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一起來,司馬幽蘭就沒有看見王偉業的身影。她一個人在家裏,吃完早飯,她送走了公公和婆婆上班之後,她一個人就在庭院裏一邊散步,一邊觀賞起院落裏的各種花卉來了。


    八月的哈爾濱,雖然已經進入夏季,但清晨的涼爽空氣,使人有一點心曠神怡的感覺。


    司馬幽蘭坐在花壇旁邊的長條椅子上,不由自主地沉思起來。隻從她來到這個家,驚奇就先不說了,可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王偉業這個人了。


    原來昨天晚上臨上床休息的時候,司馬幽蘭走進王偉業的書房,瞧著牆兩邊高大木質的書櫃,她透過書櫃的玻璃門,看見陳列著滿滿地各種外文書籍,藏書不下千餘本。


    雖然司馬幽蘭在學校裏,她也學的是英語九百句,成績在班裏可以說是非常優秀的,但如果讓她來讀這樣的外文書籍,司馬幽蘭手裏要是沒有英漢辭典的話,她是看不懂書裏寫的是什麽。


    司馬幽蘭見到這麽多的外文書籍,她就在心裏好笑起來,感覺這個臭流氓還真會裝門麵,書櫃裏擺著怎麽多看不懂的的外文書籍,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司馬幽蘭她隨便打開身邊一扇書櫃大門,隨手就從書架上拿出一本硬殼藍皮書籍來,可她將書一翻開,司馬幽蘭可就傻眼了。書上的外文她連一個單詞都不認識,不得已她隻好將王偉業喊進來。


    剛剛從洗漱間出來的王偉業,下身圍著一個寬大的白色的浴巾,聽見司馬幽蘭在書房裏喊他,王偉業就直接走了進來。當他看見司馬幽蘭手裏法文版的《基督山伯爵》的時候,王偉業心裏感到奇怪,現在能夠看懂法文的人,還真的不多見,沒想到這個臭丫頭還懂法文?


    看見王偉業走到她身邊,司馬幽蘭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著王偉業,問道:“臭流氓,這些書都是誰的?怎麽都是外文?家裏沒有中文版的小說嗎?”


    王偉業不知道司馬幽蘭為什麽要這樣問,他還以為司馬幽蘭懂法文呐,就對司馬幽蘭調侃起來:“喂,老婆,你沒發燒吧?這裏可是我的家啊,這家裏所有的東西,當然全都是我的了。不過,我說老婆,真還沒有看出來啊,原來你也能看懂法語書呀。”


    司馬幽蘭聽到王偉業說手裏拿的是法文書籍,她心裏可就是一驚。當她聽王偉業調侃的口氣,生氣的她將小鼻子一緊緊,小嘴一噘,從她鼻腔裏發出一聲“哼”,並說道:“臭流氓,我什麽時候說過,能夠看懂法文了。我可不像某一個人,本來看不懂外文,還擺在家裏充門麵,不害臊。”


    王偉業一聽司馬幽蘭的話,他可就不幹了,想他王偉業一代有誌青年,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竟然有人敢說他不懂外文充大半蒜,真是笑話。


    對司馬幽蘭的話,王偉業是哈哈……,等他笑夠了之後,他對司馬幽蘭道:“操,老婆。你說我書架上的外文書,是我沒事幹拿來充門麵的。那我就告訴你,你丈夫我精通五門外語,英語、法語,德語、俄語、日語。如果我還想學的話,我可以用兩年的時間,學會世界上所有的官方語言。這書架上所有的書,我最少都看過兩遍。如果你不相信,你現在就可以去問老媽。就拿你手上的書來說吧,它是1926年出版的法文小說《基督山伯爵》,作者是大仲馬,他是法國著名的作家。這部小說的主人公叫泰斯,他是一名正直的船員。並且,他還有一位漂亮的戀人。在一次出海的時候,他為一個拿破侖黨人送一封信的時候,被幾個卑鄙的小人陷害入獄。當他知道真相之後,就從死牢中僥幸逃出,並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進行了一係列的複仇故事。


    王偉業從司馬幽蘭手裏拿過書,他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小說的封麵,就像他在撫摸著一位少女的胴體,而臉上確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王偉業仿佛進入到書的世界裏,他輕聲對司馬幽蘭說道:“我到現在還牢記大仲馬,在這篇小說裏最著名的一段話,他是這麽寫的:世界上並無所謂快樂,也無所謂的痛苦,唯有兩種處境的比較罷了。唯有經曆過最大厄運磨難的人,才能真正感到幸福的所在,盡情的享受生命的快樂。永遠記住,在上帝揭開人類未來的圖景前,人類的智慧就包含在兩個詞中。‘等待和希望。’”


    現在司馬幽蘭已經癡了,她不知道眼前的王偉業,他現在是否是真實的。因為現在的王偉業身上充滿了儒雅之氣,這跟他過去滿身流氣,隻要一張嘴,就是滿嘴髒話,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剛才王偉業用平和而有華麗的語言,將《基督山伯爵》故事大致的講了一邊,聽得司馬幽蘭如醉如癡。她心裏驚訝地感到,王偉業他絕對不是凡人。她突然想到:麒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這兩句話來。司馬幽蘭激動地走到王偉業身邊,兩手抱住王偉業的身軀,輕聲地在王偉業耳邊念道:“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才敢與君絕。偉業,你以後教我法語好嗎?”


    聽到司馬幽蘭的話,王偉業知道,他終於得到了司馬幽蘭的心。可他又聽到司馬幽蘭讓他教法語,這個流氓色心又起,就非常非常不要臉的,大煞風景地說道:“行,我們黑道上有一句話,你要想會,就得跟師傅睡。”


    王偉業一說完話,抱起司馬幽蘭就往房間走。嚇的司馬幽蘭大聲尖叫道:“臭流氓,快點放我下來,我還沒有洗澡呐。”


    “那好吧,我再洗一遍也沒有關係,我們現在就去洗一個鴛鴦浴”王偉業可不管司馬幽蘭的反對,快步抱著司馬幽蘭走進洗漱間。一時間,洗漱間春光無限……。


    聽到大門的汽車聲,司馬幽蘭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她從長條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走過去,就看見王偉業從汽車裏出來,手裏還提著一個帆布旅行袋,而旅行袋被東西塞的滿滿的,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王偉業看見司馬幽蘭從花壇後麵走出來,就微笑著跟司馬幽蘭大招呼道:“老婆,早晨好!”


    聽見王偉業在院子裏,當著這麽警衛人員麵前大聲叫她老婆,司馬幽蘭非常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伸手就想接過王偉業手中的旅行袋。


    見司馬幽蘭想接過旅行袋,王偉業並沒有交給她,就對她道:“不用了,東西太沉了,還是我拿著吧。我們回房間,給你看好東西。”


    一回到自己的家裏,王偉業隨手將旅行袋往地上一扔,並對司馬幽蘭說道:“你自己打開看吧,我去洗把臉。”


    本來司馬幽蘭還以為旅行袋裏裝著什麽寶貝,王偉業不交給她,是怕她將東西搞壞了。可她見王偉業一回到家裏,就非常隨便地將旅行袋往地上一扔就不管了,。司馬幽蘭馬上明白了,她又被這個臭流氓給耍了。看見王偉業進洗漱間去洗臉了,司馬幽蘭就蹲下身子,將旅行袋的拉鎖拉開。


    當拉鎖一被拉開,嚇的司馬幽蘭一屁股就坐在地板上,因為,旅行袋了裝滿了全都是RMB。司馬幽蘭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這麽多大錢呐。她哆哆嗦嗦地從旅行袋裏拿出一疊RMB,仔細地辨認一下,這麽多的RMB是不是真的,為了證實這是真實的,司馬幽蘭用手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從大腿處傳來的疼痛,使得司馬幽蘭忍不住尖叫起來“啊”。司馬幽蘭現在知道自己不是白日做夢,馬上就朝洗漱間方向大聲喊道:“臭流氓,你快點過來呀。”


    王偉業在洗漱間裏,聽到司馬幽蘭的尖叫聲,立刻就從洗漱間裏跑了出來。他看見司馬幽蘭坐在地上,手裏還拿著一疊RMB發呆。王偉業不明白,司馬幽蘭為什麽會坐在地上。他也顧不上臉上的水跡還沒有擦幹淨,就急忙走到司馬幽蘭身邊問道:“老婆,你坐在地上發什麽呆啊?”


    王偉業的說話聲,將司馬幽蘭從發呆中驚醒過來,她一看見王偉業,就非常著急地問:“臭流氓,這包裏怎麽會有多的錢?你一大早去幹什麽壞事去了?你……你不…不會去搶銀行去了吧?”


    本以為司馬幽蘭出了什麽事情,可他沒有想到司馬幽蘭確問他RMB的事情,王偉業非常好笑地看著司馬幽蘭,想逗逗這個傻大姐,看一想現在不是時機,要是這個傻丫頭真相信了,那後果就非常嚴重了。王偉業蹲下來,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司馬幽蘭的腦袋,說道:“什麽搶銀行了,我這是剛剛從銀行裏取出來,等一會我領你上街買東西用的。你這個小腦袋,每天竟想些什麽東西。搶銀行,虧你想得出來。”


    司馬幽蘭聽到王偉業說,這些錢是從銀行裏取出來的,她懸在半空中的心才落下來。她非常不解地問:“那你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錢?在說了,我們上街買東西,也用不了這麽的錢呐。”


    “這錢很多嗎?我怎麽沒有感到多。你以為咱們家裏後院樹上結RMB啊,這些錢當然是我過去辛苦賺來的。”王偉業感到好笑,看來這個臭丫頭,就是給她錢都不會花。這旅行袋裏才十萬RMB,要是告訴她,剛才他將存折裏的一百多萬交給幫裏,來作為走私的流動資金,那還不將她嚇個半死啊。


    半信半疑的司馬幽蘭,用懷疑的眼神看著王偉業,疑惑地問王偉業:“你騙人,你賺來的,你怎麽賺來的?我爸爸工作了快三十年了,他每一個月的工資才106塊錢,加上各種補貼,也就是一百三十多塊錢。而我上學念書,每一個月才有18塊軍貼。我爸爸就是工作一輩子,也賺不到這麽多的錢。你今年才多大,怎麽會賺這麽多的錢。你給本小姐老實交代,這錢到底是從那裏來的。要不我就去告訴媽媽,說你今天早晨出去在外麵幹壞事了。”


    哈哈……,“你去告訴媽媽,我的傻老婆。銀行存折就一直放在家抽屜裏,老媽當然知道這些錢了。你問我怎麽能夠賺怎麽多的錢,那我告訴你,這些錢可是我用命換來的。想當初,我在十歲的時候,就帶著我那幫弟兄打天下了。為了養活這幫兄弟,我什麽事都幹過。你老爸那一點工資,還不夠在飯店吃一頓的呐。現在我在這裏拜托老婆大人,你千萬別在提那破軍貼了。如果你兜裏沒有錢,這些錢你拿一半當零花錢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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