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晚輩也剛到不久”,雲景連忙起身行禮道,哪怕明鏡老人壓根看不到。


    接下來不出意外肯定是有一番計較的,但身為晚輩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寧冰兒師傅又不是唐旭兩人那般陰險,而是擺明車馬堂堂正正。


    所謂禮節也是要看人的,做好自己即可,其他無需理會。


    “老人家請坐下休息”,葉天也跟著起身打招呼說道,看明鏡老人明顯視覺不方便,還過去主動攙扶,方月月小媳婦般有樣學樣。


    遠處唐旭老四正在為了自己的小命而奮力自保,而雲景他們這邊卻是一副和諧畫麵,慈祥和藹的老人,溫潤如玉的青年,尊敬老人的少年。


    被葉天方月月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明鏡老人很是開懷的笑道:“哎,好,你們都是好孩子”


    明鏡老人雖然眼下,但並非感覺不到葉天方月月的存在,但此時心頭卻有些納悶,這雲景是在做什麽?來和自己赴約,肯定不會是坐下來喝喝茶那麽簡單,但卻帶著兩個半大娃娃來?就不怕他們成為拖油瓶嗎?雖說我老人家不會對小孩子下手,但你心也太大了吧。


    或許是想帶他們來長長見識吧,心頭這麽一想,明鏡老人也就不糾結了。


    幾人再度落座,方月月給明鏡老人斟茶倒水,一點都不劍拔弩張,明明雲景和明鏡老人是來了結恩怨的。


    實際上明鏡老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當初寧冰兒落得那樣的下場,說白了是咎由自取,正常情況下,他跑來找雲景算賬給徒兒討個說法甚至可以說有些強詞奪理了,可是呢,站在他的角度,徒兒都死了,當師父的若不出頭別人怎麽看?


    當初那件事情錯不在雲景,鑒於這點,明鏡老人內心並沒有讓雲景償命的想法,他雖然也護犢子,可正如他的名字,心如明鏡,沒那麽極端。


    但是呢,讓雲景吃點苦頭受到教訓還是有必要的,這樣雲景也算是受到了懲罰,自己也討了個說法堵住了悠悠眾口,麵子裏子都有了,而且鑒於和雲景上次的交流來看,雲景並非十惡不赦之人,反而各方麵都很積極正麵,是以他也想通過這次讓雲景明白,凡事三思而後行,哪怕自己有通天手段,很多時候也不可能那麽一帆風順。


    倒不是他妄自菲薄好為人師,遇到這樣的年輕人,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鞭策一下的。


    “老人家且稍坐片刻,晚輩很快就處理好眼下的問題,不會耽誤你我之約”,雲景略微歉意道。


    這邊和明鏡老人交流,另外兩邊依舊在一心三用的收拾唐旭和‘老四’。


    明鏡老人不以為意道:“無妨,慢慢來就是,我不急,反正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未到”


    葉天方月月這會兒還不知道明鏡老人是來和雲景了解恩怨的,見氣氛和諧,以為是友非敵,在邊上陪著笑臉。


    不過他倆雖然年少,但也不是傻瓜,從明鏡老人到來的舉動就清楚這個老人家絕非常人,反正表示友好絕對不會有錯的,與人為善嘛,老生常談了。


    此時雲景也不打算耽擱下去了,準備稍微認真一點先將唐旭和老四解決,接下來和明鏡老人之間的較量才是正事兒,容不得分心。


    一臉慈祥的明鏡老人臉上閃過一絲異色,旋即開口道:“唐家唐旭?此人於雲公子有些過節老夫倒是知道,然那沿海千島域駐軍將領宋榮如何招惹雲公子了?”


    在明鏡老人說話的時候,雲景敏銳的留意到,他那幹瘦的手指微微動彈了幾下,似乎從虛空中捕捉了某種獨特的氣息進行分析,手段玄奇,雲景隻是微微有所覺,但卻並不明了。


    不過很明顯,他感官陷入了黑暗之中,是在用自身特殊手段了解周圍的情況,甚至還能清晰的分析出他人身份。


    雲景一邊對付唐旭和老四,一邊從容回答道:“好叫前輩知道,那唐旭是來殺晚輩的,理由是當初的唐眠,晚輩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所以打算送他上路,過後若是唐家還不吸取教訓,所謂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屆時說不得晚輩要走一遭登門拜訪了,至於另一個,也是來尋仇的,具體身份晚輩之前還不清楚,原來是千島域駐軍將領宋榮嗎?他還有一個身份,乃死在晚輩手中的海盜黑蛟王幾人的結拜兄弟,此番於唐旭聯手前來尋晚輩報仇呢!”


    三言兩語雲景就簡單說了一下前因後果,明鏡老人可謂人老成精,瞬間就明白了個中緣由,旋即麵帶厭棄道:“唐家沒有一個好東西,死不足惜,至於那宋榮,倒是隱藏得深,騙過了世人,難怪曾經黑蛟王等人能縱橫大洋多年呢,如今看來便是他在通風報信了,與惡人狼狽為奸,不當人子,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雲公子盡管動手,老夫給你兜底,他的死不會有任何人找你麻煩!”


    聽得出來,他老人家也算是嫉惡如仇了,不過平常嘛,到了他這樣的年紀和地位,一些小事兒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別人國家的事情雲景也不好過多評價,隻得道:“晚輩自有分寸”


    不在意這些,明鏡老人反倒是麵向雲景略微感慨道:“雲公子當真是年少有為,禦敵於千裏之外還遊刃有餘,縱使在我們龍國,你這樣的年紀,能做到這樣的也沒有第二個人了,老夫自問在你這個年紀也無法望你項背”


    “前輩謬讚,晚輩實不敢當,天下奇人異士無數,晚輩還差得遠呢”,雲景搖搖頭道。


    明鏡老人笑嗬嗬說:“你啊,說得輕巧,那可是唐家唐旭和宋榮,兩人單獨一個都足以獨當一麵坐鎮一方,其實力神話境層次也處於上層,你以一敵二還易如反掌,老夫可不是謬讚,不過話說回來,你的心態是好的,不論什麽時候,都應該保持一顆敬畏之心”


    “晚輩謹記前輩教誨”,雲景認真道。


    他們這那兒是來了結恩怨的啊,分明是長幼和諧相處,不知道的還以為爺孫天倫呢。


    明鏡老人笑嗬嗬說:“教誨就算了,老夫倒是好奇什麽樣的人能教出你這樣優秀的年輕人,有機會定要拜訪一下”


    “他日前輩若是千萬,定掃榻相迎……”


    他們在這邊和諧交流的時候,另外兩邊,雲景已經將唐旭和老四解決了,可謂談笑間滅敵與千裏之外!


    唐旭那邊,他的行蹤被提前發現,一身優勢發揮不出來,實力可謂被削減了八成,縱使已經將神話境的領域都施展了出來天地之力加身,麵對雲景的那一滴看似平平無奇的水亦深感恐懼和無力。


    那滴水宛如四海匯聚而成,絲絲水線源源不斷湧出,交織成網封死了他的所有方向,他卻隻能用烈火紅蓮護住自身企圖掙脫束縛離去。


    然而那水線源源不絕,他的護體紅蓮在不斷被侵蝕變得暗澹,任他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其間他也施展過各種手段企圖脫困而出,但盡皆無用。


    他們這樣的層次,一個呼吸就能做太多事情了,在唐旭的心沉入低穀束手無策的時候,那邊明鏡老人到來,於是雲景不打算拖延稍微認真了一點。


    雖然雲景依舊還在千裏之外,但心念一動,相隔千裏,那一滴讓唐旭束手無策的水珠又有了新的變化。


    隻見水珠滴溜溜一轉,刹那化作一朵指甲蓋大小的雪花,晶瑩雪白,宛如尋常雪花,一點寒意不顯。


    當水珠變成雪花之後,上麵湧出的便不再是水線,而是宛如複製般的片片雪花!


    唐旭護體紅蓮溫度何其恐怖?莫說容金斷鐵,事實是以他為中心,方圓數百裏的虛空都在扭曲,大地被融化成了滾燙的熔岩在洶湧,靠近唐旭三十裏的區域,除卻極少數耐高溫物品外,任何東西都逃不過化作飛灰的下場。


    可偏偏如此恐怖煉獄的環境下,那一片片宛如複製的雪花卻宛如冬日飄雪,不但沒有絲毫融化,反而還唯美異常。


    這些雪花的出現,自身雖然沒有融化,但也沒有絲毫寒意散發,甚至都沒有讓高溫環境的溫度有半點減弱,仿佛兩者根本就不相幹。


    雪花出現的時候,唐旭卻是下意識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衝天靈,那是源自於生命本能的強烈危機,整個人都被死亡氣息所籠罩。


    “雲公子,有話好說……”,他下意識大吼道。


    可一切都晚了,第一片雪花飛出,印在了他的護體紅蓮之上,常人根本聽不到的凝冰聲中,那片紅蓮花瓣瞬間變得雪白經驗,被凍結了,極致高溫的烈火化作的花瓣被凍結成了冰晶花瓣,火焰直接變成了堅冰,無有絲毫寒意散發,但其凝結程度卻是唐旭難以撼動的,那一片花瓣的凍結導致他護體紅蓮運轉凝滯,他奮力一拳砸在凍結的花瓣上卻根本難以撼動,甚至連一絲裂紋都沒有!


    當第一片護體紅蓮花瓣被凍結後,緊接著是第二片第三片……


    每一片紅蓮花瓣都被印上了一片雪花,融入進去凍結成冰瓣,幾乎是眨眼間,唐旭的護體紅蓮花瓣就變成了冰蓮,同時,他自身也直接就被凍結在了冰蓮之內!


    如此一來,恐怖的高溫不再,大地上沸騰的熔岩開始冷卻。


    唐旭被冰蓮花冰封凍結,連動彈都做不到,如此狀態的他整個人都絕望了。


    下一刻,冰蓮片片花瓣開始合攏,最終變成了一個花骨朵,旋即卡察一聲破碎成漫天紛紛揚揚的雪花,雪花飄散,其間夾雜著絲絲殘紅,唐旭整個人也跟著無盡雪花飄散而消失在了天地間!


    生命最後一刻,唐旭用唐家獨特手段傳遞消息回去,說自己誤闖險地,實乃意外身死,沒有任何隱情……


    數不盡的雪花紛紛揚揚落下,散落在方圓數百裏融化的大地上,大地冷卻恢複平靜。


    而滅殺唐旭的雪花源頭,那一片晶瑩雪花則轉眼再度變成一滴普普通通的水滴,如同天地間正常的雨水低落在大地上,無聲無息的融入了泥土之中。


    它終究隻是一滴普普通通的水……


    ‘老四’那邊,他奮力一劍將襲來的兩把薄如蟬翼冰劍斬斷,他那一劍下天地嗡鳴,劍氣彌漫開去將大地撕得支離破碎。


    兩把冰劍被他斬成四節,他再度活了下來,然而讓他驚恐萬分的是,斬斷的四節冰劍,短暫的停留後,居然再度變薄拉長,形成了更為透明的四把冰劍!


    當四把冰劍形成後,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正麵襲來,而是各種化作弧線橫空出現在他四方。


    原本他以為這就完了,隻是麵對四個方向的冰劍而已,可緊接著,位於他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的冰劍卻是輕輕一顫再度分裂,宛如複製般變成了八把更為透明的冰劍!


    嗡~!


    八把冰劍其中的四把依舊封鎖四方,輕顫之中居然有絲絲電流環繞,絲絲電流彌漫相連,徹底將他封死在了‘劍陣’之中,與此同時,另外分裂出來的四把冰劍,依舊纏繞絲絲電流從四個方向朝著他襲來!


    此時他心有所感,感覺到雲景認真了,也感覺到了死亡的危機。


    “我跟你拚了!”他仰天咆孝,無盡的悲憤和不甘難以言述,大仇不得報不說,明顯還搭上自己,可問題是自己甚至都沒能和雲景正麵交手啊,對方隔空便將自己置於死地了。


    帶著無盡的悲憤和不甘,他點燃自身精氣神魂,意誌結合天地領域顯化而出,那是一片三四百裏的浩瀚汪洋,波濤洶湧彌漫,但那汪洋中的波濤卻不是水,而是一柄柄藍色的劍氣,劍氣如潮,劍氣化海,那就是他的領域。


    生死關頭,他不但燃燒生命精氣,甚至還獻祭了自身領域,達到了自身從未到達過的巔峰狀態,實力成倍增長,但這卻是用命換來的,刹那芳華罷了,隻求死在雲景手中不那麽卑微。


    付出一切之後,老四反倒沒有之前那麽威勢滔天了,好似返璞歸真般變得平平無奇,衣衫無風自動。


    時間像是在他身上變慢了,能清晰的看到襲來的四把環繞電光的冰劍。


    他手持長劍羚羊掛角般刺出,速度快到不可思議,宛如化出四個分身同時朝著四個方向刺出一劍,在他這一劍之下,襲來的四把冰劍輕顫,旋即盡皆崩裂成冰晶。


    完成這一切的他看向雲景方向澹澹道:“縱死,你也並非那麽遙不可及,總要付出代價!”


    付出一切的他實力到了及其恐怖的地步,可謂站在了神話境的巔峰,原本全力以赴都無法撼動的冰劍被他輕易粉碎就可見一二。


    他打算成長自己彌留之際去親自會會雲景。


    於是他邁步而出朝著雲景方向而去,可他此時忘了,之前粉碎的隻是四把向他襲來的冰劍而已,還有另外四把分守四方!


    嗡~!


    四把環繞電光的冰劍輕顫,劍尖向下緩緩旋轉,顫動間與天地共鳴,宛如一體,此時老四才發現,自己早已經置身牢籠,若不打破牢籠根本就無法接近雲景。


    “給我開!”老四輕喝一聲,抬起手中長劍筆直刺向一把環繞電光的冰劍,有了之前的經曆,他原本以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讓他有些茫然的是,自己手中的長劍的確刺在了前方冰劍之上,可這一劍刺出宛如泥牛入海,未能撼動那把冰劍絲毫。


    是他那一劍不強嗎?不是的,此時狀態的他瞬間明悟,那四把封鎖自己的冰劍,是真正和天地結合在了一起,自己刺出的一劍,威力分散到了天地角落,隻要自己不能做到毀滅一方天地,就根本不可能打破封鎖!


    “他才多大?怎會到了如此地步?隔空手段啊,就能達到領域的效果,而且還是遠超我能撼動的領域範圍……”


    宋榮苦澀呢喃,已經放棄了和雲景正麵交手的想法,站在那裏任由自身生機飛速消退。


    獻祭一切的他,此時時間仿佛在他身上加快了千百萬倍,身軀枯萎蒼老,很快就宛如朽木般化作飛灰消散在天地間,徹底身死道消。


    當他死後,那四把封鎖四方的冰劍合而為一,又重新變成了一滴普普通通的水珠,水珠滴落,壓彎了地麵一片青草,最終無聲無息的融入泥土。


    水珠隻是水珠,是天地的一部分……


    消滅兩個敵人,雲景內心並沒有半點喜悅,不論如何,殺人並不是一件讓人身心逾越的事情,但麻煩上門,總是要解決的不是嗎。


    若是可以的話,他寧願多交朋友,而不是到處殺人樹敵,隻是這人活在世上,那兒能盡如人意啊。


    收回思緒,雲景依舊那麽波瀾不驚,看向明鏡老人笑道:“……師父若是知道前輩欲要拜訪,不知道高興成什麽樣子呢,好了前輩,晚輩忙完了,沒耽誤你時間吧?”


    雖然雲景一心多用將遠處的唐旭和宋榮解決,但這邊他和明鏡老人的交流還在繼續。


    “真應該好好認識一下你師父,說來慚愧,相比起雲公子師父,老夫在教徒弟方麵是失敗的,沒事,既然忙完了,那麽我們的事情也可以了結一下了”,明鏡老人笑嗬嗬說道。


    邊上葉天聞言一愣,看看雲景又看看明鏡老人,心說你們了結什麽?雲大哥所謂的赴約,難道不是那兩個方向的事情嗎?


    相比起唐旭和宋榮來,麵對明鏡老人,雲景就徹底認真起來了,正色道:“請前輩賜教”


    方月月下意識看向葉天一臉茫然,欲言又止搞不懂什麽情況,但明白這會兒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


    葉天心頭微微警惕,心說難不成這才是雲大哥真正的赴約?額,對了,雲大哥說過他赴約的對象是當初死在他手中寧冰兒師父,看來就是眼前這個老人家了,之前還以為是那兩個方向的人呢。


    明鏡老人聞言擺擺手道:“雲公子別這麽嚴肅,老夫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可沒你們年輕人那麽精力好,經不起折騰,動手這種事情就算了,所以老夫就倚老賣老一回,按照老夫的來,雲公子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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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景當即明白他的意思,他是不打算動手,而是讓自己被動承接他的手段,然而人家說得很明白,倚老賣老,你年輕人總部至於和我老人家計較吧?


    明鏡老人‘不擅長’戰鬥,對於他的手段雲景壓根就不了解,根本就是以自己的短處去承受他的專業啊,這怎麽行!


    於是雲景道:“前輩,咱們一碼歸一碼,前輩手段非凡,總不至於欺負我一個小年輕吧?”


    “雲公子你這話說得,老夫行將就木,難道還和你掄起拳頭幹架?”,明鏡老人當即吹胡子瞪眼。


    也是,若是真動手的話,搞不好這老人家會躺地上訛自己,於是幹脆道:“那老人家不妨先說說你的打算?”


    “這就對了嘛,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說到底當初我那徒兒是咎由自取,但當師父的,徒兒都死了,自然是要討個說法,老夫是這麽想的,在這裏布置一個陣法,你入我陣來,能出來算你本事,過去的既往不咎,若是出不來,那你就在裏麵待著吧,說不得還要吃點苦頭,也算是為我那徒兒出一口氣了,至於你若出不來,什麽時候放你,那就看老夫的心情了,雲公子覺得怎麽樣?敢不敢應下?”


    他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是要和雲景不死不休,最多然他吃點苦頭,這點雲景還是明白的,有鑒於此,實際上明鏡老人已經讓步了,雲景也不好得寸進尺。


    這老人家的陣法絕非尋常啊,也罷,了不起吃點苦頭,就當見識一下了,於是雲景道:“那便依老先生所言”


    明鏡老人當即笑嗬嗬提醒道:“雲公子先別那麽樂觀,雖然老夫‘不擅長’與人動手,但自問在陣法之道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而且老夫的陣法,可不是常人認知中的那種陣法哦,老夫稱之為風水陣法,你且看好!”


    說著,明鏡老人手中木杖輕輕點在地上,發出輕輕的砰聲。


    雲景和葉天方月月認真看著,一陣風吹過,什麽都沒發生。


    眨了眨眼,雲景遲疑道:“前輩,你到時開始啊”


    明鏡老人麵容微不可查的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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