持在一個可控範圍內。


    如果所有災民都暴亂起來,那整個流光城都可能遭災,甚至是毀滅。而出於種種考慮,這種局麵是青宣不願看到的,所以這才出手破壞了離朔道和靈冥司的計劃。


    眼見青宣沒有一口回絕,齊念心中一喜,暗道這事有門兒,道:“恩公放心,這些錢絕不白借。祝城主提了兩個償還方案,恩公可要聽聽?”


    “說。”青宣十分直接的應道。


    齊念連忙趁熱打鐵的解說起來:“一是按五分利借貸,五年後償還。二是恩公將這些錢當做加盟我流光城的資金,永久獲得分紅的權力。新城區建成後,恩公可以從新城區每年的收入中獲得半


    成。”


    “哦?”青宣聞言眼睛一眯,思索起這兩種方案的優劣來。


    普通的錢財借貸,三分利的利息都算是高利貸,這五分利都能稱得上暴利貸了。而祝聽濤也不可能卷錢跑了,所以這錢借出去,經過五年的利滾利,絕對的大賺。


    至於第二個方案咋一看十成利潤隻給半成,連一成都不到,好像很少,但那可是一個城區的收入啊!


    以祝聽濤對此事的信心,這新城區一旦建成,一年所賺取的利潤絕不會少了。


    “好!這事我答應了!就按第二個方案來!”


    在心中略略思索一番,青宣直接拍板決定,問道:“老祝他想要多少?”


    齊念見狀頓時大喜過望,小聲兒附在青宣耳邊說了個數字。


    青宣聞言哈哈一笑,直接從袖中掏出了一遝銀票交給了齊念。


    齊念收下銀票略略一數,不由得又是一驚。但還沒將沒等齊念開口,青宣搶先打斷,囑咐了齊念幾句。


    齊念頓時又是一臉激動和佩服,連連躬身感謝,隨之告辭離別,急匆匆的回城主府複命去了。


    齊念走後,房間內的地板一陣蠕動,又重新凝聚為香兒的體形。香兒一臉驚訝的向青宣問道:“你從哪搞到的那麽多錢?那晚寶庫裏沒銀票這種東西吧?”


    “哈哈,香兒姑娘隻要和我們一起同行,日後自會明白。”青宣得意的一笑,賣了個關子,也不直說。


    “切!”香兒不爽的哼了一聲,也懶得追問,隨之便將外貌做了些調整,轉身出門。


    “哎,等等。”就在香兒走到門口時,青宣忽然叫住了香兒,從袖中掏出一本書丟給了香兒,笑道:“這是我的一點小禮物,就當是今天的結誼之禮吧。”


    香兒接過那本書一看,隨之一臉疑惑的表情,口中不禁念道:


    “《槍械大全》?”


    ......


    流光城,城主府。


    祝聽濤直直盯著桌上的銀票,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身邊的莫冬心和祝觀雲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神情。


    齊念恭敬站在一旁,眼底隱隱有得意之色閃過。


    愣了好一會兒,祝聽濤才回過神來,依舊忍不住心中驚訝道:“他真的這麽說?”


    “是的。”齊念恭敬答道,又將剛才說過的話說了一遍:“恩公說,既然城主大人如此豪氣,敢這麽大規模的擴建城池,他也不介意陪城主大人豪賭一把。這五十萬兩銀子算做借貸之款,剩餘


    的五十萬兩乃是恩公感念城主的胸懷,友情讚助給城主大人的。”


    “呼~~~”


    祝聽濤一家人齊齊吸了口氣,神情俱是激動不已。


    祝觀雲率先冷靜下來,拱手祝賀道:“父親果然自有天眷,能得如此賢人相助,實乃我流光城一大幸事。”


    莫冬心倒是沒說什麽,隻是看著祝聽濤的目光中滿是自豪和欣慰。


    “哈哈哈~~~”


    眼見夫人和兒子如此恭維,祝聽濤也忍不住心中的得意哈哈大笑起來,隨之轉過身,無比滿意的看著齊念,笑道:“齊念,你做成此事,實乃大功。老夫這便提拔你為內府副總管,專管財務之


    事。”


    “多謝城主大人厚愛,齊念必當誓死以報!”


    齊念微笑著躬身謝道,表情雖然欣喜,但卻適當有度,沒有得意忘形。


    這內府可不得了,乃是專指祝聽濤一家,和流光城無關。能進入內府的人,俱是祝聽濤的親信。整個內府,也隻有一位大總管和兩位副總管。


    齊念從一個小小的押倉使,直接成了內府的第三位副總管,真可謂一步的登天。


    不過此事齊念早有預料,祝聽濤隻讓他找青宣借五十萬兩銀子,結果青宣直接給了他一百萬,不僅一下解決了祝聽濤的難題,甚至還有不少富餘。


    立下如此大功,祝聽濤不賞賜齊念才怪。


    而青宣讓齊念做的第三件事情,就是讓齊念替他掌管將來新城區建成後所獲得的錢財。


    祝聽濤對齊念的回應也很滿意,滿心神往的感慨道:“你的這位恩公真的是位豪傑啊,老夫說什麽也要見一見。齊念,你去城中永天閣知會一聲,就說老夫今晚要宴請你的恩公,讓他們速速把


    酒席辦好,要用最高規格。”


    齊念聞言一怔,隨之苦笑道:“城主大人,您這宴席恐怕是辦不成了。”


    祝聽濤一臉意外的問道:“為什麽?”


    齊念道:“恩公將錢財交付給小人之後,便和同伴啟程離開流光城,此時恐怕已在百裏之外了。”


    “什麽!?”


    祝聽濤一家都是一驚,然後麵麵相窺,俱是無語。


    安靜了好一會兒,祝聽濤才按下心中的思緒,望著門外的天空搖頭一歎,但是眼中的向往之色卻是愈加強烈,口中喃喃道:


    “如此人物,將來必有大成就。若是將來有緣再見,老夫定要與其促膝長談,傾心結交!”


    ......


    墨雲域,一輪州,赤天道總部。


    重重樓閣之間,巍巍大門之前,無數麵容冷肅,身著厚甲的士卒整齊排列成無數個方陣,手中的利刃在陽光的映射下,閃爍著刺目的寒芒。


    每個方陣前排,都站著幾位修者打扮的人,散發著道道元力和神魂的波動,顯然都是各大宗門的弟子。


    而在眾多方陣的前方,臨時搭建著一座高台,上麵站立著數十位衣著華貴之人。這些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身上無一例外都散發著強大的氣息,竟將眼前這宏偉的軍陣之勢都給壓了下去。


    這些人正是墨雲域各大宗門的宗主!


    這些宗門都參加了流光城此次的拍賣會,結果寶物全部被盜。所以這些宗門就聯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臨時的“討賊聯盟”,準備進攻八塵原,討伐離朔道和靈冥司。


    在眾多宗主之前,為首者乃是一個昂藏大漢,神情猙獰,麵容凶惡,銅鈴般的眼中冷光閃爍,滿臉絡腮胡子,一頭雜亂的長發隨意束在腦後。奇異的是,他的須發如血一般赤紅,遠遠看去就像


    一團烈火在燃燒,讓整個人的氣質更加狂野。


    他便是赤天道的現任宗主,赤荒天!


    按照原來百宗聯盟的位置,他也是這個臨時聯盟的首領,其他盟首為副首領。


    經過數天的準備整合,各大宗門的所有人馬終於集合完畢,今天便是他們的出征之日。


    赤荒天光看樣子就不像是什麽有文化的人,所以誓師之詞十分簡單,就一句話:


    “出發!把寶貝都他娘的奪回來,然後把八塵原殺光!燒光!搶光!”


    “喏!”


    所有士卒全都齊聲高吼,無數聲音匯聚成巨大的聲浪直衝雲霄,震得地麵都是微微發顫,將遠處山林中驚出一片飛鳥。


    隨之,所有軍陣齊齊轉向,緩步移動,通過赤天道宗門的城門,踏上了通往八塵原的大路


    看著這洪流般的軍陣,高台之上的眾多宗主都是滿意點頭,眼中閃爍著誌在必得之光。


    離朔道和靈冥司這兩個小小宗門竟敢與整個墨雲域為敵,真是不自量力!


    此次征伐,定讓八塵原從九大盟首中除名,變成其他八大盟首的領地!


    而就在這時,一個全身黑衣的人忽然從赤天道總部中跑出,在高台前單膝跪下,雙手捧上一封密信。


    高台下立刻就有赤天道的侍衛接過信件,遞給了台上的赤荒天。赤荒天接過信一看,大臉上露出了一個駭人的冷笑:“這幫餘孽終於有了消息,以為有離朔道和靈冥司這邊吸引了注意力,本座


    就會疏忽嗎?天真!”


    隨之赤荒天朝著身旁的虛空低喝一聲:“將兒!”


    “唰~”


    隨著赤荒天的聲音,他身邊的虛空一陣扭曲,憑空浮現出一個人影。


    這人影和赤荒天一樣,頭發火紅,但卻是一個青年,麵容俊朗,長著一對漂亮的丹鳳眼,身材修長,氣質陰柔,若從背影來看,仿佛一個女子。


    眼見此人出現,在場大多宗主都是皺起眉來,眼中露出濃濃的忌憚之色。


    此人正是赤荒天的兒子赤將,乃是墨雲域有名的天才,如今不過二十五六歲,便完成了凡人七修,進入了煉髒開竅之境。


    而且這赤將所修煉的功法十分特殊,實戰能力極強,遠超大多數同境界之人,即便是麵對天人境強者也能對上幾招。


    其實赤將在二十歲以前一直默默無名,甚至很多人壓根就不知道赤天道內有這麽一個人物。


    隻是在三年之前,赤將還是鍛骨之境時。赤天道和一位天人境高手起了衝突,赤將在偷襲之下竟然將那位天人境的高手重傷,那高手也因此死於赤荒天之手,赤將由此開始名傳墨雲域。


    之後赤將連續挑戰墨雲域各大宗門內的年輕天才,以兩平十六勝而無一敗的戰績,再次震撼墨雲域,聲望也達到了頂端。


    若以實戰而論,在場一些小宗門的宗主,都未必有赤將強。


    而最令他們忌憚的是,這個赤將隱匿功夫太強。在相距如此之近的地方,很多人都感覺不到赤將的元力和神魂波動,甚至連不少天人境高手都拿捏不準赤將的氣息。


    要不是知道赤將的身份,他們還以為赤將隻是一個氣質陰冷的普通人。


    赤荒天看了赤將一眼,也是滿意一點頭,大笑道:“不愧是老子的種兒,你這小子修為又長進了,即便是老子我現在也有些感應不到你的氣息了。”


    赤將嘴角抽了抽,冷聲道:“父親喚孩兒前來所為何事?”


    赤荒天哈哈一笑,將手中的密信遞給赤將,嘿嘿笑道:“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


    赤將接過密信一看,細長的雙目頓時一睜。尤其是當他看到信上的某個名字時,眼中瞬間浮現出幾率血絲,咬牙切齒道:


    “父親放心,我定將那東西拿回來。尤其是那個賤人......我必親手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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