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東北之所以提出他老爸的名字,因為他實在是害怕極了。他在部隊大院長大的,那有不知道中國特別情報十一處道理呐,他們大院裏你不哥們,就經常拿那幫殺人坯來嚇唬人。可今天終於被人給撞上了,除了他喊救命,那隻有抬出他老爸的名字,讓眼前這個殺坯放他一馬。


    也真虧趙東北抬出他老爸的名字了,當王偉業一聽趙龍的名字,就脫口說道:“什麽?幹爹。”


    等王偉業反應過來之後,他一把將趙東北的嘴巴子給抓住,就急忙問道:“總參有幾個部長叫趙龍的,媽的,你要是不老實說,我他媽的現在就掐死你。”


    趙東北聽到王偉業叫他老爸幹爹,現在又見到他著急的樣子,他還真怕王偉業的手一使勁,將他給掐死,那他可就怨出大天來了。趙東北趕緊道:“就我老爸一個人叫趙龍,你到底是誰呀?我老爸怎麽會是你幹爹?”


    王偉業非常不耐煩地鬆開手,照著趙東北就給了他一巴掌,問道:“這麽說你是東北了,那這個傻大姐,就是鶯鶯姐了。”


    趙東北一聽王偉業將家裏人名字叫出來,就立刻就知道,這個一直在打他的混蛋,肯定是老爸的幹兒子了。他馬上就精神起來,一邊用手揉著被打疼的脖子,還一邊對著王偉業就大聲說道:“你是他媽的土匪啊,幹嘛這麽用力打我,我可是你二哥。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啊?”


    趙鶯鶯現在也聽傻了,就急忙問趙東北:“二哥,你剛才說這臭無賴,他是咱們老爸的幹兒子?可我怎麽沒有聽老爸說過,他還有這麽一個混蛋的兒子。”


    現在王偉業沒有時間跟趙鶯鶯磨牙,就對著趙東北道:“我老爸叫王河,我叫王偉業。你他媽的少跟我套近乎,在我還沒有見到我幹爹之前,你還不是我二哥呐。”


    “什麽?你…你他媽的是小三,是王叔叔家的小三。”現在趙東北是真有一點生氣了,他轉過身子對著王偉業就喊道:“小三,你太不像話了,你來北京也不先不給家裏打給電話。你以為剛才打了我,現在你又不認我這個二哥,你認為就沒什麽事了。奶奶的,你把我的脖子都他媽的打腫了,小三你說該怎麽辦?”


    王偉業根本就不理采趙東北,見汽車已經駛出大道,他就問趙東北:“這車是往什麽地方開?”


    這一路上趙鶯鶯受了那麽大的委屈,現在這個混蛋搖身一變,就變成她弟弟小三了。現在又見王偉業不理睬她,就沒有好氣地道:“當然是往我家開啊,難道你認為會往你們家開啊,哼。”


    王偉業一聽是往幹爹家開,他馬上可就急了,因為今天他根本就沒有打普去幹爹家,而是準備先到幹爹王璞那裏報個到,然後再抽出時間去看幹爹趙龍。沒有想到今天放屁趕巧了,可給幹爹準備好的禮物,現在還天橋紅旗旅社放著呐。


    由於今天實在是太巧了,王偉業就是不去也得去了,等到幹爹趙龍家之後,再給王璞幹爹打一個電話,也許不用他打,譚龍就會告訴王璞幹爹。王偉業他馬上就對司機道:“大哥,你給把車停下來,我他媽的還有事情要辦呐。”


    司機高大柱到現在還沒有高清楚,坐在車裏對趙東北連打帶罵,最後又變成是首長的幹兒子,他到底是什麽人?聽到王偉業讓他停車,他可沒有照辦,而是繼續開著車向前駛去。


    王偉業見司機沒有理睬他,他上去就給司機後腦袋來了一巴掌,嘴上還罵道:“我操你媽的,讓你停車,你他媽的耳朵裏塞雞毛了沒有見呐,趕快給我停車。”


    見小三動手打了高大柱,趙東北怕王偉業發火,就趕緊對高大柱道:“大柱,你先把車停下來。”


    對高大柱說完,趙東北就對著王偉業問道:“小三,你先不回家,著急幹什麽去啊?”


    見車停了下來,用腳踢了一下趙東北,問道:“這裏離家還有多遠?


    趙東北不知道王偉業為生命這麽問,但他還是告訴王偉業,道:“這裏大約離家還有三、四公裏吧。”


    王偉業一聽這裏離家已經不遠了,就推了趙東北一下說道:“你他媽的給我下車。”


    將趙東北攆下車,王偉業又將司機高大柱從司機位子上拽了出來,,等他坐上司機的位子上後,王偉業就對站在車外麵趙東北道:“你他媽的自己走回去吧,我得給幹爹拿禮物去。”


    王偉業也不管趙東北同不同意,他將車頭一調就往回開去。


    趙東北見汽車揚長而去,他就站在馬路邊上是又蹦又跳,用手指著汽車的背影開始罵了起來:“小三,你真是他媽的混蛋,有你這麽當弟弟的嗎,媽的,這大晌午頭的你他媽的讓我走回去,虧你幹的出來。”


    高大柱站在一旁,見趙東北吐沫星滿天飛,就調侃道:“二公子,你不是滿厲害的嗎?怎麽對那個主你就沒轍了。”


    高大柱一說起王偉業,他馬上就想起來首長的車,就趕緊問道:“我說東北,那個混蛋真的是弟弟?我操,他那像一名軍人,我怎麽看他都是從東北跑來的流氓土匪,首長怎麽收了這麽一個人做幹兒子。首長的車就這麽被他搶走,不會出什麽問題吧,要是刮了、碰了,你可得給我證明,那可是你同意的。”


    趙東北對高大柱的調侃並沒有說什麽,他隻是用眼角斜看了高大柱,非常生氣道:“我可警告你大柱子,你他媽的在我跟前罵那個混蛋到是可以,如果你在那個混蛋麵前說,他要是修理你,你可別哭爹喊娘的說我沒有告訴。你剛才沒有聽見那個混蛋已經報出名字了嗎,他可是我王叔叔家的寶貝嘎的。我老爸在他一出生的時候,就認他做了幹兒子,他小的時候,隨我王叔叔來家裏已經好多次。那可是我老爸、老媽心中的寶貝,比我他媽的吃香多了。文化大革命以後,他就沒有再來,老天知道他怎麽會變成這奶奶樣。好了,你放心吧。我老爸的車不會出問題的,如果被那個混蛋給搞壞了,我可以向你保證,那個混蛋一定會包賠咱們一個新的。”


    雖然高大柱不太明白趙東北的話,但他還是相信了趙東北,反正有趙東北在前麵兜著,他也就不擔心了。


    趙東北抬頭看了一眼高懸在天空的太陽,又來回看了一看在道路上行駛的車輛,他不由地長歎了一聲道:“媽的,平時來家裏的汽車多的是,怎麽今天一輛都沒有?他奶奶的,老子倒黴,喝涼水都他媽的的噻牙。”


    王偉業將車一開走,就對身邊的趙鶯鶯道:“我說傻二姐,用不用我把你也放下來,跟二哥一起走回家去?”


    “你敢,如果你敢將我仍到這裏,我馬上回家告訴老爸,就說你在火車上調戲我的事情。”趙鶯鶯一聽王偉業這個混蛋,她也想像二哥那樣被撂到路邊,自己走回去,趙鶯鶯可就急了。她這麽一急,就又將火車上的事情提了出來。


    被趙鶯鶯這麽一提醒,王偉業才想起來他們兩個人的打賭是事,他馬上就對趙鶯鶯說道:“你不提火車上的事,我還真忘了打賭的事情了,打賭你可是輸了,你是請我吃一百頓飯呐,還是做我的老婆,這件事你可要想好了。”


    打賭的事情又被王偉業提了出來,趙鶯鶯現在這個後悔呀,她在心裏暗罵自己真是一個豬腦子,沒什麽事幹嘛提火車上的事。本來趙鶯鶯在打賭的時候,她就沒有想到兌現這碼事。在她大腦裏認為,等她二哥打完了就走人,北京這麽大,臭流氓就是想找她,一個外來的老百姓,上哪裏去找她呀。就是找到她也進不去,哪些警衛還不將當場盲流給抓起來。可老天它不作美,在北京城轉了一大圈就又轉了回來。


    現在見到王偉業說了,趙鶯鶯馬上就開始打賴起來,她將頭扭過去裝糊塗地問王偉業:“小三,在火車上我們打賭了嗎?二姐我怎麽不清楚,你有證明人嗎?”


    王偉業一聽趙鶯鶯跟他耍起無賴,嘴角就露出微笑,他邪邪地看著趙鶯鶯。而後,王偉業就朝趙鶯鶯道:“行,你不是不認嗎?可以,但你千萬可別後悔,到時候你來求我是時候,那賭注可就要加碼了。”


    對王偉業這種不疼不癢的威脅,趙鶯鶯在家裏見識多了,大哥、大姐、二哥對她的耍無賴已經是麻木了,王偉業這才剛剛見識到。


    在趙鶯鶯的指揮下,王偉業將車停在紅旗旅社門前。而走在路上的行人,見一輛軍隊小牌號的紅旗轎車停下來,都好奇的轉過頭想看一下,究竟是什麽人來這裏?


    王偉業開門從汽車裏出來,他很自然地抬頭看了一眼,掛在二樓旅社門上的牌匾。知道找對了地方,王偉業抬腳就往旅社走去。


    在一樓服務台前,王偉業對其中一個四十多歲中年服務員問道:“大姐,請問一下,從哈爾濱來的三個小夥子,他們住在幾號房間?”


    旅社服務員已經看見王偉業是從紅旗轎車走出來的,聽到王偉業的問話,就馬上到:“他們住在105房間。”


    知道了他們住的房間,王偉業說了一聲:“謝謝!”就抬腳朝105房間走去。


    到了房間門前,王偉業用腳踢了兩下門,並大聲道:“毛毛,媽的,開門。”


    話音剛剛落下,105號房間立刻被打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見到站在門外人是王偉業的時候,立刻恭敬地道:“三哥你來了。”


    王偉業走進房間,看見他們三個都在,就馬上說道:“媽的,你們三個在做月子呐,幹嘛都在這裏不去玩。”


    毛毛聽到王偉業的問話,就笑著說道:“三哥,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玩的時候,再說,我們也不知道三哥你什麽來,每天都有人留守這裏。”


    王偉業點了一下頭,並從兜裏掏出兩千塊錢扔到床鋪上,對他們道:“沒事的時候,該吃吃,該喝喝,千萬別他媽的給我丟麵子。北京那幫道上朋友沒有為難你們吧,操他媽的,要是他們找事就滅了他們。”


    “沒有,三哥。三哥你這就放心吧,彪哥在我們來送貨的時候,就已經跟洪幫和狼幫打過招呼了。再說,我們這次給三哥你送貨,也不想惹出什麽麻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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