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見到於貴仁的反應,心中一陣好笑。


    他剛才施展的隻是采花拳和逍遙步的一些皮毛,卻把對方驚成那副模樣,看來三師父還是很偏心的,隻給自己傳授了真正的絕學。


    “小子,你別停啊,繼續打拳走步。”於貴仁突然喊道。


    高飛負手立在原地,一副高人風範說道:“胡鬧!你是三師父的外門弟子,我卻是他老人家唯一的親傳弟子,要是論起輩分來,你要喊我一聲師叔。”


    “???”宴會廳內的豪流一臉懵逼。


    於貴仁老臉漲得通紅,他可是堂堂龍組玄字號第一人,輩分比宮明策等人都高一層,在京城備受尊敬,怎麽能喊一個二十出頭的娃娃叫師叔?這不全亂了套麽。


    “算了,我也不強求你,既然你不肯認我這個師叔,那我現在有事先走一步。”


    高飛立即拉著梨海棠就要離開,剛才那一番交手下,他意識到於貴仁至少也是一名地級武者,他根本就不是這老頭的對手。


    “小子你別走,咱們的事還沒說完呢。”於貴仁急道。


    “咱們還有什麽事?等你先喊我一聲師叔,我再跟你談。”高飛姿態放的很高。


    宮明策等人一臉無語,於貴仁是誰?華夏龍組玄字號的第一人!


    讓他喊你師叔?你腦袋被車撞壞了吧。


    “你怎麽證明自己真的是花浪總教頭的親傳弟子?”於貴仁問道。


    高飛擺出一些不耐煩的樣子:“我連正宗的采花拳和逍遙步都會,這種事情還需要證明麽?再說了,放眼整個華夏武林,有誰敢冒充我三師父的弟子?”


    於貴仁一副沉思模樣。


    高飛說的一點毛病也沒有,花浪可是二十年前風流滿江湖的武道至尊,並且他向來不收弟子,一般人怎麽可能傻到去冒充他的弟子。


    “既然花浪總教頭不收弟子,又怎麽會收下你?”於貴仁還是有些懷疑。


    高飛翻著白眼說道:“你這老頭真是煩人,你覺得我有必要冒充花浪的徒弟麽?當年要不是那個老不死的哭著求著要教我功夫,我才懶得搭理他呢……”


    “……”於貴仁。


    “我時間寶貴,好狗不擋路,你快讓開!”高飛像是命令下屬一樣的口吻。


    東方朔眾人臉上浮現玩味神色,仿佛已經看到了高飛慘痛的下場。


    卻聽於貴仁突然拍手喊道:“好!果然是花浪總教頭的唯一弟子,脾氣跟總教頭當年一樣火爆……師叔,請受師弟一拜。”


    “……”高飛。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注視下,於貴仁雙手抱拳,朝高飛做了個標準的武者禮儀。


    高飛懸著的心總算放鬆下來,他早就意識到自己不是於貴仁的對手,那老頭至少也是地級前期的高手,甚至可能踏入了地級中期。


    豈料在打鬥中,於貴仁提起了三師父花浪,高飛立即借著三師父的名號狐假虎威,沒想到還真的鎮住了於貴仁,甚至讓對方甘願降低輩分。


    高飛在逍遙穀跟著三個老男人生活了十八年,每天都要聽他們輪換著吹噓當年的輝煌傳奇,一直以來高飛都認為他們是在吹牛,可當他下山進入花花世界後,時不時的會遇到像今天這樣的情況,隻是提一下三位師父的名號,就能震懾強大的敵人。


    “難道那三個老不死的歸隱前真的很厲害?既然那麽厲害,又是被誰逼上逍遙穀終生不出呢?”高飛滿心疑惑。


    “於前輩,您沒事吧?”


    氣氛沉寂許久後,宮明策不可思議的喊了起來。


    於貴仁冷冰冰的瞪了他一眼,大罵道:“老子好得很,你別咒老子。”


    宮明策嚇得縮了縮脖子,然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可是於前輩,那小子膽敢在東龍宮鬧事,您難道不打算收拾他了?”


    “閉嘴!休得對師父不敬!”於貴仁滿麵寒霜。


    “……”宮明策。


    “於前輩,東龍宮的玻璃穹頂……”東方朔指著頭頂天空,試圖重新激起於貴仁對高飛的怒火。


    於貴仁看了眼當初斥巨資打造的玻璃頂棚如今空空如也,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卻很快冷靜下來,拍著胸脯豪氣萬分的喊道:“這是誰拆的頂棚……拆的好啊!這下子東龍宮的頂樓宴會廳變得空敞多了,空氣也流通,視野極好,檔次一下子抬高了好幾層,我決定以後東龍宮的頂層宴會廳就搞成露天的……好啊!真是太好了!”


    “……”連高飛和梨海棠都無語了。


    “於前輩,對麵的狙擊手,樓下的坦克裝甲車……”宮明策不甘心,繼續嚐試挑起矛盾。


    於貴仁再也沒了之前的憤怒,笑嗬嗬的說道:“狙擊手來的好!知道我出現,特意埋伏四周保護我的安全……對了,我來的時候看到門口那片地上掉下去好多建築垃圾,正好讓裝甲車和坦克車運走。”


    “……”全場豪流。


    用裝甲車和坦克運垃圾?虧您老想得出來!


    高飛都在心裏佩服起於貴仁的腦洞之大,這老頭沒寫網絡小說真是可惜了,不然就是下一位絕品杜少啊。


    “咦?你們這些小孫子還站在這裏做什麽?要我請你們吃飯啊?”於貴仁人老心不老,他已經看出宮明策等人跟高飛過意不去。


    人群受驚,連忙擺手:“於前輩說笑了,應該是我們請您吃飯才對,那還要您肯賞臉才行啊。”


    “我不賞臉。”於貴仁脾氣耿直。


    “……”人群。


    “還愣著幹嘛?一點眼色都沒有麽?一個二個是怎麽混到今天的位置的?都給老子滾蛋!”於貴仁火了。


    一眾京城豪流嚇得瑟瑟發抖,不少人已經離開。


    最終宴會廳裏隻剩下宮明世家幾人,其實那幾個宮明世家的親屬心裏怕得要死,恨不得立即離開這裏,可是宮明策始終沒有表態帶頭,他們也不好擅自離開。


    而宮明策哪裏不想走,但就這樣走掉的話,他的顏麵何在?宮明世家的威嚴何在?


    “咦?你小子是聾了還是傻了?還是留下來要幫我打掃大門口的衛生?”於貴仁麵露不滿。


    宮明策堂堂京城公安廳廳長的身份,卻被於貴仁喊去當清潔工,他心中憋著股怒火卻也不敢發泄出來,還要堆著笑臉說道:“於前輩,梨家那丫頭已經跟我家犬子誠兒定親了,我要帶她一起走。”


    梨海棠那張俏臉蛋頓時冰冷下來:“誰跟你們宮明世家定過親,這事我不同意。”


    梨海棠三番五次拒絕宮明世家,這讓宮明策等人感到巨大的恥辱,而當事人宮明誠更是感覺顏麵丟盡。可是在於貴仁的麵前,宮明誠連說話的份都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跟自己定親的女人,貼在仇人的身邊。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早就婚姻自由,既然梨家丫頭不同意,你們也別強迫她。”於貴仁說道。


    宮明世家的人神色大變,早就聽說華夏龍組的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每天都忙著國家安定和一些不為人知的大事,什麽時候還管起別人家的婚姻幸福了?


    這要是換個人多管閑事,宮明策肯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但於貴仁站出來說話,他除了點頭讚同,也沒有別的選擇餘地。


    “嗬嗬!於前輩說得對,看來也是我們宮明世家欠考慮,既然海棠不同意,那這門親事就到此為止了……於前輩,今天多有打擾,策兒先行一步。”


    宮明策帶人離開,他轉身瞬間,臉上的笑容消失,變得陰冷無比。


    卻還沒等他跨出宴會廳大門,身後傳來了於貴仁的聲音:“你們這五六個人也不少,等會到樓下一人搬幾塊磚頭離開,把東龍宮大門口的建築垃圾都清理掉。”


    “……”宮明家族眾人。


    原本喧鬧的宴會廳突然冷清下來,隻剩下高飛三人和梨家親屬。


    梨忠國站在於貴仁麵前瑟瑟發抖,甚至連句話都不敢說話,至於梨義平等人更是心驚膽顫,他們以前隻是聽說過於貴仁前輩的傳奇人生,沒想到今日能見到本尊。


    於貴仁根本沒在意梨家人的存在,他目光灼熱的盯著高飛,讓後者莫名菊花一緊。


    “人都走完了,我們也該走了。”高飛被於貴仁看著瘮得慌,連忙拉著海棠要走。


    於貴仁卻先一步擋在了大門口,笑嗬嗬的說道:“師叔莫急,我想找你單獨聊聊。”


    “找我聊什麽?我很忙的,等有空了再說。”高飛可不想留下,他完全不是這老頭的對手,要是於貴仁想對他做些什麽,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一些私密問題,外人知道了不好。”於貴仁湊到高飛耳邊,神秘兮兮的樣子。


    當熱氣吹來,高飛感覺渾身一緊,差點本能的飛向於貴仁一腳,可是想到對方強悍的身手,他還是忍住了心裏的狂躁。


    “你這老不正經的,有什麽事就當眾說,否則就讓路。”高飛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白一針那曖昧的眼神,身體一陣哆嗦。


    “師叔,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你肯定知道花浪總教頭現在的住址吧,能不能告訴我啊。”於貴仁神色嚴肅起來。


    高飛嘴角猛抽,自己似乎又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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