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漸漸升高,初夏時節的驕陽已然漸漸展現出熱辣的一麵,一陣暖風吹過,吹動身著清涼紗裙侍女的裙擺,隱約間的輪廓美不勝收。


    “公子,這種葡萄名叫美人指,一寸長,通體雪白如玉,是從南方深海中的島嶼上采摘而來,運送可不容易呢,需要時時低溫冰封,雖然失去了新鮮采摘的滋味,卻也是難得,現在已經冰鎮好,您嚐嚐”


    雲景邊上一侍女輕聲細語道,纖纖玉手將一粒剝好的葡萄送到了雲景唇邊。


    人家還是很講衛生的,沒用手拿,而是用一根牙簽似的玉針挑著。


    雲景一口吃下,入口冰涼清甜,很是美味,尤其在這驕陽似火的晌午,簡直舒爽到了心尖。


    “果然美味,這個時節還能有這樣的葡萄,實屬難得,有時間倒是可以南方尋覓一下,多弄一些來嚐嚐”,雲景品嚐一番後由衷道。


    服侍的侍女沒想那麽多,而是嬌聲笑道:“很好吃吧公子,這裏還有呢,話說這美人指呀,聽聞可是一年四季都結果呢,隻是產地隻有那麽幾處,想要得到運來京城可不簡單的,公子若是喜歡,走的時候帶一些走便是,我們百花閣還是有一些存果的”


    “美味的東西豈能獨享,既然此果運送不易,那便留給其他客人吧”,雲景輕笑道,對他來說,去南方跑一趟弄點水果還不簡單?


    隻是專門跑去找水果耽誤時間有點得不償失,再說吧。


    聽到雲景的話,對麵的武輕眉卻是不著痕跡的看了他一眼,居然沒有懷疑他能去南方弄到這種水果的說法,隻是她想不通雲景能如何快速往返,聽雲景這口氣,就跟去隔壁街打瓶醬油似得。


    ‘他能輕鬆往返京城與南方清江城,林晨我在清江城的眼線還看到他出門來著,莫不是這雲景真的會飛?’


    心念閃爍,武輕眉笑道:“既然雲兄弟喜歡這種葡萄,走的時候帶上一些便是,有現成的,何必廢那個功夫”


    “也是”,雲景笑了笑說道,也沒堅持,更沒說自己喜歡吃新鮮的。


    就在此時,院落中吹起了一陣清風,有淡雅的暗香拂動,香味淡雅,猶如空穀幽蘭。


    隨著這一陣淡淡香風出現的,這是虛空一朵朵潔白的蘭花花瓣雨。


    數不盡的潔白蘭花花瓣紛紛揚揚,憑空出現,美不勝收,花瓣落入房簷上,池塘中,花叢裏,卻是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仿若幻覺。


    雲景打量著漫天花雨,心說這大概是所謂的玉蘭姑娘到了吧,好家夥,整得花裏胡哨的,但不得不說,單是這出場‘特效’就美不勝收不虛此行了。


    那些蘭花花瓣當然不是真實的花瓣,是由真意境修為的元氣幻化而來,宛如真實。


    別看這些花瓣紛紛揚揚嬌嫩無比,雲景卻是知道,這些花瓣可是能變成殺人利刃的,真意境的手段豈是等閑,當然,這裏是百花閣,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搞出這種花活兒的人當然不可能對客人不利,隻是將其當做出場特效罷了,不會傷人的。


    沐浴在漫天花雨中,在場的人恍惚間置身青山綠水間,周圍幽蘭綻放,雲景不用猜都知道,這又是真意境的手段了,精神意誌外放影響他人感官,隻是讓客人體會那種美好,沒有惡意,更不會對客人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


    對此,雲景也不得不說,那玉蘭姑娘成為百花閣頭牌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當然,僅僅隻是這樣還不夠,必定還有很多過人之處,僅憑這花裏胡哨的手段就想成為頭牌那怎麽可能?


    雲景樂得享受這難得的觀感體驗,武輕眉到底穿著武長空的馬甲,而且還是在招待雲景這個客人,是以盡管內心對這樣的場景感到無聊,卻也以當下的身份開口笑道:“這百花閣能成為大離京城最好的青樓,果然有過人之處,單是這場景就不是其他地方能弄出來的,當真是來對地方了,雲兄弟可還滿意?”


    雲景拍手笑道:“滿意是滿意,就是武兄的錢包怕是要嚴重縮水了”


    “雲兄弟說哪裏話,如此良辰美景,談這些身外之物卻是不美”,武輕眉搖搖頭道,心說這雲景絕對沒說假話,以前必定過過苦日子的,否則就不會三句話不離錢財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白衣女子在漫天花雨中飄然而至。


    她身著潔白長裙,仿佛沒有重量般淩空踏步,每一次落腳都踩在一片虛實無定的蘭花花瓣之上,猶如花仙臨塵,單單這點就足以展現出這女子的輕功何其高明了。


    值得一提的是,她居然赤著一雙玉足,那雙小腳嬌俏可愛,宛如冰玉雕琢,纖塵不染白嫩可愛,讓人恨不得握在手中細細把玩。


    隨著她那雙小巧的玉足淩空踏步,裙擺飄然,那冰肌玉骨般的雙腿若隱若現,雲景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才移開了目光。


    這女子的長相自然是無可挑剔,說萬裏挑一卻是嚴重貶低了,說傾國傾城亦不會讓人誇張,麵容宛如十八歲的妙齡少女,身材卻是二十多歲那種成熟迷人,但展露出來的氣質,卻有著三十多歲的優雅得體。


    她簡直就是一個迷一般的人,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索。


    明明有著一雙桃花眼,卻一點都不勾人,反倒清澈如水,麵對那雙眼,讓人生不起褻瀆之心,然而這種反差,才是最讓人心癢癢的。


    武輕眉一直都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雲景,那女子來的時候她看過了,不得不承認的是,哪怕她作為男子也肯定會心動,可雲景呢,並沒有刻意偽裝自己的目光,和其他男人一樣正大光明的看,甚至還仔細上下打量呢,正常男人的做派是什麽樣他就是什麽樣。


    之時雲景的目光始終都清澈,不是那種看到美人就恨不得據為己有的火熱。


    這種考驗都不為所動麽,似乎並非好色之徒呢,那麽他答應來青樓,僅僅隻是找個好點的地方坐下來聊聊?


    想到這裏,武輕眉突然有一種看不懂雲景的感覺,這種感覺以往隻有在那些老狐狸身上才出現過,可雲景才多大?


    說來話長,實際上從花瓣紛紛揚揚開始知道白衣女子出現,也不過短短幾個呼吸罷了。


    很快那女子就飄飄然來到涼亭中,很自然的落在了雲景身邊,款款一禮輕笑道:“小女子玉蘭,見過雲公子”


    所謂見過不過是客套話罷了,作為百花閣的頭牌,雲景點了她,她若是第一時間搞不清楚恩客是誰那才叫怪事,出現那種情況是很得罪人的,細節方麵做到這點再正常不過。


    雲景端坐,身手隔空虛扶道:“玉蘭姑娘不必多禮,請坐”


    “多謝雲公子賜坐”,玉蘭輕聲道,旋即優雅的坐在了雲景邊上,兩人相隔半米距離,不疏遠也不過分親密。


    人家又不是賣身的,當然不可能往客人身上貼,僅僅隻是作陪罷了,甚至陪客人還要看她高興不高興呢。


    這種讓人看得著吃不著的高級作陪女子,令人心癢難耐,別說,人們就喜歡這個調調。


    坐下之後,玉蘭也沒有冷落了武輕眉,隔著桌子打招呼道:“見過武公子”


    和武輕眉打招呼就顯得很隨意了,未曾專門行禮,無聲無息間就給足了雲景麵子。


    開口的時候,玉蘭目光並未在武輕眉身上過多停留,而是看向了邊上的雲景,不過或許是處於女人的直覺,玉蘭覺得對麵的武公子有問題,具體哪裏有問題又說不上來,隱約覺得似乎對方和這樣的幻境有些格格不入。


    此時漫天花雨已經無聲無息消失了,玉蘭姑娘一雙玉足踩在青石地麵依舊纖塵不染,讓人恨不得幫她捧起不要沾染塵世泥濘。


    雙腿並攏微微傾斜,顯得她那雙腿分外修長,身為作陪女子,玉蘭姑娘雖然是百花閣的頭牌,但這種時候也是要充當氣氛組的,並未讓氣氛冷場,纖纖玉手一揚,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露出半節皓腕。


    在她抬手間,桌子上酒壺傾斜倒滿了兩杯酒,然後兩個酒杯就分別飛到了她手中,自己拿一杯,另一杯遞給雲景笑顏如花道:“雲公子,初次見麵,小女子敬你一杯”


    雲景抬手接過,沒有故意去觸碰人家姑娘的玉手占便宜,輕輕挽袖道:“玉蘭姑娘客氣,請”


    嘖,不愧是打著真意境修為的百花閣頭牌,就連敬酒都整得如此別致,隻是真意境修為啊,雖然年齡是個迷,但絕對不是年輕小姑娘了……


    雙方各飲一杯後,玉蘭姑娘主動接過雲景的酒杯,放下後如法炮製也敬了武輕眉一杯酒,隻是敬武輕眉的時候,就不是她親自遞過去了,而是隔空倒酒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便是細節,現在她是雲景的陪侍,自然要給足雲景麵子的,須得區別對待。


    “雲兄弟美人相伴,今天定要玩兒得盡興”,武輕眉放下酒杯後看向雲景道,至始至終都沒有多看武輕眉一眼,似乎是在避嫌,又似乎是對這樣的美女提不起興趣。


    當然提不起興趣啦,作為一國女帝,雖然武輕眉不是百合,但要什麽樣的美女沒有?玉蘭姑娘在她眼中也就那樣。


    因為直到武輕眉是女子之身,雲景心頭憋著笑,打趣道:“武兄,你點的月桂姑娘應該也快到了,怎麽,你可是羨慕我身邊有玉蘭姑娘作陪?”


    “自然是羨慕的,話說回來,雲兄弟和玉蘭姑娘在一起,當真是郎才女貌呢,說不得今日之後要成就一番佳話”,武輕眉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打趣道。


    別說,這句話出口後,武輕眉還真覺得有那種可能,甚至隱約還有一種玉蘭姑娘配不上雲景的感覺,實在是雲景那長相那氣質乃平生僅見,玉蘭姑娘如此出色都有些黯然神傷……


    此時玉蘭姑娘幽幽的看向雲景,小表情有些幽怨,目光更是欲拒還迎,臉頰微微羞紅柔聲道:“若能與雲公子成就佳話,卻是小女子的榮幸呢,就怕雲公子看不上小女子呢”


    嘖,裝得我都信了,青樓女子的話若是當真那才是天字第一號打傻瓜,人家見過的優秀男子何其多,怎麽可能對一個陌生人一見傾心?


    雲景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麽大的魅力,不過逢場作戲嘛,大家心知肚明就好,沒必要拆穿,於是看向玉蘭姑娘‘一臉期待而又忐忑’道:“玉蘭姑娘切不可這麽說,你生得如此美麗,百花都要在你容顏麵前黯然失色,小生能與你相識便已經是三生有幸了,你切莫妄自菲薄,小生也不敢再奢求更多”


    講道理,說這番話雲景自己都有點膈應,但出來玩兒嘛,開心就好,認真就輸了。


    “雲公子,你居然覺得我比百花還要好看,真的嗎?玉蘭……玉蘭很開心呢”,玉蘭姑娘微微低首羞澀道,目光小心翼翼看著雲景,對視間又跟受驚兔子一樣躲閃,就跟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樣。


    別說,就她這演技,心智稍微差點的都會當場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甘之如飴的成為為搏紅顏一笑的忠實舔狗。


    雲景心如止水,隻道這玉蘭‘修為’了得,換個人怕是倆回合都招架不住啊。


    難怪人家是頭牌,還沒展現出其他過人之處呢,三言兩語就能把人的魂兒勾走。


    “自然是真的,你能開心,我也很高興呢”,雲景一臉認真道,那誠懇的表情,若有鏡子的話,雲景怕是自己都信了。


    玉蘭當即羞紅了臉感動道:“雲公子的話,甜道人家心底了呢,不過我們才初次見麵,這樣的話留在以後再說好嗎,我……我再敬你一杯”


    別看她一臉招架不住小鹿亂撞的樣子,內心卻清明得很,暗道雖然還不知道這雲公子有什麽過人之處,可單單是這份逢場作戲遊刃有餘的手段就不知道超過多少草包,看來得認真起來了呢。


    玉蘭姑娘早就過了看臉的膚淺層次,若是一個男人和她沒有特殊交集亦或者過人之處,想要讓她傾心簡直是做夢。


    人家在這青樓裏麵遊刃有餘,恐怕不知道多少人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此時對麵的武輕眉打趣道:“雲兄弟,你倆郎才女貌,此時更是郎情妾意,可否考慮下我的感受?”


    “武兄勿怪,勿怪,實在是玉蘭姑娘國色天香,恐冷落了佳人,一時冷落了武兄,倒是在下失禮了”,雲景趕緊賠罪道,同時心說這大姐也真沉得住氣啊,莫不是今天專門找自己僅僅隻是為了閑聊交個朋友?


    玉蘭姑娘很好的衝動了氣氛組的角色,像是才想起邊上還有人似得,趕緊歉意道:“讓武公子見笑了,實在是雲公子讓我一見如故呢,冷落了貴客是小女子的不是,玉蘭自罰一杯”


    說著,她淩空招手,一杯美酒入手,一仰頭直接幹了,一舉一動無一不將女兒家的美麗展現得淋漓盡致,尤其是一杯酒後臉頰紅潤,還悄悄吐了吐舌頭似乎又被辣到,那俏皮的姿態當真搔到了人心底的癢處。


    雲景心道這女的有點東西,然而又怎麽樣呢,今日一別,怕是以後都不可能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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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打岔,雲景適時轉移話題,看了看小院門口,旋即衝著武輕眉打趣道:“月桂姑娘遲遲不來,武兄莫不是等急了吧?”


    話是這麽說,雲景心頭卻是在想,百花閣這麽大的規模,按道理不應該出現這種讓客人久等的事情,而偏偏發生了,莫不是要上演什麽狗血事件?


    畢竟青樓這種地方從來都是狗血事件的多發地嘛……


    武輕眉反倒是不以為意,指關節輕輕敲擊桌麵笑道:“雲兄弟多慮了,女孩子家出門,總是要梳妝打扮的嘛,無妨,我們自己開心就好”


    這種點的姑娘遲遲不來,實際上已經有點掃麵子了,畢竟能來百花閣消費的哪個不是有頭有臉?讓客人等,抬舉你的時候,你是眾星捧月,可較真起來的話,你一風塵女子,配嗎!


    武輕眉說得雲淡風輕毫不在意,那是她大度,實際上這個時候質問店家的話,是必須要給個說法的。


    “月桂妹妹遲遲不來,想來是有事耽擱了,不如玉蘭讓人去催一崔”,玉蘭姑娘適時打圓場。


    有道是哪一行都不容易,哪怕是玉蘭這樣的青樓女子,真以為陪著客人吃吃喝喝就能大把摟銀子?哪兒有那麽簡單的事情,須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


    就拿當下來說,她不但要拿捏好與雲景之間的尺度,還要調教氣氛,更是要八麵玲瓏的照顧好客人的心態,若沒點能耐,這樣的場合周旋得過來?


    “無妨,今天雲兄弟是客,他開心就好,其他的無所謂,來,雲兄弟,我們再飲一杯”,武輕眉平靜舉杯笑道。


    女子不女子的她是真沒在意,主要還是和雲景結交。


    玉蘭姑娘眼神示意邊上的丫鬟去看看什麽情況,本身且是不著痕跡的和雲景他們共飲,不過在飲酒的時候,真意境修為的她卻是聽到了遠處發生了爭執,其中就有月桂姑娘的聲音。


    似乎出了點意外?可是誰敢在百花閣鬧事呢,希望盡快處理好吧。


    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影響到客人的心情,玉蘭姑娘主動開口道:“雲公子,武公子,我們就這樣喝酒未免有些無趣,不如玩個遊戲如何?”


    “雲兄弟以為如何?”武輕眉問雲景,而不是直接問玉蘭姑娘,雖然是出來玩的,武輕眉卻對這種場合門清,自己若是去關注作陪朋友的姑娘,那是犯忌諱的。


    君不見多少好友,就因為在青樓爭風吃醋從而鬧翻的,若沒點眼力勁,做人都做不好。


    雲景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院子外的某個方向,暗道果然出現狗血事件了,這才大白天啊,除了自己因為無聊,才慫恿武輕眉跑來青樓看看她如何麵對無雞之談外,居然還有其他人大白天上青樓?


    雲景看的方向,所謂的月桂姑娘就在那裏,卻被一青年攔住了,對方明顯宿醉還沒徹底清醒,仗著身份在那裏知問月桂,大概就是為什麽我找你那麽多次你都不搭理我,憑什麽其他人一叫你就巴巴湊上去?你是看不起我還是咋地,吧啦吧啦,反正說白了就是爭風吃醋,然後百花閣的人勸都勸不住,人家是有來頭的,也不好動手……


    管他呢,百花閣若是連這點小事兒都處理不好,也妄為京城最好青樓的稱號了。


    先是衝著武輕眉點點頭,然後雲景看向邊上的玉蘭姑娘問:“不知玉蘭姑娘有何提議?”


    玉蘭當即用明媚的目光看向雲景道:“雲公子與武公子都是讀書人,必定不喜舞刀弄槍,不如我們玩點文雅的吧,飛花令如何?擊鼓為號,花到誰手裏,鼓聲停下,持花之人便作詩一首,若是做不出,可是要罰酒的哦”


    作為百花閣的頭牌,玉蘭可不是單單打著修為高深的噱頭,實則琴棋書畫這等高雅之事都是響當當的,這會兒提出飛花令不但不怯場,反而興致勃勃。


    武輕眉聞言心頭一動,和雲景見麵兩次,卻還不知道具體學問如何,倒是可以借此機會試探一番,於是饒有興致的問雲景:“雲兄弟覺得飛花令怎麽樣?”


    ‘不怎麽樣’,雲景心頭嘀咕道。


    咱就不是作詩那塊料啊,這不為難我嘛。


    有一說一,雲景估摸著這種時候,換成其他‘老鄉’的話,怕不是正中下懷大出風頭的時候,可自己還是算了吧,拿別人的東西來出風頭,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雲景也做不出厚重臉皮臉不紅心不跳的把別人東西據為己有還覺得自己多了不起。


    心念閃爍,雲景坦然道:“要不換個遊戲?實在是在下不擅長詩詞,就不鬧笑話了”


    讀書人上青樓,哪個不想賦詩一首顯擺顯擺?而雲景居然拒絕了,這倒是讓武輕眉稍微詫異,由此她相信,雲景是真的不擅長這方麵,打腫臉充胖子隻會貽笑大方。


    玉蘭姑娘作為氣氛組,自然是要讓客人高興的,不活做出為難客人的腦殘舉動,頓時依言開口問雲景:“既然如此,那邊不行飛花令了,那雲公子想玩什麽呢,玉蘭雖然不敢和兩位公子比學問,卻也厚顏同樂了,隻希望你們不要笑話才好”


    這才叫一個八麵玲瓏,說話滴水不漏,她隻是陪客人開心,可不是想搶客人風頭,不如客人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們開心就好。


    玩什麽,隻要不涉及詩詞咱都無所謂。


    於是雲景看向武輕眉問:“武兄作為東道主,不如你給個提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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