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女子見三人都已離開,當即走到那被她殺死的青年身邊,在他胸前的懷裏摸了一會兒,摸出了一隻小小的瓷瓶,見到那瓷瓶後,她臉上似乎露出了一絲笑意,仿佛甚是高興。


    隨即又轉身走進帳篷,徐玉見她手裏拿了個瓷瓶走了進來,心中不禁忐忑,暗忖她放走了那兩個混蛋和大師兄,卻獨獨留下了自己,不知道有何用意?


    那知道那女子走到徐玉麵前,竟然忍不住低聲呻吟,似乎極是痛苦,徐玉吃了一驚,抬頭看時,卻見她兩腮通紅,當真是壓倒桃花,美豔之極,眉眼含春,淡如水的唇卻微微顫抖。


    那女子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什麽,但終究忍不住那份痛苦,身子不停的顫抖,口中再次發出**的呻吟,徐玉心中大奇,不明白她為什麽這麽痛苦?難道她有什麽疾病不成?


    其實,這也不能怪徐玉,他從未在江湖中行走,自然也看不出這女子著了人家的道,任何一個有江湖經驗的人見了那女子現在的樣子都明白,那女子必定是服下了婬葯,這時葯性發作,欲念橫生。


    那女子不再猶豫,拔開那瓶塞子,取出一顆葯丸,塞到徐玉口中,徐玉心中驚恐無比,不知道她給自己吃的是什麽葯,待要不吃,無奈被她點了穴道,動彈不得,隻得任其擺布。


    葯入口不到片刻,徐玉就覺得全身宛如火燒,熱的難受,更好命的事,下身也起了變化,心中著急,想要控製,卻如何控製得了。


    而那女子早已呻吟不斷,欲火難當,這時再也忍不住,猛的撲到徐玉懷裏,火熱而柔軟的唇重重的吻上了他,同時手指在他身上連連揉捏,徐玉隻覺得全身一震,穴道已解開。但情況卻絲毫沒有好轉,丹田之內的那股熱氣,被那女子的一吻之下,早已散向全身,再加上被那女子牢牢抱住,軟玉溫香在懷,即使是聖賢之輩,隻怕也要動心,何況是徐玉這等血氣方剛的少年,而且他還服下了婬葯。


    “嘶…”的一聲,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已被她自己撕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抱我…抱住我!”那女子低聲喃語,雙眼微合。


    徐玉本能的把她抱住,婬葯的威力和人類最原始的本能,終於戰勝了理智。那女子在葯力的催動下,早已忘了廉恥,也不再客氣,三下兩下,徐玉的衣服也被她撕開,兩具**的身體交織在一起。在婬葯的作用下,兩人抵死糾纏,欲罷不能…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玉精力用盡,竟然暈死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恢複知覺時,已是第二日下午。陽光從窗口透了進來,照在他身上,他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張很舒服的床上,房裏的桌椅擺設也甚是華貴,想必是客棧的上等客房。


    想起昨天的事,宛如是一場春夢,飄渺無際,可是,理智又告訴他,那一切都是真的。自己算是怎麽啦,救人的後果竟然會變成這樣,這裏又是什麽地方,是那女子把他帶來的嗎?她居然還有點良心,沒有將他遺棄荒野。


    事實上他哪裏知道,在他昏迷的時候,那女子不是想把他遺棄荒野,而是曾想殺他滅口,但因見他相貌俊美,終究不忍,才把他帶到了這裏。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


    徐玉的目光落在來人身上,猛覺得眼前一亮…隻見得一個宮妝美人兒,站在門口,一襲長裙裹著妙曼的身材,雲鬢高挽,斜插著一枝珠釵。但是,讓他吃驚的,並不是那女子傾國傾城的美貌,而是那份高貴的氣質,那份不同凡響,讓任何人見了都會自慚形穢的氣質。徐玉膽敢保證,這女人站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個閃亮的焦點,如同黑暗天空中的一道眩眼的閃電。


    “你醒了!”女人似乎很高興,微笑著問道。她這一笑,就如同奇花初開,美玉生暈。


    徐玉頓時看得呆了,竟忘了回答,隻是呆呆的看在她臉上。


    女人見了,忍不住又笑了笑,走到他麵前,道:“你怎麽啦?”


    徐玉這時方才回過神來,忙低下頭,不敢再看她,好半晌才說道:“我好意救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女人愣了愣,笑道:“你呀!真是個愣頭青。”說著便伸出一隻纖纖玉指,在他頭上點了一下。


    徐玉依然不明白,隻是看著她,希望她解釋。


    女人見他一臉的狐疑,忍不住暗自歎息了一聲,問道:“你是第一次?”


    徐玉點了點頭,忽然想起葉上秋露,問道:“我的劍呢?”


    “在我這兒呢!你放心吧,我叫歐陽明珠,你叫什麽名字?”歐陽明珠問。


    “徐玉。”徐玉道,說來也真是好笑,他們業已有了肌膚之親,卻還相互不知名姓,到此時方才互通姓名。


    “你是昆侖派掌門?”歐陽明珠又問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就成為了一派掌門。”


    徐玉吃了一驚,明白她看到葉上秋露在他手中,所以誤認為自己就是昆侖派掌門,忙解釋道:“不是!昆侖派掌門乃是家師,葉上秋露是借我使的。”


    “原來是這樣,是我誤會了。”歐陽明珠又道,“你還不起來嗎?”


    徐玉“啊”了一聲,方才想起自己還坐在床上,忙要起身,忽然又驚叫了一聲,滿臉通紅,原來,他竟然全身**的睡在床上。歐陽明珠見他如此,也忍不住掩口而笑,道:“對不起,你的衣服昨天被我撕破了,我已經叫人連夜趕做了兩套,你試著穿穿看,是否合身?”說著指了指擱在床前椅子上的兩套白色衣服道。


    徐玉看著她,見她絲毫沒有要出去回避的意思,當即尷尬的笑道:“你不會想看著我穿衣服吧?”


    歐陽明珠見他一張玉臉通紅,忍不住伸手捏了捏,笑道:“昨天我們彼此之間,還不是什麽都看光了,這時候又害起什麽羞來。”說著,還是轉過了身去。


    徐玉見她隻是轉個身,卻不出去,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忙跳下床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口裏還不忘了說道:“你可別偷看。”


    “偷看?”歐陽明珠覺得好笑,道:“昨天你昏迷的時候,我一直把你抱到了這兒,還給你洗過澡,要看也早就看了,還用得著這時候偷看嗎?”


    徐玉嚇了一跳,道:“你說什麽?你昨天給我洗過澡?”


    歐陽明珠點了點頭,道:“這又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你身上又是汗水又是泥巴,我幫你洗個澡還不好嗎?你快點,衣服穿好了嗎?”


    徐玉呆了半晌,方才道:“好了!”


    歐陽明珠轉個身來,看了一眼身著白色長衫的徐玉,陽光照耀下,越發顯得麵如冠玉,俊美無比。原來,她給徐玉定做的兩身衣服,並不是徐玉平時常穿的勁裝,而是當時富貴人家常穿的寬袖儒衫,外加袍子,無論是衣料還是做工,都是難得好的,正是這城裏最有名的皓織紡所做。正所謂是人要衣裳,佛要金裝,這話是一點不錯,如今徐玉這一打扮,也愣是把平時見慣了俊男美女的歐陽明珠給看呆了。


    “你怎麽啦?”徐玉眼見她癡癡地看著自己,問道。


    “沒什麽?”歐陽明珠驚覺失態,粉臉微微一紅,道:“你若是生為女子,隻怕天下男人都要為你瘋狂。”


    徐玉自幼就常被人稱讚相貌俊美,聽她如此說,也不在意,笑道:“你自己已經是天下難得一見的美人了,還羨慕我這個男人幹嘛?”


    歐陽明珠笑笑,道:“可見這人心是永遠也不滿足的。好了,玉兒,你不反對我這麽叫你吧!”


    徐玉點點頭道:“你愛怎麽叫都行。”


    “好!”歐陽明珠臉色一正,道:“我比你癡長幾歲,你若不棄,就叫我一聲姐姐吧!”


    “明珠姐姐。”徐玉點頭道,“你放心,玉兒並非寡情薄意之人,等找到家師,我就向她稟明,娶你為妻。”徐玉見她要求以姐弟相稱,當時女子貞潔最為重要,她昨天**與他,如今她要以姐弟相稱,自然是想要個名分了,當即忙承諾道。心中暗想她如此美貌,武功又好,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啊!從此以後若能和她攜手江湖,那當真是隻羨鴛鴦不羨仙了


    歐陽明珠愣了愣,知道他誤會了,看了看他那張俊美的臉,歎了口氣,道:“你誤會了!也是我沒福氣。”


    “什麽意思?”徐玉問。


    “恨不相逢未嫁時!玉兒啊!你太善良了,難道你沒有看出,我並不是個姑娘嗎?”歐陽明珠感慨的道。


    徐玉不禁呆了,心想她原來早有丈夫,自己卻還自作多情,心中卻有著說不出的難受,對這個萍水相逢的女子,他已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有了極深的感情。就如同女人無法忘記自己第一個男人一樣,他也對這個和他有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女人無法忘懷,隻怕今生今世,歐陽明珠在他心中的地位,都無人能夠取代。


    “玉兒,你別難過,以你的人品相貌,將來不難找到比姐姐更好的女子為侶,又何必在意我這等殘花敗柳?”歐陽明珠見他低頭不語,深深的歎了口氣,安慰道。


    徐玉搖頭,心內百感交集,一時卻說不出話來,暗忖就算有比你更好的女子,難道我就會喜歡嗎?難道她就能夠取代你嗎?但這話終究沒有問出來。


    歐陽明珠見他不語,又繼續說道:“昨天夜裏,那個小婬賊用下三濫的迷葯將我迷到,而後又怕我不從,硬灌我吃下了婬葯,若是普通婬葯,以我的武功,也沒什麽大礙,偏偏那葯竟然是‘亂性’,你知道‘亂性’嗎?”


    徐玉搖了搖頭,他哪知道這些江湖上下三濫的東西,雖然業已猜到了那小婬賊在她身上做了什麽手腳,才讓她不得不如此,此時從她口中得到了證明,忍不住憤憤的道:“那個小婬賊,確實該殺!”


    歐陽明珠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那小婬賊確實該殺!我平時很少在江湖中行走,所以才會著了道。這次若非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出來,如今出了這等事,我必須得馬上回去了。嘿嘿!”說到這裏,她不禁冷笑道,“‘亂性’,居然對我用這種葯?”


    徐玉點頭表示讚同,心想孤身女子行走江湖,確實有許多不便,更何況像她這種絕世容顏,自是惹人注意,一些邪惡之徒更是緊緊的盯著她,伺機行惡。


    歐陽明珠抬起頭來,再次長歎,似乎要將無窮無盡的心事全都在這歎息中排去,接著正色道:“玉兒,你我雖是初識,但關係卻已非同一般,如今姐姐有一事相托,還望你能幫我完成。”


    徐玉見她說得嚴肅,知道這事必定關係重大,也謹慎的點頭道:“姐姐有事盡管吩咐,就算是刀山火海,玉兒也一定幫姐姐辦到。”


    “好!”歐陽明珠神色認真,當即點頭道,“刀山火海倒是不必,隻要你去幫我取樣東西就是。”


    徐玉原本見他說得如此嚴肅,以為必定是什麽重大之事,這事聽說隻是取樣東西,心中不禁鬆了口氣,問道:“取什麽東西?”


    歐陽明珠見問,來回在走了兩步,低頭沉思,好一會兒,方才下定決心道:“距此向東百裏之外,有一個小鎮叫平安鎮,在離平安鎮南二十裏外有一座寺院叫大全寺,你去寺中,找一個叫智聖大師的和尚,跟他說,明珠要取回當年托他保管的東西,他就會把東西交給你。你拿到東西後,務必要小心保管,切莫讓人知道那東西在你身上,就算是你最親近的人也不行,否則,恐怕會給你惹來殺身之禍,切記!切記!”


    “那是什麽東西?”徐玉見她說得神秘,問道,“既然是這麽重要的東西,姐姐為何要托他人保管?而那智聖大師會因為我一句話就把東西交給我嗎?”


    “當年我托他保管此物,也是萬不得已,更何況他也算是我的長輩,又是方外之人,所以我倒也是放心。至於你懷疑他不相信你,那倒也是。”歐陽明珠想了想,從手上褪下一隻烏金鐲子,拉過徐玉的手,道,“你把這個給他一看,他就會相信你了。你取到東西後,在今年的九月之前,前去京城,住進京城的棲雲客棧,我自會和你聯係。”


    徐玉心想現在不過才正月,距離九月還早,倒也不急,眼見那鐲子上鑲滿了各色寶石,做工精湛,必定價值昂貴,而歐陽明珠的纖纖玉指已經拉住了他的左手,幫他帶在手腕上,忽然,她的目光被徐玉手指上的那枚指環吸引,忍不住驚呼出聲道:“釋魂戒,這戒指你是哪來的?”


    徐玉愣了愣,這戒指乃是莫聞瑋拜他為師時送的拜師禮,除了做工還算不錯以外,他實在看不出有什麽特別之處,難道這破戒指還有什麽來曆不成?眼見歐陽明珠竟然驚呼出聲,當即道:“這戒指是別人送我的,怎麽?姐姐喜歡嗎?送你就是了。”說著,就要把戒指脫下來給她。


    歐陽明珠搖了搖頭,按住他的手道:“那送你戒指的人難道就沒有告訴你這戒指的來曆?”


    徐玉搖了搖頭,道:“我倒看不出它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心想當初莫聞瑋送他的時候,他還笑他寒酸呢!


    歐陽明珠道:“好了,我們別討論這戒指了,你若想知道它的來曆,將來問送你的人吧。天就快要黑了,我們就快要分手了,我去把你是劍給你拿來,你先走吧!”說著,就轉身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取了葉上秋露和一個包袱,走了進來,向他笑道:


    “我還有點東西送你,你行走江湖可能會用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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