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東原聽了蘇淩的話,發瘋了一般去搶奪蘇淩手裏的休書,不過蘇淩早就利落地把休書塞進了懷裏,然後躲到了一邊。


    “你別費心了,既然給了我,你就別再想拿回去了。如今你已經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你覺得我還會再一次嫁給你麽?你別做夢了!”


    說完,蘇淩頭也不回地拉著翠兒出了雅間,下了樓。


    林東原呆愣地做在那裏,腦子裏還是很亂,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像是在做夢一樣。對,一定是自己在做夢,夢醒了一切就會都恢複原樣了。


    可是,這個夢怎麽還不醒呢?林東原木然地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劇烈的疼痛刺激著他的神經,不,這不是夢,那麽,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林東原苦笑著,報應啊,原來這就是報應!


    怪不得自己第一眼看見那個蘇淩就深深被她吸引,眼睛裏再看不見別的女人;怪不的自己一門心思地隻想娶她,覺得她就是自己的宿命。原來是真的,她的確就是自己的宿命啊,這是上天安排好了的要讓自己受到的懲罰啊!


    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可憐自己還主動地鑽了進去,可是,這又能怨誰呢?


    林東原跌跌撞撞地也下了樓來,雙眼迷離地看著蘇淩巧笑倩兮地跟老張說著什麽。定是在述說報複了自己的事情,看她笑的那麽開心,她從來都沒有對自己那麽開心的笑過!


    林東原黯然地走出了襲人閣的大門,踉踉蹌蹌地往家裏走,他覺得很難過,不,也說不上難過,或許是麻木了,林東原隻是絕對五髒六腑裏像火燒一樣難受。


    他在心裏暗暗地對自己說:“這就是報應,這就是報應啊!”


    此時店裏客人很少,蘇淩沒有理會踉蹌出門的林東原,自顧地向老張講述剛才的經過。


    老張聽的臉眉毛胡子都帶了笑意,可是聽到最後,卻不滿意地說道:“怎麽?你就這麽便宜了他不成?隻是讓他寫了休書,然後告訴他你就是蕭芸,這就完了不成?”


    “那還能怎麽樣?他也隻不過是個拋棄妻子的負心漢,難不成我還要殺了他不成?別說殺人是犯法的了,就是不犯法,我也犯不上為了那樣一個男人去做那麽殘忍的事情讓自己的心裏難過。從今以後,我與他互不相幹了,多好啊,我就可以挑選自己喜歡的男人了,這不好麽?”


    老張的神色有些異常,欲言又止。


    蘇淩卻沒有太在意,她實在是太高興了,總算是了了自己的一樁心事,以後再也不用為身份問題發愁了,即使被人知道自己是蕭芸,也沒有關係了。


    蘇淩知道,這件事雖然對林東原有打擊,但不會很大,所以老張才會覺得對林東原的報複太輕了。


    可是蘇淩想不出更好的報複他的方法,或者說還沒來得及想辦法,林東原就已經主動地貼了上來還向自己求親,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利用是說不過去的。越早拿到休書,就越保險。


    看到林東原大受打擊的樣子,蘇淩的心裏也是很痛快的,這樣也算是替蕭芸報了仇吧,畢竟自己不能夠掌控人的生死,自己隻是一個平頭百姓而已,所能做到的,也隻是這些了。


    蘇淩在心裏暗暗地對蕭芸說道:“蕭芸,你看到了麽?忘記了仇恨吧,投胎轉世過幸福的生活!”


    林東原好不容易掙紮著回了家,卻一頭栽倒在床上,一病不起。


    家人們請來了大夫,大夫診斷說是急火攻心,開了幾服藥,吃了下去,也不見好,反而更加嚴重,甚至都咳出血來。


    大夫們都束手無策,林東原的兩個小妾整日裏以淚洗麵,不知所措。


    期間白公子和穆沙來看過林東原一次,隻見林東原幾日之間就瘦得不成人樣,而且咳血更甚。


    白公子囑咐了好好養病,不要多想之類的話,便告辭出了門。


    來到門外,白公子看向穆沙,穆沙沉吟了一下,說道:“中毒!”


    “嗯,我看也像,隻是不知道這毒是誰給下的。你說他怎麽說也算是我那位哥哥的心腹吧,怎麽病成這樣了,也不見他來看看呢,嘖嘖,真是冷血!”


    穆沙再不言語,白公子也不在意,說道:“咱們也去那個襲人閣坐坐吧,上次吃的那個點心,可真好吃,這麽幾天沒吃,都有點想了呢!”


    說完,也不等穆沙的反應,徑直在前麵走著,穆沙跟在後麵,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來到襲人閣,蘇淩熱情地迎了上來:“白公子,您裏麵請,您可好幾天都沒來了,是不是我這襲人閣的茶不合您的口味呀?”


    “哪呀,你這裏的茶和點心自從上次吃了以後,我可一直念念不忘的呢,這不,一有空閑我就又來了麽,哈哈!”


    白公子看著蘇淩,覺得這個女子倒的確是很耐看,幾次見麵下來,越發覺得這個蘇淩很有魅力了,怪不得林東原對她如此著迷。


    “對了,蘇姑娘,林東原病了你知道麽?”


    白公子似無意間提了一句。


    蘇淩一愣,說道:“病了?什麽病啊?他是有幾日沒有到我店裏來了,卻不知道原來生病了呀?嚴重麽?”


    白公子見了蘇淩的反應,見她也不似作假,看來是真不知道林東原中毒的事情。


    “不大好,大夫們都束手無策,看來很嚴重。”


    蘇淩聽了,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有些尷尬地向白公子笑了笑,招呼翠兒來替她招呼白公子,自己沉默地走向老張。


    老張不明所以的被蘇淩拉到後麵,問道:“怎麽了?突然這麽奇怪,那兩個人跟你說什麽了?”


    “爹,他們說林東原病了,而且很嚴重,可能要死了,連大夫都沒有辦法了!”


    老張臉上的表情突然放鬆了下來,“哦,這事呀,病了就病了唄,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蘇淩詫異地看著老張,覺得不對勁,“爹,你的反應不對哦,我說他要死了,以你的性格,應該高興的不得了,你怎麽好像已經知道了一樣?有問題!”


    老張被蘇淩說的老臉一紅,支吾著說道:“有什麽問題啊,你別瞎說,我是說,他這種人,早就該死了,病了也很正常嘛!”


    蘇淩不依不饒地拉住想要轉身離開的老張,認真地說道:“爹,你說,是不是你動過什麽手腳?”


    “你……你說什麽呢?我能動什麽手腳,沒有的事!”老張被蘇淩看的有些緊張。


    “不對,看你的樣子,一定瞞了我什麽,你快說,不然我生氣了!”


    蘇淩的確有些生氣,老張明顯是有什麽事情瞞了她了。


    老張拿自己的女兒實在是沒有辦法,於是隻好說了實話:“好吧,我說就是了。那天我聽翠兒說你答應了他的求婚,把我氣的夠嗆,可是又沒什麽辦法。後來我就在一盤點心裏加了點料,讓翠兒送了上去,沒想到他都給吃了!”


    “加料?加的什麽料?”蘇淩吃驚地提高了嗓音,不敢相信老張話裏的意思。


    “就是下毒了嘛,我記得你說過想讓他腸穿肚爛而死,我下的就是讓他腸穿肚爛的藥,叫焚心蝕腸散,吃了之後,會慢慢發作,飽嚐腹內五髒六腑被蝕爛的痛苦之後而亡。估計他已經沒有幾天活頭了。”


    老張有些心虛地說著,可是又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對於一個這樣對待自己女兒的男人,沒有把他千刀萬剮已經算是便宜他了,要是按照老張的性格,當時聽說了這事的時候,是因為認了親生的女兒才沒有馬上去找他報仇的,讓他多活了這麽些天,真是便宜他了。


    蘇淩歎了口氣,就知道自己這武林中人的老爹不會是個安分守己的人物。


    雖然自己曾經說過想讓林東原腸穿肚爛而死的,可是那也是說說氣話,並沒有當真想那樣的,沒想到老爹竟然真的把這話當了真,還找了那麽一個好的機會給他下了藥!


    蘇淩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抓著老張厲聲喝道:“爹!你太過分了,下毒的事情也不告訴我,萬一那天我也吃了那點心怎麽辦?豈不是要連我一起害死了?”


    老張嗬嗬地賠笑道:“怎麽可能呢,我還是有分寸的,你忘了後來我問過你有沒有吃那點心的事了麽?而且我早就準備好了解藥,如果你吃了點心,當時服下解藥就會沒事的。”


    蘇淩白了老張一眼,說道:“這還差不多,那林東原死就死了吧,反正跟咱們也沒什麽關係了。不過爹呀,萬一有人查出來他是被人下的毒,那可怎麽辦啊?”


    老張得意的笑著,“你放心好了,這毒藥是當初我師父那朋友傳給我的,知道的人很少的,當今世界上能夠配置這種毒藥的人都是頂尖的赫赫有名的人物,,即使被查出來,也查不到我的身上,不會有人想到是我的。”


    蘇淩驚奇地看著老張,說道:“爹呀,你師父那朋友是誰呀?這麽厲害?是不是教你做我臉上這樣的胎記的那個人呀?”


    “什麽人這麽厲害?我也想知道知道,而且,你臉上的胎記是假的麽?”


    蘇淩和老張驚詫地看著門口,隻見白公子正帶著一臉溫和卻危險的笑容看著這父女倆,後麵跟著冰山一樣的穆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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