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搖頭,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說道:“精武門是武術家族沒錯,但距離武林門派差的太遠,甚至你們整個精武門張家,如今也沒有一位能踏入武林門檻的弟子。”


    張海亮臉上青一片紫一片,他本以為高飛不懂這些玩意,便小小吹噓了一下精武門張家,豈料碰到了個內行人,當場打了他的臉。


    “臭小子,你知道武林門派有多強大麽?雖然我們精武門張家還沒擠入武林門派,但也是華夏很厲害的武術大家,家族的弟子個個從小習武,比你這種隻會口中吹噓的家夥強的太多。”張海亮急了。


    高飛一點也不在意,淡漠的說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武林門派的弟子,我三師父一手創建逍遙派,而我就是逍遙派的唯一大弟子,倒是你身為精武門張家人,竟然被關進一號監獄來,顯然是犯下了難以赦免的大罪,這是在給你的家族丟臉。”


    提到逍遙派,張海亮和光穀都是一臉懵逼,顯然是沒聽說過。


    但要是讓華夏隱秘的武林人士聽到這三個字,一定會神色巨變,這不是二十年前名震華夏武林的第一強派麽,不過在二十年前,逍遙派的掌門退隱江湖,從此這個充滿光輝曆史的門派也漸漸退出了武林。


    張海亮先是短暫的愣神,跟著一聲怒吼衝來:“什麽狗屁逍遙派,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老子打的你滿地找牙!”


    這一拳剛勁威猛,甚至帶起了破風聲響,隻是高飛輕巧側身間就已經躲開,43碼的大鞋底落在了對方胸口。


    一聲悶響!


    張海亮倒飛落地,再也沒能站起來,不少人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眼珠子下巴頓時落了一地,那可是死亡監獄的二區狂人張瘋子,剛進來的時候雙拳打遍二區無敵手,卻被眼前的毛頭小子一腳給ko了?


    光穀都被這一幕驚到,心裏有些沒了底氣,他是知道張海亮實力的,可前麵都把狠話喊出去了,現在哪有退縮的餘地。


    “華夏豬,你現在跪地求饒,我可以饒你不死。”光穀強裝鎮定。


    高飛臉色冷了下來,身為一名軍人,他對島國人沒理由的痛恨,但他卻也有幾位島國朋友,之前在東海大學,被他擊敗回國的佐藤小次郎,也算是他的半個朋友。


    “你是島國黑雲社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晉州的一號監獄裏?”高飛問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


    光穀眼底閃過一抹慌色,卻很快又恢複平靜說道:“你在說什麽?我完全聽不懂。”


    高飛冷笑一聲,要是他突然在這裏碰到光穀,可能不會多想,但前些天在神州汽車城,遇到了同為黑雲社的小原田野,高飛不得不多留個心眼。


    而他剛才那番莫名其妙的問話就是試探,他已經看到了光穀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神色。


    “島國四大神社以往都不會踏入華夏領地,最近你們黑雲社的人在華夏頻繁出現,該不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吧?”高飛繼續問話。


    光穀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雖然抖動幅度很細微,卻難逃高飛的眼睛。


    他繼續說道:“不知道小原田野跟你是什麽關係,我前些天已經狠狠的教訓過他一頓,你要是再敢留在華夏,我也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高飛身上突然射出一股寒氣,光穀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身為黑雲社的高級殺手,他手中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卻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麵前,產生了恐懼的情緒。


    這讓光穀羞惱萬分,他大手一揮,衣服裏竟然藏著把武士刀。


    嘩啦!


    這一刀來的太突然,若是常人非要命喪刀下,隻是光穀那一刀劈了個空,在空氣中拉出一道風吟。


    “你竟然能躲開我的武士刀?你到底是什麽人?”光穀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高飛冷哼道:“你以為自己的劍法有多厲害麽?你是島國八大劍道家族之一北原家族的人吧,你可真給北原家族丟臉,你的劍術還不及北原剛烈的十分之一。”


    提到北原剛烈,光穀神色巨變,從之前的囂張變成無比尊敬。


    他不知道高飛是怎麽知道北原剛烈的名號,這可是他們北原家族的現任家主大人,他的劍道高深玄奧,在整個島國都出了名的,高飛既然拿他跟剛烈大人相提並論,光穀感覺這是對他的侮辱,也是對剛烈大人的侮辱。


    “華夏螻蟻,你有什麽資格提剛烈家主的名字,讓我來給你點教訓!”


    北原光穀大怒,手中的武士刀橫劈出去,這一刀將高飛身前的空氣斬斷,讓他沒有躲避的餘地,卻見高飛這回根本不躲,隨手拍出,仿佛隻在電石火花之間,‘叮當’一聲脆響,光穀手中的武士刀已經落地。


    人在劍在!


    當武器掉落,北原光穀神色大變,整個人成了霜打的茄子,身上再也沒有一絲戰意。


    他雖然不及剛烈家主的劍術通達,卻自認也是能在島國劍道中排的上號的高手,豈料卻在眼前這個年輕的華夏少年手中,連一招都沒撐住。


    高飛根本沒在意一招擊敗北苑光穀的事情,他掃了眼快要跑出操場的祁國輝,衝光穀丟下一番話便追了過去:“我不管你們黑雲社來華夏做什麽,現在停止你們的一切小動作,若是再讓我在華夏大地看到黑雲社成員,絕不留情!”


    高飛一躍數米,早已離開了光穀身邊,可那番話像是雷鳴在光穀腦海中回蕩,久久揮之不去。


    當祁國輝逃到操場入口的鐵門邊時,高飛已經追上,飛起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你,你想幹嘛?為什麽老追著我?”祁國輝心裏怕了,開始裝瘋賣傻。


    他沒想到高飛身手如此厲害,整個一號監獄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你不覺得自己的演技實在是爛的可以麽?快說,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高飛聲音冰冷,讓祁國輝感覺掉入了冰窖中。


    但他打死也不能供出王誌哲和汪天昊,他實在得罪不起那兩位京城大少。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什麽也沒做過,你最好別亂來……”


    砰!


    高飛一腳落下,踩在祁國輝的左腿上,這一腳沒有留情,能聽到腿骨斷裂的聲音。


    頓時滿操場都是祁國輝的慘叫聲,他嘴裏掉落的兩顆門牙還在流血,一張嘴血跡染滿嘴唇和下巴,看著十分嚇人。


    “你絕對不是硬骨頭的人,看來你背後的主謀身份還蠻高。”


    高飛像是在自言自語,隻是說話間又落下一腳,將祁國輝的右腿踩斷,他的後半生怕是要在輪椅上渡過了。


    斷骨之痛讓祁國輝慘叫不斷,他陷入了一種癲狂狀態,瞪著高飛破口大罵:“臭小子,你敢得罪我,你不會有好下場的,還有我背後的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這家夥總算承認了受人指使,高飛再次落下一腳,踩在他胸口上說道:“你在威脅我?可惜我最不怕別人的威脅,你也別指望你身後的主子能幫你,他們過一會就自身難保了。”


    高飛耐心用盡,一腳將祁國輝踹暈過去,就算這人不說出幕後主謀,高飛自己也能調查出來。


    他出手的速度太快,手段太狠,以至於祁國輝躺在地上不知死活時,那些獄警才慌慌張張的趕了過來。


    有人看到了祁國輝躺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慘狀,嚇得驚叫:“不好了!那小子把祁監獄長打死了!”


    這一嗓子像是悶雷落地,把大家嚇了一跳,不光是獄警心裏亂了陣腳,那群正在惡鬥的犯人也驚訝的停了下來。


    “敢在晉州一號監獄殺監獄長,兄弟們不用留情,當場擊斃惡徒。”


    有人喊了一聲,頓時,那群慌了神的獄警清醒過來,幾十把槍口全部對準高飛。


    轟隆隆!


    卻還沒等他們開槍,外麵傳來一陣陣引擎的轟鳴聲,正當大家不明狀況時,見幾個守門的獄警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祁監獄長不好了!咦?祁監獄長呢?”


    進來的獄警沒看到祁國輝,還在左右尋找,有裏麵的獄警喊道:“小張,外麵出什麽事了?”


    “有,有一個摩托車隊衝進來了!”


    人群一臉懵逼,甚至懷疑這個叫小張的獄警,是不是上班偷偷喝酒喝糊塗了,這裏可是晉州一號監獄,哪來的摩托車隊?


    隻是下一刻,他們便意識到小張沒有說謊,真的有一個摩托車隊衝進了大操場,而且還是哈雷車隊。


    “我靠!這個車隊好拉風啊,難道是一號監獄給咱們找來的雜技表演?”


    “你眼瞎啊,那些人手裏都拿著槍,你家的雜技表演是演殺人的?”


    “亂了亂了,監獄長被殺,又來了一批不明身份的哈雷車隊,一號監獄要被攻破了。”


    人群沸騰!


    這裏麵關押的可都是重型死刑犯,當犯人們看到混亂的場麵時,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逃跑,有人歡呼尖叫,還有吹口哨的。


    “大家聽令,保護老大!”


    最先衝進場地的哈雷摩托上坐著一男一女,男人站立起來,將哈雷開到了半空,他一聲令下,隨後跟來的十幾輛哈雷摩托上的成員紛紛開槍射擊,隻要是將槍口正對著高飛的獄警,接連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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