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激起戰鷹部隊和虎牙部隊之間的矛盾?”凱薩琳想了許久,卻沒有對策。


    高飛看向魂組眾人,大家都是一臉茫然神色,當他看向軍師北鬥,北鬥說道:“海棠剛才提供了關鍵信息,去年的特種兵大比中,虎牙部隊最終戰勝戰鷹部隊奪冠,而戰鷹部隊的士兵明顯心中不服,我猜戰鷹部隊如今屈服於虎牙部隊,也隻是一時之策,他們是一群餓狼,隨時等待反撲的機會。”


    高飛點了點頭,北鬥繼續說道:“咱們就利用戰鷹部隊的野心來做手腳,助他們一臂之力,讓這場戰鬥從戰鷹部隊先打響。”


    “軍師,你別文縐縐的了,直接說詳細計劃吧,我們到底要怎麽做?”鐵手一臉著急,他最怕動腦筋,以往都是高飛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北鬥一襲古代長袍,手持鵝毛扇,長發束在腦後,有些神算諸葛的感覺,而他的姓氏就是諸葛,名侯,身世連高飛也不清楚。


    “可以讓冷血帶隊襲擊虎牙部隊,將罪名安在戰鷹部隊頭上,到時候兩軍激怒,一戰必不可免。”


    如此一說眾人了然,鐵手也聽明白了,率先站出來喊道:“好!我請求跟冷血組一起,立即去偷襲敵軍。”


    北鬥緩緩煽動手中的鵝毛扇,搖頭說道:“時機尚早,需月圓而行。”


    鐵手撓頭,一副急躁模樣:“我說軍師,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我完全聽不懂啊。”


    北鬥翻了翻白眼,尋思片刻後說道:“現在不能動手,等到今晚月亮掛到半空再行動。”


    “就是嘛!你早這麽說不就行了,現在都21世紀了,還說什麽文言文啊?”鐵手滿嘴抱怨。


    “……”北鬥。


    “對了軍師,為什麽要等到月亮掛到半空才行動?難道那個時候陰氣重?我們魂組戰士的一身陽剛之氣會顯得更加凶猛?”鐵手又有新的問題了。


    “額……我的意思就是等到晚上動手,月亮掛到半空時,就是夜晚。”


    “你們文人真是矯情,晚上就直接說晚上不就得了,非整個月亮掛在半空……萬一今晚烏雲密布看不到月亮怎麽辦?大家夥豈不是要等瞎了。”鐵手再次抱怨起來。


    “……”北鬥。


    “鐵手,不得對軍師無禮。”高飛開了口。


    然後又看向北鬥說道:“不過鐵手說的也有道理,你以後少整些文言文,說大白話多好。”


    “……”北鬥。


    鐵手還真猜對了,今晚月黑風高,根本看不到月亮,卻是絕佳的殺人夜。


    魂組成員已經在山林中蹲守了五個多小時,這期間他們甚至一動不動,像是與樹林融為了一體。


    一顆大樹頂上,高飛通過夜視望眼鏡觀察著情況,片刻後壓低聲音說道:“冷血組出動。”


    一聲令下。


    樹林中刮起了一陣晚風,風吹草地,傳出窸窣碎響。


    仿佛一切如常,卻有三道黑影像是鬼魅般穿梭在山林之中,隻是半分鍾後,已經完全消失在高飛的視線中。


    “步大也真是的,怎麽能投靠虎牙部隊呢,咱們戰鷹部隊的臉麵都丟盡了。”


    河岸邊的山林中,幾名戰鷹部隊的士兵一邊布置警戒裝置,一邊抱怨連連。


    “你瞧今天下午把允召神氣的,對我們戰鷹部隊指手畫腳,真把咱們當成是他的手下了。”


    “少抱怨幾句吧,說這些還有什麽用?咱們還不是要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布置警戒裝置,一會還要輪換值崗……再看看虎牙部隊的那些孫子,現在都已經再做美夢了。”


    “要不咱們去跟步大說下,趁著虎牙部隊的人都睡著了,搶走他們的裝備,然後將他們殲滅。”有人提議。


    正在抱怨的幾人都停了下來,眼神變化不斷,這還真是個大好機會。


    “看來軍師猜的沒錯,你們的確想造反。”空氣裏突然傳出一道冷笑,這突兀響起的聲音在幽靜的樹林中顯得極其詭異。


    那幾名士兵臉色大變,就算他們個個都是鐵血男兒,但麵對鬼神這種未知又邪乎的東西,還是難以抑製心中的恐懼。


    “是,是誰在裝神弄鬼?有本事就站出來,老子一拳打爆你的腦袋!”一名士兵大喊,目的是給自己壯膽。


    那道冰冷彷如死人的聲音再次傳出:“我一直都站在你背後,盯著你的後腦勺看了好久,難道你看不見我麽?”


    那名士兵頓時後背發冷,甚至連轉身的勇氣都沒了,深怕轉過去會看到一副極其恐怖的畫麵。


    “小馬,你幫我看看,我背後是什麽鬼玩意?”那名士兵尋求戰友的幫助。


    小馬臉色早已變得慘白,因為他是正對著那名士兵的身後,可是什麽也沒有看見。


    “鬼啊!這片山林地有鬼啊!”


    “早就聽說夕陽山以前是個亂墳崗,後來種樹搞綠化,這裏的樹苗短短幾年就能長得如此高大,原來是用屍體做養料啊……”


    “我靠!你們能不能別說了,大晚上怪滲人的。”


    “老周,你別摸我肩膀啊,感覺怪怪的。”


    “我手裏抓著槍呢,什麽時候摸你肩膀了?”


    “啊……真有鬼啊!”


    被‘鬼’拍了肩膀的士兵剛發出一聲怪叫,身體一軟,突然倒在了地上。其他幾人嚇得掉頭就跑,可是還沒跑出去多遠,接連昏迷倒地。


    樹林中再次陷入一片幽靜,隻有時不時的風聲和蟲叫。


    等了片刻沒有出現異常,三道人影從黑夜裏走了出來。


    “這些士兵也太慫了,竟然還相信鬼神,真是丟華夏特種兵的臉。”


    “我剛才差點沒憋住笑出聲,我覺得都不需要老大他們支援了,咱們直接去把那兩支隊伍嚇跑得了。”


    其中兩人小聲談論。


    冷血已經撿起了一把qbu88式狙擊槍,這是國產狙擊利器,在五十米內,可以精準的擊中一元硬幣大小的目標,神槍手甚至可以打斷牙簽;一百米內,可以射中敵人的眼睛;兩百米內將靶杆逐節打斷;六百米內可以保證首發命中敵人的頭部。


    得到手中的88式,冷血心情有些凝重。


    他突然明白了高飛為何沒有直接發動魂組來強滅這兩支隊伍,因為第一批物資中根本沒有狙擊槍,真要是打起來,怕是敵軍的狙擊手還在數百米外,就已經將魂組打成半殘狀態。


    “速度清理戰場,進行第二環節。”冷血發令。


    這次高飛交給冷血組的任務一共細分三個環節。第一環節就是暗殺哨兵。第二環節是潛入戰鷹部隊內部。第三環節向虎牙部隊發起進攻。


    三人將昏迷的戰鷹隊員藏在遠處的大樹底下,然後換上他們的衣服和裝備,在漆黑的夜色下,根本難以分辨他們的真實身份。


    “咦?你們兩個怎麽回來了?”戰鷹部隊的臨時營帳區,有人發現了冷血組的兩名隊員。


    其中一人說道:“哨崗時間到了,我們去喊人換班。”


    那名戰鷹士兵根本沒有發現異常,還抱怨著說道:“虎牙部隊這不是欺負人麽,憑什麽隻讓我們戰鷹部隊的戰士去值崗站哨?他們卻在後方睡大覺……”


    “再說了,戰鷹和虎牙已經聯手,現在魂組的人見了我們躲著還來不及,怎麽可能敢發動夜襲?”


    冷血組兩名隊員眼底閃過冷笑,其中一人說道:“抱怨也沒用,我們先進去了。”


    二人隨便走進一個營帳,那名戰鷹士兵毫無察覺,又抱怨了幾句走進對麵的營帳中去。


    營帳裏的士兵都在呼呼大睡,看來心思和剛才那名戰鷹士兵一樣,根本不相信魂組敢在這種時候發動夜襲。


    “哼!這些人比起我們魂組,真是差遠了。”


    “別亂說話,萬一被敵人發現,老大的計劃就會功虧一簣,這個責任咱們倆可但當不起。”


    二人在營帳內觀察了一陣,確定外麵沒人後,化作兩道黑影消失在山林之中。


    虎牙部隊的臨時營帳區選地極佳,前方兩百米就是戰鷹部隊的營帳地,而他們身後則是那條河流。因為虎牙部隊的營帳區選在半山腰,可以看到河岸邊空曠的景象,要是有敵軍敢從後方衝上來,會完全暴露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正是因為前有戰鷹部隊警戒把守,後有絕佳地形,所以虎牙部隊隻派出了三名值崗哨兵,並且那三人都是守在戰鷹部隊的方向,以防對方反目成仇。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突然打破沉寂的夜色。


    其中一名哨兵頭頂冒出紅色煙霧,但是在漆黑的夜晚難以察覺。


    “剛才那是什麽聲音?”


    “好像是槍響。”


    “怎麽可能會有槍聲呢?難道戰鷹部隊那群孫子真想造反?”


    “不好了!小冰被殺了。”


    剩餘那兩名哨兵過了一會才發現戰友犧牲,而犧牲的那名戰友一臉懵逼表情,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小冰,你被爆頭了?”其中一名哨兵不確定的問道。


    “好像是,我頭盔上的激光感應器觸發了。”小冰語氣無奈。


    “你是怎麽死的,看到敵人沒有?”


    “我已經是死人了,還說話不好吧?”小冰問道。


    “這大晚上的京城指揮部那些高級軍官都睡覺了,你關掉信號跟我們說話沒事的……反正你也已經死了,不如去外麵觀察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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