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隊指導員裏輝給各級領導打電話的同時,一團一營營長吳佩華,他在聽到裏輝的報告之後,就立刻拉著教導員馬戈,坐著北京吉普車,從十裏外的營部,急匆匆地往特種連隊趕。


    而在六十公裏處,某一團團長巴圖爾,正在家裏休息。當他接到李輝的電話時候,他身上已經被從電話裏傳來的休息,嚇的他是渾身冒冷汗。他最害怕這種事情的發生,越是擔心的事就越躲不開。巴圖爾是千囑托萬叮嚀,就是讓曹雄提高警覺。可沒有想到那個混蛋曹雄,竟敢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巴圖爾沒有辦法,隻好給政委魏明華打了一個電話,簡單地跟政委說了一下,讓政委在團裏主持工作,就立刻坐上車往特種連隊趕來。


    指導員李輝從人群中走過來,他一邊用手抹掉臉上的汗水,好一邊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士兵。而剛才王偉業同曹雄的對話,他根本就沒有聽到。見到事態怎麽嚴重,他心裏非常不解地問道:“王偉業同誌,我現在隻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為什麽你會跟這些老兵同誌打起來?”


    哈哈……“指導員,這同誌兩個字,你三爺我可承受不起。真他媽了個B好笑,三爺我來部隊,是來保衛祖國邊疆北大門的,也是來接受我黨、我軍再教育的,不是他媽的來裏當乞丐的。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軍隊是一個大熔爐。可三爺我來這裏沒有看到,也沒有體會到這革命大家庭的溫暖。而我隻看到了,這裏是他媽的一個土匪窩。三爺這些兄弟軍裝,被這幫狗操的公然給強行搶了去。我去找他們理論,他們告訴我這是這裏的規矩。而且,還蠻不講理動手打人。所以,今天三爺我這才明白,原來這裏根本就不是他媽的軍隊,而是操他媽的土匪老大橫行的地方。既然這裏奉行誰拳頭硬,誰就是這裏他媽的老大,那三爺我就當然就不客氣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說過:東風吹,戰鼓擂,都是流氓誰怕誰……。”王偉業用調侃的語氣,對連隊指導員裏輝說道。


    王偉業的話傳進所有人的耳朵的時候,他們這才知道事情的緣由。而每一個人全都開始在心裏罵開了。“這不成文的規矩,這幫混蛋還他媽的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這仗打的真他媽的莫名其妙。而且,這件事情已經鬧的這麽大,身上背一個處分那是肯定的。弄不好還會被部隊遣送回家,那事情可就鬧大發了,想要回到家裏被地方安置工作,那就不要在想了,隻能再回家裏種地了。”


    指導員李輝現在隻想將事態平息下來,決不能讓事態再繼續發展下去了。這麽嚴重的傷人鬥毆事件,已經超出他所能處理的了。具體怎麽處理這件事情,那就是軍分區首長們的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那些還躺在地上的戰士,他們必須馬上進行搶救。如果要是真死了人,那他們連隊這些幹部可吃不了兜著走了。


    剛才王偉業的話,已經讓李輝心裏徹底地明白了,他知道現在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年輕人,而是一個流氓惡習滿身,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而且,聽他剛才的口氣和架勢,這個流氓在黑道上,還是一個爺字輩的人物。對這樣的人隻能是順著他,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千萬不能再激怒他了,這個流氓是根本就不記什麽後果的。


    為了能夠穩住王偉業的情緒,李輝他現在不得不用商量的口吻說道:“王偉業同誌,你看這樣好不好,現在帶著你身後的小兄弟先回班裏去,讓我們對這些受傷的戰士們進行包紮救治。我隻能說一句話,就是請你相信黨組織,我可以向你保證,那些被搶走的軍裝,我會親自交回每一個戰士手裏。也請你放心,上級黨組織會公平地處理這件事情的。”


    王偉業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兄弟,他心裏非常滿意。這剛剛收的小弟,會對他如此忠心。今天這件事情,他不想連累這些兄弟。因為,這些兄弟將來複員回哈爾濱的時候,那可是他太子門今後的骨幹,現在可不能有一點的閃失。王偉業聽見李輝用商量的口氣,他也就借坡下驢,將手一揮,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按照軍事條令,剛剛入伍的新兵,都必須集中在新兵訓練營裏,接受一般的軍事訓練。


    而王偉業他也應該在新兵集訓之後,在分到各連隊裏去。可王偉業他剛一下了火車,就領著哈爾濱出來的十九個新兵,大鬧海拉爾火車站,在當地影響非常的壞。氣得某部一團團長巴圖爾一個命令,將王偉業他們從新兵裏挑了出來,直接就送到訓練最殘酷的特種兵連隊去了。


    團長巴圖爾在送這些流氓、地痞到連隊之前,他在電話裏一再強調,他告訴偵察連連長曹雄,給他往死裏訓這幫地痞流氓。這幾個吊兵不是能打嗎,那就讓他們給連隊戰士當肉靶子,看他們還敢不敢他媽的再鬧事了。


    原來王偉業在火車上沒有事可幹,在車廂裏來回亂竄,他發現有十九個小地痞,就收了他們做小弟。


    昨天晚上他一上汽車,看見他所有的小弟被集中在一起的時候,他心裏馬上就明白了,部隊那幫孫子這是想要修理他們。本來王偉業就心不甘,楞是被家裏老爺子逼著來當兵的。隻從他穿上這身軍裝,他心裏的氣就沒有順過。而馬子張雅萍也被她老子送到北京當兵去了,這相隔上千公裏,想要見上一麵非常的不容易。王偉業站在車廂裏,對著他這幫小弟道:“媽了個B的,看來這幫B養要對付我們,你們他媽的給我都聽好了,到了地方,不管是什麽人,敢跟我們遞爪子的,媽了個B就給三爺我廢了他,有什麽事三爺去頂門,操他奶奶的你們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三哥。”這聲音在北風呼嘯、漆黑的大草原上,就如同像平地上炸響一聲春雷,如果現在草原上有狼群話,一定會被這突然聲音給嚇跑了。


    負責這次押送的作訓科參謀烏裏奇,被車上的這幫新兵的大喊聲嚇了一跳,他坐在汽車駕駛室裏,朝著背後的車廂大聲罵道:“媽的,這幫混蛋簡直就是一群流氓,真搞不懂這次招兵工作,怎麽會將這幫流氓招到部隊裏了,這回曹連長可要頭疼了。哎,這幫城市兵就是跟農村兵不一樣,除了那些公子哥,就是這幫地痞流氓了。”現在烏裏奇腦袋裏,隻想將車裏的這幫地痞流氓,趕快送到曹雄手裏他好交差。


    特種兵連連長曹雄,他在電話裏聽到團長,給他們連隊送來二十名剛剛入伍的刺頭來。他在電話裏拍胸脯一再向團長保證,一定將這幫刺頭給訓練成聽話的小老虎。可他沒有想到,來的這二十名新兵,是由王偉業帶領下十九個殺神來到他的連隊。


    由於王偉業他們是後半夜才來連隊的,連長曹雄將他們安排好之後,他就宣布新兵明天放假一天。


    中午睡好了王偉業,感到肚子有一點餓,就一個人跑到連隊食堂,他沒有管過沒有、過吃飯的時間,從食堂大鍋裏拿了一塊手把肉,也沒有向新兵班長請假,就一個人一邊走,還一邊啃著骨頭,就溜達的出了營房。


    等到王偉業在外麵轉悠夠了,在他回連隊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門前哨兵看見王偉業身穿軍裝,嘴裏叼著一支香煙,一步三晃地向連隊營房走來,哨兵在心裏罵道:這個新兵蛋子,真他媽的是個屌兵。


    當王偉業一走進營區,他就看到所有的小弟們,全部都站在屋外麵,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王偉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趕緊走了幾步就來到他小弟們的身邊,大聲問道:“操,你們都他媽的站在外麵等操B呀,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鄧建國聽到王偉業的聲音,他馬上就從人堆跑了出來,非常恭敬地說道:“三哥,你可回來了。操他媽的,剛才我們有幾個兄弟的軍裝,被那些要退伍的老兵給扒去了。媽的,老子知道了就朝他們要,他們不但不給,還他媽的想動手打人。因為三哥你不在這裏,我們這幫弟兄就沒有敢動手,現在兄弟們就等你回來,隻要三哥你一聲令下,兄弟們就馬上幹死他們。”


    王偉業聽到小弟們的軍裝被人給扒了,氣得他是火冒三丈,剛才在外麵的大好心情一掃而光。他將還叼在嘴裏的香煙吐在地上,用腳使勁地碾了一下,對著小弟們大聲說道:“我操,原來這裏是他媽的土匪窩啊,那就是強者為王的地方了,真他媽的太好了。兄弟們,我們在哈爾濱幹的是什麽的?我們就是殺人放火,占山為王的流氓、土匪啊。毛主席他老人家教導我們說:東風吹、戰鼓擂,都是流氓誰怕誰。我C他妹妹的,既然是這樣,三哥我要讓這裏的人都知道,這裏由誰來當家。”


    “三哥,兄弟們剛才偷了幾被軍刺,你說一會戳起來用不用?”鄧建國在王偉業身邊小聲道。


    王偉業聽到有幾把軍刺,先是一楞,然後回手就給鄧間國一巴掌道:“我操你屁股的,你他媽的為什麽不偷幾把槍回來啊。這裏是部隊,不是他媽的哈爾濱,你以為是他媽的帶著兄弟搶地盤啊。都給我聽好了,你們沒有我的命令,操你媽的誰敢動一下,三爺我活剮他。”


    王偉業安排好兄弟們之後,按照鄧建國所指的房門,他一個人就走過去,抬起腳“砰”一聲,就一腳將門踹開,然後就大搖大擺、滿不在乎地走了進去,他一進去就看見屋裏有六個人正坐在那裏喝茶說話呢。


    當大門“砰”被人突然地踢開,將在房間裏休息喝茶的人嚇了一跳。當他們回頭看見王偉業,他滿不在乎地一個人走進來。屋裏的人不知道這個新兵蛋子,他憑借著什麽,敢這麽大膽地踹門進來。


    王偉業的舉動,這下可惹怒了一位,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的,身穿魁梧,國字臉,而且還長著一臉橫肉。他用手使勁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指著王偉業大聲說道:“操你媽的新兵蛋子,你他媽的懂不懂規矩,給我滾出去,喊報告再進來。”


    王偉業一走進來,還沒有等他問話呢,這彪形大漢就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了他狗血噴頭。這下可把王偉業給氣壞了,他終於搞清楚了,真得就向他所想的那樣,這裏絕對是強者為尊的地方。這個彪形大漢在別人眼睛裏可能還是個人物,可他在王偉業眼睛,就是有百、八十個這樣的人物,在王偉業麵前動手,那都是白給送死的。


    雖然王偉業心裏非常生氣,但他臉上確沒有表現出來,他一動不動站在那裏,語氣非常陰冷地問:“是誰將我兄弟的衣服給扒走了,給三爺我送回去。”


    彪形大漢聽到王偉業的話,就如同是火上澆油。他用手指著王偉業鼻子大聲罵道:“我操你媽的,複員老兵扒新兵的衣服,是這裏的規矩。你敢在巴爺麵前稱三爺,你他媽的找死。”這位彪形大漢,是一個蒙古族戰士,在一排二班當班長。他火爆的脾氣,怎麽會受王偉業這個新兵蛋子氣呢,他掄起熊掌般的巴掌二話不說就朝王偉業打去。


    本來王偉業進來就是為了打人的,但他並沒有馬上動手。王偉業知道,這裏可不是他稱霸的哈爾濱,也不是他的太子門,在部隊打人要事出有因。所以,他一進來就用爺的稱謂,隻要是一個男人都不會客氣。這不,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巴特爾果然上了他的當,他熊掌般的大手就揮向了王偉業。巴特爾他就看見王偉業就那麽閃了一下,他的手指頭就差那麽一毫米,從王偉業的鼻尖掃過去。


    王偉業躲過巴特爾的手掌,隻見他的右手就像一道閃電,準確無誤地抓住巴特爾比他小腿還要粗的手腕,他手上一用力,屋裏另外的五個人,他們就聽見“喀嚓”的一聲,巴特爾的手腕骨頭生生就被王偉業給捏碎了。還沒有等巴特爾他發出慘叫出來呢,王偉業抬起右腳就朝巴特爾的肚子踹去。


    坐在桌子前看熱鬧的另外五個人,就見巴特爾將近二百斤的體重,就像一個一斤重的大蝦米,就在平地上騰空飛起。而這時他們才從巴特爾的嘴裏,聽見一聲“啊”的慘叫。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巴特尓龐大的身軀更像一個加農炮彈,從他們眼前飛過。而通往一班的牆壁,就被巴特尓身體穿透。“轟”的一聲,五個人就看見隻有一磚的牆壁坍塌了一半。


    巴特尓痛苦地掙紮,晃晃悠悠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左手一指,剛想說話,而正在班裏休息的一班戰士,就看見巴特尓從嘴裏噴出一口鮮血,像一扇門板的巴特尓,就那麽直挺挺地向後倒下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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