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還沒開始，大蛇就來潑起了涼水。
林毅瞧他說得不像氣話，不禁問道：“你就篤定我沒機會了？”
大蛇點點頭，道：“是你低估了這一戰的殘酷。
你隻有懷著一往無前的信念，盡最大的努力，在毫無破綻的狀態下，才可能有一成的勝算。”
林毅：“……”
6……
這麽難打的巔峰賽，你不早點說？
“話說，我現在撤，還來得及嗎?”
“這條路沒有回頭可言。”
大蛇搖曳著身體，朝著林毅緩緩前進，到最有壓迫感的時候，她才低頭給出了解決方案。
“你有兩個選擇，斬斷你心中的愛，或者，殺了她。”
這一刻，大蛇的樣貌在林毅的眼裏無比猙獰。
林毅聞言，眼神一凜，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
“那就讓我來幫你選！”
大蛇的壓迫感出現了，畢竟，她是一隻有百萬年道行的大妖，降妖譜上妖榜排名第一。
這一刻，她毫無疑問是在威脅林毅。
如果她幫忙選擇的話，大概率就是選擇殺死靈漪，畢竟，大蛇不能代替林毅舍棄愛情。
“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是你找上門來，將一份使命交托到我的手裏，不是我求你辦事。
我想，你無權幹涉我的任何決定，更無權替我做出任何決定。”
“如果你這麽說，那我就要教你一個道理了，一切的權力，都建立在實力之上。”
大蛇的雙瞳不含任何感情，她看著林毅，冷漠地道：“我原以為你這兩段感情都不會順利，她們都將成為你悟道的基石。
但我也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為你做到這個程度。”
靈漪的選擇，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也給這個世界上帶來了很大的變數。
是她，讓原本無暇的戰士有了破綻，大蛇要做的，就是將這個破綻填補起來。
林毅卻被她氣笑了。
“你也知道她犧牲了多少，才能回到人間，現在卻要我舍棄她，可能嗎？”
“那你要舍棄天下蒼生嗎？”
“如果我連自己身邊的人都守護不住，談何守護天下？”
林毅冷厲的眼神看著大蛇，從大蛇說出威脅的話時，他的眼裏也有了殺意。
大蛇沒有回避他的目光，隻是冷冰冰地開口道：“你很勇敢，也很幼稚。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你守護不住天下，又如何能守得住她？
口說無益，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好啊！”
林毅手一招，斬妖劍就出現在了手上。
他的道行不如大蛇，但他的戰意高昂。
斬妖劍有靈，自然是認識大蛇這個鍛造者的，但現在，林毅才是它的主人。
麵對大蛇，它同樣展現出了殺氣。
龍行雨，虎行風，大蛇仰天嘶吼，頓時風來雨至。
這瓢潑大雨，對林毅沒有絲毫影響，麵對身高是自己幾十倍的大蛇，林毅主動發起了進攻。
大蛇未能化形，以肉身與林毅廝殺起來。
她的優勢，就是身軀大，防禦強，即便是斬妖劍，也沒法砍穿她的防禦。
斬妖劍是誅仙斬妖的神劍，可大蛇分數妖類，卻也非尋常妖物，也非尋常仙神。
斬妖劍對她沒有任何克製效果。
長劍砍在她的身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大蛇以肉身硬扛林毅的輸出，而她張嘴便是範圍法術，讓林毅無從躲避。
萬千水滴，如萬箭齊發。
打中了林毅，能將他衝成篩子。
林毅的劍帶起火紋，撐起一個紅色的光盾。
一人一蛇隻是試探性的交手，他們飛速挪移，有默契地將戰場往無人區拉扯。
這是要一打打個痛快，分出個勝負。
林毅遠離人煙，也將失去人王之位的加持。
大蛇試圖帶他到遠一點的地方，狠狠地教訓他一番。
殊不知，林毅在外戰鬥，從來就沒有借用過人王的權柄。
很快，戰場到了長江入海口，大蛇暫停了一下，提醒道：“我一直沒出全力，若是到了海上，你更無勝算。”
“你當我盡力了不成？”
林毅沒有多話，直接往海上飛去。
見林毅如此，大蛇也沒什麽好說的，直接鑽入了海裏。
當她再次從水裏現身出來，頭上竟多了兩根犄角，形態也越發像龍。
“這才是你的真實樣貌麽？”
“吾名銜燭之龍！”
她曾經也是龍，隻是失去了很多東西，退化了而已。
今日再入海中，借用這大海之力，便能稍微展現一番往日的神威。
她要給林毅好好上一課，讓他知道自己的敵人到底是什麽水平。
大蛇的身軀不斷在海中翻滾，時而有一段白色的身軀浮出水麵，巨大的身軀總是難以窺探全貌，見首不見尾，真乃神龍本色。
最關鍵的是，她長出了爪子和牙齒。
原本隻能用尾巴和絞殺作為攻擊方式，現在，她有了更多的攻擊方式。
林毅見她大顯神威，也絲毫沒有畏懼。
他體內的熱血反倒被徹底點燃了。
“斬妖劍，今日你我，共同斬龍！”
斬妖劍發出興奮的嗡鳴聲，大蛇也被這斬龍二字給激怒了。
真當龍是那麽好殺的嗎？
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
大蛇張開嘴，一口寒冰之息朝著林毅緩緩飛過去，所過之處，連空中的水汽都結成了冰晶。
林毅的攻擊方式卻很簡單，他隻用一劍。
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劍，便能砍破法術最薄弱的地方，將其破開。
此時此刻，林毅忽然進屋了頓悟狀態。
真正強大的劍術，不在於劍招，而在於劍心。
他有必勝的信念，不管麵對多強的敵人，他都不曾畏懼，懷著將敵人斬成兩段的決意，他的劍越發鋒利了。
大蛇的話，隻說對了一半。
他的確是有了弱點和破綻，但他變得更強了。
他隻有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弱點和破綻。
在這個時候，林毅才真正有了不敗的信念。
林毅高漲的氣息，讓大蛇也震驚不已。
來到了大海智商，人間帝王的權柄已經失效，為何林毅反而變得更強了？
原因很簡單，在大商境內，林毅始終擔心自己全力出手，會傷害到無辜群眾。
而到了寬闊的海上，他已經無所畏懼。
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他一直都很有宣泄出去的欲望。
這種欲望一直被壓抑著，直到現在才能徹底爆發。
而大蛇的運氣就不怎麽好，她即將承受林毅的第一波大爆發。
“殺！”
林毅雙手持劍，朝大蛇劈了過去。
這一劍的威勢格外恐怖，大蛇甚至不敢用身體去硬接。
她心中有危機感，這一劍，她的鱗片抵擋不住！
迫不得已之下，大蛇迅速縮小，才躲了過去，而劍氣所過之處，大海都隨之分隔。
過了一秒，才又重新合上。
林毅的實力如此強大，真是讓大蛇意外。
既然如此，她也不會再留手了。
她從水下殺出，朝林毅撲咬而去，林毅架劍格擋，大蛇便一口咬住劍身，再用雙手抓住，開始跟林毅角力，同時尾巴大力朝林毅抽射而去。
肉身是她最強大的武器，近戰搏殺，林毅不會是她的對手!
大蛇對這點十分自信，可她萬萬沒想到，林毅的肉身實力也不差，他的戰鬥風格更是瘋狂。
這個時候，他其實舍棄了斬妖劍，就可以躲避這神龍擺尾。
可他選擇了硬扛這一下，同時一拳砸向神龍胸口。
被抽了這一尾巴，林毅頓時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但大蛇也吃了林毅一拳，跌落到了海裏，斬妖劍還在林毅手上。
林毅用這樣以傷換傷的打法，也激起了大蛇的凶性，她也不再顧忌，被打飛之後，又迅速纏繞了上來。
還是同樣的招數，神龍擺尾！
林毅若是不能使出那種帶著劍意的一擊，斬妖劍根本不破防。
若是林毅舍不下斬妖劍，近身搏殺他根本贏不了。
在大蛇的攻擊之下，拿著劍不放手的林毅的確陷入了劣勢。
“有些東西，到了該舍棄的時候，就應該舍棄，隻要能贏，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她在借用斬妖劍，暗喻靈漪。
斬妖劍聽著卻憤怒不已。
這是要主人丟了它？
好氣！
砍死這妖怪！
“它在我需要的時候為我戰鬥，在拖累我的時候就要被舍棄，如果隻有懷著這種信念才能拯救世界，那這個世界還是毀滅算了！”
林毅照舊拿著劍，但這一次，他沒有揮劍，而是反手持劍，握緊劍柄，朝著大蛇的腦袋打去。
斬妖劍聽了林毅的話也非常感動，不愧是我的主人！
在這個時刻，它也動用了全部的靈性，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到了劍柄。
這樣的攻擊，竟打出了人劍合一的勢。
近身纏鬥，大蛇避之不及，一下打中了腦袋。
她嗷地痛呼一聲，腦袋也一陣眩暈。
林毅自然是趁勢而上，疾風驟雨的拳頭不斷打在她的腦袋上。
也是大蛇頭鐵，這一拳又一拳打過去，她竟然皮都沒破，隻是頭暈乎乎的。
直到哢嚓一聲，她頭上的一隻角忽然裂開，林毅才收回了拳頭。
“你已經輸了。”
林毅撿起大蛇斷裂的角，冷靜地說道。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想拔劍砍了她的頭。
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她有錯，但還不至於必死。
大蛇腦袋暈乎乎的，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她沒想到，自己道行遠勝林毅，他到底是怎麽贏的？
“你怎麽做到的？”
大蛇發現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她以為林毅是凡人，雖然有一定的修煉基礎，但也僅此而已。
沒想到，林毅單挑，把她幹翻了。
這不可能！
她的實力，遠勝過林毅。
就算是她略微輕敵了一點，也不至於這麽快落敗。
可龍角都被打斷了，再說沒輸，那就有點賴皮了。
她隻是不敢相信。
林毅淡然道：“這就是弱點的力量。”
“弱點，也能成為力量？”
大蛇不理解，但她大受震撼。
事實勝於雄辯，林毅應該打不過她的。
“自己慢慢去悟吧，沒事別出來找我了，我明早還得給我家王妃煮米粉吃呢！”
這個時代沒有米粉，這都是林毅自己做的。
看著林毅瀟灑離去，大蛇心情複雜。
“我到底……還是沒能救下她。”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卻沒想到，林毅竟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實力。
“這就是天命難違麽？”
此時的林毅並不知道，大蛇看似猙獰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柔軟的心。
她通過天道預警，看到了靈漪的死，才會試圖逼迫林毅，改寫這一部分結局。
本以為自己的實力要做到這一點很輕鬆，卻被林毅抽冷子一拳打暈了。
“我竟然這麽弱？”
大蛇已經開始懷疑人生。
而已經遠離大蛇的林毅飛到陸地上時，終於忍不住腹內的翻湧，一口暗色的鮮血吐出，裏麵還夾雜著一些內髒碎塊。
此時的林毅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原來，他當年為了娶我，也付出了那麽多努力。”
晏青丘正一個人偷偷觀看著林毅的夢境，冷不丁身邊多了一道聲音，嚇得她差點一爪子抽了過去。
凝神細看，原來是零一和零零。
兩姐妹都到了，她們是什麽時候來的，自己竟沒有察覺。
“你們怎麽來了？”
晏青丘不悅地問道。
現在正是緊張的時候，她們不在正麵交戰，來這裏浪費時間？
可零一看著畫麵中的林毅，眼睛水汪汪的，哪裏有心思回答她。
零零隻好回答道：“霞姐讓我們過來看看。”
“噢。”
她已心中了然，碧霞不相信她。
這個女人，過於離譜。
曾經是無話不說的閨蜜，不久之前還被她感動得差點哭出來，結果轉頭又派人盯著她。
不過，是碧霞的話，也能理解。
這個女人，老精分了。
習慣就好。
她對零一和零零也沒什麽惡意，說過幾句話之後，便又專心地觀看劇情發展了。
這是林毅的記憶夢境，卻不完全隻是記憶。
裏麵有很多東西，是當時發生了，林毅即便不知道，她們也能看到。
就像現在，林毅重傷昏迷之後，東海一個漁女，看到受傷的他，把他撿了回去……
林毅瞧他說得不像氣話，不禁問道：“你就篤定我沒機會了？”
大蛇點點頭，道：“是你低估了這一戰的殘酷。
你隻有懷著一往無前的信念，盡最大的努力，在毫無破綻的狀態下，才可能有一成的勝算。”
林毅：“……”
6……
這麽難打的巔峰賽，你不早點說？
“話說，我現在撤，還來得及嗎?”
“這條路沒有回頭可言。”
大蛇搖曳著身體，朝著林毅緩緩前進，到最有壓迫感的時候，她才低頭給出了解決方案。
“你有兩個選擇，斬斷你心中的愛，或者，殺了她。”
這一刻，大蛇的樣貌在林毅的眼裏無比猙獰。
林毅聞言，眼神一凜，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
“如果我兩個都不選呢？”
“那就讓我來幫你選！”
大蛇的壓迫感出現了，畢竟，她是一隻有百萬年道行的大妖，降妖譜上妖榜排名第一。
這一刻，她毫無疑問是在威脅林毅。
如果她幫忙選擇的話，大概率就是選擇殺死靈漪，畢竟，大蛇不能代替林毅舍棄愛情。
“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是你找上門來，將一份使命交托到我的手裏，不是我求你辦事。
我想，你無權幹涉我的任何決定，更無權替我做出任何決定。”
“如果你這麽說，那我就要教你一個道理了，一切的權力，都建立在實力之上。”
大蛇的雙瞳不含任何感情，她看著林毅，冷漠地道：“我原以為你這兩段感情都不會順利，她們都將成為你悟道的基石。
但我也沒想到，居然有人能為你做到這個程度。”
靈漪的選擇，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也給這個世界上帶來了很大的變數。
是她，讓原本無暇的戰士有了破綻，大蛇要做的，就是將這個破綻填補起來。
林毅卻被她氣笑了。
“你也知道她犧牲了多少，才能回到人間，現在卻要我舍棄她，可能嗎？”
“那你要舍棄天下蒼生嗎？”
“如果我連自己身邊的人都守護不住，談何守護天下？”
林毅冷厲的眼神看著大蛇，從大蛇說出威脅的話時，他的眼裏也有了殺意。
大蛇沒有回避他的目光，隻是冷冰冰地開口道：“你很勇敢，也很幼稚。
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你守護不住天下，又如何能守得住她？
口說無益，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好啊！”
林毅手一招，斬妖劍就出現在了手上。
他的道行不如大蛇，但他的戰意高昂。
斬妖劍有靈，自然是認識大蛇這個鍛造者的，但現在，林毅才是它的主人。
麵對大蛇，它同樣展現出了殺氣。
龍行雨，虎行風，大蛇仰天嘶吼，頓時風來雨至。
這瓢潑大雨，對林毅沒有絲毫影響，麵對身高是自己幾十倍的大蛇，林毅主動發起了進攻。
大蛇未能化形，以肉身與林毅廝殺起來。
她的優勢，就是身軀大，防禦強，即便是斬妖劍，也沒法砍穿她的防禦。
斬妖劍是誅仙斬妖的神劍，可大蛇分數妖類，卻也非尋常妖物，也非尋常仙神。
斬妖劍對她沒有任何克製效果。
長劍砍在她的身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大蛇以肉身硬扛林毅的輸出，而她張嘴便是範圍法術，讓林毅無從躲避。
萬千水滴，如萬箭齊發。
打中了林毅，能將他衝成篩子。
林毅的劍帶起火紋，撐起一個紅色的光盾。
一人一蛇隻是試探性的交手，他們飛速挪移，有默契地將戰場往無人區拉扯。
這是要一打打個痛快，分出個勝負。
林毅遠離人煙，也將失去人王之位的加持。
大蛇試圖帶他到遠一點的地方，狠狠地教訓他一番。
殊不知，林毅在外戰鬥，從來就沒有借用過人王的權柄。
很快，戰場到了長江入海口，大蛇暫停了一下，提醒道：“我一直沒出全力，若是到了海上，你更無勝算。”
“你當我盡力了不成？”
林毅沒有多話，直接往海上飛去。
見林毅如此，大蛇也沒什麽好說的，直接鑽入了海裏。
當她再次從水裏現身出來，頭上竟多了兩根犄角，形態也越發像龍。
“這才是你的真實樣貌麽？”
“吾名銜燭之龍！”
她曾經也是龍，隻是失去了很多東西，退化了而已。
今日再入海中，借用這大海之力，便能稍微展現一番往日的神威。
她要給林毅好好上一課，讓他知道自己的敵人到底是什麽水平。
大蛇的身軀不斷在海中翻滾，時而有一段白色的身軀浮出水麵，巨大的身軀總是難以窺探全貌，見首不見尾，真乃神龍本色。
最關鍵的是，她長出了爪子和牙齒。
原本隻能用尾巴和絞殺作為攻擊方式，現在，她有了更多的攻擊方式。
林毅見她大顯神威，也絲毫沒有畏懼。
他體內的熱血反倒被徹底點燃了。
“斬妖劍，今日你我，共同斬龍！”
斬妖劍發出興奮的嗡鳴聲，大蛇也被這斬龍二字給激怒了。
真當龍是那麽好殺的嗎？
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
大蛇張開嘴，一口寒冰之息朝著林毅緩緩飛過去，所過之處，連空中的水汽都結成了冰晶。
林毅的攻擊方式卻很簡單，他隻用一劍。
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劍，便能砍破法術最薄弱的地方，將其破開。
此時此刻，林毅忽然進屋了頓悟狀態。
真正強大的劍術，不在於劍招，而在於劍心。
他有必勝的信念，不管麵對多強的敵人，他都不曾畏懼，懷著將敵人斬成兩段的決意，他的劍越發鋒利了。
大蛇的話，隻說對了一半。
他的確是有了弱點和破綻，但他變得更強了。
他隻有變得更強，才能保護好自己的弱點和破綻。
在這個時候，林毅才真正有了不敗的信念。
林毅高漲的氣息，讓大蛇也震驚不已。
來到了大海智商，人間帝王的權柄已經失效，為何林毅反而變得更強了？
原因很簡單，在大商境內，林毅始終擔心自己全力出手，會傷害到無辜群眾。
而到了寬闊的海上，他已經無所畏懼。
強大的力量在他體內，他一直都很有宣泄出去的欲望。
這種欲望一直被壓抑著，直到現在才能徹底爆發。
而大蛇的運氣就不怎麽好，她即將承受林毅的第一波大爆發。
“殺！”
林毅雙手持劍，朝大蛇劈了過去。
這一劍的威勢格外恐怖，大蛇甚至不敢用身體去硬接。
她心中有危機感，這一劍，她的鱗片抵擋不住！
迫不得已之下，大蛇迅速縮小，才躲了過去，而劍氣所過之處，大海都隨之分隔。
過了一秒，才又重新合上。
林毅的實力如此強大，真是讓大蛇意外。
既然如此，她也不會再留手了。
她從水下殺出，朝林毅撲咬而去，林毅架劍格擋，大蛇便一口咬住劍身，再用雙手抓住，開始跟林毅角力，同時尾巴大力朝林毅抽射而去。
肉身是她最強大的武器，近戰搏殺，林毅不會是她的對手!
大蛇對這點十分自信，可她萬萬沒想到，林毅的肉身實力也不差，他的戰鬥風格更是瘋狂。
這個時候，他其實舍棄了斬妖劍，就可以躲避這神龍擺尾。
可他選擇了硬扛這一下，同時一拳砸向神龍胸口。
被抽了這一尾巴，林毅頓時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但大蛇也吃了林毅一拳，跌落到了海裏，斬妖劍還在林毅手上。
林毅用這樣以傷換傷的打法，也激起了大蛇的凶性，她也不再顧忌，被打飛之後，又迅速纏繞了上來。
還是同樣的招數，神龍擺尾！
林毅若是不能使出那種帶著劍意的一擊，斬妖劍根本不破防。
若是林毅舍不下斬妖劍，近身搏殺他根本贏不了。
在大蛇的攻擊之下，拿著劍不放手的林毅的確陷入了劣勢。
“有些東西，到了該舍棄的時候，就應該舍棄，隻要能贏，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她在借用斬妖劍，暗喻靈漪。
斬妖劍聽著卻憤怒不已。
這是要主人丟了它？
好氣！
砍死這妖怪！
“它在我需要的時候為我戰鬥，在拖累我的時候就要被舍棄，如果隻有懷著這種信念才能拯救世界，那這個世界還是毀滅算了！”
林毅照舊拿著劍，但這一次，他沒有揮劍，而是反手持劍，握緊劍柄，朝著大蛇的腦袋打去。
斬妖劍聽了林毅的話也非常感動，不愧是我的主人！
在這個時刻，它也動用了全部的靈性，將全部的力量集中到了劍柄。
這樣的攻擊，竟打出了人劍合一的勢。
近身纏鬥，大蛇避之不及，一下打中了腦袋。
她嗷地痛呼一聲，腦袋也一陣眩暈。
林毅自然是趁勢而上，疾風驟雨的拳頭不斷打在她的腦袋上。
也是大蛇頭鐵，這一拳又一拳打過去，她竟然皮都沒破，隻是頭暈乎乎的。
直到哢嚓一聲，她頭上的一隻角忽然裂開，林毅才收回了拳頭。
“你已經輸了。”
林毅撿起大蛇斷裂的角，冷靜地說道。
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想拔劍砍了她的頭。
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
她有錯，但還不至於必死。
大蛇腦袋暈乎乎的，好半天都沒回過神。
她沒想到，自己道行遠勝林毅，他到底是怎麽贏的？
“你怎麽做到的？”
大蛇發現自己竟然看走了眼。
她以為林毅是凡人，雖然有一定的修煉基礎，但也僅此而已。
沒想到，林毅單挑，把她幹翻了。
這不可能！
她的實力，遠勝過林毅。
就算是她略微輕敵了一點，也不至於這麽快落敗。
可龍角都被打斷了，再說沒輸，那就有點賴皮了。
她隻是不敢相信。
林毅淡然道：“這就是弱點的力量。”
“弱點，也能成為力量？”
大蛇不理解，但她大受震撼。
事實勝於雄辯，林毅應該打不過她的。
“自己慢慢去悟吧，沒事別出來找我了，我明早還得給我家王妃煮米粉吃呢！”
這個時代沒有米粉，這都是林毅自己做的。
看著林毅瀟灑離去，大蛇心情複雜。
“我到底……還是沒能救下她。”
她本以為自己能夠做到，卻沒想到，林毅竟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實力。
“這就是天命難違麽？”
此時的林毅並不知道，大蛇看似猙獰的外表下，隱藏的是一顆柔軟的心。
她通過天道預警，看到了靈漪的死，才會試圖逼迫林毅，改寫這一部分結局。
本以為自己的實力要做到這一點很輕鬆，卻被林毅抽冷子一拳打暈了。
“我竟然這麽弱？”
大蛇已經開始懷疑人生。
而已經遠離大蛇的林毅飛到陸地上時，終於忍不住腹內的翻湧，一口暗色的鮮血吐出，裏麵還夾雜著一些內髒碎塊。
此時的林毅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原來，他當年為了娶我，也付出了那麽多努力。”
晏青丘正一個人偷偷觀看著林毅的夢境，冷不丁身邊多了一道聲音，嚇得她差點一爪子抽了過去。
凝神細看，原來是零一和零零。
兩姐妹都到了，她們是什麽時候來的，自己竟沒有察覺。
“你們怎麽來了？”
晏青丘不悅地問道。
現在正是緊張的時候，她們不在正麵交戰，來這裏浪費時間？
可零一看著畫麵中的林毅，眼睛水汪汪的，哪裏有心思回答她。
零零隻好回答道：“霞姐讓我們過來看看。”
“噢。”
她已心中了然，碧霞不相信她。
這個女人，過於離譜。
曾經是無話不說的閨蜜，不久之前還被她感動得差點哭出來，結果轉頭又派人盯著她。
不過，是碧霞的話，也能理解。
這個女人，老精分了。
習慣就好。
她對零一和零零也沒什麽惡意，說過幾句話之後，便又專心地觀看劇情發展了。
這是林毅的記憶夢境，卻不完全隻是記憶。
裏麵有很多東西，是當時發生了，林毅即便不知道，她們也能看到。
就像現在，林毅重傷昏迷之後，東海一個漁女，看到受傷的他，把他撿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