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大佬麵麵相覷。


    有人忍不住暴脾氣跳了出來:“特麽的,你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癟三,也想在老子麵前撒野,看老子一巴掌把你扇回你姥姥家去。”


    喊話的男人魁梧高大,走起路來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


    他剛走到高飛身前就掄起胳膊要扇人,可是胳膊還沒落下,清脆的巴掌聲已經響了起來。


    啪!


    簡單的一巴掌,卻帶著驚人的力量,直接把魁梧男子拍飛,從四樓的露台上墜落。


    落地動靜巨大,那一聲慘叫聽得眾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正要跳起來耍狠的幾位大哥立馬坐了回去,還有幾人到嘴邊的狠話也被硬生生的吞進肚中。


    “對了,咱們倆的矛盾還沒解決完呢。”高飛看都沒看那墜樓的大哥一眼,目光落在豐州烈火幫大哥張火火身上。


    張火火早已沒了之前的狠勁,尤其是當看到高飛一巴掌把一位大佬從四樓露台拍飛墜地時,他的心髒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先不說這個年輕小夥的手勁有多大,就憑他可能殺了人都不眨眼的狠勁,在場的許多大佬都做不到。


    “你,你想幹嘛?”看著高飛一步步走近,張火火本能的朝牆角那邊爬去。


    高飛露出人蓄無害的笑容:“剛才某人說了要磕頭道歉,那就趕緊行動吧。”


    張火火憋著滿肚子怒火,讓他當著華夏各地大佬的麵給一個20出頭的毛小子磕頭?那他以後也別在道上混了。


    “你最好想清楚這麽做的後果,我們豐州烈火幫絕不是吃幹飯的。”張火火強裝鎮定。


    高飛無所謂的說道:“不用試圖恐嚇我,我從來不畏懼死亡……豐州一帶我倒是知道個宮明苑,至於烈火幫,抱歉,我還真是頭一次聽到這麽土的幫派名字。”


    張火火差點氣吐血,但他很快變臉。


    提到豐州宮明苑,但凡是豐州本地人都是如雷貫耳,那是豐州曾今的地下龍頭,隻不過前段時間豐州宮明苑出事,這才讓烈火幫上位。


    “嗬!宮明苑都是過去式了,如今已被我烈火幫壓住了風頭,你竟然還拿宮明苑來嚇唬老子,真是可笑。”


    “你想多了,我之所以提起宮明苑,隻是聽到豐州才突然想起來的……還要告訴你一件事,豐州宮明苑就是被我摧毀的。”高飛聲音平淡。


    一番話像是悶雷般在張火火腦海裏炸開。


    關於豐州宮明苑覆滅的消息有很多,但張火火得到的消息最接近真相,聽說是因為宮明苑得罪了一位東海的狠人,結果一夜之間被滿門抄斬。


    而張火火很清楚豐州宮明苑的強勢,那可是京城四大世家之一宮明家族的分支,如果不是因為宮明苑自己滅亡,以烈火幫的勢力,再過幾十年也別想登頂豐州地下龍頭的寶座。


    “你胡說什麽,就憑你也能滅掉豐州宮明苑?你知道宮明苑的靠山是誰麽?”張火火強裝鎮定,隻是眼神裏的慌色出賣了內心。


    高飛笑道:“你想說京城宮明家族?”


    “你,你怎麽會知道?”


    “連你都知道這件事,我又怎麽會不知道……”高飛隻是隨口提起豐州宮明苑罷了,而今晚的事情跟宮明苑毫無關係,他把話題扯了回來:“我的耐心有限,你要是不想磕頭認錯,那我就把你丟出去好了。”


    張火火嚇得渾身亂顫,他當然明白高飛口中的‘丟出去’是什麽意思,之前那個從四樓露台飛出去的壯漢已經做了示範。


    “好啊花正伊,你身為道上的大佬,完全不按規矩辦事,竟然擺下鴻門宴把大家騙過來,你就不怕我們在場的所有大哥聯合反抗麽?”


    張火火好歹也是在道上摸爬滾打十多年的老油條,否則也不會稱霸一方地下,他在危急關頭立馬開始抱團取暖,把其他勢力的大哥都拉到一條船上。


    隻是這點小伎倆在高飛麵前完全沒用,張火火話剛說完,身體一輕飛到了空中,數秒後,樓下傳出落地巨響,還有張火火慘絕人寰的叫聲。


    “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在場的各位大哥什麽時候跟他坐到一艘船上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就把跟他同船的人全都丟下去。”


    高飛拍了拍手,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聲音卻能夠清晰的傳入每個人耳中。


    正打算站出來跟張火火一起反抗的幾位大哥,立馬打消了念頭,他們覺得還是先靜觀其變比較好。


    花正伊早被高飛的強勢出擊驚呆。


    他想不通高飛到底哪裏來的底氣,年紀輕輕卻在一眾大哥麵前能夠做到麵不改色,就算這裏是觀海樓,樓下廣場上有花堂五十多號精英打手,可要是真把在場的各地大佬逼急了,他們聯起手來將會對花家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花正伊滿心擔憂,但他也不說出來,反正今天的場麵早已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力,他打算一切都由高飛做主。


    接連兩位大哥被丟下露台,這時屋內的氣氛總算安靜下來,其他大哥不再像之前那輛狂妄自滿。


    高飛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忙,那我就直入正題……今晚花家作為東道主,特意設宴招待各方大哥,希望各位大哥吃好玩好,等今晚過後,花家不想在東海的任何角落看到你們。”


    啪!


    花正伊手一抖,嚇得把茶杯摔碎了。


    圍坐圓桌邊的三十多號大哥神色怪異的看著高飛,沒弄懂他的意思。


    “喂!你到底想說什麽?老子怎麽聽不明白啊?”濱海小刀會的徐常瘋罵罵咧咧,他早就看高飛不順眼了。


    高飛衝他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從今晚過後,東海不允許任何其他地區的黑勢力進入,一旦發現,打斷狗腿丟入鬆江喂魚。”


    咚!


    這回花正伊腳底一滑,直接嚇得摔倒在地。


    那三十多號風雲大哥炸開了鍋,有人罵罵咧咧,更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高飛,如今五年一度的黑龍大會在即,高飛卻讓他們滾出東海,這明擺的是給他們下馬威。


    “臭小子,你別欺人太甚,爺爺我出道的時候,你還穿著開襠褲呢。”


    “哼!區區一個東海花家,也敢跟整個華夏的黑刀作對?你們是不是瘋了。”


    “這一屆的黑龍大會定在東海舉辦,這段時間會有更多的勢力湧入東海,你們花家想把大家趕走,自己拿下黑龍令牌?這想法還真是夠天真的!”


    “不知死活的孫輩,看刀!”


    徐常瘋怒起,手中丟出一把飛刀。


    高飛卻立在原地紋絲未動,那把鋒利的匕首從他耳邊呼嘯而過,距離耳朵不過十厘米的距離,稍稍偏移一點就能要人性命。


    花正伊隻是看到這一幕就嚇得雙腿發軟,他不經看向門框上深陷的匕首,那把匕首前麵是貼著他耳邊飛過,差點把他嚇尿了。


    “你很喜歡玩飛刀是吧?”高飛絲毫沒有被嚇到的樣子,笑眯眯的看著徐常瘋。


    唰!


    又是一道寒光閃過,這回匕首貼著高飛的頭頂飛過,距離他的頭皮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這兩次隻是警告,等我第三次向你丟出飛刀,很可能就是紮在你的心口或者眼睛上了。”徐常瘋雙手叉腰,一臉傲然。


    那一副高人風範還沒保持多久,一道寒芒飛射,幾乎是貼著他耳朵上的絨毛飛過,連凜冽的破風聲響都無比清晰,頓時嚇得徐常瘋嘴巴大張。


    “剛,剛才發生了什麽?”他一動不敢亂動的站在原地,深怕下一秒自己的耳朵突然掉在地上。


    唰!


    破風尖銳。


    又是一道寒芒閃過,匕首飛射的速度極快,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已經聽到刀身沒入牆壁的聲響。而那把匕首刺破了牆壁外麵的裝飾板和軟包,深深陷入堅硬的水泥牆壁裏去。


    清風吹過。


    把徐常瘋頭上的一條小髒辮吹在地上。


    大家視線落在辮子上,眼珠子瞪得滾圓,這條辮子顯然不是自己掉下來的,而是被高飛丟出的那把飛刀切下來的。


    “啊……殺人了!有人要殺我啊!”


    徐常瘋突然怪叫,雙手在頭上和耳朵上摸來摸去,當確定耳朵和腦袋完好無損,心中長長的鬆了口氣。


    屋內氣氛無比壓抑。


    高飛那一手飛刀絕技驚呆全場,他丟刀的速度飛快,角度刁鑽——那些大佬不經在想,要是高飛的手腕稍稍抖了一下,徐常瘋這會已經被爆頭了。


    “正好我也喜歡玩飛刀,要不咱倆比試比試?”高飛懶洋洋的看著徐常瘋。


    徐常瘋哪裏還敢跟高飛比試飛刀,他現在心裏一陣後怕,當時飛刀從他頭皮上擦過時,他甚至感覺到了劇烈的風湧,嚇得心髒病差點發作。


    “我,我不比了。”徐常瘋腦袋低垂,再也沒了之前的凶狠強勢。


    高飛懶得再看他,目光環視屋內眾人說道:“我剛才的提議大家覺得怎麽樣?從今晚起,你們離開東海,放棄這一屆的黑龍大會。”


    屋內鴉雀無聲,沒有人能回答高飛。


    很多人已經被高飛的強勢手段震懾住,可讓他們退出黑龍大會,實在有些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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