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爾迷跳躍過又一座大廈的時候,電話響起來了。(.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任務之前關機,任務之後立馬開機,這是他近半年來養成的習慣。為的就是盡量不漏接某個人偶爾的來電。


    這可不是為了你們這些混蛋方便啊。伊爾迷看著來電顯示皺了皺眉,嫌棄的想到。


    “有話快說,500萬一分鍾,計時開始!”


    每當西索上門騷擾的時候,伊爾迷就漫天要價,然後那個變態會抱怨幾句再切入話題。這是他們多年另類的友誼中的一種默契了。可今天,西索卻沒有遵循以往的慣例。


    “嗯哼!小伊,馬上讓你弟弟把那些該死的資料傳給我。”語氣一如既往的輕佻,甚至那些故作惱怒的話語也和往常沒有兩樣。


    但伊爾迷就是知道他現在很焦急。焦急到甚至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要我提醒你我倆現在的立場嗎?”伊爾迷沒有故作無知的拖延話題,而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他在向自己要糜稽替漢庫克搜集的資料。西索,甚至包括自己。在對待女人尋找某樣拍賣品的事情都心知肚明。但即便女人表現的多麽勢在必得也沒有引起兩人的重視。在他們眼裏,一件物什,女人想要買給她就好了。


    但事情的真相卻給了他們一記響亮的耳光,對他們的傲慢和自負。伊爾迷知道西索那家夥不可能為了區區商品這麽著急的。


    沒有直接去找糜稽逼問,而是聯係自己。這是了解以揍敵客家的抗刑訊體製得出一時半會絕對問不出的結論然後找上自己。說明了時間緊迫,西索連一點刑訊時間都不想浪費。


    再者,這種事情告知他,勢必會引起他的介入。對於他們情敵的立場來講,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有哪個男人會樂意把英雄救美的功勞分一半出去?


    唯一的解釋,出大事了。


    壓下心中越來越濃鬱的不詳感。伊爾迷單刀直入的問“漢庫克發生了什麽事?”


    “嗬,不愧是你!”西索似歎似諷的說了一句,然後不待伊爾迷發作就幹脆的全部說出來了。


    “baby醬消失了哦!”


    “在我的麵前!!”


    “被庫洛洛那家夥搶走了!!!”


    “昏迷的,脆弱的像毛毛蟲的她,被一個男人搶走了。功臣就是那顆該死的晶石!!!!”


    伊爾迷每聽一句心往下沉一分,在聽到女帝的狀態之後更是沉至穀底。他沒有理會西索每說一句就越發扭曲,甚至最後能從電話那端傳來的殺意。好不容易才克製力道沒有把電話捏碎。


    伊爾迷傳來的聲音很空靈,他說“西索,沒用成你這樣的男人,還活著幹嘛?”


    “嗬,哈哈,哈哈哈哈哈……”西索像是聽到頂級的笑話一樣,以一種不符合自己美學的姿態狂笑。


    但是馬上,他又突兀的收聲。然後他用生平最篤定的聲音到“不,小伊,我贏了!我現在無比的確信自己正處於勝利之中。”


    “但是。”扭曲瘋狂的聲音另伊爾迷心髒一跳“你說的對,沒能守住勝利果實的我確實沒用。”


    “這是此生唯一,僅且一次允許發生的事。”


    “而現在,我要去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要聯手嗎。小伊!”


    伊爾迷眸色一暗,這是他產生明顯殺意的標誌“西索,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幫你?如果你那大言不慚的話是真的,現在第一個該幹掉的豈不是你嗎?”


    幹掉他,然後自己去找回女人。即使女人已經對他動心,那也是最初模鄰兩可悸動,他有自信贏得女人的心。


    想到這裏,伊爾迷終於忍不住泄憤的把旁邊的牆壁一拳捶得粉碎。


    對,沒錯,他是知道。早在那場和旅團對峙的時候。他就看出女人對西索的愛意。那種不自知的,被傲慢和鄙視包裹起來,但還是濃鬱到滲透出些微粉紅的愛意。


    在他不在的這幾個月,被這個該死的變態搶先了。伊爾迷深吸了幾口氣,他知道電話那端的西索了解自己的窘況,但還是告誡自己千萬要保持冷靜。


    或許切實的感受到比自己更失敗的人有益於情緒調節,西索從容的回答到“你不會的,對手可是庫洛洛。你不會放著現成的這麽了解他的我,冒著風險獨自對抗他的旅團。”


    “你和我,同樣不能忍受奪不回她這個結果。”


    “兩分鍾後糜稽會把資料發到你的手機裏。然後我們再聯係。”伊爾迷說完後並沒有掛斷,而是沉默了半餉。而西索也默契的等待他最後的收尾。


    最終,伊爾迷一字一句說到。


    “西索,我們絕交。”


    聽到這話的變態詭異的綻放出一抹溫和的笑意“原來你覺得我們還沒絕交嗎?真是溫柔的小伊呢。”


    沒錯,在意識到無論如何也無法因為友情收斂一絲愛意的那一刻。


    這詭異卻異常牢固的友誼,已經破碎了。


    女帝坐在晚風徐徐的飄窗上,靜謐的微風讓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


    她閉上眼睛,放長呼吸,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突然她的睫毛微顫,緩緩的睜開眼睛,視線卻沒有轉動,而是背對著人說到“繼續!”


    坐在身後摟著她的人輕笑了一聲“已經念完了。接下來想聽什麽呢?詩集可以嗎?”


    女帝軟綿綿的輕嘲“那種對現實發展沒有一絲作用的廢料?”


    “不是一點用處也沒有哦。”庫洛洛伸出手用寵溺的姿態輕撫過女帝的長發“那些溫暖,感性,憂鬱,激蕩,悲傷,空虛,遺憾,不都是人類感情不可缺失的養料嗎?沒有七情六欲滋潤的靈魂會變得幹涸的哦。所以在愛情驟然來臨之時才會這麽疼痛。”


    “幹癟的內心,是不能一下子扔進甜蜜的溫泉的。”


    女帝終於回過頭,和庫洛洛對視半餉。


    “那麽你呢,為什麽非要去了解鑽研那些自己都不屑一顧的存在?”女帝匪夷所思的表情仿佛在殘酷的剝開他的虛偽的外衣。


    “說出這些話的你是個感性又多情的人嗎?”手指劃過庫洛洛額頭的十字,尖銳的指甲毫不憐惜的刺痛了他的表皮。


    “把宗教的標誌刻在自己身上的你,是個虔誠又渴求救贖的人嗎?”


    “哀家曾經覺得你很像哀家憎恨著的一種人,但是現在才知道,他們,根本沒法跟你比。”


    女帝重新閉上眼睛,聲音仿佛從天際傳來的吟唱般飄渺。


    “理智而任性,殘酷而天真。把同等的智慧生物與自己從本質上區分開,玩弄般的踐踏著所過之處。對人類沒有任何感知的你,是在用什麽樣的心情,融入這個世界的呢?”


    柔和的月光讓她的五官變得有些模糊,但黑夜中她的美依舊無孔不入。庫洛洛視線一直落在女帝安靜得有些脆弱的臉上,突然有一種想流淚的衝動。


    啊,終於找到了!他的心突然湧現一股酸軟的疼痛。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


    幹涸的心突然扔進甜蜜的溫泉。


    張了張口,想說點什麽,就聽到女帝的聲音再度想起“念那本‘秘境奇跡生物’吧。”


    庫洛洛滯澀的呼吸好像突然流暢了一般,他低下頭,無視女帝的不悅吻了一下她的發頂“遵命!我的陛下!”


    夜還很長,人生更是。他還有很多時間,不是嗎?


    糜稽看到自己大哥和西索兩人一起走進來的時候,咽了咽口水。兩人身上的殺意都太濃厚了。尤其是大哥。作為殺手這樣泄露殺意的行為是不專業的證明。


    但他大哥從不在此之列,反過來講,也就是說有什麽事能讓大哥失去融入本能的職業素養。


    好在糜稽從來不對不該好奇的東西產生好奇心,而且這種架勢也不敢端著原則。老老實實的調出大哥他們要的資料逃走了。


    “這種東西?”伊爾迷幾乎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切已經無需多言,在看到晶石資料的那刻,兩人就推斷出來絕大部分的事實。


    女帝的隱瞞,迫切,勢在必得。


    “他們會到什麽地方?”伊爾迷明知道不可能有人知道還是問了一句。


    西索盯著文獻上的字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笑出聲。即使伊爾迷注意力不在他這裏也聽出了其中的慶幸。


    他回過頭,篤定到“不,他們不可能去了那個未知的地方。庫洛洛這家夥,在眾目睽睽之下玩了一出障眼法。”


    是了,他絕不可能拋下旅團獨自一人跑去一個未知的地方。而旅團成員方便的能力正好為這場鬧劇做了完美的掩護。


    庫洛洛,那個家夥,就在不遠處。


    沒準,就在說出來絕對會讓人大跌眼球的地方。


    抽出一張撲克牌,西索手腕一動,撲克插.進酒店造價不菲的鋼化玻璃中。


    “呐,小伊,介意我使用一下你的弟弟君嗎?”


    作者有話要說:隨身空間扔了一顆地雷


    大貓和變態絕交,女帝紅顏禍水,其實我看小說挺討厭這種女生的,但自己寫的時候才知道頂著壓力多艱難。


    ps:最近看到好多負分,要是不滿我的文也就罷了,那些手抖的親,能不能看準了再點啊。銀桑看到書評本來挺高興結果那明晃晃的負二啊。


    這真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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