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明月突然看向高飛:“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跟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高飛露出嫌棄的小眼神,還故意在常明月壯觀的胸口掃了一眼:“果然是胸大無腦,我要是跟他們一夥的,還救你做什麽?”


    常明月怒目圓瞪,因為常家人的身份擺在那裏,她長這麽大還沒有哪個男人敢當麵對她說出汙言穢語,而高飛不但說了,小眼神還光明正大的看著。


    常明月連忙整理了下衣服,由於剛才的逃亡使她衣衫不整,此時領口大開,大片風光外泄。


    “再敢亂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掉。”


    高飛撇了撇嘴,這種威脅對他來說不痛不癢:“雖然我不是他們的同夥,不過你在七天旅館的行蹤是我透漏出去的。”


    常明月身上散出陣陣寒氣,這女人不愧是常家幫六堂的堂主,發起火來足足的女大佬氣勢。


    “你到底想幹什麽?”常明月足智多謀,卻看不透高飛的心思。


    “幫你認清現實。”高飛神色平淡。


    “別說的那麽好聽,你明明是拿我當做誘餌。”常明月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高飛拍了拍手說道:“不愧是江東省第一才女,果然和外麵傳的一樣聰明啊,我的確是拿你做誘餌,但最終受益的還是你,現在你知道不光是大哥常知會想殺你,你的十哥常雷雨也想殺你。”


    常明月從高飛的語調裏聽不出一絲誇讚的意味,對方明顯是在嘲笑她:“這些都是我的家務事,你一個外人瞎操什麽心,是不是鹽吃多了鹹的蛋疼。”


    高飛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女人說話這麽彪悍的,為了不落下風,他昂首挺胸的反駁道:“沒錯!我就是蛋疼,你要不要幫我揉揉?”


    常明月惱羞成怒,一記斷子絕孫腿踢向高飛,隻見高飛輕巧側身便躲開了如此凶狠的招式,同時順手一撈,將對方的小腿抱在懷中。


    “嘖嘖嘖!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句話一點也沒錯,我今晚連續救了你兩次,你不感激涕零到以身相許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偷襲我。”高飛搖頭歎息。


    常明月試著抽回自己的腿,最終無果,氣呼呼的喊道:“你個臭流氓,快點放開我,否則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現在滿大街都是常家幫的人再找你,要不我幫你喊。”高飛一臉賤笑。


    常明月沒轍了,氣的胸前弧度更壯闊了一些,幾秒後她挑起眉頭,語氣冷漠的說道:“你快放手!我的右腳崴了。”


    “放了你的腿可以,但你要保證不再亂來,然後乖乖跟我去旅館開房。”高飛說道。


    常明月黑下臉來:“你別妄想了,老娘就算一頭撞死,也不會和你這種男人發生關係。”


    高飛露出天真無邪的神色:“發生什麽關係?我準備帶你找個旅館安頓下來,然後談談我們之間合作的事情,你想什麽呢?”


    “……”常明月。


    二十分鍾後。


    高飛駕車帶常明月來到一家偏僻的旅館。


    二人開了個雙人間,中年老板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二人上樓的背影,小聲嘀咕道:“雖然女人臉上戴著口罩看不清容貌,但身材真是好啊,那個小年輕吃的消麽?不行的話換叔來啊。”


    房間的環境比七天旅館還差,但好在偏僻人少,不會很快就被常知會他們找到。


    進屋後高飛一如既往的先在大床上坐下,然後拍了拍旁邊的空位說道:“累了一天了,坐下聊吧。”


    常明月是真的累壞了,連一句反駁或者強裝的話都沒有,直接在床上躺下。


    這一幅畫麵太誘人,並攏的雙腿修長筆直,胸前弧度驚人,高飛的心跳不由加速,強行將目光從常明月身體上移開,故裝鎮定的說道:“常家這些年做了那麽多壞事,你心裏沒有一點罪惡感麽?”


    常明月詫異的看了眼高飛,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些話。


    “常家做的壞事是常家人做的,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有罪惡感?”常明月理直氣壯的說道。


    “難道你不是常家人?”


    高飛這個問題似乎刺中了常明月的某些痛處,後者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我大哥和十哥正在滿城追殺我,其他那些哥哥姐姐裝作不知情,這樣的家人算家人麽?這樣的家庭不要也罷。”


    高飛眼底閃過一抹光亮,他現在急缺的就是像常明月這樣的人,明明身為常家嫡係成員,心裏卻對家族充滿了怒火。


    “就算你真的沒有做過壞事,但你明知家裏其他人違法亂紀卻不製止,更沒有舉報,你這算是同夥。”高飛一本正經的說道。


    常明月坐起身子來,冷冰冰的瞪著高飛:“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讓你跟著自己的本心走,做一個問心無愧的女人。”


    常明月突然大笑起來:“哈哈!你腦子真的有病,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


    高飛突然抓住常明月的右腿,後者嚇得奮力反抗:“你要做什麽?快放開我!”


    “別擔心,我對你這樣上了年紀的老女人不感興趣,你不是腳崴了麽,我幫你看看,其實我的副業是個骨科醫生。”高飛一本正經的說道。


    常明月臉都綠了:“你說誰是老女人?老娘今年才過三十,怎麽老了?”


    高飛一邊捏著常明月的腳踝尋找錯位骨頭的位置,一邊說道:“隻有老女人才一口一個‘老娘’自稱,那些大學生都是‘人家’、‘小女子’、‘本小姐’、‘小可愛’的自稱。”


    “再說了,你覺得三十歲很年輕麽?我今年虛歲才二十三,我驕傲了麽?”


    “……”常明月張了張嘴,卻無話反駁。


    這時‘哢嚓’一聲,常明月嘴裏發出了慘叫,下一秒,高飛將她的右腿粗魯的丟在床上,站起身說道:“別鬼叫了,有那麽痛麽?你下床走走看,應該好了。”


    常明月下意識的停止喊叫,剛才崴腳的地方猛地疼了一下,才導致她失聲尖叫,但現在疼痛感已經消失,就好像沒有崴過腳一樣。


    高飛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常明月愣了幾秒才回過神來,她連忙下床去追,跑到門口的時候發現狹長的過道裏已經沒有人影,這個高飛跑的跟兔子一樣快。


    “咦?腳真的好了?一點都不疼了!”常明月發現了一個大驚喜。


    她嚐試著在屋裏走了好幾圈,最後甚至小跑起來,根本沒有任何行動阻礙和疼痛感。


    “這個臭小子到底是誰啊?武功高超,醫術精明,放在江東省絕對是年輕有為的代表……”常明月發自內心的誇讚起高飛,但下一秒她猛然驚醒,大罵道:“呸呸呸!這是什麽人嘛,好色猥瑣,自以為是,還想蠱惑我對付常家,腦子肯定被車撞過。”


    高飛剛離開旅館就猛打噴嚏,還以為是受了風寒。


    這時,常知會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剛在沙發上坐下,一道黑影無聲無息的站在了他麵前。


    “櫻木君,你受傷了?”


    看到櫻木山道右肩上染紅的血跡,常知會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他印象中這位島國上忍可是如同殺神一般的存在,櫻木山道沒去殺別人就不錯了,竟然還有人能將他打傷?


    “這點小傷算什麽,用得著大驚小怪麽?”櫻木山道臉色冰冷,對於自己受傷這件恥辱的事情,他不想過多討論。


    常知會驚醒過來,連忙移開視線,假裝什麽也沒看見:“櫻木君,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去過江東大酒店,姓馮的今晚嚇壞了,打算取消大賭城項目的合作。”


    “果然是華夏病夫,這點事情就把他嚇到了?真是個沒用的家夥。”櫻木罵道。


    常知會聽到‘華夏病夫’這樣的字眼多少有些不爽,但也沒辦法說出來,便假裝什麽都沒聽到,把話語扯回到正題上來:“姓馮的訂好了明早七點的機票,他又加了籌碼,要我拿出百達工業百分之五的股份,否則他就取消大賭城項目的合作。”


    櫻木山道一雙小眼裏布滿殺氣,從來都是他威脅別人,如今卻被一個東亞病夫威脅了。


    不過很快,櫻木山道大笑了起來:“哈哈!那個京城廢少想要什麽就給他什麽,大賭城項目不能放棄。”


    常知會有些摸不透櫻木了,一會冷著臉一會大笑。


    “櫻木君,我四弟的產業給姓馮的也就罷了,我的產業不能讓他涉足啊。”常知會認真的說道。


    “有什麽不能的?不就是點錢麽,早晚還是要回到你的手上。”櫻木山道眼底裏射出一片寒芒,常知會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他知道馮西在櫻木君心中已經是個死人了。


    “櫻木君,我不是在乎那點錢,我是怕姓馮的抓到我的把柄。”常知會道。


    “今晚出現在公園裏的槍手是不是馮西的人?”櫻木山道說起另一件事上。


    常知會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想從京城帶來槍械不是那麽容易的事,而且我調查了江東大酒店的監控,馮西的貼身保鏢昨晚沒有離開過。”


    “這樣看來常兄你多慮了,姓馮的隻不過是個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的京城廢少,一時興起想搞個大賭城項目才來了江東視察,他和他那個保鏢都是毛沒長齊的傻小子,常兄何必怕了他們。”櫻木山道滿臉冷笑。


    常知會心裏的顧慮少了一些,他冷靜下來想想也是,兩個二十出頭的毛小子罷了,有什麽好害怕的。


    “櫻木君,那我讓出百達工業百分之五的股份,留住姓馮的。”常知會有了決定。


    櫻木山道點了點頭,然後挑眉問道:“槍手的身份查出來沒有?”


    “還沒有,初步判斷應該是十三姨的人。”


    “這個十三姨,老子早晚要將她生擒,扒光她的衣服教她怎麽做個聽話乖巧的女人!”櫻木山道滿目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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