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業帶領著這幫小兄弟回到新兵班之後,就告誡他們誰也別輕舉妄動,老實地都在屋裏呆著。他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而且,他心裏更明白,雖然他沒有下重手,但那隻是相對而言,那些老兵裏肯定有幾個要終身殘廢的。由於理站在他這一麵,在加上他家裏老爺子的關係,他自認判刑是不可能,但這身軍裝就別想再穿了。而他回家之後,被老爺子一頓胖揍是免不了的,具體以後老爺子將他送的什麽地方,隻有鬼知道了。現在的王偉業,他也不想太多地去考慮這些問題了,就盤席坐在大通鋪上,閉上眼睛開始調息起來。


    王強在指導員李輝的陪同下,他來到了王偉業所在的新兵一班。


    新兵一班班長童偉,見到指導員陪一位首長進來,他立刻站起身來大聲喊道:“全體起立,立正。”他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道:“報告首長同誌,新兵一班正在休息,請首長指示。”


    王偉業他在調息的時候,並沒有關閉五識。當王強向新兵班走來的時候,王偉業就已經知道了。當新兵班長童偉下達命令的時候,他並沒有起來,而是繼續坐在通鋪上調息。並將一股微弱的真氣,射向這位剛剛進來的首長。


    當王強一走進新兵班的時候,他就感到有一股能量射向他。雖然這股能量對他身體造不成什麽傷害,但他也不想在戰士麵前出醜。他不留痕跡地在回禮的時候,用手一揮就將射向他的這股能量給無形中化解。王強微微一笑,對站在地上的新兵們招了一下手,道:“大家都請坐吧。”


    王強走到班裏唯一的桌子旁邊坐下來,微笑地說道:“大家千萬別緊張,我到這裏來就是看望一下你們,也代表軍區黨組織,向你們這些剛剛入伍的新戰士賠個禮、道個歉。由於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讓你們受委屈了。對那些違反軍紀的戰士,我們會嚴肅處理的。你們被搶走的軍裝,會馬上還到你們手裏來的。”


    這次王強來這裏,他主要就是為了王偉業。現在的王偉業在他眼裏,那就如同一件寶貝。這幾年,部隊還沒有招到這麽好身手的軍人了。而東北軍區某一個軍事部門,在這兩年當中減員非常的大,後續人才又跟不上,東北軍區的各級首長,對於這件事情,可以說是傷透了腦筋。今天他在會議室聽到王偉業,身手如此地好,他就如同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樣,馬上想到了某一個軍事秘密部門。王強他馬上就將這個想法告訴了司令員馬占魁,在得到司令員的認可之後,他才從會議室來到這裏。


    王偉業還以為王強來這裏,就是為了向他們賠禮道歉來了呢。可他沒有料到,這個叫王強的老狐狸,已經將魔爪伸到他的頭上來了。既然陰謀已經開始,而王偉業這小小的新兵,他根本就沒有那麽大的能力來對抗,命運之神從現在開始,馬上就站在了正義這一邊。王偉業他的崇高理想和夢想,就被打入到十八層地獄去了。誰能想到,王偉業從七歲的時候就發下誓言,他的理想就是當一個流氓大亨。他的夢想就是殺人、砍人、玩女人。


    當王強看到王偉業從調息中醒過來,他就感到從王偉業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血腥殺氣。王強他從心裏感到吃驚,這麽重的殺氣,隻有那些從戰場上,踏著敵人的鮮血和屍體歸來的戰士才有。他現在從心裏已經明白了,這個叫王偉業的小戰士,他為什麽敢在這裏自稱三爺了。王強能夠想象的到,王偉業在哈爾濱,一定是一個手拿著砍刀,為了搶占地盤,刀光血影,不知道有多少人不甘心地躺在他的腳下。而他所建立起的聲望,是有人的鮮血而鑄成的。王強他現在心裏感到非常奇怪,像這種人在征兵審查肯定是通不過的,可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這有待他這個情報頭子去調查。現在王強坐在那裏,心裏感到慶幸。這個為了生存,天生的殺人機器,他並沒有在這裏出手殺人。


    王偉業睜開眼睛,他並沒有從大通鋪上下來,而是用心去感覺坐在那裏的王強這個人。因為他從王強身上,能夠感覺到他老爸身上那股軍人的殺氣。


    王強和王偉業他們兩個,這一老一小就這麽坐著,相互對視著。王強心中感到非常的欣慰,他暗笑道:“小子,老子可不管你有多傲氣,是龍你也給我盤著,是虎也給老子爬著。等待你的不是他媽的老虎凳,而是殘酷戰場上的殺戮。活著你就是一條龍,要是你他媽的死了,那就算老子走了眼,你就是一條蟲。”兩個人並沒有說話,就好像他們相互都能看穿對方一樣。王強他朝王偉業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就走出新兵一班。


    馬占魁在會議室發了一通火,等他稍微平靜下來,他才想起那個肇事人王偉業來了。立刻讓曹雄將王偉業的檔案拿來,當他在王偉業家庭成員一攔中,看到王河的名字的時候,他的心就咯噔一下,心率不由自主地高速跳動起來。馬占魁皺著眉頭沉思一會,就拿著王偉業的檔案走出會議室,來到連值班室,他一個人坐在那裏,腦海中浮現出老師長剛毅的麵孔。


    見到王強走進來,馬占魁將還撰在手裏的王偉業檔案遞給他,臉上露出無可奈何地苦笑。道:“王部長,看一看你心中的寶貝,他是誰的孩子。”


    當王強看到老師長的名字的時候,他也跟馬占魁一樣,非常無奈地苦笑一下。道:“司令員,我們沒有想到這王偉業,就是老師長家的小三。據我剛才對他的觀察,這個小三在哈爾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從他身上散發的血腥殺氣,恐怕比我還要大。我想老師長也一定是看出這一點了。所以,才將小三送到部隊來鍛煉,讓他在部隊裏磨去身上的殺氣。可這小子一來部隊就搞出這麽大的動靜,如果被老師長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會被這個小混蛋氣腦出血不可。”王強說到這裏,他才想起一件事了,馬上就問馬占魁:“對了,司令員。你知道不知道,老師長他會什麽武功。剛才我發現小三身上,他有一身很高明的功夫。”


    馬占魁被王強的話給問楞住了,他在老師長身邊的時候可不算短,可他從來就不知道老師長會什麽功夫啊。他心裏非常地不解地道:“老王啊,我敢肯定老師長他絕對不會什麽功夫。小三身上的功夫,他肯定是跟別人學的。你剛才去,你認為小三去那個部門適合不適合。要是行的話,我們就將他送過去,我想老師長會同意的。”


    “合適,小三完全適合那個部門,他是一個天生的殺人機器。不過,司令員。小三他可不是一般人,如果想讓他心甘情願去那裏,恐怕我們……”


    馬占魁送走了省軍區調查組之後,他馬上就讓王強將王偉業帶到他辦公室裏來。


    這兩天王偉業在軍分區禁閉室裏是度日如年,如坐針氈。當他被老狐狸王強,將他從連隊帶到這裏的時候,就被警告不準在這裏亂說話,每天的飯菜都有專人給他送來。王偉業他到是不怕被部隊遣送回家,回哈爾濱照樣做他的流氓,每天吃香喝辣玩女人。可這種等待叫王偉業非常地鬧心,無所適從。


    當王強一走進房間,王偉業就跟一個大馬猴似的,立刻就從床鋪上跳到地上,不等王強說話呢,他就著急地大聲問道:“王部長,部隊什麽時候遣送我回家啊,操他奶奶的,這裏可不是人呆的地方,這兩天真把老子給憋壞了。”


    王強看著王偉業猴急的樣子,他心裏就好笑,暗想:想回家繼續當流氓,哈哈…這輩子你想到不要在想了,部隊上的高粱米飯夠你吃一輩子的。王強沒有問答王偉業的問題,而是他讓王偉業穿好衣服跟他走。在路上王強開始嚇唬起王偉業。道:“王偉業,你可醫院有思想準備,這起傷人事件非常嚴重。軍區調查組剛剛才走,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有七名戰士將終身殘廢,三名戰士還處於昏迷狀態,恐怕他們會成為一個植物人,還有十幾個也好不到那裏去。由於事態非常地嚴重,所以,司令員要親自見你,如果你小子不想將牢底坐穿的話,就他媽的給我把你的嘴閉上,司令員問你什麽就說什麽,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王偉業你聽懂了嗎?”


    王偉業聽到要坐牢,而且,還是長期徒刑他立刻就傻眼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坐牢這件事。而現在聽到王強的話之後,王偉業就渾渾噩噩地,跟著王強朝軍分區司令員辦公室走去。


    王強看見王偉業現在的德行,他不由地點了點頭,暗想:要得就是你現在這個樣子,為了拴住你這匹烈馬,也為了老師長多活幾年。他們兩個人昨天晚上,費盡心思,想了很多辦法,可就是行不通。最後沒有辦法,司令員一狠心,暫時不認這個大侄子。他們兩個定出這個計策,就是對王偉業采取恐嚇加蜜糖,讓他把所有到秘密基地的文件都簽了,然後在認他。沒有想到這個計策,對這個小混蛋還真管用。


    “王偉業。”


    王為業正在胡思亂想,天馬行空神遊呢,他耳朵裏就傳來一聲爆炸的怒吼,一下子就將他驚醒過來。“啊…啊到。”清醒的王偉業,這時才看清站在辦公桌後麵的司令員馬占魁。他立刻立正站好,等待司令員對他最後的審判。


    從馬占魁身上散發著軍人強大的氣勢,不怒自威。他非常嚴肅地道:“王偉業,不用我再重複了吧,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事態的嚴重性了。那我問你,故意傷害罪你知道要被判多少年嗎?你現在還有什麽話要說的?”


    “知道,司令員,我是正當防衛。”王偉業大聲地為自己辯護,力爭脫罪,他可不想把牢底坐穿。


    馬占魁聽到王為業,在他麵前不承認錯誤不說,還反而確振振有詞,強詞奪理,把黑說成白。氣得馬占魁“啪”的一拍桌子,大聲罵道:“混蛋!你他媽的說是正當防衛,那你告訴我,那些現在還躺在醫院搶救的戰士,他們是拿刀來殺你了,還是用槍打你了。他媽的,你還敢跟老子說正當防衛。搶新戰士的軍裝,是他們的不對。但我們是有組織的軍隊,不是你他娘的流氓組織。出了問題,你為什麽不去找組織反映。自己逞英雄,把你在哈爾濱流氓那一套拿出來,還他媽的自稱三爺,說什麽道上規矩,要衣服就得留下一隻手。奶奶的,王偉業你說,你他媽的這叫正當防衛嗎?要不是事出有因,考慮到你來部隊才一天,還不太懂軍隊紀律,老子早就下令槍斃你了。”


    當王偉業聽到馬占魁這一番話,他可就真傻眼了,知道自己現在已經沒有救了。殘廢了那麽多的人,如果是在哈爾濱,他拿錢就可以擺平了。可這裏是軍隊,地方上的那一套,在這裏根本就不管用。王偉業現在手裏還一顆救命稻草,那就是他家老爺子。他急忙問馬占魁:“首長,在我還沒有被判刑之前,我現在可不可以給我老爸打一個電話啊?”


    “不用了,我剛才已經和省委王書記通過電話了。你想知道你父親他在電話裏是怎麽說的嗎?”馬占魁說到這裏,語氣一變,聲音比剛才的聲音要高出好幾倍。大聲道:“王偉業,讓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存著什麽僥幸心裏,也不要以為你老子是我黨的高級幹部,你就可以為非作歹、胡作非為。在哈爾濱胡作非為,我是鐵路警察管不了那一段。看你現在到了老子這裏,是龍你就應該給我盤著,是虎你他奶奶的就得給我爬著。你父親讓我們嚴肅軍紀,並且還要嚴辦。但我黨本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省軍區黨委和分區黨委一致認為,你還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所以,我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在部隊裏繼續服役,立功授獎,戴罪立功。另外一個,就是在監獄裏呆上二十年,刑滿後回家還做你的地痞流氓頭去。”馬占魁用手一指辦公桌上一小遝文件和一張紙,道:“王偉業,你給可要想好了,你是簽這些文件呢,還是簽這張拘捕令。”


    現在王偉業的大腦是一片空白,被判二十年徒刑,那他還不如現在就跳樓自殺來的痛快呢。當他聽到隻要簽了那些文件,就可以免除牢獄之災。他就如同深陷沼澤手裏撈到一顆稻草,看見了一線曙光。可他心裏明白,那些文件可不是好簽的,那就等於是賣身契,他這輩子就有可能被套住了。王偉業沒有立刻簽那些文件,而是他懷著僥幸地心裏問道:“首長,那個…那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比如說,部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我回家種地去。”


    馬占魁見到王偉業,到了這一地步,還在他這裏胡說八道,氣的他眉目倒豎,他“啪”的一下,他堅實的大手就落在辦公桌上,道:‘他媽的,要不是老子為了你,在軍黨委會上力爭給你這一次機會,你現在已經在監獄裏吃牢犯了。媽的,給你臉你不要,還敢跟老子講條件,你家有地讓你種嗎?王部長,立刻將一個混蛋送到監獄裏去,這個小混蛋是真得沒有救了,他把咱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王偉業看到軍分區司令員,對剛才他的問話是暴跳如雷,可把他嚇了一跳。當他聽到將他送到監獄去,他可就不幹了。一步竄了過去,抓起馬占魁的手就不鬆開了,急忙說道:“首長;司令員,我的親大爺。你老人家可千萬可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沒有替。”


    現在王偉業立刻就將他在家裏當流氓,討好他馬子那一套搬了出來。他忘記了這裏是軍分區司令員的辦公室了。“司令員,你老人家就是那孔明轉世,明察秋毫,事事能夠做到洞察細微。你老人家就是當代的包公,肯定不會冤枉我這個大有作為的五好青年。看你老人家現在,那簡直就是潘安在世,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你老人家就是我軍的精英中的精英,人中之龍。你宰相肚裏能跑船,千萬可別生我的氣。現在你老人家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對你的感激之情,我就是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你老人家對我的再造之恩,比天高,比海都深。今後你老人家讓我向東,我絕不朝西。如果讓我打狗,我絕不殺雞。我……”


    還沒有等王偉業繼續地拍下去呢,他就看見司令員從辦公桌後麵跑了出來,對著痰盂狂嘔起來。而王強確倒在沙發上,上氣不接下氣地大笑起來,哈哈……。


    馬占魁把早晨吃的飯,連同肚子裏的苦膽都吐了出來。吐的馬占魁是兩眼流淚,滿臉通紅。一等到他氣順了,他是火冒三丈,大步流星地走到王偉業麵前。道:“你他媽的,在敢說一句廢話,老子就讓他們把扔到監獄來去。你到底簽還是不簽,快給老子來個痛快。”


    王偉業一看,他這馬屁拍到馬掌上了。在一瞧司令員發這麽大的火氣,趕緊點頭道:“簽,馬上就簽。你老人家讓我簽什麽,我就簽什麽。”現在王偉業也不看文件裏麵是什麽內容了,拿起筆就往他該簽的地方,簽上了他的大名。等他簽完了一大堆文件之後,才想看文件裏的內容。還沒有等他看呢,所有的文件就被王強拿在手裏了。


    現在馬占魁看到王偉業簽完了字,他強忍著喜悅,指著茶幾桌上的軍裝,對王偉業說道:“你將那一套軍裝給老子換上,然後我們在說話。”


    王偉業將身上的棉布軍裝脫了下來,他一拿起茶機桌上的軍裝,就感到有點不對勁了。因為,這套迪卡布新軍裝是幹部製服。雖然王偉業心裏有一點疑問,但他現在可不敢再去問幾個為什麽了。剛才他已經接受了教訓,知道問的越多,那挨罵的次數就越多,王偉業可沒有找人罵那種嗜好。現在他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是司令員讓他穿,那就不管是什麽幹部製服了,穿上再說。


    馬占魁看著王偉業在一邊換衣服,他在心裏暗笑:“小三啊,小三。不管你怎麽厲害,你也得喝老子的洗腳水。等你穿了這套軍裝,你他媽的想脫下來,哈哈…可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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